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難以想象葉殊身為魔子的身份,回到家族會是怎樣的一副畫面。
總之,會很精彩。
幾大天之驕子,還有家族里面的老家伙都會因為他的到來,而被驚動。
“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葉晴擠出一抹苦笑。
“什么好戲?”葉明問道。
“閉嘴!”葉晴呵斥他一句,忽然發現打斗聲漸漸小了下去,冷汗直冒,道:“不好,我們快走!”
說完就抓住兩個孩子的胳膊,開始瘋狂跑路。
二人還分不清是什么情況。
難道是大妖追上來了?
在他們離開前的最后視野中,見到一個白衣男子從密林里面走了出來。
手里還托著一個碩大的頭顱。
頭顱上兩只血紅色的大眼還瞪得圓如銅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會死。
“大妖,死了,死了!”
葉明驚呼出聲,在視野最后一秒,他看清了遠方的事物。
之前冒充葉家子弟的那個男人還活著,且手里還拎著大妖的腦袋,難道說他殺了大妖!
他想到這里,似乎是有些理解二姐為什么會這么害怕。
她害怕的不是大妖,是那個怪異男人!
“他真是天煞殿魔子不成?”
逃跑的路上,葉明詢問道。
葉晴沒有說話,她全身心地投入到跑路上面,只求能順利逃脫那家伙的追捕。
“逃得掉嗎?”
然而,在遠處,葉殊并沒打算繼續追,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俊不禁笑道:“我終究要回到家里,你們能逃到哪里去?”
反正葉殊此行的目的是回到葉家,終究會再次碰面。
利用她回去放開消息,讓家里人知道自己會回來。
回去的時候,再順手解決。
“還有妖丹,不錯。”
葉殊手握著一顆黑色妖丹,用特制盒子包了起來,據說這妖丹不僅是煉丹的一大利器,還是同為妖物的一大修行寶物,等存著留給自己女兒,不失一件美事。
處理完猙的尸體之后,葉殊就再度啟程。
“本以為這次好說歹說,都能和家族之人一同回去,但,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對我敵意這么大,唉,我又何曾做錯了什么?”
葉殊仰天嘆息一聲,感到悲涼。
自己誠心相向,只想和家族之人和平共處,換來的是被利用,被拋棄,這種對家族還保留一些好感也隨之煙消云散。
只剩下一個掛念,回去看看這世界的爹娘。
雖說沒有什么感情基礎,但血濃于水的聯系,還是讓他難咎其職。
而他想著想著,獨自一人踏上路程的時候,忽然有一道氣息闖入他察覺范圍。
這道氣息,又相當熟悉!
“是你!你竟然到這里來了!”葉殊驚訝道。
從密林里走出一位絕色女子,身穿霞衣,如同下凡似的仙女。
除去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臉上多出一抹惆悵,她見到葉殊的一瞬間,就多出些許傲嬌,冷哼一聲:
“怎么,這道是你一人開的?不允許我走這里?”
“不是,林傾城,你膽子是真的大!”葉殊感到難以置信,“你難道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還敢大搖大擺地走出來,是真以為這世上好人多,不會吃你?”
面前的絕色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和葉殊曾有一紙婚約的林傾城。
現如今是他的小師妹,婚約也作廢。
葉殊震驚她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還有就是她的身份很是敏感。
七竅玲瓏心。
只要是得知她出現在這里,絕對會引起不少大能過來搶奪。
當初她還因為這件事情而選擇離開縹緲宗,來到天煞殿,拜入洛九嫣門下,她不可能不清楚自己敢招搖撞市地出現在外面,是何等性質。
“這個不勞你操心,有師尊護我周全,那些賊人都不敢肆意妄為。”林傾城冷冷說道:“更何況,你不說的話,誰會知道我的身份?”
“好吧。”葉殊算是被她給打敗了。
很快狐疑起來:“那你出現在這里是幾個意思,跟蹤我?”
“什么叫跟蹤你!”
林傾城臉色熏陶成好看的霞紅,憤憤道:“我只是聽從師尊的命令回家一趟,半路上碰巧遇見了你!”
“回家?”葉殊感到疑惑:“你也要回家?”
林傾城翻了個白眼:“就你有家是吧?”
葉殊:“不是,你回家干嘛?”
他心想自己要回去,這臭女人這時候也要回去,還是師尊安排的,到底要鬧哪出?
“哼!”林傾城冷哼一聲,“還不是因為和你那件事還沒和家里面有一個交代,師尊命我回去,把這些世俗雜事處理完后,再回山門修行。”
“原來是這樣啊。”葉殊點點頭。
隨后揮了揮手:“那你回去吧,這件事我會和他們交代的。”
“回去?”林傾城頓時急眼了,“你叫我回去?我都走這么遠了,你瘋了是吧!”
她自從接到師尊洛九嫣的命令后,便馬不停蹄地開始趕路。
也不得不說葉殊之前和判斷很敏銳,她是一路跟著葉殊的足跡過來的,前些日子還在白家詢問過師姐白柔柔,也就是說,她真的在跟蹤葉殊。
因為她害怕自己一個人回家解除婚約多少有些尷尬。
而兩個人有些照應。
她好不容易才趕路到這里與葉殊會和,卻被告知你可以回去了,她多少有些繃不住。
“你什么身份你自己不清楚?”
葉殊感到無語,“一旦暴露了,你即便是有師尊這一層關系,也難逃一劫。”
聞言,林傾城先是遲疑了下,目光在葉殊身上打轉,隨后臉色一紅,像是想到了什么東西似的。
“你,你關心我?”她略帶結巴的口音問道。
“哈?”葉殊戳了戳耳朵,心想自己有沒有聽錯,這是從這個臭女人嘴巴里說出來的話。
“滾!我關心狗都不會關心你!”
葉殊疑惑一會兒,便立馬說道:“真以為我會關心你這家伙,還不是害怕等回去面見師尊,被怪罪沒照顧好你這小師妹,否則我會和你說這么多?”
他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恥辱一樣,跺了跺腳,什么人,我會關心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