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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把最底下的子脾和底下兩個最大的蜂蜜層留給蜜蜂,其它的都割走,這附近還有花、蜜可采,不用多日,其他的巢層就會筑起來。
蜂巢很結實,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最上面的八層割下來,放在背簍里,“州伢子,咱們撤。”
“容丫頭,你先下去。”裴辰州沉聲說,“背簍交給我。”
同時分給她一把艾草。
那些蜜蜂還在不遠處嗡嗡嗡地繞著白煙飛,等到這里的煙霧散去了,就會立刻圍過來。
“嗯,我撤了,你也盡快下來。”
秦容跳下去,尋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裴辰州把一把艾草放在懸崖的一個縫隙里,背著背簍跳下來,懸崖上,煙霧還在源源不斷地繚繞,那些蜜蜂主要關心他們的蜂巢,暫時沒有心思來報復兩人,有少量的朝兩個人飛來,兩人身上穿著厚厚的衣服,也蟄不到他們的肉里。
“走。”
兩個人迅速撤離這里。
到了安全的地方停下來,秦容拿起蜂巢盤,沉甸甸的一大個,起碼有三十斤。
秦容掰下來一塊,遞給裴辰州,又給自己掰了一塊,咬一口,甜香留齒,沁入到靈魂里去。
“真好吃啊,還可以養顏美容呢。”秦容滿意地嘆了一聲。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裴辰州神色動了動。
她拿起刀來割蜂蜜,“州伢子,咱們拿四層去賣,還剩四層,你兩層我兩層。”
裴辰州卻搖頭,“容丫頭,我只要半層就可以了,其他的都給你。”
半層,也是帶回家去給娘吃。
“啊,你不喜歡吃蜂蜜嗎?”秦容訝然,很少有人不愛吃蜂蜜的。
“我一個糙漢子,填飽肚子就行,你多吃一點。”
秦容滿心感動,“州伢子,這是我們花好一番功夫割到的蜂蜜,怎么著也得分半著來,你不能次次都讓著我呀。”
裴辰州看著她,“那容丫頭,你幫我吃咋樣?”
秦容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蜂蜜那么甜,那么美味,他卻留給了她。
眼看著天色已經晚了,“咱們回去吧,這一半的蜂蜜夠賣很多錢了,明天咱就到鎮子上去賣。”
蜂蜜是中上層貴婦美容養顏的圣品,也是一道重要的中藥,可以賣到一百文一斤,而且他們割到的蜂蜜,質地色澤都好,說不定還能多買一點。
“嗯,等回來了再去找蜂蜜,剛才我們去的地方,筑了一個蜂巢,說不定還有別的蜂巢。”裴辰州帶著期待說,容丫頭那么喜歡蜂蜜,他希望能夠多找幾個。
“那里冬天都有很多野花,等到春夏,野花肯定都開遍了,再加上地勢比較險峻,肯定不止一個蜂巢的。”秦容分析說,腦海里突然掠過一個念頭,她眼睛一亮。
如果還有別的蜂巢,那里的蜜蜂資源一定很豐富,她可以在山上放上蜂箱,把蜜蜂引到里面筑巢,野生飼養蜜蜂,一年割上一兩次蜜,只要數量多起來,也是不菲的收入了。
不過,她沒有急著和裴辰州說,等到確定下來了,再和他一起做準備。
逛多了林子,有點熱,兩人把頭套和外面套著的衣服都脫、下來,頓時清爽了許多。
嚎嗚——
一聲巨吼,地動山搖,樹上的葉子簌簌往下直掉。
不遠處,有什么向兩個人走來,每一步都引起大地的脈動。
“糟糕,是熊瞎子。”秦容聽出來了。
熊瞎子喜歡吃蜂蜜,熊本身又胖又壯,需要大量的甜食來補充。
正是他們背簍里的甜食,把熊瞎子給引了過來。
剛才他們爬的那一處懸崖,以熊的體積不方便上去,不然,哪里輪得到他們去收割蜂蜜?
