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親后,表姑娘被侯府全家寵翻了

第116章 長公主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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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保養得極好,若不是知道,還以為才是三十歲的美婦。

今日雖說沒有裝扮得奢華,卻還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魅惑,就是和長公主有三分相似的丹陽郡主都比擬不上。

長公主狹長的丹鳳眼輕輕抬起,半晌后她唇角一勾,“小模樣倒是長得好,就是沒有挑個好時候出生。”

鐘氏顰蹙起眉,縱是對方是長公主,她也忍不住露出不悅之色。

“長公主殿下,兩個孩子的出生是天賜的福分,就是陛下都賜封了我家小歲安為壽安郡主,長公主這話是何意思。”

旁邊的仆婦立刻上前一步,“放肆!哪里來的刁民竟對公主如此無禮!”

鐘氏面色一冷,“我乃先圣親封的一品誥命,朝廷命婦。”

長公主手一揚,那仆婦退了下去。

“夫人莫氣,現在境況也只有遠在邊關的紀侯知曉,其他本宮便不多言了。”

說著她就領著丹陽和仆婦朝偏殿走了去。

鐘氏看著長公主的背影,眉頭一跳,“長公主這是何意思?”

“陛下不是在和西晉和談嗎?莫非沒有談攏,還是要打仗?”

榮佩蘭上前兩步拍了拍鐘氏的后背,“不會的,您前幾日不是才收到了公爹的家書嗎?”

“況且現在西晉公主正在燕京,若是打起來,公主就是最大的人質,您安心,顧好祺安和歲安便好。”

鐘氏拍了拍噗通噗通跳的心口,聽了她的話,連連點頭,“對,蘭兒你說得對,公主又不是官員,如何能知朝堂的情況。”

榮佩蘭看向隱入偏殿門后的長公主背影,慢慢皺起了眉頭。

她一直想不通一個關節。

當初引西晉入關的是反王還是另有其人。

若是反王,他的目的是公爹手里兵權,先圣還在世時,就已經被奪了兵權。

引西晉入關又有什么目的?劉齊瑞沒有領兵打仗之能,連失兩城后,還是不得不再派公爹上陣殺敵,兵權再次回攏公爹手中。

這一進一出是為何?

還是說,這其中何處關節出了差錯?

鐘氏回頭見還愣在原地的榮佩蘭,出聲道,“蘭兒?”

榮佩蘭回過神,立刻應了一聲,“來了。”

大殿中,鐘氏供奉了香火,一旁就有僧人圍著兩個孩子開始念佛經。

鐘氏和榮佩蘭虔誠地跪在佛像金身前,雙手合十放于唇鼻前端。

一輪佛經念下來,鐘氏心也跟著靜了下來。

榮佩蘭攙扶著鐘氏站起來,突然,外面爆出一聲尖叫。

殿內的幾人都嚇了一跳,幾人面面相覷。

出了大殿就見方才長公主府的幾個仆婦,扶著渾身是血的長公主和丹陽郡主從偏殿出來。

主持的臉色都變了,“怎么回事,何人傷人?!”

立刻就有數十個武僧提著棍子閃身進了偏殿,片刻后,幾個武僧都出來了。

“主持,什么都沒有發現,甚至沒有打斗的痕跡。”

公主府的管事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公主和郡主在相國寺重傷,與你們脫不了干系!”

“封了山門,前后山搜!”

十幾名武僧分別散開后,主持才雙手合十道,“相國寺一直香火旺盛,來往人多手雜,更有借宿的香客繁多。”

“方才偏殿長公主拒了小沙彌相伴,只和郡主兩人進入偏殿,里面是何情景誰也不能得知。”

鐘氏看著那邊熙熙攘攘的狀況,輕哼了一聲,“公主又如何,佛門凈地,口出穢言,自然有天收。”

榮佩蘭輕輕拍了下鐘氏,鐘氏這才閉上口。

她看了眼偏殿,那邊基本上都是供奉長明燈的地方,長公主供奉應該也就是駙馬和長子。

沒有打斗痕跡,熟人作案?

是長公主約了什么人見面才遭了難?

一個僧人上前,“阿彌陀佛,寺廟現在不甚安全,不宜留宿,施主還帶著兩個孩子,你們還是早早地回家罷!”

鐘氏忙不迭點頭,“對對,我們現在就回家!”

她本是想著在相國寺留宿兩晚,相國寺的煙火旺,想讓兩個孩子多沾些福氣。

長公主都能遇上這樣兇險的事,她們這一群老的老,小的小,哪兒是惡人對手!

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榮佩蘭朝沉春道,“沉春伱腿腳快,你去告訴吉星,將卸下來的東西趕緊裝上車。”

“是!”

榮佩蘭望著偏殿的方向,這次回去,定然短時間不會再有機會回相國寺了。

她看向鐘氏,“娘,我想去跟我娘說一聲。”

鐘氏有些猶豫,“那地方剛剛長公主才……”

榮佩蘭搖頭,“沒事的,現在歹人避之不及,偏殿不會出事了。”

鐘氏皺著眉,“可萬一……”

海棠上前兩步,“夫人別急,奴婢陪少夫人去,若是有險,我會擋著!”

鐘氏笑了,“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沉春的身手我還放心些。”

說著她又看向榮佩蘭,“要不,你等沉春來了再去吧。”

榮佩蘭牽著鐘氏的手,“娘,咱們剛才在大殿那么長的時間,吉星定然已經卸了大半的東西,沉春這會兒肯定幫忙搬東西裝車呢。”

“現在相國寺的所有武僧都出動了,暫時不會再有事了,我就和娘說兩句話就出來,今日不會耽擱很久。”

鐘氏看她的樣子,也知她心里惦念母親了,就像每到鐘家祭日時她自己的心情一樣。

“行吧,你注意些安全,那個門別關了。”

榮佩蘭看著殷切囑托的鐘氏,心中一股暖流。

“是,兒媳知曉了。”

偏殿不大,供奉全是長明燈,給寺廟中捐奉了香油錢,就會有僧人定時來添油。

榮佩蘭沒有想到發生了長公主遇襲的事情,沒想到偏殿還會有人。

白衣,銀面具。

“木先生?”

木春手中擦拭長明燈的手一頓,他沒有回頭,只是默默放下手中的帕子,再把一旁的油盞的油倒入長明燈中。

榮佩蘭皺眉,她記得紀韞璋說過,木春沒有了蹤影,誰都找不到其蹤影。

想到這兒,她的眉頭一緊,方才長公主的重傷,莫不是與他有關!

“木先生你……”

榮佩蘭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木春轉了過來,那半邊完好的臉毫無遮擋。

她倏然瞪大了眼,“你!”: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