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uge第37章心軟,哄她第37章心軟,哄她公子無極
女人低著頭,睫毛垂著,在那沉默的幾秒時間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似乎在做最后的掙扎。
但,這個時間只持續了七八秒,她就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說了好。
她明顯有些顫抖的手,來到他皮帶的卡扣上。
因為抖得厲害,她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解開金屬卡扣,反倒是隔著一層布料的摩擦,勾起了他藏于深處的暗火。
坦白來說,昨夜他并不盡興。
惡趣味的男人才會用特殊的方式讓女人取悅自己。
他昨晚也沒逼她那樣做,是她自己會錯了意,以為這樣做,他就不會計較她打他的那一耳光。
他更喜歡最傳統的方式,既可以看到她動情的樣子,又能一下達到最深處,讓她跟上他的節奏。
“夠了!”
顧時南的聲音沉沉響起。
他伸手抓住溫九齡的手腕將她半跪在地毯上的身體給拽了起來,他聲音有些憤怒,
“溫九齡,如果連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沒人會在乎你的尊嚴。人的尊嚴,是靠自己來維護的。你昨夜,已經賤過一次了,難道是賤上癮了嗎?”
溫九齡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停下了手。
她借著男人的臂力站了起來。
她看著他,眼圈比之前還要紅。
她倔得要死,眼淚包在眼眶里,就是不愿當著他的面掉出來。
顧時南煩透了。
他聽到自己對她妥協的聲音,
“想留在蘭城,且想要我顧時南的庇護,可以。但……”頓了頓,“但在我玩膩了以前,離那些企圖染指你的男人遠一點,聽見了沒有?”
溫九齡心臟緊了幾分,她看著男人冰寒莫測的一張臉,問:“那你什么時候膩?”
顧時南感覺自己好不容不易壓下的火又蹭蹭地燒了起來。
溫九齡在他發火前,說:
“你不要對我總是那么兇,我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牲口,對于愛著你的我來說,你隨便一句話都要讓我難過很久。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她的聲音終于是哽咽了,眼淚也滾出了眼眶,
“最起碼,在我跟著你的時候,你對我好一點點不行嗎?”
她眼淚晶瑩剔透,濺落到了顧時南的手背上,燙得顧時南心頭莫名的涌出了一層異樣。
他心念微動,想著過往她大部分時候的乖巧體貼,終于慈悲大發。
“好了。”
他聲音難得繾綣。
溫九齡止住了眼淚。
顧時南將她拽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抽出紙巾幫她擦眼淚,
“只要你聽話不給我惹麻煩,我不會虧待你。”
溫九齡沾著水汽的睫毛眨了眨,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感動。
反而愈發的悲哀。
她終于還是做了妥協,淪為最令世人厭惡的情婦。
淪為情婦,總比被趕出蘭城讓姑姑的冤案永無出頭之日要強。
而且,她篤定,陸明珠跟顧時南這個婚是結不成的。
因為,等到時機成熟,她一定會揭穿陸明珠的真實嘴臉,到那個時候顧時南一定會棄了陸明珠。
沒準,她在這之后有望成為顧太太呢。
溫九齡這么想著,心情很快就好了起來。
秦秘書領著服務員進來上菜時,溫九齡已經可以跟顧時南正常交流了。
兩人面對面坐著,聊的都是很平常的瑣碎。
顧時南跟她說,他最近很忙沒空管顧小稚,讓她這幾天照顧一下顧小稚。
溫九齡痛快地答應了,
“蕭青衣把我的簡歷內推給了華西醫院,在結果出來以前,我這段時間都很空。”
顧時南給她夾了一顆金絲蝦球,“你可以不用工作。”
言下之意,他可以養她。
溫九齡:“我要工作的。”
她不能讓自己淪為一個只能倚靠男人生存的廢物,她溫九齡至少要在某一方面能拿得出手。
她不能對不起教她拿手術刀的恩師。
“隨你。”顧時南說完,余光瞥了一眼被溫九齡戴回手腕上的紅色手繩,“聽說,你昨天去了一趟監獄?手繩是你小叔送的?”
溫九齡不貪財,也不太喜歡戴首飾。
以前,他送她不少珠寶首飾,但卻很少戴。
她最喜歡的是他送給她的那塊手表,最近因為在跟他鬧情緒,也不見她戴了。
女人的聲音很快就在空氣中響起,
“他拒絕了我的探視。”頓了頓,“不過,這個桃核雕刻的物件,的確是他送的。”
顧時南目光在紅色手繩上的雕刻物停留著。
不是什么值錢的物件,就是一顆曬干了的桃核,加以雕琢做成的一個蛇紋生肖。
顧時南視線撤回,“你屬蛇?”
溫九齡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顧時南又道:“昨天你生日?”
溫九齡心臟突地擰了起來,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她跟陸明珠同一天生日,但男人滿心滿目都只有陸明珠。
他不僅在他的私人郵輪上給她舉辦盛大的生日派對,還將傳家寶龍鳳呈祥的玉佩贈給了陸明珠。
而她,卻在夜深人靜時遭受他的羞辱。
他摁住她的后腦勺,一遍又一遍地深入,讓她稍稍回憶起,就感覺整個喉嚨不舒服。
他甚至連她生肖是屬什么的、今年是幾歲都不清楚,她怎么敢對他有期待。
沉默,是她最好的回答。
“我今晚會把時間空出來。”
言下之意,他會給她補過一個生日。
可溫九齡并不感動,她只覺得無比的諷刺。
男人施舍般的態度,還不足以刺痛她的心嗎?
所有的施舍,都廉價的不值得一提。
溫九齡眼睫微垂著,濃密的睫毛蓋住了眼底濃深的情緒,說:
“我老家金陵城有個風俗,生日是不能補過的,會不吉利會折壽……”
“溫九齡,封建王朝都已經覆滅上百年了,你的思想怎么還跟裹腳老太太一般迂腐?”
男人聲音明顯不悅,
“我給你臉的時候,你愿不愿意都得給我接著。晚上,好好準備,我會回海棠名苑給你補過。”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溫九齡沒得選擇。
她拿筷子的手指緊了緊,低頭在刨了幾口米飯后,語調模糊不清地嗯了一聲,“好。”
顧時南見她還算乖,心情順暢了不少。
不過,他還是覺得被溫九齡戴在手上的紅色手繩做工粗糙,看著就礙眼。
“之前常戴的那支手表,怎么不戴了?”
溫九齡知道男人說的是哪支手表。
那支手表是她纏著男人好幾夜,在床上賣了很大力,好不容易才讓男人送她的。
并不是那支表有多值錢,僅僅是因為那支手表上的每一個零件都是男人親造的,包括表面上的琺瑯工藝也都是男人親自雕琢的,做工復古且精美,她很喜歡。
所以,當她看見這款手表的成品后,就一直想要占為己有。
磨了好幾晚,腰都快要被男人撞斷了,他才答應給她。
只是,最近她想明白了一件事。
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強求來的也沒用。
她不再奢望男人的愛,又怎么會在意他送的東西呢。
何況,還是她求來的。
不過,男人竟然開了口,那就預示著他對此已經不滿了。
溫九齡擱下吃飯的筷子,抬眸看著男人,“最近事情多,忘了戴了。”
“是忘了戴了,還是壓根就不想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