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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別喝我茶第124章別喝我茶→:八三看書83ks,金粉!
“沒什么了。女眷都不會輕易出來,再說她們家進京時間還短,能聽出什么?”李勤不以為意地說。
說完又問她:“你真的不跟我一塊兒去學騎馬么?學會了可就上哪兒都方便了,我已經快學會了。”
李南風不想去,覺得還是留住這條命不讓李夫人打死了要緊。
但想起那梁誠庸庸碌碌,并非上進的人,她又說道:“那武師哪來的?梁誠舅舅是干什么的?你們怎么會忽然約著去騎馬?”
她可沒忘了李勤前世誤入歧途年紀輕輕地就死了,雖說如今是沒可能跟著他一塊兒掏鳥蛋玩泥巴,但他也是她才長了那么一丟丟的堂哥,她得替他看顧著點兒這些人。
“那武師是他舅舅的友人,他舅舅干什么的,我可沒問。不過那武師馬術是極好的,聽說以前是騎兵營的士兵!”
“那你最好問清楚,別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往來。”
“曉得呢。”說完李勤又覷著她,“其實你啰嗦起來還真有幾分像二伯母。”
李南風:“……”
沈芙出閣后沈棲云灰頭土臉回了房,剛坐下著人去徹查傳言源頭,要力證清白,沈翼和黃氏就進來了:“三叔跟姑母究竟鬧的什么矛盾?今日那些傳言是怎么回事?三嬸到底是為何回的蜀中?還請三叔給個明示!”
沈亭跨門進來,說道:“大哥也累了,先坐下喝口茶。”
“我都快氣死了還喝什么茶!”沈翼跟沈棲云隔著輩份,有些規矩得守著,在沈亭面前他就不必了!
“于私來說姑母是沈家的姑太太,是我們沈家嫁出去與晏家締結兩姓之好的小姐,咱們身為娘家人本該幫扶著關照著,正如咱們有難,她定然也不會袖手旁觀一樣!
“于公來說,她有皇上欽封的誥命,是靖王府的內眷,走出去是該受朝中命婦以禮待相待的人!
“咱們三房之中沒哪一個能匹配上她如今的身份,你們有什么資格輕視人家,瞧不起人家?!還登門去撒潑?還挾恩圖報?
“你們只當她還需要仰你們鼻息過日子呢?還任由得你們搓圓捏扁呢?!
“發生了這么重要的事,你們居然還想著瞞過去!晏沈兩家當初聯姻是為兩家交好,如今交惡了不是你們三房一家的事,是整個沈家!
“你們倒是憑著撒潑得到了官職,卻不想想,兩家因為這個,等于是幾代下來的交情都弄斷了!
“我看你們是不把祖上這點情份全給折騰沒便不罷休!”
沈翼幾乎是不給情面了。
沈棲云從旁聽得面色青寒。
沈亭無地自容,又好言勸道:“我們并未想死死瞞住,只是不想這節骨眼兒生出事來。”
“是嗎?那你們倒是想得挺好!”沈翼冷笑:“咱們姑父為大寧立下汗馬功勞,又為皇上信任重用,這滿天之下但凡說句你是晏家的親戚,不說別的,光是這份體面又高去了哪里?
“今日芙姐兒出嫁,你當新娘的母親這時候不在場,許家也沒說二話大肆操辦,圖的是誰的面子?是姑母的身份,是咱們與靖王府這層情份!
“哪怕是到如今咱們幾戶都未有官身,不把姑父給得罪了,今日你去請他,他多少也得看在老太爺是岳丈的份上,前來捧個場。
“今日若姑父親自來了,你們三房這體面又要怎么形容?好好一門親戚,讓你們逼得一把火給斷了交,你當他靖王會在乎嗎?
“他巴不得少一兩門咱們這樣拎不清的親戚呢!”
沈翼氣極,忍不住咳嗽起來。
黃氏給他撫著背,一面也沉聲跟沈亭道:“不是我們擺架子,若今日咱們分了家,別說你們得罪姑母,就是把整個王府全得罪,我們也犯不著動這氣!
“但如今我們是一家人,還都是沈老先生膝下的兒孫,行事也該給家里長輩留點余地。
“明日我們會親自去拜見姑母,了解清楚事情之后一字不漏稟報老太爺。這個禍我們也沒辦法收拾了,必須請老太爺示下!”
“大嫂——”
黃氏不再多話,與沈翼前后腳出了門,雙雙回房去了。
沈倚墨在房里疊帕子,看到爹娘神色都不好,趕緊先回了房。
黃氏恨恨坐下來:“事情做了不可挽回,但凡我們到來后他們跟我吱一聲也不至于這樣!
“這是擺明了不把我們當自己人呢,這架勢,只怕老太爺百年過后分了家,便要各人自掃門前雪了!”
沈翼順手抖開扇子,看她也氣紅了臉,便給她也扇了扇:“明兒你得去王府一趟。只不過倘若傳言不假,也不知道三嬸究竟在姑母面前造了什么孽,回頭又有無轉寰余地?”
黃氏沉了一大口氣:“盡人事吧。”又道:“對了,還得準備一份拜見姑父和靖王妃的禮,你琢磨看看,都拿些什么去為好。我氣暈頭了,這會兒懶得動腦子了。”
沈翼應下不提。
沈許兩家這婚事到底成了各府茶余飯后的談資。
翌日學堂里都在議論這件事。
李南風依舊重點關心程家,但目前除了程家女眷已經搬回自家宅子之后,并沒有更多消息傳來。
在他們沒有做惡的情況下她當然不會主動下手,但以他們那心計德性,又怎么可能這世突然就克己復禮起來呢?
她堅信壞人放到哪兒都是壞的,不壞只是時候沒到。
晏衡的心情直到聽說晏弘把晏馳關了起來才稍稍轉好,知道李南風是把程家當成肉中刺的,目前沈程兩家還有意結親,那少不得要問她一句了:“昨兒見著程家女眷不曾?”
李南風當沒聽見,端起自己的茶來喝。
晏衡倒是想起她上回吃他茶的事來,說道:“以后別碰我的茶。”
學堂里有專門做清掃的婆子,除去掃地擦桌,每個人案上都會配備有茶盅,放學后所有的茶盅都必須收回去清洗,并沒有專門自用的茶盅。
事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晏衡想到擺在他案上的茶被她那張嘴碰過,渾身上下便毛刺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