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還嫁什么人

第86章 較量

徐韞點頭:“真這么說的。”

駱湛連連冷笑:“這群士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徐韞看著駱湛憤怒那樣,倒有些意外:“你對士人有什么意見?”

駱湛只嫌惡道:“他們就是一群陰險小人!”

徐韞明白了,駱湛對士人那不是一般的有意見,純粹是有偏見。但她肯定不會替士人說好話,當即只道:“我思來想去,唯有請你幫忙。”

“放心吧,我早就留了人給你。他們那群臭老鼠的手段,成不了。”駱湛連連冷笑:“他要真敢動手,正好抓住老鼠尾巴,把他們從洞里揪出來。”

徐韞忽然就覺得,自己剛才不提齊司徒的事情,估計駱湛也不會袖手旁觀。

她笑著道謝:“多謝。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駱湛想了想,起身去屋里的箱子里翻找了一會兒,找出一把匕首來:“給你防身用。”

想到他娘連祖傳殺豬刀都差點給出去,駱湛就心疼得直磨牙,雖然這把匕首給出去他也心疼,但比起祖傳的殺豬刀,他覺得還是給匕首不那么心疼。

不過,想了想,駱湛又用小刀把匕首上那一顆碩大的紅瑪瑙給撬下來,想著回頭給他娘或者未來媳婦打首飾。

然后,他把光禿禿的匕首遞給徐韞。

徐韞看著刀柄上那一個坑,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她想問一句要多少錢來著,但想想錢袋子,就干脆利索地把嘴巴閉上了:“等后頭我用不上了就還給你。”

駱湛輕哼一聲:“行吧。”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穿了對方的小氣,但都覺得自己沒錯。

徐韞揣著那一把匕首回去時候遇到鄧大娘,鄧大娘喊住了她,還轉身要回去拿東西。但卻被駱湛一把拉住。

駱湛道:“我剛給了徐韞一把匕首防身。是我打仗得的戰利品,削鐵如泥!”

徐韞心里覺得,當初駱湛能要那把匕首,搞不好是因為那一顆寶石,而不是因為什么削鐵如泥。

而且削鐵如泥這種話,也多少有點……夸張了。

但徐韞沒拆臺,當著鄧大娘面狠狠夸了駱湛:“對,沒錯!駱湛真的是很照顧我!”

鄧大娘高興了:“應當的,遠親不如近鄰。而且你救過我,他也該多照顧你。”

徐韞忙打住鄧大娘的話頭。讓她少提這事兒。

多少年的事情了都!

鄧大娘又問起過年的事情:“眼看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們家怎么打算的?什么時候置辦年貨?你娘有空沒有?我們兩家一起去?”

徐韞替謝婉清應下,心里越發堅定了要在過年前將報名事情確定下來的想法。

于是,第二日,徐韞干脆趁著雪停了,積雪也不厚,就一口氣把剩下的一等家族和二等家族都給拜訪了。

最后一個,徐韞去的蕭氏。

不過,這個蕭氏嚴格算起來也是分支,蕭氏主家早些年就南遷了。他們留在了本地,又隨著星火軍遷都而搬過來。

蕭折月就是出自他們家。

徐韞覺得,因為有了蕭折月,蕭氏沒準還最有可能幫她結保。

然而,徐韞還是吃了個閉門羹。

她站在蕭家門口,看了一眼門楣,心里的忐忑終于砸實了——要是蕭氏幫她,這個事兒反而還不好辦了。

徐韞轉身走出去一段路了,忽然聽見背后氣喘吁吁的喊聲:“徐小娘子等一等!”

她站住回頭,見是蕭氏門房,他氣喘喘吁吁跑到徐韞跟前,賠著笑臉道:“徐小娘子,我們家三娘子在家,想請您進去喝一杯茶。”

徐韞不知道蕭三娘子是誰,但既然主家相邀,她也就跟著進去了。

然后就知道蕭三娘子是誰了。

是蕭折月。

蕭折月看徐韞有些驚訝的樣子,清冷臉上也浮現一絲笑容:“今日剛好回家探望祖母。平日是不在的。”

“那可真是巧了。”徐韞真心實意道,而后看蕭折月明顯尖了的下巴,猜測她最近很忙碌。

“你來拜訪,是為了什么事?”蕭折月笑問,替徐韞斟茶。

徐韞喝了一口,感覺味道很不錯,香味十分濃郁,咸淡也適中。

一看就是經常煮茶的老手。

喝過了茶,徐韞才道:“是為了科舉結保的事。”

徐韞笑了笑:“蕭女官真的是不知此事嗎?”

蕭折月動作微頓,隨后垂下眼眸,看著桌上精美的茶器,“聽說了。但你不該找他們,寒門子弟才是最合適的。”

士族多抱團。

他們絕不可能幫徐韞——且不說根本不認識,就算認識,他們也不會輕易出手。

徐韞并不提之前結保差一點就成功的事情,只問蕭折月:“那蕭女官打算幫我?”

蕭折月被徐韞問得抬起眼眸來,面上有一絲慍怒:“你這人,就不知含蓄為何物?”

徐韞微笑:“我這不是想著,我早點說完,蕭女官也早點可以休息?”

“我可以幫你。”蕭折月知道徐韞肯定不是關心她,也不兜圈子了。不過心里頭那種久別重逢的情緒影響也徹底淡去。

她恢復清冷的模樣:“女王陛下十分關心這次科舉,我若是跟她說你的事情,她必會支持你。”

徐韞了然:“然后我得了女王陛下的支持,他們就不會針對我了嗎?”

這話直接又把蕭折月問沉默了。

她深吸一口氣,覺得徐韞真的是不討人喜歡。

斟酌片刻后,她道:“這條路注定是難走的。你——”

“明白了。”徐韞笑盈盈地:“女王陛下會給我一個機會,但能不能走到最后,還要看我的本事。”

她會變成女王陛下和群臣們博弈的棋子。

運氣好,她能得到女王陛下一直的扶持。

可徐韞不喜歡做棋子。

尤其是這種用來博弈當中的棋子——說得好聽那是棋子,說的不好聽,那就是炮灰。

風光來得快,但死也會死很快。

蕭折月有些尷尬。

徐韞笑道:“我還有別的辦法。直接求助女王陛下,固然是好,但總歸是不能服眾。蕭女官的心意,我領了。”

蕭折月輕嘆一聲:“我說服不了家族,對不住。”

明明什么都知道,她還要假裝不知道。而且,她也不是今日回來的,這幾日,她都在家等著。

等的,就是徐韞。

但有些話,是不能和徐韞說的。

徐韞笑笑:“蕭女官可以拭目以待。我總歸還是能參加科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