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柳紅顏多想,秦風連忙解釋:“秦家賬房已經不夠用了,畢竟除了酒樓和糖業之外,還有秦家自己的收支,哪里算得過來?這還只是起步階段,等以后發展大了,光是每日算賬,都夠頭疼的。”
“除了餐飲、糖業之外,接下來還會有工坊、書局兩項。以及向國庫交稅,建造新軍等支出,匯總起來,將是一個無比龐大的賬務系統。所以啊,得另建賬房,招攬一批賬房先生才行。”
“雇傭賬房先生一事,乃是重中之重,必須得完全靠得住才行,不然做個假賬,咱就完蛋了。所以賬房建好以后,無論是雇傭,還是管理,都得由姐姐你坐鎮才行。”
柳紅顏恍然大悟。
一直以來,她覺得自己幫秦風算賬,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照此下去,算賬就成了她的主要營生。
不過也好,反正這么重要的事,交給其他人,確實不放心。
就在柳紅顏滿口應下的時候,秦風又補充了一句:“五湖酒樓的名聲打出去了?”
聽到這話,柳紅顏雖然心里奇怪,不明白秦風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點了點頭:“整個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且隨著醉仙樓不行了,咱們的五湖酒樓,就是首屈一指的京都名樓,無人能與之相提并論。聽掌柜的說,這些日子,地方上不少豪紳都來五湖酒樓見世面。”
聽了這話,秦風也就有底了,當即道:“那就可以開分店了。”
柳紅顏一陣意外:“開分店?光是一座酒樓,前期就投入了大量資金,你不是說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嗎,是不是操之過急了?”
秦風搖了搖頭,一臉笑意:“姐,我也沒說,咱們要自己往里砸錢啊。共有兩條道,一個是發展低端連鎖,另一個和糖業一樣,可以承包加盟權。”
所謂餐飲業,自然要分中高低三檔。
五湖酒樓牢牢占據著高檔市場,如此一來,中低兩檔就空缺著,由于中檔餐飲競爭太激烈,投入太大,所以秦風興趣不大,只需要再搞定低端市場便可。
將五湖酒樓之名,改成“五湖酒肆”,即刻大規模推廣,爭取做到,大梁境內所有城鄉郡縣,全都有五湖酒肆的身影。
薄利而多銷。
至于承包加盟就更好操作了。
正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誰想借助五湖酒樓的名氣,賺一筆,誰就得給秦風上供,很簡單,卻也很實際。
說白了,就是賣“五湖酒樓”這個名字!
為了避免承包商素質參差不齊,砸了五湖酒樓的招牌,還得培訓一批指導,凡承包加盟者,都要委派一名指導,進行質量監督。
這些也一并交給柳紅顏去辦就是。
聽了秦風這些堪稱奇思妙想的生意經,柳紅顏再次被驚得目瞪口呆:“這份商業頭腦,稱得上曠古絕今了,若是讓我想,恐怕永遠都想不出,還有這些路子。”
難得被柳紅顏夸獎,秦風頓時飄飄然起來,嬉笑道:“二姐,你可得上點心,盡快著手去辦,這可是咱自己家的產業。”
起初柳紅顏沒反應過來,以為的“自己家”說的是秦家。
結果察覺到秦風臉上的奸笑,這才明白,秦風的言下之意,頓時臉頰羞紅,照著秦風后背就是一拳,這小粉拳雖說沒什么力道,卻還是將秦風捶的齜牙咧嘴。
柳紅顏白了一眼,沒好氣道:“懶得理你!”
說完便扭頭走掉了。
如此一來,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秦風緩緩躺下,剛合上眼,就聽耳邊傳來一陣嬌喝。
“姓秦的!原來你躲在這!”
這聲音怎么那么熟悉?!
秦風連忙尋聲望去,心里頓時涼了半截,得,祖宗來了。
在一群仆人的簇擁下,祁陽郡主叉著腰,氣呼呼的走過來,一副要把秦風吃了的表情。
真尼瑪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前腳剛把林非墨打發走,又來了個更難纏的。
相比于林非墨的“皇親”身份,祁陽郡主可是根正苗紅的皇族!
皇的不能再皇!
用對付林非墨的手段對付祁陽郡主,除非秦風不想活了。
今兒這覺,休想睡成!
秦風只好百般不情愿地起身,沖祁陽郡主行了一禮,心口不一道:“恭迎郡主大駕,哪股邪風把您給吹來了?”
身為郡主,又是長公主殿下的獨女。
放眼整個京都,誰敢跟祁陽這么說話?
也就他秦風!
祁陽郡主叉著腰,眼神不善地盯著秦風:“邪風?我看你是討打!別以為快要和云兒成親了,就可以無法無天,本郡主想治你,隨時都能治你。”
是是是,您說的是!
您是誰呀,當今圣人的外甥女,誰敢得罪你啊!
秦風心里一陣鄙夷,嘴上卻盡是討好:“郡主大老遠跑到這,難道就是為了損我幾句?”
祁陽郡主“切”了一聲,滿臉不爽:“當初在后宮,你不是口口聲聲說,琉璃珠不值一提嗎?還說什么想要多少琉璃,你就能做多少,這都過去多久了,琉璃呢?你若敢騙我,我便把你狗頭擰下來!”
秦風一拍腦門,這事兒真是忘得死死地,這幾天居然忙得一點也沒想起來……
此事可大可小。
為了避免祁陽郡主鬧得雞犬不寧,秦風只能連忙安撫:“再寬限我幾天,到時候我免費給你幾顆琉璃柱。”
聽到這話,祁陽郡主還以為秦風拿不出來,當場就不干了:“那可不行!本郡主向來說一不二,來人吶,把這廝給我抓起來。”
一看要動手,不遠處的寧虎當即發出一聲“虎嘯”:“我看誰敢!都給我過來,有人想對秦兄出手!”
此言一出,嘩啦啦,訓練場施工的上千人,全都圍了過來。
徐墨帶著那三百衛士,拎著武器就往這邊沖。
祁陽郡主身邊的仆人,飛揚跋扈慣了,但是面對這種陣仗,還是被嚇得不輕,紛紛退了回去。
見有這么多好兄弟又一次沖出來護著自己,秦風心里感動,但更多的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