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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瀟蘭被秦風抱了個滿懷,感受到秦風結實有力的胳膊,心情不由一陣復雜。
“風兒,這么久沒見,你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
“你現在已經是名震大梁的大人物了,怎么還跟個孩子一樣?”
面對李瀟蘭的輕聲怪罪,秦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抱著李瀟蘭用力蹭了兩下腦袋,滿臉享受。
“在姐姐們面前,我永遠都是孩子。”
“男人至死是少年!”
聽到這話,李瀟蘭不由無奈地嘆了口氣。
盡管臉上盡是恨鐵不成鋼,心里卻頗為欣慰,畢竟天下男人皆是一般,只要有錢有勢了,就變了個人。而眼前的秦風,如今已經是名動大梁,以一己之力阻擋北狄大軍步伐的狠角色,卻是初心不改。
李瀟蘭柔然一笑,伸手摸了摸秦風的腦袋瓜,柔聲細語:“趕緊起開,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哦。”
回想起之前在北溪縣,差點被李瀟蘭扎成斷子絕孫,秦風不由一陣后背發涼,連忙松開手,悻悻站到一旁。
“擒拿衛梟一事,交給錦衣衛們去辦就是,何必三姐親自跑一趟?”
“區區一個殺手而已。”
聽到這話,李瀟蘭不由輕哼一聲:“區區殺手?敢這么形容衛梟的人,你還是第一個。今夜若不是錦衣衛早早掌握了衛梟的動向,你就危險了。衛梟的箭法已經出神入化,百步之外就可取你首級。”
“像這等危險之人,應當立刻誅殺,你留他性命,就不怕養虎為患?”
面對李瀟蘭的忠告,秦風卻不以為然。
“殺肯定是要殺,但不是現在。衛梟蟄伏了這么久,背后必有指使,若不將這幕后黑手揪出來,恐怕寢食難安。”
得知秦風的真正用意,李瀟蘭眼神閃過一抹深意:“有些事,其實不必知道的那么清楚,人生一世,難得糊涂。”
秦風眉頭一挑,滿懷深意的看向李瀟蘭:“怎么,這幕后黑手,三姐知道是誰?”
如今的李瀟蘭,已經是錦衣衛左使,盡管與莫離平級,但真要較真,莫離也要聽從李瀟蘭的指令。
作為錦衣衛的二把手,李瀟蘭豈會不知秦風的鬼心思?
“此事你不必問,問了我也不會說,你只需知道,衛梟背后的利益糾葛,遠超你的想象。你若直接殺了衛梟,此事休已,你若押而不殺,必引火上身。”
這個道理,秦風明白,一旦衛梟被俘獲的消息傳出去,幕后黑手肯定會坐立不安,其結果無外乎兩個,要么殺衛梟滅口,要么殺秦風一勞永逸。
但秦風就是要用衛梟當誘餌,釣出這幕后黑手。
見秦風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根本不聽勸告,李瀟蘭也就不再糾結,當即話鋒一轉:“你此次返回北境,能夠去北溪縣小住些時日?母親這幾日念叨了你幾次。”
說實話,秦風也很想念母親,但如今局勢嚴峻,盡管朝中有父親和桃林黨策應,但并不穩固,對付林太保那條老狐貍,還應當由秦風親自出手。當初立下了軍令狀,十日內需返回京都,恐怕是沒有富裕時間前往北溪縣了。
秦風輕嘆了口氣:“勞煩三姐,轉告母親,待我將江南糧價打下,再擇機前往北溪縣給母親請安。”
李瀟蘭知道秦風公務纏身,也不強求,只是反問了一句:“平南縣的叛亂,你有幾成把握?”
一聽這話,秦風笑了:“明日天黑之前,休矣。”
一下午就要攻破平南縣?李瀟蘭心中盡是質疑,但考慮到這番話是從秦風嘴里說出來的,也只能聽之信之。
見李瀟蘭要走,秦風連忙從后面拽住李瀟蘭的胳膊,一臉壞笑:“要不三姐今晚別走了?我怕黑……”
李瀟蘭用力掙脫秦風的手,反手一掌拍在秦風腦門上,笑罵道:“少來這套!二姐將你的為人品行,早已告知于我,我才不上你的當。”
秦風揉著腦門,委屈巴巴:“我是真的害怕,萬一再有殺手行刺,該如何是好?”
李瀟蘭白了秦風一眼:“身邊有趙玉龍和黑騎,以及錦衣衛暗保,便是北狄夜梟傾巢而出,又能奈你何?你就踏踏實實在這待著吧,待你何時來北溪縣再說。”
秦風眼睛一亮:“若我去北溪縣,三姐便哄我睡覺?”
李瀟蘭臉頰微紅,啐了一口:“呸,不是說了嗎?來北溪縣再說。”
秦風激動地直蹦高:“那就說定了!”
李瀟蘭薄唇輕咬,白了秦風一眼,若是擱在平常,與秦風多待一會兒倒也無妨,只是桑干軍壓境,還需返回北溪縣坐鎮,與莫離共同處置情報軍務,實在是抽不出身。
秦風站在帳門外,看著蕭瑟夜色,此地距離北溪縣不足百里,快馬加鞭不用一個時辰就能到達北溪縣。
如此近的距離,卻要與母親和三姐隔空相望,心里忍不住一陣唏噓。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秦風便率領趙玉龍等人,奔赴平南縣。
此時,車騎部兵馬,已經陸陸續續到達平南縣,在城外列陣,先頭部隊一共有三千人,后續的兩萬人,將在午時以前,先后到達戰場。
秦風將車騎部的一眾將領叫到面前,云淡風輕道:“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相應的,我也不喜歡你們,今日戰事結束,大家各奔東西,下次相見是何種情形,全看天意。你們只需嚴格執行我的命令,膽敢怠慢者,一律就地正法。”
在場的十幾個將領,沒人吭聲,看秦風的眼神,透著怨恨與鄙夷。
但是看到秦風一左一右的趙玉龍和景千影,以及后方五百森森駭人的黑騎,眾將領也只好把這口惡氣咽回肚子里。
車騎大將軍已經淪為秦風的人質,眾將領縱使再不服氣,也只能聽從秦風安排。
除去駐守大營的軍隊之外,此次攻打平南縣的大軍,一共兩萬三千人,搶在午時之前悉數到場,將整座平南縣城,圍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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