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醫院看完萌萌,唐暖寧和薄宴沉帶著三寶去了一趟殯儀館。
安排明天云容的葬禮事宜。
唐暖寧還讓三寶親自給云容選了一塊墓地。
第三天,云容葬禮。
三寶以親兒子的身份出席。
唐暖寧和薄宴沉以朋友的身份出席。
喬清書和其他幾小只也來了。
夏甜甜和何芝也來了。
不管云容生前如何,如今人都死了,多說無意。
大家紛紛給她上了香,一是死者為大,二是感激她對三寶的生育之恩。
慕老也親自過來了,認認真真給她鞠了一躬,感謝她為慕家留了后,生下一對好兒女。
讓唐暖寧沒想到的是,云容的舅舅和姑姑們竟然來了。
還來了幾個云容的表兄妹和堂兄妹。
他們一進靈堂就開始哭,哭的撕心裂肺,發自肺腑的難過。
哭完后,他們又一起對唐暖寧和薄宴沉鞠了一個大躬,深表感謝。
“小云做了這么多對不起你們的事,鬧的滿城風雨,害的你們被網曝,你們還能幫她辦喪事,我們真的很感激!”
“小云這孩子,她本性不壞的,偏偏遇上了吳能那個人渣,虐緣啊,嗚嗚嗚……”
聽他們講述,唐暖寧才知道云容為什么會變成那樣。
吳能年輕時面相好,長的帥,云容對他一見鐘情。
但是當時喜歡吳能的姑娘不少,吳能沒看上云容。
云容從上學到畢業,從暗戀到光明正大的追求,追了七八年,才跟吳能在一起。
兩人在一起,并不是因為吳能被她的誠心和執著感動了,也不是因為喜歡她。
是因為吳能家里出事了。
吳能的母親和繼父,一個不正經,一個經常在外沾花惹草,夫妻兩個都染上了不干凈的病,都病死了。
而吳家那群親戚都是勢利眼,看不上沒用的吳能,沒人管他。
吳能無依無靠,還有一群債主追著要債,生活過的一塌糊涂。
那些曾經喜歡他的姑娘,嫌他生活太凄苦了,也都離開了他。
他自認為不錯的朋友,也都沒有伸出援手。
只有云容對他不離不棄,一直陪著他,還想盡一切辦法幫他還債。
云家在洛城算是小資家庭,云父云母開店做生意,每年能掙個幾十萬。
云容又是家里獨生女,父母對她疼愛有加。
吳能沒被云容的付出感動,卻看上了云家的資產。
所以就跟云容在一起了。
在一起本就不是因為喜歡,可想而知云容的婚后生活有多可悲。
吳能不務正業游手好閑,整天跟著一群狐朋狗友胡吃海喝。
家里的經濟支出,全靠云容。
準確的說,全靠云父云母。
云父云母拿他當兒子對待,還打算把家業傳給他,可他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不想干活,只想當巨嬰。
云父云母氣的不管他了,他就哄著云容回家要錢。
他把云容哄的團團轉,云容還以為自己掉進了愛河里,處處為吳能著想,對他的話更是言聽計從。
后來吳能因為賭博欠了高利貸。
為了還錢,他哄著云容回云家忽悠云父云母,讓他們賣了店鋪還錢。
云父云母不同意,吳能又哄著云容自導自演了一場綁架案。
云父云母不可能不管女兒,賣了房子,賣了店鋪,湊錢贖女兒。
后來得知是女兒女婿自導自演的,直接氣死了。
沒了云家,他們夫妻就沒了經濟來源。
他們開始嚯嚯云容的七大姑八大姨。
一群親戚本就生氣,勸云容離開吳能,她又不愿意,氣的親戚們跟她斷了親。
日子更難過了,吳能心煩,動不動就打她。
三天兩頭打,懷孕了還在打。
后來生了萌萌,結果萌萌有先天性疾病。
吳能就認為是云容的錯,剛生完孩子幾天就把她打了一頓。
云容的親戚們也不能理解,她是著魔了嗎,她也不傻,吳能待她如何她肯定清楚!
她為什么就是不肯離開吳能呢?
唐暖寧聽完,大概知道了答案。
云容就是個典型的戀愛腦,一旦愛上了,就一直圍繞著愛人轉。
沒了自我,也沒了其他人,眼里心里只有愛人。
再加上是她先愛上的,在這場愛情里她本就卑微。
她把取悅吳能當成了生活中的重心,只要能讓吳能高興,讓她做什么都愿意。
久而久之,她為吳能付出越來越多。
唐暖寧猜,她又不傻,吳能開始動她時,她就看清了這段感情。
死活不愿意跟吳能離婚,大概是因為心有不甘!
愛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結果卻以離婚收場,她不甘心。
這是一種病態性的執念。
為了說服自己不離婚,她甚至會欺騙自己,假裝吳能很愛她。
愛情對她來說就像牢籠,她不愿走出那個籠子,只能待在里面吃苦受罪!
就是苦了云父云母,說句難聽的,生養了這種女兒,倒不如不生!
唐暖寧重重在心里嘆了口氣,不由得感慨。
女孩子可以柔弱,但必須清醒。
多為自己和愛自己的人考慮,當斷則斷,拒絕戀愛腦!
不要因為偏執,害人害己。
云容的葬禮結束后,一家人調整調整情緒,就告別慕老先回了津城。
萌萌的身體暫時不適合轉院,慕老在洛城陪她,等萌萌好點再回津城。
夏甜甜也想在洛城多陪何芝幾天,也沒回。
一家八口晚上出發,第二天早上回到津城。
離家有段時間了,家里的傭人一看見他們回來,高興的不得了。
尤其是看到幾個小家伙,親的就跟看見自己親子孫了似的。
孩子們跟他們也親近,一口一個‘楊爺爺’,‘王奶奶’,叫的他們高興的合不攏嘴。
喬清書看孩子們高興,她也高興,絲毫沒被陌生環境嚇到。
家里的傭人都知道喬清書跟唐暖寧的關系,待她禮貌又熱情。
早早就為喬清書收拾好了房間。
唐暖寧不由得感慨:還是自己家里舒服!
薄宴沉一到津城就心事重重的。
他顧不上休息,甚至早飯都沒吃,剛到家沒多久,就以工作為由出門了。
他沒去公司,而是去了陸北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