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號:翻頁夜間第187章顧時南,你弄疼我了第187章顧時南,你弄疼我了→:、、、、、、
秦湘儀是個夫控,罵她可以,罵她未婚夫不可以。
她皺眉:“你罵我可以,干嘛這樣貶低糟蹋我未婚夫……”
顧時南睨了她一眼,”秦湘儀,真想抬出一面鏡子,讓你好好看一看你那副不值錢的樣子。“
秦湘儀氣得直跳腳。
李淮臨摁住她的肩膀,也是有了怒意:
”湘儀,不要讓我難做,更不要讓我難堪。“頓了頓,”回頭,你好好給顧太太道個歉,不然,這件事過不去。”
秦湘儀是被李淮臨強行拽下樓的。
這邊,顧時南推門走進主臥時,溫九齡已經重新換好了衣服,只是還沒有來得及梳理凌亂的頭發。
顧時南拿著干毛巾走到她的身后,幫她擦濕漉漉的長發。
他們面前是一面落地鏡,鏡子里男人面色冷清,幫女人擦拭頭發的動作也不溫柔,甚至有些粗魯。
頭發被扯拽得有些痛,溫九齡發出一聲痛楚的悶哼聲,“疼”
顧時南摁住她的肩膀將她扳正面向著自己。
面對面,溫九齡在顧時南眼底看到了一團火,火苗熱辣得似是能將她烤焦一般濃烈。
溫九齡不知道他這股蓬勃的怒意從何而來,明明委屈的是她,他為什么要這樣?
“顧總,我不太明白,你在發哪門子的脾氣?”
顧時南將手上的毛巾扔了出去,一手端著她的下巴,一手輕拍著她的臉,笑意森森地說:
“知道今天李淮臨會來,所以才盛裝打扮成那副浪蕩樣子嗎?”
他說話極其的難聽。
其實,印象里,顧時南幾乎不說粗話。
偶爾在床笫之間,動情到了極致時,他一邊拍打她的臀,一邊說讓她翹的再騷一點,那也不過是夫妻之間的情趣。
但,此時此刻,這些話就跟刀子似的戳的溫九齡心口生疼。
可這些疼痛,比起難以名狀的羞辱,又算不上什么。
溫九齡眼眶通紅,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片刻后,她又緩緩地松開拳,目光帶著諷刺,笑著說:
“所以,在顧總的心里,我溫九齡就是個只會對男人搔首弄姿的婊子嗎?”
顧時南喉骨劇烈地聳動了數次,撤回了手。
他轉身離開前,扔下一句話:
“這段婚姻,本來就門不當戶不對。你既不能給我帶來任何的商業價值,也不能給我提供情緒價值,若是連顧太太最基本的端莊體面都做不到,那倒不如早點算了。”
溫九齡咬了咬唇,無法咽下這股屈辱,“我也是……這樣想的。”
已經行走到主臥門口的顧時南腳步生生的頓了下來。
他沒有回頭,只小站了幾秒,冷聲說:“想好了再做決定。”
頓了頓,
“先掂量掂量你離開我摘掉顧太太這個身份,在蘭城能不能活得下去。若是,連最基本的生存都成問題,我勸你收起你那本就不該有的大小姐脾氣。”
溫九齡指甲深陷掌心,待挖出一團清晰的疼,才重新松開。
那邊。
秦湘儀被李淮臨拉到了戶外的小涼亭。
兩人隔著不到半米遠的距離站著。
只不過是,李淮臨不愿意搭理她,面向著人工湖,抽著煙,叫人無法窺探出他內在的情緒。
秦湘儀其實是有些后悔的。
她也覺得潑溫九齡滿身的水不對,但她在秦妙人的挑撥下實在嫉妒溫九齡在李淮臨心里的重要性。
“淮臨哥,我知道錯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李淮臨穿著墨藍色高定西裝,里面搭著純白襯衫,沒有打領帶,仍舊是一派然清風霽月般的貴氣。
他手指撣了撣燒掉的一截煙灰,眸色平靜地看著湖面,沒有說話,繼續默不作聲地抽著煙。
他這個樣子,才讓秦湘儀心里沒底。
秦湘儀眼圈紅紅地往他走近了幾分,伸手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李淮臨的袖口:
“我……等會去跟表嫂道歉,這樣總行了吧?”
