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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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顧時南就轉身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月色里了。
溫九齡等他走遠,藏于眼眶深處的眼淚才敢掉出來。
可,她即便是掉眼淚,她也不敢太放肆!
她只花了半分鐘,就平復好了一切負面情緒。
洗完澡后,她去兒童房陪了會兒溫佳期。
等她將溫佳期哄睡著以后,李淮臨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溫九齡從溫佳期房間退出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才接聽他的電話。
她態度冷淡:“什么事?”
李淮臨:“就是跟你說一聲,錦兒已經出來了。”
溫九齡抿了抿唇,“出來了?”
李淮臨淡聲道:“宋韶禮親自審的戰美娟,戰美娟提供了一條事發時顧景琛女兒落水的手機視頻,那個視頻可以證明錦兒無罪。”
溫九齡問:“那錦兒現在是在你那?”
李淮臨:“在宋韶禮的車上,還沒有到我這邊。”
溫九齡起身去衣帽間,“我過去接她。”
李淮臨:“你跑來跑去累,我讓宋韶禮直接把錦兒送你那。”
李淮臨善解人意,但溫九齡對他態度仍然冷淡,“最好是你將人送過來。”
李淮臨對此似乎已經習以為常,聲音溫緩,耐心十足,“生氣?還是怨恨我?”
溫九齡不吭聲。
李淮臨:“你是生氣也好,還是怨恨也罷,我都是為了你好,幫你及時止損,顧時南身邊女人不斷,他不適合你。”
溫九齡根本不愿意聽他說這些,直接掛斷電話。
宋韶禮是在二十分鐘后到的。
月光下,他一身警服,身形高大挺拔之余,格外的偉岸。
如此,便將跟在他身后的戰似錦襯托的格外嬌小了。
溫九齡走到宋韶禮面前,對他表達感謝,“錦兒的事,讓宋警官費心了。”
宋韶禮煙不離手,一邊抽著煙,一邊瞇眼打量溫九齡。
片刻后,他才對溫九齡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頓了頓,似笑非笑般的說:“按照輩分,你是不是應該喚我一聲表舅?”
溫九齡連霍夫人都不認,她怎么可能叫得出口這聲表舅。
她面色為難。
宋韶禮也不為難她,而是回頭瞥了眼戰似錦:
“她還在發燒,不過問題不大。”頓了頓,“人我就交給你了。”
宋韶禮掐滅煙頭準備上車回去。
一路上都沉默不語的戰似錦在這時對他開了口,“謝謝……”
宋韶禮回頭看了她一眼,樂了,“我還以為你沒長舌頭呢。”
戰似錦臉頰通紅,低著頭,沒再吭聲。
很快,宋韶禮便驅車離開了。
溫九齡在這之后,牽著戰似錦回到室內。
幕府莊園有家庭醫生,溫九齡叫來醫生給戰似錦看了下,醫生給戰似錦開了退燒藥以及抗生素。
吃完藥以及用了點夜宵后,溫九齡送戰似錦去客房休息。
“錦兒,你今晚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說?”
戰似錦拉住她的手,望著她的眼睛,“姐姐,我怕。”
溫九齡在她床沿坐下,“別怕,你已經出來了,不會有人能傷害到你。”
戰似錦眼圈泛紅,“顧景琛不會放過我的……”
溫九齡握住她的手,“我看了戰美娟拍下事發時顧景琛女兒落水的視頻,事實證明,他女兒的死跟你沒有關系……”
戰似錦急的眼淚直掉:“所以,我才更害怕。”
溫九齡皺眉:“你……害怕他把你帶回去?”
