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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請買足70或者等待三天。零點幾秒后,網頁上出現了林秋石想要的東西,他點開第一個鏈接,現是一個論壇,論壇上面的人在討論格林童話故事,其中便有一個童話的名字叫做夏爾飛鳥。
菲爾夏鳥,因為譯名的不同,又被叫做費切爾怪鳥,講述的是三個姐妹和一個偽裝成乞丐的男巫的故事。
故事大概的內容就是男巫偽裝成乞丐,去到處抓新娘子,他抓到新娘子之后會給她一把鑰匙和一個雞蛋,同時告訴她自己會出門幾天,讓她不要進某間屋子里。而姑娘因為好奇心,卻在男巫走后用鑰匙打開了禁忌的大門,當她看到門內的一地尸塊時,手中的雞蛋便落在了地上。
雞蛋落地,染上了紅色的血液,姑娘怎么都沒辦法將雞蛋上的血液擦干凈。男巫回來后,看到了雞蛋上的紅色痕跡,便將姑娘拖到了房間里,用刀將她砍成了幾塊。故事中的三姐妹,只有最小的那個妹妹幸免于難,最后她利用智慧救下了姐姐,還殺死了男巫。
都說童話是給小孩子看的,林秋石看這個故事時卻覺得毛骨悚然。特別是小妹妹把姐姐們的尸體拼在一起,高高興興的看著他們復活的場景,總覺得格外的滲人。
這故事和藍胡子有些相似,但總感覺比那個還要血腥一些。
可是紙條上的菲爾夏鳥是什么意思呢?林秋石陷入了沉思,他想要將這幾個字和自己的經歷聯系起來,又覺得未免有些牽強。
可是既然不是之前的經歷,難道是以后的預言?林秋石想起了那十二扇黑洞洞的門,那種不妙的感覺越來越濃重了。
得不到答案的他躺回了床上,開始看著天花板呆。
本來最近他是打算辭掉工作回到家鄉去的,但是現在突然出了這么一件事兒,一切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門里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變得無法用常理解釋。他一時間卻又尋不到頭緒,只覺思維有些混亂。
就這么想著想著,林秋石慢慢的陷入了淺眠之中。他的睡眠質量很一般,屋子里有個什么動靜都會馬上醒過來,林秋石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了輕微的響動。他以為這聲音是栗子搞出來的,便含糊的叫了聲:“栗子……”
沒有回應。
聲音消失了,林秋石的鼻間卻出現了一縷淡淡的香氣,這香氣有些特別,像是冰雪的氣息,與此同時,閉著眼睛的他,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視線。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林秋石雖然閉著眼,但卻明顯能感覺有人在看著他,那視線灼熱,讓原本快要睡過去的他后背慢慢浮起了一顆顆的雞皮疙瘩。
……他的屋子里有人,林秋石的意識逐漸清醒,并且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怎么這么容易醒。”一個陌生的男聲突然響起,那聲音近在咫尺,灼熱的氣息仿佛就撲打在林秋石的耳邊。
被人現在裝睡,林秋石只好睜開了眼。
屋子里沒開燈,他只能借著月色勉強看清了來人的長相。這是個長得極為漂亮的男人,雖然漂亮,但絲毫不見一絲女氣,他此時微微偏著頭,笑意盈盈的看著林秋石,黑色的眸子隱匿在了黑暗中,讓林秋石無法正確判斷出他此時的情緒。
“醒了?”男人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林秋石的嘴唇,他的手指很冰,沒有人類該有的溫度,但卻足夠細膩,仿佛玉石一般。
林秋石條件反射的想要躲開,卻被男人直接抓住了手腕,男人的力氣極大,手如同鐵鑄成了鐐銬,甚至于林秋石想要掙扎都會感到手腕隱隱作痛——好像只要男人再微微用力,他的手便會直接斷掉一樣。
“是你誰?”林秋石道,“私闖民宅犯法的——”
男人卻是被林秋石逗笑了,他慢慢的靠近,仔細的觀察著林秋石的模樣,隨后輕言細語:“和我想象的一樣可愛。”
林秋石被這話搞的毛骨悚然。
就在他以為男人會做出什么更加過分的事情時,男人卻是直接松開了手,然后隨開了床頭上的燈。
光明再次籠罩了整個屋子,也驅散了黑暗帶來的未知和恐懼,林秋石終于能清楚的看到眼前人了。
男人的模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看,但也是陌生的,兩人眼神相接,大約是看出了林秋石目光中的警惕和細微的恐慌,男人又笑了,他對著林秋石伸出手,語調溫柔:“歡迎來到門的世界。”
林秋石沒有接,他神情狐疑:“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我家里?”
