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翹首以盼,現在鑄劍山莊丟劍這事,眾人幾乎是當成了八卦來看,他們也很想要知道,這件事的幕后兇手到底是誰。
那幾個鑄劍山莊的弟子,用竹竿挑著一件散發著惡臭的長袍走了過來,而當看見那件長袍的時候,那個被吳凡第一個指認的落日谷弟子,雙腿發軟,直接癱倒在地。
完了!
此時,那個落日谷弟子的腦海中,只有這兩個字,他將目光看向吳凡,眼中有著恐懼、憤怒、疑惑等等情緒,他怎么都想不通,吳凡是怎么知道,他們將劍藏在這里的,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將衣服也藏在了里面的。
尤其是藏衣服這件事!
要知道,他藏衣服的時候,可是一個人偷偷摸摸的過來的,連他的幾個同門都不知道這件事,結果,吳凡卻好像是親眼目睹了一般,在找到了那柄劍之后,居然沒有放棄,再次讓人搜查,他所做的事情,也就這樣敗露了。
身后的動靜以及那件散發著臭味的衣服,讓之前信心滿滿,等著看吳凡好戲,對吳凡落井下石的那個落日谷弟子,臉色陡然灰敗了下去,臉上有著震驚、疑惑以及惶恐!
與此同時,在場眾人,包括鑄劍山莊的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落日谷的那幾個弟子,尤其是鑄劍山莊的人,更是目露兇光,殺氣騰騰,他們的手都已經放在了劍柄之上,隨時準備攻擊落日谷的人。
眾人這樣的反應,一切皆是因為,那件被打撈起來的長袍,是落日谷的“制服”!
在修煉者圈子里,每個宗門都有自己的統一的“制服”,在門派駐地內,他們都會穿著這種衣服,外出參加像賞劍大會這種眾多宗門聚集的活動時,他們更是不會胡亂穿衣服,只會穿著自己宗門的統一服飾,而通過這些服飾,眾人都可以很輕松的認出別人的身份,所屬的宗門。
而現在被從茅廁里打撈起來的這件長袍,正是落日谷弟子才會穿的衣服!
“怎樣?還有什么話要說?”吳凡看著那幾個落日谷弟子問道:“我這個證據,你們可還滿意?”
“這......就算這是我們宗門的衣服,也不能說明,那劍就是我們藏的。”那人還在狡辯,不過,說話的語氣已經比之前弱了不止一籌,在心里,他更是將身后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師弟,給痛罵了無數遍,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巨大的疏漏。
“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要狡辯嗎?”吳凡冷笑道。
“是有人偷了我們的衣服,去盜取的那柄劍,然后栽贓給我們落日谷!”那落日谷弟子依然不肯承認,硬著頭皮辯解。
“栽贓?真有人偷了你們的衣服,你們之前會不知道?而且,就算是栽贓,將你們的衣服留在現場就行,或者將劍放在你們某個人所住的房間也可以,衣服都能偷,再偷偷放一柄劍,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可那人為何沒有這么做,反而是將劍和衣服藏在了這里,難道栽贓的人和你們一樣喜歡茅廁?”吳凡冷笑道。
“這......”那人急得額頭冒汗,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能夠感覺到,鑄劍山莊的人看向他們的目光中的敵意越來越明顯了。
“其實,根本就無須和你們這么多廢話,只要將你身后那位拉出來單獨審問,一切便能明了,你覺得,以他的心態,能否一直嘴硬?”吳凡淡淡笑道。
一直嘴硬不招?
這顯然不可能!
在衣服被找到的時候,這弟子便已經嚇得崩潰,直接癱倒在地了,他這樣的表現,心態顯然不行,也明顯是在告訴其他人,這件事和他有關,否則又怎會是這樣的表現?
“好,好,你們落日谷真好!我們鑄劍山莊好心好意的邀請你們來參加賞劍大會,結果,你們又是盜劍,又是殺害我門中弟子,當真是以為我們鑄劍山莊好欺負嗎?!”趙大海厲聲對落日谷的那些弟子們說道。
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如果他還不知道真正兇手是誰的話,那就完全沒腦子了,而作為鑄劍山莊的莊主,他顯然不可能真沒腦子。
“趙莊主,你聽我解釋。”那落日谷弟子慌張說道。
“這件事無須解釋,因為任何解釋,我都不接受!”趙大海道:“上,抓住他們,如果有誰敢反抗,直接殺了!”
“是!”
鑄劍山莊的弟子們齊聲應了一聲,隨后,便朝著那幾個落日谷的弟子圍了過來。
他們鑄劍山莊的弟子,可不僅僅只會鑄劍,也會殺人!
落日谷的幾個弟子被圍在中間不斷后退,之前說話那人猶豫著要不要反擊,他們偷了鑄劍山莊的劍,也殺了鑄劍山莊的弟子,一旦被鑄劍山莊抓住,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但是,如果他們落日谷在背后運作的話,他們這幾個人也不是沒有生還的可能,雖然這個可能性比較低,但至少還是存在的,而反抗的話,怎么看,把握都不是很大。
“啊,我和你們拼了,你們別想抓我!”就在那弟子準備服軟投降的時候,那個之前被嚇得崩潰的弟子,卻是神經質一般的跳了起來,一副兇狠的模樣,朝著鑄劍山莊的弟子不斷的揮舞著長劍。
“殺!”
鑄劍山莊的弟子們眼見這些落日谷的弟子,到了現在居然都還如此狂妄,還想著反抗,頓時毫不客氣的殺了過來。
“等等......”想要投降的那個弟子,還想要服軟。
然而,鑄劍山莊的弟子卻是已經被激起了怒氣,他們對著落日谷的數位弟子進行著無差別的攻擊,連給他投降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鑄劍山莊人多勢眾,只不到一分鐘時間,便將那幾個落日谷的弟子們給悉數殺死,周圍的空氣中,此時不但彌漫著來自茅廁的惡臭,還有著濃濃的血腥味,兩種味道交織在一起,熏得在場眾人紛紛皺眉,一些忍耐力低的人,甚至已經到一邊去嘔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