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道具?快拿出來。”就算是聞燭,此時被那些死尸用毫無生機的眼睛‘盯著’,也控制不住地覺得頭皮發麻。
陶奈點了點頭,然后從道具背包里拿出了一個骨灰壇,遞給了聞燭。
“這是我從那個放著骨灰壇的房間里偷出來的。刑神婆非常看重這個,你有這個在手,應該就可以拿捏住刑神婆了。”
9210直播間的鬼觀眾:
噗……我真覺得陶神撒謊的功夫又上一層樓了,說的完全跟真的一樣。這骨灰壇不是在她來405的路上已經被她用復制道具復制了好幾個出來嗎?
復制道具復制出來的贗品除了和真品長得一模一樣之外,真的毫無用處。
嗯,怎么能說沒用呢?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哈哈哈哈……我覺得我家女兒應該有108個心眼子吧?她好像每走一步棋,都計算的剛剛好……
聞燭接過骨灰壇,用懷疑的目光看了陶奈一眼。
那眼神的意思很明顯,這么好用的道具,陶奈為什么不自己留著用,反而要給他?
“聞燭,你那么強,我相信在你的帶領之下,我們肯定能完成終極任務,離開這個地方。”陶奈說著,伸手指了指已經蔓延了她半個脖子的詛咒印記,“我中了惡鬼詛咒,在這詛咒蔓延到我天命穴的時候,我就會死。所以,我的時間不多了,接下來我們要更加迅速一些。”
被陶奈用迫切而熱烈的眼神盯著,聞燭感受到了她非常強烈的求生的欲望。
內心的疑慮瞬間消失了。
這個廢物竟然中了惡鬼詛咒,那豈不是更不足為懼了?
陶奈伸出手去抓住了聞燭的手,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萬分誠懇:“聞燭,接下來就靠你了。”
一旁的界榆看著陶奈,唇角不動聲色的扯了扯。
這個小家伙,演戲的本事確實一流。
如果不是親眼見識過她的內里到底有多黑,說不定他也很可能被她給蒙騙過去。
聞燭深深的看了陶奈一眼,揚起唇角說道:“放心吧。”
——看在這人這么配合的份上,他會讓他死的痛快一些。
再怎么說,他也是要搶了胡謅的終極任務。
胡謅現在為了活命而討好他,可萬一出了副本之后,胡謅想辦法報復他的話,他豈不是又要多一些麻煩。
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在順利的把終極任務變為自己的之后,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胡謅,永絕后患。
“那么,我們現在就得先離開這個房間了。”陶奈再次看向了擋在門口的那些死尸,亮出了她的銀色手術刀。
聞燭也將手變成了紅色的觸手,界榆也亮出了武器。
因為有了對付那些活尸的經驗,所以這些行動和思維都比活尸更加低下的死尸傀儡就更加好對付了。
陶奈三人幾乎是不費什么力氣就殺出了405房間,而就在他們沖出房門的一瞬間,405內的臥室發出了一聲巨響。
臥室的門從里面被踹翻了出去,緊跟著,一胖一瘦兩個刑神婆從里面走了出來。
陶奈扭頭就看到了那兩個刑神婆猙獰的神色,抓著界榆就往前跑去,“我們快走!她們生氣了!”
界榆被陶奈拖拽著跟上了她的步伐,聞燭也迅速的跟著他們一起向樓梯口的位置跑去。
“我們暫時休戰,先把他們殺掉,怎么樣?”胖胖的刑神婆一字一句的向旁邊干瘦的刑神婆問道。
“我看可以。”干瘦的刑神婆回答道,然后就盤腿坐在了地上,迅速的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個銅制的小小的模型和一張符紙。
那小小的模型赫然就是1號樓的縮小版,干瘦的刑神婆將符紙貼在了1號樓上:“我們來打個賭,如果是我先殺掉那幾個該死的外來者,那么你就不能再和我搶孫子。”
胖胖的刑神婆冷笑一聲:“好啊,但是如果是我先殺掉他們,你也不能再和我搶孫子。”
干瘦的刑神婆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兒媳婦,跟我走,去抓住他們煲湯喝。”胖胖的刑神婆向走出房間的傀儡蘇靈揮了揮手,大步的向門外走去。
滋啦啦——
陶奈頭頂的燈開始瘋狂的亂閃,陶奈跑的氣喘吁吁,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她在剛剛就已經看到樓梯口了,現在她卻又看不到樓梯口了。
就好像是她人在往前跑,可她腳下的路正在自動的瘋狂往后倒退,她前進的速度遠遠趕不上倒退的速度。
不只是陶奈,界榆和聞燭也都感受到了不對勁。
“看樣子,是刑神婆在搞鬼了。現在這一棟樓,都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下。”反正也跑不動,陶奈干脆就停下了腳步,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界榆看向陶奈。
相對于聞燭和陶奈,他和邪物術法之類的打交道比較多,現在他們遇到的這種鬼打墻似的障眼法,他知道該怎么破。
陶奈看出了界榆向她遞來的眼神中的含義,朝著著他輕不可聞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出手。
然后,她就一臉驚恐的看向了聞燭:“聞燭,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有現成的工具人,如果不知道好好利用的話,那么一定是腦子瓦特掉了。
燈光亂閃之下,視線受到了干擾,聞燭并沒有注意到陶奈和界榆剛剛之間的小互動,沉吟了片刻說道:“我們得先想辦法破了這個障眼法才行。”
陶奈點了點頭,“那該怎么破?”
伴隨著陶奈的聲音落下,只聽砰砰砰的接二連三的脆響從頭頂響起,走廊的燈竟然都爆掉了。
整個走廊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
陶奈一直拉著界榆的衣服,她屏著呼吸,悄無聲息的拉著界榆往旁邊退去。
走了幾步,身體就貼到了門板上,陶奈的手摸到了鎖眼的位置。
然后她從兜里摸出了小發夾,憑著感覺將小發夾往鎖眼里插入。
“聞燭,你在哪里?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見了?”
一邊用小發夾捯飭著鎖眼,陶奈一邊故意用驚恐的聲音大聲說道。
一旁的界榆:“……”
他覺得他想頒給陶奈一個奧斯卡最佳表演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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