男人也不介意林秋石冷淡的態度,他道:“你好,林秋石,我叫阮南燭,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但是現在我辦法同你一一解答。”
林秋石抿唇,表情看起來有些固執。
阮南燭抬手看了眼表:“你現在有十分鐘可以穿好衣服,接著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
林秋石剛張嘴,就被阮南燭打斷了,這個漂亮的看起來毫無威脅性的男人,身上透出的卻是強烈的壓迫感,他微笑著,讓人的神經緊繃:“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林秋石面露無奈。剛才他已經嘗試了阮南燭的力氣,知道如果正面對抗,他的確是毫無勝算。
氣氛變得有些凝固,就在林秋石思考著要不要聽從男人的命令時,原本在客廳里趴著的栗子突然出現在了臥室里,嘴里喵嗚喵嗚的軟軟叫著,還開始用頭蹭著阮南燭的小腿。
阮南燭那種強烈的壓迫感瞬間不見了,他彎下腰,抱起了栗子,動作嫻熟的撓起了它的下巴:“你還養了貓?”
林秋石道:“嗯……你……”他還想問阮南燭的身份,可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阮南燭并不會如他所愿的那般回答他的問題。不過他想起了什么,便遲疑著問:“你和阮白潔什么關系?”阮這個姓氏并不多見,況且男人還說了一句,歡迎他來到門的世界,那定然是和那十二扇鐵門有關。
阮南燭并不答話,“你還有七分鐘。”
林秋石面露無奈,心想這人雖然長得好看,但脾氣真是比石頭還硬。于是自認倒霉,穿起了衣服。也虧得現在是夏天,穿衣服不過幾分鐘。
七分鐘后,兩人準時的出現在了樓下。
林秋石離開自己家的時候非常疑惑的觀察了一下自家的門鎖,看見上面完好無損,沒有任何被破壞過的痕跡。
阮南燭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隨手指了指:“我是從窗戶進來的。”
林秋石:“……哈哈,你真會開玩笑。”他家住在十六樓,外面什么遮擋物,阮南燭難道是從窗戶飛進來的?
阮南燭見他不信,也不解釋,轉身就走。
林秋石跟在他后面小聲的嘟囔,說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阮南燭:“你報個警試試?”
林秋石:“……”
兩人下樓到了車庫,沒想到車庫里的車里還坐著其他人,那人坐在駕駛室的位置看起來快要睡著了。
阮南燭伸手就在玻璃上拍了一下:“程千里。”
被叫做程千里的少年這才驚醒,揉著眼睛說:“阮哥,你這么快就完事兒了?”
阮南燭:“走。”
程千里嗯了聲,轉頭打量了一下林秋石,“果然挺可愛的。”
林秋石:“……”被一個十幾歲的小男生說可愛,他真是一點都不高興。說實話,要不是之前阮南燭提了一下門的事情,他都要以為這是一伙人販子了。
被程千里打量的時候,林秋石也在打量著他,這男生看起來應該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聲音還在變聲期,臉上帶著稚嫩的痕跡。
觀察到這種情況的林秋石在后座上突然坐直了,他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阮南燭見他神情緊張,道:“怎么?”
林秋石:“冒昧的問一下,你朋友幾歲了啊?”
阮南燭:“?”
