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澄實只是一聽名字就知道這什么‘縣大賽’是什么成分了。
無非就是‘高校綜合體育劍道大會’,也就是許多島國漫畫當中‘全國賽’的選拔賽。
具體流程并不復雜。
因為是全國綜合體育比賽,劍道只是其中的一個分類。
因此會先在日本各地高中學校進行縣大賽淘汰選拔。
前三的學校就有資格來到東京都內參加最終總決賽。
并且因為舉辦規模、學校的不一樣。
所以這種全國賽不止有高中規模。
往上有日本大學的全國賽,往下則有日本國中的全國賽。
據說有些日本大學劍道社的訓練強度甚至能與職業劍道選手的訓練強度相提并論。
而湯本校長所說的‘東京劍道縣大賽’,無非就是全國賽的選拔賽——與東京都內各個高中進行劍道比試。
可問題是
你這是認真的嗎?
北澄實看著湯本校長有點無語。
雖然他只是在全劍聯那邊掛了個‘榮譽七段’的名頭,而這種榮譽段位嚴格來講并不代表劍士的真實實力——畢竟是榮譽段位,通常會默認實力低兩段左右。
可即使是這樣,北澄實也是人家認證的正兒八經的‘職業劍士’。
更是被人叫做9歲.現在是10歲劍圣了。
這讓他參加高中級的聯賽.不是完全在暴打小朋友嗎?
而且這種全國賽的名頭看起來挺唬人的。
但從實際等級來講,其實也就與西日本那邊的玉龍旗差不多。
甚至從全國劍道決賽在東京這邊舉辦這一點.北澄實都有種這是東日本與西日本在較勁兒,誰也不服誰的感覺。
畢竟日本這邊還真有人特別在意這種類似于‘京都人’‘東京人’地域之間矛盾的事情。
湯本校長能坐上校長的位置自然不簡單,他敏銳地注意到了北澄實的表情變化。
他當即露出微笑,安撫道:“北澄同學,我這次叫你過來其實也就只是問問你意見,如果伱實在不愿意參加,我也不會勉強。”
隨后他又嘆了口氣:“其實這次找上北澄同學,也就只是出于我個人的私心,想要多為學校榮譽室里多添一些榮譽而已。”
靜文高中一向注重考學忽略藝體活動。
偌大的學校榮譽室里面都是空蕩蕩的。
唯一拿得出手的榮譽就只有北澄實與喜多川花子帶隊奪下的玉龍旗旗幟。
北澄實明年估計就要進入大學就讀了。
湯本校長自然不想這么簡單放棄北澄實這樣的‘福將’,想趁著對方還在靜文高中的時候,多為學校的榮譽室‘增光添彩’。
只要能把第一名的賞狀擺進榮譽室里面,那就足夠了。
至于北澄實是不是‘職業選手炸魚’?
他才不管那么多呢。
湯本校長一邊說還一邊露出了比較遺憾的模樣。
這讓北澄實又好氣又好笑。
不得不說,對方確實是當校長的好料子,這又是‘不會勉強’又是‘為校爭光’的。
搞得他就算想要拒絕都有些開不了口。
北澄實還順便瞥了一眼喜多川花子。
發現對方這會兒也是一臉無奈的時候,就多多少少明白了具體情況——想必對方也是被裹挾著過來的。
不過算了。
湯本校長在學業上面對自己照顧有加,對方這主動開口請求,他確實也不好拒絕。
“我確實可以出賽,但是我記得縣大賽的團體賽和玉龍旗的團體賽的賽制不一樣吧?”
北澄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
他之所以能玉龍旗奪旗,自身的實力強勁是一回事,但更多的原因則是因為玉龍旗的團體賽制——死斗制。
正是因為死斗制的存在,北澄實才能一人打穿整個玉龍旗。
可是高校綜合體育劍道大會不一樣。
它采取的是積分制,一人只能上場一次,哪邊隊伍取得的‘本數’更多獲勝。
北澄實有自信拿下所有人并且一本不丟。
但是他的隊友不一樣啊。
倒不是北澄實看不起靜文男子劍道社。
而是他們確實與都內以藝體活動為主的劍道社相差很多。
這種情況就不是個人實力的問題了。
對方完全可以排兵布將,用下等馬換掉北澄實這匹特等馬,然后再料理他的隊友就可以了。
這種賽制存在的情況下。
就算是北澄實也不可能跨越規則,一個人追著對面團隊五個人捶——那樣就犯規了。
整體硬實力相差過大的情況下。
就算有北澄實也就只是錦上添花而已,根本無法奪得第一位。
“硬要說的話這其實沒多大問題的,北澄君,你只需要出場個人賽就可以了。”
旁邊的喜多川花子輕咳一聲,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當然聽得出北澄實的言外之意——說白了就是覺得自己手下的男子劍道社的成員太菜了,縣大賽這種高強度競技不太適合他們。
“個人賽?原來如此。”
北澄實恍然。
團體賽一個人確實很難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但個人賽就不同了。
沒有隊友拖累,純粹依靠著個人實力,一人就能夠打穿整場比賽。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參加這次縣大賽的劍道個人賽,只不過.”