戰似錦拼命點頭,聲音有些泣不成聲,
“他家里養著戰南笙,他的母親也容不下我,我不要跟他回去,我要跟他離婚,我現在……只想好好的活著。”
溫九齡心疼的抱了抱她,“好,你不想跟他回去,咱們就不回去。”
溫九齡的安撫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戰似錦在她的安慰下,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出所料,翌日一大早,顧景琛就找上了門。
那時,戰似錦還沒有醒,溫九齡在樓下吃早飯。
管家跟她匯報道:“大小姐,顧副總來了。”
溫九齡放下吃早飯的筷子,對管家說道:
“你告訴他,宋暖宋律已經代理了他跟錦兒的離婚案,讓他做好打離婚官司的準備吧。”
“好的,大小姐。”
管家將溫九齡的話帶到顧景琛耳中后,顧景琛臉沉的比鍋底還要黑。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冷管家冷聲道:
“你去告訴溫九齡,戰似錦想跟我離婚,讓她親自出來跟我說,沒必要那么麻煩,非得對薄公堂鬧人間皆知。”
管家原封不動的將話帶到溫九齡的耳中,“大小姐,顧副總那架勢,不像是要善罷甘休的,您看……”
溫九齡起身,“我去見他。”
管家:“這怎么都是……他們的家務事,萬一事情鬧的收不了場,家主恐怕會不悅的。”
溫九齡覺得管家這話很有深意,在這時不禁朝他睨了一眼過去,“我父親都沒說什么,你瞎揣測什么?”
管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低頭說:“抱歉,大小姐,是我這個老東西僭越了。”
溫九齡來到會客廳,顧景琛就抬腳朝她走過來,“怎么是你?我要見的是戰似錦……”
溫九齡打斷她:“錦兒不會見你。你有什么事,可以跟她的律師談。談不攏,那就對簿公堂。總之,你休想從我這里把錦兒給帶走。”
顧景琛冷笑:“溫九齡,你是認祖歸宗以后長能耐了?覺得有你父親給你撐腰,你就了不得了?”
溫九齡:“對。我就是了不得。你現在能耐我何?”頓了頓,吩咐管家,“以后幕府莊園,顧景琛和狗不許入內。”
說完,溫九齡轉身就要走,顧景琛氣的眉骨青筋直跳,“溫九齡,你得罪我不會有好果子吃!”
溫九齡朝他冷看了一眼,“爛果、苦果,我都吃膩了,我還怕多你這一個嗎?”
然而就在顧景琛被氣的要轉身離開時,戰似錦出現在了扶梯的旋轉口。
經過一夜休息以及調整,她的樣子雖然看起來虛弱,但精神明顯比昨晚要好很多。
她從旋轉樓梯走下來,顧景琛就抬腳迎上去,“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打算當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見我呢。”
戰似錦如今在面對顧景琛已經可以完全冷靜了。
她對這個男人再無任何的期待。
沒有期待,似乎連恨都談不上了。
“我們還沒有離婚,我總是要出來見你一面的。”
顧景琛覺得她說話雖然平和,但卻更加有距離感了。
顧菁菁的死,現在真相大白。
坦白來說,顧景琛如今在面對戰似錦時,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思及此,他拿出了自己的誠意,對戰似錦說:
“現在真相已經都調查清楚了,之前我在氣頭上是我誤會了你,因此才做了傷害你的事。現在真相大白,誤會也解除了,你跟我回家,我們的婚禮仍然會繼續……”
戰似錦覺得顧景琛簡直可笑死了。
他做了那么多傷害她的事,一句歉意沒有就想要將她帶回去?
想屁吃呢!
不過,她吃了這么多的苦,遭受了這么多的罪,必須得讓所有傷害她的人付出慘痛代價呢。
思及此,戰似錦便抬眸朝顧景琛看過去,“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愿意跟你回去嗎?”
顧景琛皺眉:“之前是我不對,你跟我回去,我今后會好好補償你……”
戰似錦冷笑,“怎么補償?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嗎?若非真相大白,我想我肯定難逃牢獄之災了吧?”
