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痕之門

第五十七章 各方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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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王府外,青州衛左千戶府。

模樣變幻成典雅少婦的郭采兒,身段高挑,頭梳發髻,俏臉上涂抹著淡淡的脂粉,模樣雖談不上是傾國傾城之色,但也屬美艷之姿。

她在清涼府星門中的身份牌是——啞女,鐵桿的朝廷陣營玩家,在第一幕的任務中,她曾去過京都,暗中替朝廷準備進入公主墓的一些事宜,包括信息采集和道具收集等等。

七天過去,她再次醒來時,人就已經在懷王府了,并且腦中還多了七天的旅行記憶。

郭采兒是兩年前成為的玩家,并加入了鈴鐺會,這一點王紅也知道,所以她才會在“遺書”中提到,這個星門里,她是有兩名現實隊友的。

以及那句,“我是為了那個小崽子嘛?呵,我可是一個自私的女人。”

這話聽著是有些倔強的,王紅在第一幕中表現得那么激進,這究竟是不是為了女兒能贏,現在誰也無法證實了,畢竟人都嘎了。

郭采兒經歷的星門也不算少,一般的常規星門,即使是具有連續性的,那在玩家離開后,星門也會“沉睡”,包括時間凍結,任務凍結等等。

簡單來講就是,你出去的時候是什么樣,進來的時候還是什么樣。

但清涼府這個星門的機制卻太復雜了,玩家在暫時離開后,時間竟然會正常流逝,所扮演的角色也會擁有新的經歷,就只有任務會被凍結,且行動區域也會受限。

為什么會這樣呢?

郭采兒隱隱猜測,這可能跟清涼府的世界觀太過龐大有關。因為它的任務場景可不止有懷王府,還有前朝公主墓,還有京都,南疆等等,所以,這個星門世界可能與現實世界一樣,都在穩步的向前發展,雖然可能有些地方是不完美的。

“踏踏!”

正在思考時,一個熟悉的男性身影出現。他的身材壯碩,足有一米八的個頭,身披銀甲,一臉的英氣。

這人正是邢濤,純愛戰神,郭采兒的專屬舔狗。

他在清涼府星門中的身份牌是——武夫,官職是青州衛千戶,并且與“啞女”是一對夫妻CP組合。

這個設定,無疑戳中了邢濤的爽點,因為在他的角色記憶中,自己已經不止一次突突過郭采兒了,雖然沒什么細節,但這絕對是一種精神上的愉悅。

就爽得很高級,具有朦朧感,可以無限腦補。

“……今晚子時就要入墓。”邢濤本想撩騷幾句,但見郭采兒一臉凝重,便直奔主題:“我們得趁著這個時間準備一下。”

不是誰都能當舔狗的,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素質。

郭采兒慢悠悠地掃了他一眼,伸手從桌上拿過筆墨紙硯,輕輕寫下了兩行小字:“首要任務,進入公主墓之前,我們需要先找隊友。”

“我同意。”邢濤甕聲甕氣地回了一句,彎腰坐在了椅子上:“但應該怎么找呢?”

“賀先生去滬市之后,曾根據兩個前置任務的線索,讓老尹幫他在現實中尋找兩名疑似此星門的玩家。”郭采兒一邊思考,一邊寫道:“老尹死后,事情還在繼續查。進門前,賀先生曾與我通話,他說委托人已經查到了一個玩家的信息,但那個玩家卻消失了。他與我們進門的時間一樣,但我們第一次出去后,他卻沒有返回。”

粗鄙的武夫,聽得云里霧里,一臉茫然。

郭采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寫道:“如果賀先生查到的這個人,真是此星門的玩家,那為什么我們出去了,他卻沒出去?!”

邢濤愣住,憨逼兮兮地問:“是啊,為什么沒有出去呢?”

“可能被困在星門里了啊。想想看,第一幕中誰先出現了危險?!”郭采兒繼續書寫。

她的身份牌是啞人,神異能力非常變態,但代價是,她必須盡量保持沉默,因為每說一句話,都會減弱這種能力。

邢濤想了半天,雙眼依舊迷茫。

郭采兒有些無助地看著這個二逼隊友,最終寫下三個字:“劉紀善。”

“啪!”

邢濤看到這仨字,頓時一拍大腿:“對啊!我們在碟令中聽過這個消息,他開局就參與逼宮,被懷王爆砍了一頓,然后就被囚禁了。按照這個星門的尿性,玩家處于囚禁狀態,還真有可能無法返回現實世界。這么看,他如果真是玩家的話,那鐵是懷王的對立陣營,也很可能是我們的隊友。”

“用你的千戶牌,想辦法營救他,而且要快,進入前朝公主墓之前就要動手。”郭采兒慢悠悠地寫道:“剩下的就是等。我們朝廷陣營中有一人是臥底,現在不能輕易露面……。”

邢濤激動地站起身:“夫人果然聰慧過人,我愿效裙下之勞!”

