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信號彈和交鋒第171章信號彈和交鋒→:唐新兒還在為一碗糊糊和人斗智斗勇,路魯斯也終于有了她的消息。
十天前,他終于從沙塵暴里帶領著全部的跟隨者全須全尾地出來了。
每個人都經歷了差點埋身沙漠的死亡洗禮,不過對于一直都又徘徊在死亡邊沿的部落人來說也是司空見慣。
但對明明可以自己飛走,卻選擇努力幫助他們每一個人的路魯斯充滿了感激和崇拜。忠誠度又上了好幾個臺階,哪怕現在他說讓他們去死,也是會毫不猶豫地執行的。
這就是有責任心的領導人給他們信心。
而當事人路魯斯也首次經歷這樣九死一生的境地,不是親身經歷的人根本無法理解死亡的感覺。
挺過去后,他也不是毫無收獲。
那天,馬上就要堅持不住時,大腦缺氧的瞬間他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那總是反復在腦海內回放的模糊畫面終于清晰起來。
被黑色漩渦吸納進去的少女的面容也掀開了神秘的面紗,當那張瑩白的小臉映入眼簾的時候,大腦像是被強行塞進了幾百個g的容量,一下子沖擊地腦子劇烈的疼痛起來,直接暈了過去。
再醒來,他幾乎想起了一切。
和軟軟的第一次相遇,他們每天的朝夕相處,好不容易重逢的喜悅,最后被迫分開的無奈。
樁樁件件,從始至終的事情他都記起來了。
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里,直觀地感受到了這里的危險,不由更加擔心唐新兒的安危,越發迫切地想到找到她,然后帶她到自己地盤去。
在那里沒有人會打擾她,有他在也不必擔心危險,他的帝國正在建設中。以后還能私下聯絡父母報平安。
是個再好不過的地方。
轉頭見這些跟隨自己的手下精神都還不錯,還有時間關心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便打消了修整一晚的念頭,提議直接上路了。
當最倒霉的事情度過去之后,事情都變得順利起來。
沒走一天,他們迎面遇到一位倒在沙漠中的獸人,吊著一口氣的對方看到這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突然點燃起了希望,拼命地求救。
手下們知道路魯斯逢人必要問那個問題,不用吩咐便過去救人。
等對方緩過來一口氣就熟練地問道:“你來自哪里?有沒有見過一個叫軟軟的少女,她長得很漂亮可愛,十分嬌小。”
這種問話這一路也問了不下百次了,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的,本來也沒抱希望這個人會知道。
結果對方喝完救命的水后卻沒有讓他們失望,居然真的知道大人伴侶的消息。大家都忍不住替大人高興。
路魯斯聽說了趕緊下了狼背,來到倒霉蛋的身邊追問道:“軟軟在哪里?”
泰勒剛為撿回一條命感到激動,感激地回答了一個問題轉頭便見到了擁有三對黑翅膀的羽族貴族,頓時警戒起來,也不敢隱瞞。
他老實回答道:“我是流沙城參加試驗的格斗士,我沒有見過您要找的軟軟,但是我聽來自阿爾城的伙伴說過,那里有個叫軟軟的安撫師,他的描述和你們要找的人很像,不過聽說她是個不能轉換獸型的兔子。”
路魯斯聽了心中有了計較,又問了阿爾城的方位,讓人送了這位格斗士一些水作為謝禮重新帶領著隊伍全速前進。
不管那個軟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軟軟,都必須去看一眼確認才行。這是唯一一個符合條件的消息。
幾天后,他帶著風塵仆仆的手下們站在了一處高坡上,眺望遠處恢宏的阿爾城。
路魯斯微微側頭看向身邊的青年道:“你去打探清楚,有情況就放信號彈。”
后者鄭重道:“是!”
青年說完便帶著兩個伙伴一起沖向了阿爾城。
路魯斯很喜歡這點,作為上位者這種執行力的手下確實很好用,比公司里那些合同工們好使喚多了。
之所以讓手下去也是因為他的翅膀實在不好隱藏,這里又排外,還是不要節外生枝比較好。
就這樣等了幾個小時,忽然阿爾城的上空綻開一朵大煙火,是他親自制作的信號彈。
路魯斯眉眼一片冰冷,唰地展開翅膀便朝那邊飛去,一百多號手下們也趕緊從各自休息的地方爬起來,變成獸型的變成獸型,不會變的就跳上同伴的背跟在路魯斯的身后沖過去。
而阿爾城這邊自從那朵巨大的煙花炸開后便處于混亂當中。
“發生了什么事!”
“哎呀戰鼓怎么敲響了,有敵襲!”琇書網
“能動的都給我抄家伙!”
城主米勒卡也站在城堡最高的墻頭,望著外面那群滾著煙塵靠近的敵人瞇起了眼睛,注意到急速飛行的路魯斯,她拿起重金從走私犯那里買來的槍械對準越飛越近的人影便是一槍。
路魯斯靈巧地躲過攻擊,察覺到城堡墻頭上有人,哼笑一聲就飛了過去。
擒賊先擒王,還不知道他的手下們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混亂已經造成,那就速戰速決。
眼前這人看穿著打扮地位就不低,又站在城堡最高處,不難猜測就是城主呢。
米勒卡在看清來人的長相后眼睛便瞪到了極致,全部的視線都被那張俊美的臉吸引,沒有心神思考三對黑色翅膀的意義。
她笑得一臉春意。
“你長得真好看,要不要做我的伴侶?如果你同意,我們都不需要打架,我可以現在就把城主的位置讓給你。”
路魯斯不發一言,藍色的眸子蒙上一層冷意,出手更加毫不留情。
見色起意的城主見狀立馬變了臉色,只是幾秒鐘她便有些招架不住路魯斯的攻勢,也沒有心情調情了,面色變得難看起來,且越打越心驚。
這樣的速度和力量不是她能對付了的,吃力地防守著,抽空大喊道:“你是誰?”
路魯斯一翅膀把人扇地嵌進墻里,飛過去掐住她的脖子就往城樓下飛去。
此時他的手下們已經和城中的守衛們干起來,他抓著城主懸浮在半空大聲道:“都住手!不然你們的城主就要死了。”
底下的人全部停手,倒不是對城主的在意,完全是因為路魯斯的手下們先停的手。
控制了現場,路魯斯對兩個手下道:“去把我們的人找出來。”
他們正要答應,便見那三個青年鼻青臉腫地自己跑了過來,邊跑邊用土話大喊:“大人大人!我們在這里!”
還有一道蒼老的聲音同時響起。
“放開她!”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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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