顧景琛臉色冷了一度:“我只是在氣頭,沒有真的要對你趕盡殺絕……”
戰似錦看著他的眼睛,冷聲道:
“你說這些話,真叫人惡心。對你來說,什么才叫做趕盡殺絕?一定是要親手拿刀捅進我的心臟,才算嗎?顧景琛,你究竟有沒有心?我承認,最初接近你我動機不純,但從始至終,我做過什么傷害你的事嗎?
我跟了你一場,給你洗衣做飯熨衣服,我像個下賤的女傭伺候你服侍你,最后卻不及你的母親和戰南笙對你三言兩語的挑撥,不可笑嗎?你第一次,為了保戰南笙,我被你虐到流產大出血。第二次因為戰南笙,
我跟你吵架,被你虐得黃體酮破裂。這之后,我幾度崩潰并鬧了自殺,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想要活下去的時候,你又狠狠給了我一棍子,試圖將我打入十八層地獄……
這一切的一切,在你看來不算趕盡殺絕,那什么才算是?顧景琛,我這輩子都失去了生育能力,你毀了我一輩子,你知不知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兒心疼或者是愧疚嗎?”
面對戰似錦的控訴,顧景琛臉色始終無波無瀾。
他看著戰似錦,聲音平靜的沒有任何情緒:“當然有。否則我不會站在這里……”
戰似錦打斷他:“是嗎?你站在這里,是因為愧疚嗎?”
顧景琛:“不然還能是什么?”
戰似錦冷笑:“那好啊。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跟你回去,但前提條件,可不可以把你那個多事的媽,還有惡心的戰南笙從壹號公館趕出去啊?”
顧景琛在她話音落下后,就毫不猶豫的應道:“可以。”
戰似錦挑眉:“這么痛快就答應了?”
顧景琛:“只要你跟我乖乖回家,做好你的顧小太太不要跟我鬧離婚,一切都好商量。”
戰似錦略沉思了幾秒后,對顧景琛抬了抬下巴,“你到外面車上等我,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姐姐聊。”
顧景琛面無表情的問:“有什么話是不能當著我的面說的……”
戰似錦朝他冷看過去:
“顧景琛,你是三十幾歲的老男人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你在我的心里究竟有沒有地位你心里難道沒有數嗎?”
頓了頓,
“我愿意跟你回去,不是因為我想跟你回去,而是我不想給姐姐添麻煩,也不想讓我跟你之間的破事在這鬧的太過于丟人現眼。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最好是關起門來自己私下解決。這才是我跟你回去的原因。”
顧景琛臉色不好看,但忍住了沒有發脾氣。
他的目的是把戰似錦帶回去,而不是激怒她適得其反。
思及此,他對戰似錦冷聲道:“我在停車坪等你。”
顧景琛轉身離開后,溫九齡就皺眉對戰似錦說:“你不該跟他走。我已經為你找好了律師,你們離婚官司未必會輸……”
戰似錦:“姐姐。我受了這么多的窩囊氣,就這么離婚太便宜他們了。”
溫九齡:“你要做什么?”
“我要戰南笙死。”戰似錦很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她一日不下地獄,我一日咽不下這口氣。”
戰似錦看起來雖然平靜,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卻很重。
然而在遭受過那樣傷害以及打擊的戰似錦,如果阻攔她,又說不過去。
流產喪子之痛,墮胎不孕之癥,以及比這還要深的丈夫絕情絕義,都足以讓戰似錦痛苦一輩子。
所以,溫九齡知道她若是跟著顧景琛離開注定又會受到傷害,可她卻沒有理由不讓她那么做。
她不禁想,如果是她的話,她也會跟戰似錦一樣,若是不報仇,她無法咽下這口氣。
思及此,溫九齡只能選擇支持戰似錦。
她握住了戰似錦的手,“好。無論你做什么,姐姐都支持你。”
得到溫九齡的支持,戰似錦很開心,笑著露出一顆漂亮的小虎牙。
溫九齡送她到停車坪,顧景琛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顧小太太,麻煩你動作快點,我等下還有個重要的客戶要接待……”
說話間,不遠處緩緩開進來一輛越野車。
軍綠色,車型搶眼,看起來又酷又颯。
這不是幕府莊園的車。
因此溫九齡子在第一時間就朝車的方向看了過去。
不多時,越野車就挨著顧景琛的車旁邊停下。
戰似錦也好奇,在這時側首問溫九齡,“姐姐,這是誰的車啊?看著很像軍用車呢。”
話音落下,越野車的駕駛座門就被打開了,跟著一身黑色工裝服的高大男人就從車上跳了下來。
他短寸頭,鼻梁上戴著一副墨鏡,使得他本就冷硬的俊臉顯得更加英氣逼人了。
溫九齡和戰似錦在看清他的樣子后,均露出震驚之色,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宋警官!”