懷王府,長史司。

朝廷的鐵桿狗腿李彥,端坐在古色古香的書房之中,正在喝茶沉思著。

沒錯,他也是星門的老玩家了,在第一幕中曾帶隊跟懷王暗斗了一波,最終以吃虧收場。

李彥是個老油條了,他自問在這個星門中,應該沒有其他玩家比自己更有經驗了,心里也非常清楚,此星門在進入公主墓之前,給大家留出這么長的準備時間,那就是為了讓玩家盡可能地確定隊友。

要繼續布局,要用智商碾壓的方式取勝,這是他一貫堅持的通關原則。

“呼!”

長長出了口氣,李彥放下茶杯,腦中已經有了計劃。

劉紀善,這個人可堪大用,但目前應該是處于被囚禁的狀態。

怎么辦呢?

李彥摩擦著下巴,仔細斟酌了一下,伸手扯過一張宣紙,拿著毛筆書寫了起來。

他不準備貿然露頭,而是要先寫一封信。

懷王寢宮。

任也看著模樣很妖艷的唐風,不由得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他不再是柳玲兒的模樣,但還是一副風塵女子,教坊司花魁的氣質。

“你目前的角色身份是什么?”任也追問。

“奴婢是喜樂宮的一名樂女。”唐風的蘭花指捏著手絹,幽幽地說道:“在我的角色記憶中……你輕薄過我,還用了馬鞭,畜生啊。”

“……你這一說,我也有印象。”任也仔細回憶了一下,還真記得自己與對方有過親密接觸。畢竟朱子貴這人是個很餓的刺客,只要是個女人就不放過。

二人對坐,任也細細思考了一下,輕聲嘀咕道:“要這么說,一個玩家在被擊殺后,身份牌被搶奪,新的玩家進來時,就會自動附身另外一名類似的角色身上?”

“應該是這樣。”唐風緩緩點頭:“在我的角色記憶里,我叫青禾,是國師徐老道挖掘的暗子,在懷王府靜待時變。說白了,應該本就是頂替柳玲兒的次要角色,如果柳玲兒沒死,我便不會被激活。”

任也皺眉:“那也不對啊。有的角色是可以被頂替的,但有的角色無法頂替啊。比如我,整個王府懷王就一個啊,我踏馬要死了,戲還怎么演?”

唐詞人雖然是第一次進這個星門,但卻很輕松地回應道:“這無非兩種可能。第一幕如果你死了,朝廷玩家直接獲勝,下一幕和墻頭草直接就進公主墓了,任務流程縮水,雙方互干一場,最終決定神秘傳承的歸屬。而第二種可能是,在任務方向中,你就不會在第一幕死亡。比如,朝廷任務都是偏向于布局的,就沒有直接殺你的命令。你要知道,星門中是有門眼存在的,它會保證這個世界不會出現偏差。”

這個解釋非常詳盡且合理,任也被瞬間說服了:“嗯,你說得有點道理。”

“……那個呆呼呼的二愣,你可以完全控制他嘛?”唐風很突然地問了一句。

任也以為對方在盤算自己陣營的實力,所以立即回到:“當然可以。他很忠誠,第一幕中沒有他,朝廷陣營可能直接就獲勝了。”

“你讓他做什么,他都會做嘛?”唐風俏臉嫵媚地問。

任也聽到這話,身體莫名一僵,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你要干什么?”

“也不知道為什么……進了這個星門后,我……我的欲望竟然沒有減弱太多。”唐風徐徐起身,用手啪啪地拍了兩下臀兒:“有點潮濕……!”

“?!”任也懵了。

“二愣很精壯啊,估計都用不上馬鞭。”唐風吐氣如蘭,幽幽開口。

“他是用不上馬鞭,但他一刀能給你紫宮肌瘤切了,你信嘛?!”任也覺得這個人最多能正常三秒鐘,他懶得與對方扯淡,直接起身說道:“走,我們先離開寢宮,老子準備辦一下大事兒。”

“刷!”

唐風緩緩抬起玉臂,很自然地挽住任也的胳膊:“殿下要辦什么事兒?可以與奴婢相商,我很聰明的……。”

按理說,唐風現在的模樣,絕對算是個大美人且風騷外露,估計放在現代社會,很少有男人能抵抗這種誘惑。

但任也心里深知對方是個男的,而且還有精神病,所以對方一碰自己,他渾身雞皮疙瘩都泛起來了:“你別跟我膩歪,一會我跟二愣商量商量潮濕的事兒。走,先離開寢宮,你幫我參謀參謀這個計策……。”

懷王府,王妃寢宮。

“這幾日,有誰來過嘛?”王妃許清昭,盤坐在蓮臺之上詢問。

“王爺身邊的女官蓮兒,曾來過數次。”婢女雪兒回道:“王爺那日后便昏迷,她想向您求藥。”

王妃雙眸微閉,長長的睫毛抖動:“取一些養氣丸給王爺送去,順便提醒王爺早早沐浴更衣,但不許再穿那個粉色褻褲……!”: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