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照燈太刺眼,讓許卿忍不住閉眼用胳膊擋了一下。
光柱又落在別處,許卿這才看見,前方有個臺子上,葉琴音和兩個男人站著,手里拎著探照燈,冷冷地掃視著四周。
看兩個男人的長相,個頭很矮膚色很深,不像是國人。
沒等許卿回神,葉琴音朝著她這邊指了一下,兩個男人氣勢洶洶地過來。
閆季川伸手將許卿拉在身后,緊緊護著。
爆炸聲在繼續逼近,聲音巨大,沖擊得地動山搖。
許卿感覺他們再不走,怕是最后都要填平在這山洞里。
兩個男人剛靠近,只聽兩聲悶響,兩人倒在地上。
許卿都沒看見閆季川從哪兒掏出的槍,沒等她回過神來,閆季川已經矯健如豹般地撲向葉琴音。
速度快得讓葉琴音都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閆季川用槍頂著腦門。
四周原本都是些小嘍啰,這個時候保命要緊,沒人管葉琴音被抓了,全部在慌不擇路地跑著。
閆季川喊著許卿:“快走!”
一手拎著葉琴音,朝著相反的一條岔路跑去。
許卿趕緊跟著過去,心里疑惑,閆季川為什么會對這條路這么熟悉?
路越走越黑,也越來越狹窄。
速度也慢了起來。
許卿掏出手電筒照路,心里滿是疑問,閆季川為什么身上還有家伙,而且還對這里的路這么熟悉?
所以,于向東并沒有出賣任何人?
因為葉琴音在,許卿也沒法問,就默默地跟著閆季川朝前走。
一直到最后,要半彎著腰匍匐著爬出去,再過去就有亮光進來。
可以清楚地看見外面的樹木綠葉。
爬出洞口的瞬間,許卿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山洞里依舊隱隱有轟隆隆的爆炸聲傳來,而山外四周卻沒有任何變化。
要是不知情的人路過,會覺得這是正常的山響異動。
閆季川拖著葉琴音往地上一扔,坐在地上休息。
葉琴音也不見之前的高冷,頭發凌亂,帶著狼狽,摔倒在地上,又迅速地爬起來,恨恨地看著閆季川:“你都是裝的?”
閆季川嘶了一聲:“這話怎么說呢?我身上的傷可是真的。”
葉琴音憤怒地吼著:“于東!這個叛徒!”
閆季川呵笑:“你先別罵,好好想想你都干了什么?葉小姐。”
許卿在一旁沉默地看著,沒想到于向東演技真好,她都差點信了!
葉琴音滿眼冒火的看著閆季川,顯然對這一切她是不服氣的,更是帶著恨意,至于對錯,她肯定不會認為自己有錯了。
閆季川扭頭看向許卿:“有沒有什么東西,讓她吃了能不這么倔?”
許卿沉默了一會兒搖頭:“沒有,吃了死的藥丸算不算?”
葉琴音的怒火突然轉移到許卿身上:“許卿,你敢!你應該回去問問,你母親是怎么當上巫師的,如果不是我們葉家幫助,她能當上巫師嗎?做人不能忘恩負義。”
閆季川嗤笑一聲:“你講忘恩負義?你算個什么東西?葉小姐,不對,應該是琴子小姐,你被葉家養大,最后卻將葉家人害得沒有一個好下場。葉家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也辛苦你這么多年的偽裝!”
許卿聽到閆季川對葉琴音的稱呼,震驚地扭頭:“她是東國人?”
閆季川聳聳肩:“你以為呢?”
許卿皺眉看著葉琴音:“那葉晚魚呢?她是怎么回事?她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葉琴音怪笑起來:“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們華國人不是很聰明,你去查啊?”
閆季川休息夠了,又拎著葉琴音,喊著許卿一起出山。
許卿現在平安出來,并不關心葉琴音到底是誰,也不關心山里藏著什么秘密,就想趕緊去找周晉南。
閆季川扭頭看了眼滿臉凝重的許卿:“不用擔心周晉南,他肯定不會有事,如果我沒猜錯,他這兩天就能回來。”
許卿卻不這么想,要是周晉南沒什么事情,大寶不會突然哭成那樣。
揪著心跟著閆季川走了半天,一直到天黑才出了山到了山腳下的村寨。
山下已經有一群人在等著,秦霏也在其中。
許卿也就認識秦霏,在其他人過去抓住葉琴音,圍著閆季川噓寒問暖時,她朝著秦霏走了過去。
秦霏看見許卿顯然也很驚訝:“你怎么在這兒啊?多危險。”
許卿苦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摻和進去的。”
秦霏扭頭看了眼閆季川,又盯著許卿:“你有沒有受傷?”
許卿搖頭:“沒有,算是虛驚一場。”
后來,被安頓在一家村民家里吃了飯,許卿和秦霏躺在一間屋里休息,她才知道,這本就是一次三方合作的行動。
為了抓捕圍剿一直活動在三不管地帶的毒瘤。
于向東為了不暴露身份,也確實吸DU。
和閆季川里應外合有了這次行動。
許卿聽秦霏說完,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揪著難受的疼。
突然又想一件事,她還給于向東喂了噬心散,雖不致命,卻會經常疼痛難忍:“于向東呢?”
秦霏搖頭:“不知道,我也只是知道這么多,就這個葉琴音,她曾在東國有過留學經歷,學的就是化工。”
許卿抱著膝蓋長長嘆口氣,沒想到葉琴音竟然還有這么個身份。
秦霏又問許卿:“你怎么來了?”
許卿把周晉南失蹤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滿是擔心:“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也沒有頭緒應該從哪里去找。都要把山搜遍了,怎么就找不到人呢?”
秦霏皺眉:“應該不會有事的,我在這里也沒聽說周晉南有參加這次活動。不過就算有,也不會讓我知道的。”
許卿揪了揪頭發:“我明天再想想,應該去哪兒找。”
秦霏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只能輕輕拍了拍許卿的肩膀:“肯定不會有事。”
許卿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睜開眼就聽見院子里一陣嘈雜,然后是紛亂的腳步聲。
一骨碌爬起來,準備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