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覺得許卿的老來的子,總結得非常到位。
于向東對這個女兒,簡直是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咚咚要天上的星星,于向東都能想辦法去給她摘。
就這樣,能舍得把女兒嫁人?他就是想到處顯擺。
這會兒于向東又開始跟周晉南炫耀他的女兒,多懂事多貼心,還感嘆著:“你兩個兒子,你是體會不到有個女兒有多好,我每天上班再累,回去一看見小丫頭,立馬來精神了。”
“別看咚咚才兩歲多,可知道疼人了。”
正說著,小丫頭把嘴里嚼爛覺得沒滋味的葡萄干掏出來,跑著過去要塞給于向東。
于向東還一臉陶醉地吃了下去,繼續跟周晉南炫耀:“看見了吧,就是這么貼心,怕我嚼不動。”
周晉南就看著于向東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怎么也想不到于向東變成這樣。
蘇燦也覺得沒眼看,拉著咚咚去洗手。
許卿也跟了過去:“你呢,還沒顧上問你呢,你工作怎么樣啊?”
蘇燦點點頭:“還挺好的,反正挺清閑的,我上班也帶著咚咚,她就在我辦公室里待著,你就想我能把她帶到辦公室,工作有多清閑吧。”
而蘇燦又在中醫院康復科,現在人有個小病小痛,腰酸背痛之類的,都是忍著,要不找個狗皮膏藥貼上,沒人愿意去醫院浪費時間浪費錢。
最近一段時間,人們又特別推崇西醫,中醫就有些不受歡迎。
許卿一直在考慮一件事:“如果于向東能調到京市,你也來我們藥廠吧?要不你一身才華也浪費了。”
蘇燦想了想搖頭:“于向東調到京市簡直太難了,畢竟他已經進了公安系統。說實話我也沒想過回京市,我還是對省城的感情更深一些。”
“當年,我來京市,就感覺我是這里的客人,一直都沒有把京市當成家,就算我在京市生活了十年,我都沒喜歡上這里。”
許卿就沒法再說了,總不能跟蘇燦說,未來京市的戶口一紙難求?未來京市發展不可估量。
省城雖然現在是西北之首,看著很有發展前途,但最終受到地域的限制,始終發展不起來。
蘇燦給咚咚洗了手,抱著她站起來:“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不過我們一家三口在省城真的挺好的,如果將來咚咚能到京市上大學,我和于向東也都退休了,那我們就來京市生活。”
許卿點頭:“好,那你們可要早早準備在京市買個房子。”
蘇燦笑應著,又跟許卿說打算明天回去看看。
兩人又聊起了蘇家的事情,許卿來京市這么久也沒見過蘇家的人,只能聽蘇燦說父親身體不好,后媽也得了一場大病。
咚咚沒耐心聽媽媽她們說這些,扭著小身子要下去。
蘇燦只能放下咚咚,小丫頭看了一圈,沒見小寶和程家棟,只有大寶站在一個桌子上寫字,也開心地跑了過去。
桌子不算太高,卻到咚咚下巴,她過去要努力踮著腳尖伸著脖子才能看見桌上東西。
看見桌上還有毛筆,琢磨了一會兒,歪著小腦袋,很甜地沖大寶笑著:“哥哥,咚咚要。”
伸著小手表示她想要那根毛筆。
大寶看了她一會兒:“你不會寫字,拿了毛筆會弄臟衣服。”
咚咚也不懂什么是寫字,小手拍著桌子,嬌聲嬌氣的:“哥哥,咚咚要。”
大眼睛里滿是渴望地看著大寶,讓人根本沒辦法拒絕。
一直都好脾氣的大寶更不會拒絕,想了想把毛筆上的墨汁洗干凈,然后遞給咚咚。
又怕她夠不到桌子,去搬了個方凳過來,讓咚咚站在凳子上趴在桌上寫。
咚咚握著毛筆在紙上寫了寫,結果什么都畫不出來,又看大寶剛才寫的可是黑色的東西,她雖然不認識是,卻也不傻。
又伸著小手拍著黑色的字跡:“哥哥,咚咚寫。”
意思是她也要寫出黑色的字跡才行。
大寶又不會拒絕一個小丫頭,只能無奈地拿過她的毛筆,蘸了一點墨汁:“你要小心,不要弄到衣服上,要不然洗不干凈的。”
咚咚也不聽,緊緊握著毛筆用力在紙上亂畫著,邊畫邊開心地笑著。
大寶就緊張地看著她,生怕她會把墨汁弄到自己身上,或者吃了墨汁。
許卿和蘇燦說完話才過來找咚咚,見大寶站在一旁把咚咚照顧得很好,而且小丫頭玩得也很開心。
蘇燦都忍不住驚訝:“其實咚咚性格很嬌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于向東慣的,一點兒不如意就想哭鼻子,沒想到竟然能跟大寶玩得很好。”
許卿倒是沒驚訝:“要是換了小寶,恐怕就沒耐心哄咚咚了,那就跟個小土匪一樣。大寶就安靜很多,做事也很有耐心。”
蘇燦過去喊著咚咚:“咚咚,我們出去,不要影響哥哥學習好不好?”
咚咚小腦袋立馬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要,咚咚喜歡哥哥,跟哥哥玩。”
許卿覺得也難得讓大寶除了學習以外忙一下:“不用喊咚咚,就讓她在這兒跟大寶玩,有大寶在,咚咚絕對安全。”
兩人最后也樂得清閑,去客廳跟周晉南和于向東一起聊天。
晚上,閆季川一家四口也過來,許卿準備了兩桌飯菜,一桌大人的,一桌小朋友的。
讓大寶和小寶還有程家棟一人照顧一個小朋友吃飯。
小寶不用選,姣姣就搶著跟小寶坐一起,程家棟也不喜歡嬌滴滴的小姑娘,就和辰辰在一起。
最后咚咚只能讓大寶照顧。
咚咚還不會用筷子,就坐在大寶身邊,像只小鳥一樣,張著小嘴等著投喂。
大寶很有耐心的一小勺一小勺的給咚咚喂飯,還拿著小手絹時不時給她擦嘴,讓許卿看了都覺得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