坐在前面的程千里:“我十六。”他本來以為林秋石要感嘆他年紀小,正打算好好炫耀一番,誰知道林秋石小聲嗶嗶:“十六……沒駕照吧。”
程千里:“……”不愧是阮哥看上的男人,這腦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啊。
阮南燭也笑了,他說:“我見過那么多人,你是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
林秋石:“所以有駕照嗎?我今天才看見一個因為車禍死了的。不然我來開?我車技挺好的。”
車里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默。
程千里長嘆一聲,說您別擔心了,我都開了三年了,只要不遇到交警……
結果剛開出小區門口,三人就看見不遠處站了個交警在臨時抽查酒駕。
程千里:“操。”
林秋石一臉我就說了的表情。
于是程千里面無表情的和阮南燭換了位置,看著自家老大坐進了駕駛室,自己坐到林秋石旁邊后還瞪了林秋石一眼。
林秋石滿臉無辜,心想我只是隨口說說啊,哪里能想到這么靈。
小柯則面無表情的移開了眼神,看起來對她很不待見。
總算是到了砍樹的地方,眾人又行動了起來。這次大家選了兩顆沒那么粗的樹,打算今天一口氣就砍完。這天氣雖然很冷,但砍了一會樹之后他的身體便有些熱,林秋石伸手解開外套的扣子,站著休息了一會兒。
阮白潔靠在旁邊的樹上,眼神若有所思的看著林秋石。
林秋石瞥她一眼:“你看什么呢?”
阮白潔:“屁股挺翹啊……”
林秋石差點沒被手里的斧頭閃了腰,他轉過頭盯著阮白潔:“你說什么?”
阮白潔:“我沒說話啊,你聽錯了吧。”
林秋石滿目狐疑。
阮白潔:“不然你重復一遍我剛才說了什么?”
林秋石:“……”這貨就是算準了他不好意思是吧?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砍樹,偶爾和隊伍里的其他男人輪換著休息,在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之前,就砍倒了兩棵樹。
砍樹的時候沒事兒,搬運卻成了眾人心中的心魔。
昨天被樹壓死的那兩個隊友已經被厚厚的積雪埋了起來,可就算看不見了尸體,他們凄慘的模樣依舊歷歷在目。
“不扛了。”熊漆道,“用繩索套在上面,拖著走吧。”
“那誰來拖呢。”張子雙問。
熊漆說:“男人分成兩組,都拖。”
這法子就很公平了,大家都在做同樣的事,那再死了就單純是自己命不好,怪不得別人。
林秋石沒怎么說話,伸手接過了熊漆手里的繩索,跟著另外一個沒怎么說過話的隊友,開始努力的拖動沉重的木材。在狹窄的山路拖動木材,比杠更加困難,但是好歹安全,不至于生之前那樣的事故。
有了前車之鑒,這一路上大家都很警惕,直到離開了山道到了木匠家門口,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老人家。”熊漆喚道,“我們把木材送來了。”
門內嘎吱嘎吱處理木材的聲音停了,片刻后,門縫里冒出來了一張滿是皺褶的蒼老面容,木匠慢慢的推門出去,示意他們將木頭送進去。
“老人家。”熊漆伸手抹了一下臉上的白色雪沫,“我們把木材送來了,之后去廟里拜一拜,需要帶什么東西嗎??”
老人吸了一口手上長長的煙桿,吐出濃郁的白色煙霧,含糊的說了句:“帶著人去就行了。”
熊漆聞言皺了皺眉。
“必須要晚上去。”老人說,“天黑之后,一個一個的進廟,拜完之后再出來。”
阮白潔聽到這個要求,表情有些細微的變化。林秋石以為她會說點什么,但最后她卻什么都沒說,只是神色微妙的笑了起來。
“必須要一個一個的進去?”熊漆似乎覺得這要求有些奇怪,“不能一起進去么?”
“一起進去?”老人冷笑了一聲,“你們可以試試。”
“謝謝您了。”熊漆沒有再繼續問,轉身招呼著大家離開了木匠家里。
林秋石總覺得這人怪怪的,他道:“村子里的人都不會騙我們么?”