北澄實聲音一頓,隨后神情認真道:“我只會出席這次的縣大賽,拿到第一之后,再往后的全國賽請原諒我可能沒辦法參加了。”
全國賽的賽制很長。
光各地淘汰,選拔,賽制,宣傳就要很長一段時間。
北澄實現如今已經高三了。
除了學習之外,手上還有拍攝方面的工作。
自然不能再像高二那樣放縱自由。
他自然不可能真把寶貴的精力全部花費在一屆普通的高中級聯賽上面。
并且像北澄實這樣‘榮譽七段’的選手,就算真在高校級的聯賽里拿到全國第一,也算不了多么了不起的榮譽。
倒不如說,職業選手去魚塘炸魚,要是沒這個效果反而會讓人詬病。
“我明白了,我尊重北澄君你的選擇,只參加縣大賽個人賽。”
湯本校長點了點頭。
實際上他心里已經相當滿意了——能說服北澄實參加劍道比賽為他們靜文高中爭光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至于后面的全國大賽.?
能參加自然是最好的,但不能參加也無所謂。
畢竟北澄實的高考更重要——特別是北澄實若是到最后真以10歲的年紀考上了東京大學.那這話題的影響度可比他全國大賽奪冠要強得多。
連帶著他們靜文高中的名字也會再度展露于公眾視野之中。
北澄實又與喜多川花子商量一會兒,稍微確定了賽程情況。
這次縣大賽舉辦的日子在五天后的周六,也就是2月10日。
男女子團體賽各占周六周日一天。
男女子單人賽則被安排在了周一上午與下午。
換而言之,只有等到男女子的團體賽比完,才輪到北澄實上場。
等到這一切必要事項確定結束。
北澄實與喜多川花子這才起身向湯本校長告辭。
兩個人一邊往外走,一邊討論起這次的比賽情況。
然后北澄實就愣了一下。
“花子姐姐,你這次也只參加個人賽嗎?”
“差不多吧。”
喜多川花子笑著點了點腦袋。
“.為什么呢?”
北澄實有點無法理解。
雖然靜文高中男子劍道的選手基本都是蝦兵蟹將,但女子組那邊不同啊。
雖說當初是由于他的料理(幸福)為她們打了‘雞血’。
但從整體來講,靜文高中女子劍道的選手本身就是有奪旗實力的,只是因為當時太過緊張,無法發揮出自身實力。
要是本身的實力不夠,就算再怎么打雞血,她們想要贏得女子團體賽也還是有些困難。
若是喜多川花子加入團體賽擔任大將。
拿下縣大賽第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理由和你差不多,實醬。”
眨了眨雙眸,喜多川花子笑著開口了:“我今年也已經高三了,劍道社社長的位置也已經讓給高二的學妹,總不能一點歷練的空間都不給她們留吧?”
“.原來如此。”
北澄實點頭。
確實如喜多川花子所說,她今年已經高三已經進入了半隱退的狀態,明年就要離開靜文高中。
總不能等到她走后,靜文劍道社的成員還是一臉離不開她的樣子,現任社長又一點經驗都有沒有,那可就真有些本末倒置了。
所以——
“參加這次縣大賽純粹是我個人的興趣,要是表現十分出色的話,說不定會被名校的體育部看中,特別錄取。也希望實醬你能拿出自己最好表現.呃.不好意思,失禮了。”
喜多川花子的客套話說到一半就尷尬地頓住了。
因為她猛地想到以北澄實的實力打這種局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最好表現’。
估計劍道個人賽跟打人機一樣,不會有半點壓力。
畢竟單看段位,就連她老爹都只是與北澄實平段而已。
北澄實對此也只是笑笑,沒有細究喜多川花子的話語,反而鼓勵了對方兩句。
等到寒暄得差不多了。
約好了有空去喜多川家找喜多川淚子玩耍后。
北澄實這才與喜多川花子分開。
接下來的日子就簡單許多了。
北澄實每天都在惡補知識,時不時抽空練習練習劍道。
日子也在這樣的過程當中,迅速來到縣大賽開賽的日子
還有一章馬上更新!前文關于四當五落的解釋是我查錯了!這里已經改正!
(本章完)
(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