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醫品嬌妃

第53章 王爺捉“奸”

第53章王爺捉“奸”第53章王爺捉“奸”

陳念用過了早膳便迫不及待的去宋府尋宋嫣然,宋嫣然正好也剛陪金氏用過早膳,便直接將陳念請進了海棠院。

金氏聞后先是怔了怔,旋即心中狂喜。

“陳大人當年可是二甲第七名,寒時有幸能得陳大人教導自是他的榮幸。”金氏歡喜溢于言表,不知該怎么感謝才好。

陳念連連擺手,有些不知所措,“沒有金家的扶持便沒有父親如今的前程,若無嫣然,我這條命更是早就沒了。

這等恩情我們父女無以為報,舉手之勞的小事夫人更不必放在心上了。”

金氏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只笑望著陳念,感慨了一句,“你真是個好孩子,陳大人是個有福氣的。”

陳念被夸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宛若柔軟又清麗的幽蘭,讓人見了便忍不住想要多疼一疼她。

宋嫣然聽了也歡喜,雖然二表哥只憑自己考的便不錯,但誰會嫌棄成績更好呢!

此時金二夫人白氏正在愁兒子科考的事,兒子雖然聰明,但卻總有些吊兒郎當的,如今也看不出個著急來,她反是急得起了一嘴的泡。

待聽到金氏送來的消息,白氏頓時頭也不暈了,眼也不花了,登時起身忙備了厚禮讓金寒時去陳家拜師。

金寒時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間就多了個老師,白氏一邊清點禮物,一邊道:“這位陳大人學問了得,如今既有如此機會你可要好好珍惜。

陳大人為人剛正嚴謹,你記得收斂些,切莫頑皮,若叫我知道你胡鬧就讓你大伯父代為教訓你。”

金寒時雖不喜約束,但他也不是個自負之人,乖乖去了陳府拜師。

而陳濯也發現這年輕人看似對什么并不上心,實則對人對事卻頗有見解,是個好苗子,難得的是他聰慧卻不耍弄小聰明,品性高潔。

他原本只是想為金家解憂,如今倒更添了幾分真心。

宋清君聞后卻不禁輕嘲冷笑起來,陳濯還真是不嫌麻煩,一個商戶子弟也值得親自教導?

他沒有兒子,而宋海又是子侄中最有出息的,宋家的輝煌很有可能要依靠宋海承襲,安然日后也需要娘家幫襯,待他老了,宋海便是她的仰仗。

是以宋清君可以說是傾囊相授,毫無保留的全部傳授給了宋海。

宋清君甚至已經將身后之事都為宋安然籌劃好了,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薛貴妃沒有言明讓安然入府的明確時間,便是在等他的表現。

宋清君眸光冷戾刺骨,為了安然,他還有什么做不出的!

宋清君望侄成龍,每日給宋海和柳平都要布置一堆課業。

宋海讀書算是刻苦,可在學堂也未曾有這般大的壓力,兩人被盯了數日,都有些撐不住了。

終是這日宋清君有事出門赴宴,讓他們自行溫習,目送宋清君離開,柳平如同重新活過來一般,忙對宋海道:“這幾日磋磨得我瘦了數斤,難得姑父今日有事,我帶宋兄出去放松放松。”

“這不好吧,叔父讓我們自行溫習……”

“不差這一時,勞逸結合,偶爾放松一下無妨的。”

宋海的確有些乏累了,見他松動,柳平挑眉一笑,攬住宋海的肩膀嘻嘻笑道:“再說宋兄來長安也有數日了,我一直未盡地主之誼,今日便帶宋兄去那兒郎們該去的地方樂樂!”

兩人勾肩搭背離開,卻不知有條小尾巴一直暗暗跟著他們。

明嫣院中,聽聞芬兒的回稟,宋嫣然眉尾微挑,“確定他們進了百花樓?”

芬兒連連點頭,“順子一直跟著他們,親眼瞧著他們進的百花樓。”

宋嫣然彎彎嘴角,狗改不了吃食,宋海與柳平皆是一丘之貉,早晚得去那煙花之地。

不過總算讓她等到宋海出門了,他若一直龜縮在府里她反倒無計可施了。

宋嫣然喬裝打扮了一番,不多時屋內便多了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郎。

宋嫣然盯著鏡子有些不大滿意,拿起眉黛將原本遠山般的眉畫得粗粗平平的,又在臉上點了不少雀斑,還淺撲了一層姜黃粉,“如何?”