“有的會。”熊漆說,“但是關鍵人物一般都不會說謊,如果他們給我們的鑰匙線索是錯的,那我們還有什么可努力的。”
直接等死算了。
林秋石哦了聲。
眾人把木頭送到木匠那里之后,便回了住所,升起火堆開始取暖外加討論之后的事。
阮白潔中途說想上廁所出去了一趟,結果半天都沒回來。
林秋石等了一會兒,實在是有些擔心她,也跟著跑了出去,結果在廁所里沒見到人,他在屋子旁邊找了一圈后,卻看見阮白潔一個人坐在井口旁邊。
她似乎已經在井口邊上坐了一會兒了,身上頭上,都堆了一層白白積雪。林秋石試探性的叫了一下她的名字,阮白潔卻好像沒有聽見似得,根本頭也不回。
“阮白潔?”林秋石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去,“你在做什么呢,外面這么冷。”
“別動。”阮白潔突然出聲。
林秋石腳下頓住。
阮白潔說:“別靠近我。”她的語氣冷極了,全然沒了平日里的溫柔似水,“離我遠點。”
林秋石說:“出什么事了?”他敏銳的察覺到,阮白潔態度突如其來的變化和她身邊的那口井有著莫大的關系。
阮白潔搖搖頭,并不回答。
林秋石大著膽子又朝著阮白潔走了兩步,到了更加看清楚井口的距離。這不看還好,看了之后林秋石渾身上下直接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只見井口之內被一層黑色的東西覆蓋,起初林秋石以為那是水,后來現那些東西在慢慢的蠕動,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井口里面,堆滿了黑色的頭。
阮白潔的腳似乎被這些頭纏住了,身體根本無法移動。
“別過來,林秋石。”阮白潔說,“你會被一起拉下去的。”
“沒關系。”林秋石聲音輕輕的,他害怕自己太大聲,會驚動那些黑色的絲,“沒關系的,不要怕,我來幫你了。”
阮白潔轉頭看著林秋石,她的眼神里沒了之前那樣的柔情似水,此時變成了一汪深不見底的湖,黑沉沉的讓人莫名有些害怕,她道:“何必。”
林秋石說:“你等我一會兒,堅持住。”他想起了什么,朝著屋內跑去。
坐在客廳里的熊漆看到了狂奔的林秋石,疑惑的問他出了什么事,林秋石卻沒有理會他,直奔廚房去了。
到了廚房,他拿起了幾根柴火,迅速用火石點燃,又轉身奔向了屋外。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卻好像隔了幾個世紀那么久,林秋石點火時手在不住抖,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回到井口邊上時,那里只剩下一口空空如也的井。
好在當他拿著火把回來時,阮白潔還坐在那里。
“我回來了。”林秋石氣喘吁吁,“待會兒我過來,把火丟進井口里,你抓住我的手……別放開。”
阮白潔:“你不怕嗎?”
林秋石一愣:“怕什么?”
阮白潔道:“當然怕死。”
林秋石笑了:“死誰不怕?但是總有比死更可怕的東西。”他雖然對這個世界還有些疑惑,可還是能感覺到阮白潔救了他幾次。如果沒有阮白潔,第一天晚上他或許就是血肉模糊的尸體之一。
“好了,我要過來了。”林秋石怕耽擱久了,阮白潔體力不支,他緩緩移動著腳步,朝著阮白潔身邊走了過去。
等到了足夠近的位置,他便一把抓住了阮白潔的手,然后將手中的火把,扔進了還在翻滾著的頭里。
“啊——”一聲凄厲的尖嘯,有女人的聲音從井口傳出,那些頭被火點燃,劇烈的蠕動了起來,恍惚之中,林秋石竟是在井里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林秋石還是認出這張臉他曾經在屋子里見過,就是那晚偽裝成阮白潔的聲音的女鬼的模樣。
“快跑!!”阮白潔腳上的頭一斷,林秋石拉著她就開始狂奔。
阮白潔也沒反抗,由著林秋石的動作,兩人沖進了屋子,瘋狂的喘著氣。
“怎么了?”屋子里的人都很訝異。
“井里有東西……”林秋石喘息著道,“大家離井遠一點,白潔剛才差點被拉下去了。”他說完話,轉頭看向白潔,問她有沒有受傷。
“沒有。”阮白潔道,“我沒事。”
林秋石聞言將視線投到了她的腳下,卻是看見阮白潔的腳踝上面被纏出了一圈血紅的痕跡,還在慢慢的往下滴著血,他道:“這叫沒事?你趕緊坐下,我給你包扎一下。”
阮白潔似乎這才后知后覺的現自己受傷了,她歪了歪頭,最后還是聽林秋石的話,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
林秋石在屋子里找到了傷藥,半跪在阮白潔的面前,讓她的腳踏在自己的膝蓋上,開始慢慢的處理傷口。他的動作很輕,也很認真,似乎擔心把阮白潔弄疼了。
“你對女孩子都這么小心翼翼么?”阮白潔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