而且,聽腳步聲不止一頭,起碼有兩三頭。
“容丫頭,咱們趕緊走。”就算是虎狼都不怕的裴辰州,看到不遠處冒出來的龐大身影,臉色也肅然起來,拉著秦容,向回家的路跑去。
秦容看清楚了,兩頭大棕熊一頭小熊,應該是一家三口,一頭棕熊,看起來就差不多有兩千斤,小的也有大幾百斤。
就算是他們上樹,這種體量的熊也會把大樹搖斷,如果赤手空拳地對上,熊一掌就是幾百斤的力量,再強壯的漢子,在熊的面前都顯得弱小,而且熊極其難以殺死,跑,是最好的辦法。
雖然用裝死的招數可能會有點效果,但熊不會放過把人當作工具玩的機會,這里t一口,那里拍一下,還是會送命,熊的舌頭上有倒刺,舔一口就是一片肉。
一家三口見他們跑了,也邁開了腳追,三頭熊一起跑,一邊跑一邊吼,氣勢洶涌得很。
兩人挑比較復雜的地形跑,特別是障礙物多的,樹干密集的,不斷爬上陡峭的坡,可是三頭熊依然跟在后面窮追不舍。
秦容累得氣喘吁吁,裴辰州干脆把她攔腰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面沖。
突然,他及時剎住腳步,前方出現了一個懸崖。
“州伢子,快把繩子系在樹根上,咱們順著下去。”
秦容當機立斷說。
裴辰州從背篼里拿出繩子,在樹根上綁了一個死結,“容丫頭,你先下去,一定要抓牢啊。”
每一個字,都是滿心的擔憂。
這時,追來的熊又露出了身形,遇到小樹,他們一巴掌把小樹拍斷,遇到陡峭的地勢他們一躍而上,完全不用費多大的力氣。
秦容抓著繩索下去,裴辰州也很快跟了下來,兩個人以最快的速度往下滑去,到一半的時候,熊來到了懸崖邊,拍著胸膛怒吼著,其中的一頭熊,干脆抓起來繩索,用力地扯著。
“容丫頭,不好,咱們得再快一點。”
裴辰州向下估算了一下距離,還有兩丈的距離,從這里掉下去,怕是要送命。
兩丈,也就是現代兩層樓那么高,下面都是石頭和硬土疙瘩,從這里掉下去危險得很。
不過是幾息的時間,繩子就要被扯斷了,而且在半空晃來晃去,兩個人的身影,也像風雨中的落葉,搖擺不定,甚至有撞到懸崖上的危險。
“州伢子,手心放空,自然下落,不要丟掉繩索。”
秦容迅速說完這句話,就把手心放空一點,這樣就不會過度依賴于繩索,身體自然下落了一大截,手又緊緊握住了繩索,裴辰州也是一個腦子靈、活的,這樣做了以后,兩人離地面只有一丈了。
繩索斷開的一瞬間,兩人跳到了地面,裴辰州提前一步,他伸手,接住了秦容,緊接著一個趔趄,他倒在地上,背簍滾在一邊,連帶著秦容也趴在他的身上。
兩人、大眼對小眼,額頭上沁著細密的汗水,拼命地喘著氣,心跳咚咚作響,回蕩在兩人的耳邊。
秦容正正地壓、在裴辰州的身上,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她的臉被熱浪掃得微微紅燙,裴辰州更是紅到脖子,身體越來越滾燙。
“州伢子,我們成功了。”秦容好好地松了一口氣,莞爾。
那三頭熊就站在懸崖上,看著下面本應該被吞到肚子里的獵物,看著占據了大半個背簍的蜂蜜,不甘心地捶著胸膛。
明亮的黑眸,燦爛的笑顏,裴辰州眼眸一深,心里驀地生起一股沖動,他放在秦容腰上的手扣緊了,喉結動了動。
可是,他忍住了,容丫頭還那么小,還沒有滿十四歲。
雖然,這種克制的滋味很難受,但他希望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和容丫頭貼得緊緊的,永遠都不分開。
秦容看到他這副模樣,二十幾歲的芯子,又怎么會不明白。
她有心挑、逗他,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裴辰州身體僵了僵,血直往頭上涌,身體的某一處,更是開始隱隱漲痛。
“容丫頭。”他聲音沉啞。
“傻小子。”秦容在他耳邊,柔聲低語,終于起身來,拍拍身上,“唔,讓你占了這么久的便宜,你怎么感謝我啊。”
實際上,她身上沒有二兩肉,是她占便宜了,嘿嘿,不得不說,趴在這個傻伢子的身上,那韌實的胸肌腹肌,真舒服啊。
“容丫頭,我會對你負責的,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裴辰州站起來,垂視著她,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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