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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無關。”
吳白淡淡的說道。
這世間想要傷害他的人很多,但林淡妝絕對不會。
少女見吳白不領情,生氣地哼了一聲,直接融入了黑色大劍中。
因為器靈是靈體,全程都在跟吳白以神識交流,外人聽不到兩人的對話。
林淡妝自然不會知道器靈的存在,心有余悸地問吳白:“剛才怎么回事?它為什么會自動攻擊我?”
吳白笑道:“這是一把神器,能感應到你魔族血脈和體內的魔珠。放心吧,我已經將它封印,以后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
林淡妝眼神黯然了幾分,她也討厭自己身上的魔族血脈和魔珠,但有些事不是她討厭就能改變的。
“好了,沒事了!”
吳白捏捏她的臉頰,安慰道。
吃過中午飯,吳白帶著林淡妝和糖糖返回晉江市。
到家后才發現,家里來了一位讓他很意外的客人……刀皇柳慕白。
“老柳,你怎么來了?”
吳白很是詫異。
柳慕白滿臉激動的看著吳白,然后俯身一拜。
所有人都是一驚,不明白柳慕白為什么會對吳白行此大禮?
然而,再看吳白,跑得跟兔子似的……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跑,嗖的一聲就沒影了。
柳慕白身影一閃追了上去。
眾人都懵了,什么情況這是?難道吳白欠刀皇的錢?
吳白沒跑掉,最后還是被攔住了。
再說了,他就住在這里,往哪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你跑什么?”
吳白沒好氣地說道:“你不追,我會跑嗎?”
“你不跑我會追嗎?”
吳白鄙夷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絕對沒安好心,我能不跑嗎?”
柳慕白看著吳白,眼神充滿了希冀,“穆老頭突破到了神階。”
“啊?是嗎?那真是喜大普奔,老牧很有本事,可喜可賀。”
吳白裝傻,他早就猜到了柳慕白的來意……求丹。
可破解但太難煉制了,而且所需的材料稀世罕見,極難找齊。
他不遺余力地幫助牧九州突破,是因為牧九州修為越高,他身邊的人就越安全。
至于柳慕白,說句不好聽的,他們之間并不熟,柳慕白突破也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好處,除了一個他并不需要的人情和感激。
柳慕白看著吳白,俯身一拜,道:“吳白,我和穆老頭一樣,卡在這個境界十多年了。求你幫幫我。”
吳白一邊往里面走,一邊苦笑道:“老柳,不是我不幫你,是我真的幫不了你。”
“老牧突破,那是因為他天賦好,悟性強,真的雨我無瓜。”
柳慕白不服氣的說道:“他能突破,是因為你煉制的破階丹。吳白,你就別自謙了,穆老頭都跟我說了。”
吳白:“……”
這個牧九州,真是個長舌婦。
“吳白,求你幫幫我。”
柳慕白身為名震武道界的刀皇,此時卻滿臉哀求。
他們卡在如今的境界太久了,他突破的執念比任何人都深。
當得知牧九州突破到了神階,柳慕白震驚得無以復加,這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夜趕來晉江市。
吳白回到里面,見牧九州跟一座佛似的坐在沙發上,眼觀鼻,鼻觀心。
看似穩如老狗,其實心里虛的一批。
吳白撇嘴,瞪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這有些人的嘴啊,就跟三百斤大胖子穿過的秋褲似的,那叫一個松。”
牧九州老臉漲紅,并未搭腔。因為是他實在沒忍住,跑去跟柳慕白炫耀的。
人都有炫耀的心理。
當初煉丹之初,柳慕白壓根不信吳白能練出讓他突破的丹藥,好一頓嘲笑,說他得了失心瘋。
如今,一朝得道,他不得在柳慕白面前好好嘚瑟嘚瑟?
堂堂刀皇柳慕白,此時眼巴巴地看著吳白,就像是個要糖吃的小孩。
吳白嘆口氣,道:“老柳,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成功的幾率太小。”
“老牧是走了狗屎運才突破的,不是每個人都有他這樣的運氣。”
柳慕白急忙道:“我愿意一試,成功與否,最起碼我努力過。”
吳白頭疼,這老頭怎么就聽不懂人話呢?沒看出來他根本就不想幫忙嗎?
他不是個大氣的人,相反有些自私。他并不想讓除了他身邊的人外的其他人太強,因為外人極有可能變成敵人。
他和柳慕白并沒有交情,萬一柳慕白日后成為敵人,那助他突破,無疑是自掘墳墓。
吳白這種想法并不多余,因為他在武極大陸見過太多這樣的事。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若非自己信得過的人,都有可能因為利益變成敵人。
人心難測。
吳白從來都不介意以最大的惡去揣摩別人。
“吳白,老夫此生從未求過別人,但是這次真的求你了。老夫愿意以刀皇經換取一枚破階丹。”
吳白嘆口氣,道:“老柳,不是我不幫你,真的是我無能為力。”
柳慕白眼神黯然了幾分,神情落寞。
隨即苦笑一聲,道:“罷了!是老夫強人所難了,老夫不怪你,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強求不得。”
“叨擾了。諸位有緣再見,告辭!”
吳白道:“買賣不成仁義在,不妨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吧。”
柳慕白笑了笑,道:“不了,小蠻一個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告辭!”
牧九州看著多年老友落寞的身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默默地跟了上去,“我去送送他。”
眾人都有些不忍,覺得吳白有些刻薄了。
唯獨吳白自己沒有這樣的覺悟,幫忙這種事,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柳慕白想要破階丹,首先得讓他徹底認可,信任。
沒多久,牧九州回來了。
他猶豫了一下,看著吳白道:“是因為我擅自將突破的消息告訴柳老頭,你才拒絕幫他的嗎?”
吳白淡笑道:“你想多了。”
“那是因為什么?”
“因為我跟他不熟啊。”
牧九州一怔,隨即苦笑一聲,道:“的確。”
隨即道:“你不信任他?”
不等吳白回答,牧九州認真道:“當我沒問,不熟怎么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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