阿芙和芬兒盯著宋嫣然瞧了半晌,不知怎么開口。

怎么說呢,就……挺怪的。

這張臉上明明長著一雙明亮似星辰般的眸子,可偏生兩條眉毛又粗又黑,臉龐清秀,輪廓分明,可暗黃的底子上又點綴著小麻子。

就像人參和蘿卜燉在一起,珍珠與魚目混在同一個匣子中,有些地方長得就很不合時宜。

看她們欲言又止的樣子,宋嫣然理了理衣襟,笑道:“那就這樣。”

她們看不順眼就對了。

“小姐,奴婢也去換衣服,奴婢陪您去。”芬兒自告奮勇。

她畢竟有和小姐一同“閹人”的經歷在,怎么也比阿芙臨危不懼吧。

“還是奴婢去吧!”阿芙也不甘示弱。

她閱話本子無數,腦袋里藏著一堆的劇情,肯定比芬兒見多識廣。

“我一人前去就夠了,你們留在府中就好。”

“那怎么行!”兩人異口同聲。

“小姐,那可是青樓啊,您自己去怎么行?”

宋嫣然抬頭掃了兩人一眼,淡淡問道:“你們會武功嗎?”

兩人面面相覷,搖了搖頭。

“那你們會用毒嗎?”

兩人再度搖頭,且搖頭的幅度又小了些。

“那若是遇到了危險你們要如何保護我?”芬兒和阿芙都不會拳腳,那里魚龍混雜,她勉強可以自保,帶上她們兩個就未必了。

兩人埋著頭,紅著臉,說不出話了,只能如兩尊望夫石一般倚著門框望著宋嫣然消失的背影。

“芬兒,咱們兩個是不是該做點什么了?”

芬兒眼中閃著堅定的光,點頭應道:“嗯,是該做點什么了。”

小姐行事如此難以捉摸,日后怕是連天都敢捅,她們得努力跟上小姐的腳步才是。

“行!那從明日起,我學毒,你學武,咱們這對左膀右臂一定要操練起來!”

兩人抬手,在空中用力擊掌,神色鄭重堅決。

暗處的墨東很想上前踢她們兩人一腳,你們家小姐都要去逛青樓了,你們身為貼身婢女不想著勸阻,還要強化自身好方便跟著,忠心也要分個是非啊!

墨東欲哭無淚,不敢耽誤,只得一邊傳信給王府,一邊緊跟而上。

百花樓,樓如其名,不等走近便可聞見其馥郁的香氣。

樓中美人兒們身穿彩裙,身段婀娜,宛若枝頭隨風搖擺的嬌花,令人炫目。

宋海雖也曾去過老家的青樓,但并沒什么興致,也很不理解為何會有人在這種地方一擲千金,但今日一見他才知自己的見識是何等短淺。

這不僅是溫柔鄉,更是仙境,是銷魂窟。

柳平一看便是常客,找了老鴇過來,那老鴇看著年過四旬,但風韻猶存,與柳平說話時不停的把手帕往柳平的心口上掃。

老鴇給兩人尋了個座位,又找了兩個姑娘來。

兩個姑娘看著已有二十余歲,相貌僅是中等,可風情卻入骨纏綿,足以令男子心猿意馬。

柳平已經摟著美人兒喝起了酒,宋海卻顯得興致寥寥。

他不喜歡成熟的女人,就像枝頭開得正盛的花,雖然美艷便已是極限,終將凋零,他更喜歡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青澀稚嫩。

尤其是被他親手催熟的花骨朵,更有著無與倫比的美麗。

便如嫣然表妹身邊的那個小婢女,水靈俏麗,很是惹人喜愛。

宋嫣然走進青樓時便看見兩人坐在角落里吃酒,她微微瞇眸,走到老鴇身邊,食指與中指夾一張銀票塞進了老鴇手中,挑著下巴道:“看見那個穿藍衣的公子了嗎,給他找個好點姑娘。”

老鴇打開銀票一看,頓時笑彎了眼睛,忙將銀票塞入懷中,又拿出帕子往宋嫣然身上甩了甩,“公子放心,奴家這就去安排,您就請好吧!”

老鴇沒問緣由,這里接待的客人五花八門,只要給錢便是好主顧,她們好好滿足就是。

柳平正與宋海把酒言歡,忽有一身穿玫紅輕紗的美人兒擰著水蛇腰走到柳平身后,纖細的手臂如蛇一般攀上柳平的脖頸,紅唇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這是百花樓中有名的姑娘,尋常人連摸個手的機會都未必有,如今竟能得美人青睞,主動投懷送抱,柳平有種高中狀元的欣喜感,顛顛的便跟著上了樓。

這下宋海就有些無措了,來這喝花酒的都是三五成群,他一個人坐在這別提多古怪了。

“這位兄臺可介意拼個座位?”

宋海抬頭,對上的一張少年人的笑臉。

嗯……還是個長得有點別扭的少年人。

“請。”宋海做了一個手勢,盡顯讀書人的風度。

宋嫣然笑了笑,學著金寒時的模樣打開了手里的折扇,彎唇道:“在客棧待的憋悶,我便想出來透透氣,但這種地方一個人坐著喝酒太別扭了,我見兄臺也是自己,便厚著臉皮過來蹭個座位。”

聽聞是與他同樣的原因,宋海笑了笑,驀地便將兩個陌生人的距離拉近了些。

“瞧兄臺的穿著氣度,可是要參加秋闈的考生?”

