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的人,今天能近距離接觸了。
誰能不心潮澎湃呢。
周圍的討論聲和驚呼聲此起彼伏。
花柚聽著聽著,總覺得他們的描述有點熟悉。
緊接著便是一陣整齊劃一的邁步聲。
這腳步聲很是整齊,沉悶威壓地聲響像是在踏在血雨腥風,停頓的那一刻,大家的心都要緊張地暫停了。
場內再次安靜下來。
所有人下意識挺直站立,誰都不再是那玩味不恭的姿勢。
然后用余光好奇地撇著門口還未進來的人。
謝遂一眼就瞄到了門外非常顯眼的特訓服。
“居然真的是帝國軍事學院的學長們!”
花柚好奇地看了一眼,隨即怔愣了一下。
尤其是在看清打頭陣的那人的臉后。
與記憶中的一人完美匹配。
花柚記性很好。
心中想著,這幾個人不會都是老熟人吧。
“怎么了,你別緊張。”
儲川見她的臉色一變,以為她是看到上過戰場的軍人緊張。
他能理解。
畢竟上過戰場的軍人身上都會有一種血腥廝殺感,那種感覺會讓任何一個被他們盯上的人無處遁形,對他們從心底里冒出幾分敬畏與恐懼。
花柚倒不是因為這個緊張。
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所以只是搖搖頭。
等到門外的隊伍走進來,一個個穿著黑色特訓服的軍人英姿挺拔,進行著自我介紹。
嗓音洪亮。
像極了當時特訓太極拳的時候。
她的眼眸柔和了幾分。
花柚周圍已經有很多選手激動地快要昏過去了。
“啊啊啊真的是他!!!這是我的榜樣啊,他好厲害的,聽說之前實力很一般,后來不知道怎么開了竅,特別牛逼!!!”
“其實還是成中校牛逼一點,他可是帶隊突圍贏得的勝利,聽說他之前的情緒總是不穩定,后來情緒穩定了,碾壓全場好嗎。”
“我丟,這是突破了自己的生理極限嗎?!牛逼!”
這些話在花柚的耳邊穿來穿去。
花柚之后對他們的發展倒是沒什么了解。
軍方的安排不能隨便打聽。
花柚很遵守這條規定。
所以從沒打聽過。
現在看來,大家之后的發展都很不錯。
挺好的。
花柚的眼中閃過一抹欣慰。
“憑什么是他們幾個啊,我也想跟我偶像握手,我他媽能三天不洗手。”
“你說的跟你平時就洗一樣。”
“靠啊你怎么這么惡心,老子不搭理你了。”
花柚聽著周圍人不甘心地嘟囔,才回過神,朝臺上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顯眼包,非要在這種比賽中,安排上傻乎乎的握手環節。
被選上去握手的自然是那幾個個人素質賽滿分的世家子弟。
花柚沒有收到消息。
烏橋嘰里咕嚕地說著自己之前打聽到的消息。
花柚認可地點頭:“嗯,策劃這個項目的人不太聰明。”
讓別的選手在寒風瑟瑟中,看著同樣站在寒風瑟瑟的軍人跟幾個毛頭小子握手。
目的不言而喻。
實際上,臺上那幾個握手的選手,身份要比臺上的接受大家掌聲的人更高。
但是軍團信奉個人魅力和實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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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在軍團是最沒什么地位可言的東西。
成艦他們很疏離禮貌的握手。
其實這個環節,就是一個很簡單不過地給這群世家子弟一個增添光彩的環節。
他們也不知道會有這個環節。
但臉上并未掛上不悅。
成艦他們夸了幾句實力不錯,前途不可限量,帝國軍事學院歡迎你們的加入。
誰都知道,這不過是場面話。
但偏偏這幾個人當了真。
這兩天因為花柚丟了個大臉之后,還回家被削了一頓,他們誰都挺不服氣的。
這下被夸了,立馬趾高氣昂。
尤其是鄒伴。
“尊敬的中校,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您,您覺得一個非攻擊型精神力者能考核個人素質賽的滿分嗎?”
成艦沒什么表情,思考之后,開口:“一般來說,是不能的。”
他的話被斷章取義。
鄒伴立馬就看向了臺下始終沒說話的花柚。
“所以啊,有些人都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手段才獲得了滿分,哼。”
鄒伴一下就像是找到了可以懲治花柚的證據。
“你別說了。”
他壓著聲音警告。
“我為什么不能說?”
鄒伴的愚蠢無處可藏。
其他的同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這人居然真的這么蠢。
這話是能說的嗎?
他們之前說花柚是用了手段才獲得了滿分,這不是在口嗨嗎?
他居然真的能當真?
花柚可還是將他們幾個狠揍了一頓呢,當時他們都使用了精神力,但還是沒贏啊。
這人是蠢死的嗎?
現在只能求他自求多福了,反正別想拉他們下水。
但顯然已經晚了。
成艦他們是最不能接受作弊行為的。
沒人能接受。
這在戰場上,這屬于自殺行為,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會連累隊友。
所以成艦他們對待這個問題非常嚴肅。
“是誰?”
鄒伴已經從此刻微妙地氛圍里,感覺到了自己這句話不該說了。
他也沒想讓事情搞得這么大的。
他只是想讓周圍的同學議論花柚。
懷疑花柚。
讓她感受感受自己的丟臉。
可是……木已成舟。
他現在進退兩難。
“到底是誰?”
成艦他們是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戰士,身上的威壓感哪里是養尊處優的世家少爺能承受的住的。
所以鄒伴慌張轉頭,還是指向了坐在臺下安靜地花柚。
他寄希望于軍方可以站在自己這邊,看在他父族的面子上。
對花柚進行調查。
而且他說的也沒錯啊。
他沒說錯話。
他只是提出了合理的懷疑,就連成中校也都認可了不是嗎。
但成艦的下一句話,就讓鄒伴的臉上血色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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