終于,男人在她話音落下后轉過身來。
他眼睛是溫和的,只是給人的感覺疏離淡漠的沒有一絲溫度罷了。
他不緊不慢地掐滅煙,看著神情明顯無措起來的秦湘儀,挺溫淡的口吻:
“你這么不信任我,還跟我結什么婚,嗯?”
秦湘儀喉頭發緊,堵得發不出聲音。
李淮臨掏出一塊白手帕,動作溫柔地幫她擦拭哭紅的眼睛:
“你今年才二十歲,分得清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么?我比你年長八九歲,一直單身未婚,知道為什么?”
秦湘儀下意識的吻:“為什么?”
李淮臨將手帕塞進她的掌心:
“因為我覺得女人麻煩,我討厭一切麻煩事物。所有不能給我帶來利益之便的,我都不喜歡。結婚,要花更大的代價去維系。而我跟你的婚約,算是我李家高攀。
正是因為高攀,這就意味著我要抽出很多精力照顧你的情緒,處處以你為中心,千方百計地讓你這個秦家掌上明珠順心順意。我的處處遷就,若是換不來你最起碼的信任,你還跟我結什么婚?
溫九齡是你的表嫂,是顧時南的妻子,你都能因為別人隨意的挑撥就不管不顧地發大小姐脾氣。那若是別的女人呢?我在公司,我的女秘書就有好幾個,你是不是每天都會因為吃個醋要跑到公司去潑她們的冷水?”
李淮臨很少跟秦湘儀說這么多的話。
一開始,她以為,李淮臨只是話少。
現在,她明白,是他們年齡存在差距,他覺得他們三觀無法契合,所以不愿意跟她推心置腹地聊天。
秦湘儀現在要后悔死了。
她咬了咬嘴唇,眼淚怎么忍都忍不住,唰唰地滾了出來。
李淮臨沒再給她擦眼淚,聲音還是平靜的:“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頓了頓,補充說,
“我雖然是高攀了京城的秦家,但你若是不顧及我的體面總是發大小姐的脾氣,再高的枝,我也不想攀。”
李淮臨說完這句話,就先轉身走了。
秦湘儀愣在原地哭得像個淚人。
李淮臨去了洗手間。
洗完手出來時,碰到了也從衛生間出來的秦妙人。
兩人擦肩而過的剎那,李淮臨語調慵懶地叫住了她,“秦小姐,方便聊幾句嗎?”
李淮臨鳳眸狹長,骨相陰柔,再加上膚色白,似笑非笑的時候挺……邪的。
秦妙人對他莫名生出了幾分懼意,她下意識地拒絕:“不好意思,不方便……”
李淮臨轉過身,看著她抬腳就要走的背影,突地笑出了聲:
“秦小姐當真以為自己跟陸總的那些風流韻事不會被第三者知道么?”
李淮臨只說了這么一句,秦妙人就停下了腳步,并在下一秒轉過身來。
她目光難以置信地看著走廊里男人那張陰柔無比的俊臉,冷聲道:
“我不記得,我得罪過李大公子呢。”
李淮臨抬起手臂,漫不經心地整理有些褶皺的袖口,眉目未抬:
“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小姐有把柄在我的手上。”
秦妙人強迫自己鎮定,目光無所畏懼地對上李淮臨此時朝她看過來的視線:
“把柄?我能有什么把柄?倒是李大公子,挺有一套運籌帷幄的本領的……”
“2019年的三月,你在京城仁和醫院流掉過一個孩子。給你做那臺清宮手術的婦產科主任是我的小姨。”
秦妙人面色驟冷了幾分,音量不由地拔高:
“那又如何?五年前,我因為救時南在車禍中沒能保住我跟他的孩子,這是京城圈子里人盡皆知的事……”
李淮臨低笑:“人盡皆知的是你流掉了孩子。但,鮮為人知的是,那個孩子并不是顧總的。”
秦妙人終于無法再淡定,她喉骨劇烈地聳動起來,眼眶紅紅的睨著李淮臨,沒有說話。
李淮臨的話還在繼續:
“那個孩子,不是顧時南的小叔顧長風的,更不是顧時南的,而是陸淮安的。”
頓了頓,要笑不笑的口吻,“秦小姐,我沒說錯吧?”
秦妙人眼瞳劇烈地縮起,語調憤怒,“你想干什么?”
李淮臨聲音陰冷:“現在,方便單獨聊幾句了么?”:xhy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