見宋海點頭,宋嫣然更是笑道:“兄臺不在家里讀書卻跑出來吃酒,看來已是勝券在握啊。”

“哪里,只不過近日有些乏累才出來散心。”宋海表現得十分謙虛。

宋嫣然卻收起折扇,瞇了瞇眼,勾唇笑道:“我通曉占卜之術,不如來為兄臺瞧瞧?”

若是旁人宋海定當他是江湖騙子,可眼前這年輕人衣著華麗,腰間的玉佩看著色澤極好,就連扇子上的玉墜都是上等的羊脂白玉。

更何況他剛才點了店內最好的酒菜,一桌便要百兩銀子,可見定是富庶人家的公子。

宋海只當少年人酒后逞能,便點頭應下。

宋嫣然放下折扇,掐算著手指,須臾,牽唇一笑,道:“千里奔赴,寄他門下,遙望佳人,一躍成龍。”

宋海臉上的輕視淡了些許,他可不就是自遠而來投奔宋府,至于那遙望佳人……莫非指的是嫣然表妹身邊的小丫鬟。

宋海覺得自己不能先入為主,便反問道:“兄臺可還能算出其他?”

宋嫣然點了點頭,笑容自信,“那便請兄臺隨便寫一字。”

宋海略想了下,便以手指蘸了酒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宋”字。

宋嫣然作勢思忖一番,便勾唇笑道:“木為四畫,可見兄臺家中人丁四口,可對?”

宋海又是一愣,忙點了點頭。

宋嫣然又道:“木上為一寶,可見兄臺乃是家中長子獨子,可對?”

宋海臉上的玩笑收起了大半。

宋嫣然笑笑,面上并無傲色,眸色清清,燭光掩映下竟還驀地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思,“兄臺不如再寫一字。”

宋海想了想,這次寫下了母親的姓氏“劉”,宋嫣然只掃了一眼,便道:“文旁有刀,兄臺入仕,那你家中必有其他人從軍。”

宋海眼里漸有崇拜之情,堂兄一月前剛參軍入伍,這少年竟連這都算得出?

宋嫣然眼中隱隱閃過笑意,這人還真是好騙。

她突然蹙了蹙眉,輕輕嘖了一聲。

宋海心中一緊,忙開口詢問,“怎么了,可是我這運數有何不對?”

宋嫣然執著折扇,一下下敲打著自己的掌心,幽幽道:“這劉字本不錯,預示兄臺必能高中留在長安,只方才兄臺第一字寫的是宋……”

“有何不妥?”宋海緊張起來,那折扇仿佛敲打的不是宋嫣然的掌心,而是他的心臟。

“宋諧為送,迎客為松,送客折柳,若兄臺身邊有姓柳之人定要小心,以免被折柳相送,無功而返啊……”

這幾句話猶如一記石頭壓在了宋海心頭,柳姓……那不就是柳平嗎?

他們平日關系倒是不錯,但柳平資質一般,平日叔父授課總要因為他耽誤進程,莫非是因為如此。

見今日說的差不多了,宋嫣然點到即止,起身俯視著宋海,折扇半開,一半清秀一半粗狂的臉上竟染著幾分運籌帷幄的自信,“今日見兄臺投緣,便借酒多說了幾句,兄臺當個笑話聽便好。”

說完,她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淺淺勾唇一笑,“這頓是我請兄臺的。”

宋海垂眸輕掃,被銀票上那“貳佰”的字樣嚇到了,忙起身道:“不知兄臺名姓,改日我也好去府上拜會。”

宋嫣然擺了擺手,笑容隨意,“我非長安人士,不過云游此處,現在登云客棧落腳,兄臺若想尋我吃酒便去那找我吧。”

宋嫣然說完只留下別有深意的一笑,轉身負手離開,身影消失在了青紗紅裙之中。

宋海捏著那張銀票怔愣出神,心中思緒翻涌。

雖不知那少年是不是高人,但肯定是個有錢人,不知可是哪家權貴子弟,結交一二定無壞處。

見柳平面色潮紅的從二樓走下,宋海將銀票揣入懷中,面上不露分毫,可再瞧柳平時心里還是不可避免的存了嫌隙。

宋嫣然覺得自己今日表現不錯,心情甚好的邁出了百花樓。

可她兩條腿剛跨出去,便見疾馳而來的馬車停在了百花樓門前,她正饒有興致的抬頭打量,想看看是哪家公子哥這般急不可耐,還是誰家趕來捉奸的夫人,可入目卻是一輛沉斂的玄色馬車。

她瞳孔一縮,正要拔腿離開,車簾倏然被一只玉手挑開,那雙墨眸在月色銀輝下泛著寒霜一般的光,冷意足以讓人血液凝固。

蘇鈺凝眸看她,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聲音沉如金玉,薄唇微啟,吐出寒釘般的兩字,“上來!”2012(wangshug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