“宋先生!”
宋韶禮手指將鼻梁上的墨錦勾下,鷹隼般的眼眸極淡的掠了顧景琛一眼,聲音熟稔的有些痞氣,“景琛也在啊。”
顧景琛已經聽說了戰似錦昨晚能順利出來,就是因為宋韶禮從中推波助瀾了一把。
然而,以他對宋韶禮的了解,宋韶禮絕不是什么菩薩心腸的人。
思及此,顧景琛對宋韶禮莫名就多了一層警惕,甚至是不爽。
因此,顧景琛說話便有些陰陽怪氣:
“聽說,你在我太太的事情上幫了不少忙,我正打算跟太太一起宴請你吃個飯以示感謝。”頓了頓,“但,韶禮,你可不像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呢。”
宋韶禮手上把玩著墨鏡,眼里藏著極深的笑意,淡聲道:
“我的確不是誰的閑事都管,但這錦兒這小丫頭身世實在是凄慘,都激起我這種冷血魔頭的保護欲了呢。”
宋韶禮說話赤裸且挑釁,使得顧景琛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下去。
兩人之間的氣場,更是詭異的劍拔弩張起來。
顧景琛臉色冷,聲音更冷:“宋韶禮,你是在跟我暗示什么?”
宋宴禮一手搭在車門上,一手勾著墨鏡,身體慵懶地靠在車窗上,對顧景琛笑著說:
“實不相瞞,我今天過來是小妹的意思。小妹代理了錦兒小姐的離婚官司,但她今天實在是太忙,所以讓我這個大閑人來接錦兒小姐過去找她。”
說到這,頓了頓,沖顧景琛抬了抬下巴,
“所以,景琛你什么時候跟錦兒小姐辦離婚手續?你們早點辦完手續,我也好追求人家把她娶過門呢。”
后半句話,簡直是在挑戰顧景琛的底線,當然也震碎了戰似錦和溫九齡的下巴。
溫九齡覺得照這個勢態發展,顧景琛跟宋韶禮肯定要打上一架的,她正發愁不知道要怎化解這緊張氣氛時,戰似錦站在了他們兩個人中間。
不過,她話是對笑意深深的宋韶禮說的:
“宋警官,麻煩您替我轉告宋暖小姐一聲,離婚官司我暫時不打了。”
她一句不打了,讓顧景琛臉色好看了一些,但不多。
宋韶禮雖然不理解戰似錦的決定,但他也不追問。
他對戰似錦道:
“我的手機號碼你昨晚應該存過了,有任何解決不了的問題都可以隨時找我。”頓了頓,“戰家不給你出頭,溫小姐又馬力不足,我這個大閑人可以隨傳隨到!”
宋韶禮扔下這句話,就跳上車,揚塵而去了。
也不知道,是他有意還是無意,倒車打轉時,揚了顧景琛一嘴的尾氣,氣的顧景琛額角青筋直跳。
當他發現戰似錦的目光盯著宋韶禮開遠的車遲遲不肯撤回來時,氣的整個胸腔都一鼓一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