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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了什么？”秦凡在識海中詢問。
這一問，連邪靈也被驚動了。
雖然他沒有發出任何聲息，但秦凡知道，這家伙在偷聽。
一位身穿黑袍，老邁不堪的虛影，緩緩出現在秦凡識海中，與秦凡神識所化之身面對面。
這是龍靈的化身，如此殘破的形象，證明他的‘靈’依舊很弱。
哪怕在秦凡識海中溫養，似乎也恢復不過來。
“人皇，消失的人皇。”龍靈緩緩開口，蒼老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秦凡皺眉：“什么意思？你說這里有人皇的氣息？”
“恩，就是人皇的氣息，雖然很弱，但肯定沒錯。”龍靈的語氣非常堅定。
秦凡問：“你是說，人皇來了仙域？”
龍靈搖頭：“我不知道，感受到這里熟悉的氣息，我只想起了這么多。”
“好像，有一代人皇，突然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這里的氣息，應該就是那代人皇的。”
“那只狗或許知道的更多，你可以問他。”
秦凡點頭：“好。”
秦凡的意識回歸身體，立刻看向二哈。
這條狗像是發瘋了一樣，兩條后腿直立，像人一樣四處亂跑。
一邊跑還一邊發出瘋狂的大笑。
沒錯，是在笑，只不過笑聲是汪汪……汪汪……
“冷靜點，你發現了什么？”秦凡喝問。
二哈跑了一圈，然后停在秦凡面前，激動道：“人皇，是人皇的氣息，消失的那代人皇，他竟然來到了仙域。”
“沒想到，他成功了，他真的找到了仙域。”
秦凡眼睛一亮：“如果這里的氣息是人皇的，那么所謂的蠻族豈不是獲得了人皇傳承之人？”
二哈點頭：“沒錯，那些人絕不是什么蠻族。他們所修都是人皇之法，這氣息我絕不會弄錯。”
聽到二哈肯定的回答，秦凡心中也是一陣激動。
“如果所謂的蠻族都是人皇傳人，那么龍國上古年間究竟發生了什么，或許終于可以找到真相了。”
秦凡直接按住二哈的狗頭，有些激動的問：“能找到這些人嗎？”
敏銳的感知力是二哈的天賦神通，憑借這些氣息，說不定可以找到那些人的大本營。
“我試試。”二哈也很激動，不用秦凡說，他也會賣力尋找。
于是，只見一條直立著兩條后腿的大號哈士奇，發瘋一樣圍著一大片區域到處跑。
“氣息消失在這個方向。”半個小時后，二哈指著西北方向說道。
秦凡和界靈一個閃身來到二哈身邊，望著西北方向的那座大山。
界靈疑惑道：“死狗，你沒搞錯吧，那里是座山啊，怎么住人？”
“小兔崽子，本神的感知力絕對不會有錯，你們只管跟我來！”二哈索性在前面帶路。
秦凡道：“相信他，跟上。”
兩人追著二哈朝著那座大山奔去。
這片區域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很多野獸和生靈都被驚走，如今一片死寂。
荒野間，兩個人追著一只大狗，朝著大山一路狂奔。
“近了，就是這里！”二哈停在山腳下。
秦凡也停下來，望著前方的山崖皺起了眉頭。
界靈咒罵道：“死狗，這里根本沒路，就算飛上去，另一邊估計也是懸崖，你確定是這里？”
二哈十分肯定：“相信本神，氣息就是在這里消失的。”
界靈不能理解：“為何會在這里消失？難道，有結界？”
小家伙立刻閉目感應，小手往前一陣亂摸。
“沒有結界啊！”
秦凡抬頭看了看前方百丈高的山崖，道：“上去看看。”
“好！”二哈這會比誰都勤快，駕起筋斗云就往上沖。
“死狗，等等小爺我啊！”界靈叫罵一聲，跟著沖上去。
秦凡緊跟在這兩個家伙身后，三人幾乎同時來到崖頂。
果然如界靈所料，山崖另一邊是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淵，下方漆黑一片，霧氣繚繞，沒有任何生機。
然后，二哈突然大叫：“就是這里。”
界靈探出小腦袋，有些害怕的往深淵下看了眼，聲音都有些發虛：“這下面有多深？”
“下去看看。”秦凡說道。
然后，不顧界靈反對，直接提著他的衣領跳下懸崖。
“啊……”
深淵中響起一聲界靈驚恐的尖叫。
狂風呼嘯，四周一片漆黑，甚至連秦凡的視力都受到了影響。
“這里的空間有些古怪，竟然可以影響到我的視力。”
光線對于秦凡這樣的修行者，已經沒什么作用了，但這里的光線卻可以影響到他的視線，證明不是光線問題，而是空間。
“大哥，有結界，我感應到了！”界靈突然大叫一聲，主動向前飛去。
秦凡和二哈急忙跟了過去。
只見界靈飛到崖壁前，伸出小手一陣搗鼓，幾分鐘后，一陣能量波動傳開，崖壁之上，露出一道空間之門。
二哈立刻激動的叫道：“沒錯，是人皇的氣息，就是這里。”
秦凡當機立斷：“進去看看。”
“走！”
三人立刻鉆進空間之門。
等他們進去后，空間之門緩緩關閉。
這里是一處小世界，并非真仙秘境，是有人用大法力生生從外面的大世界開辟出來的小世界。
“熟悉的氣息，這里的人，所修之法都是人皇傳承。”二哈貪婪的呼吸著這里的氣息，顯得十分陶醉。
秦凡信心大定：“那就沒錯了。”
“走，去找人問問。”
“好。”界靈熟練的翻身騎上二哈，不顧二哈大罵，揪起它的耳朵就走。
山川河流在三人下方飛速倒退，這片小世界很大，過了好大一會，他們才看到城市。
前方依山傍水建有一座龐大的古城，類似殷商時代的古城，城墻和房屋都是土木結構，在秦凡眼中充滿了古意。
秦凡有些好奇的問：“你們口中那代人皇，處于古龍國什么朝代？”
二哈道：“就是你們神話故事中的暴君，紂王！其實，他的真名叫子受，是上古時期最后一代人皇。”
“人族自他之后，再無人皇。”
“后來那些人皇，都是自封的，根本沒有人皇的能力。”
秦凡好奇道：“人皇有什么能力？”
二哈道：“上古時期，分天地人三界，這三界是并立的，沒有高下之分。人皇的地位，等同于天界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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