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事情不太簡單燕小陌: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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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朝歷代,厭勝之術都是被禁止的更是被人憎惡的,因為它的惡毒,令人發指。
宋燁聽到秦流西說自己可能被下了這惡毒的邪術,頓時面無人色。
“這不可能。”
秦流西看他激動如此,反問一句:“為什么不可能?將軍落草寇時,也殺了不少人吧,有人要報復,有何稀奇?便是無人報復,那純粹的嫉妒和惡意呢?將軍,人心險惡。”
宋燁一楞,舔了舔發干的唇瓣,吶吶地道:“也不能這么武斷吧?現在也是什么都還不知道。”
“我倒希望是我武斷,如此這轉機才好去改,若不然,你這命數,就是變無可變,死定了。”被人下了邪術還能破,若什么都不是,是他命該如此,那就別和天斗了,趁早投胎吧。
宋燁的臉色更差了。
他在腦子里過了一圈,自己活了這幾十年,真的沒有對自己特別仇恨的人嗎?
有的吧,有也死了吧?死了又怎么對自己施這種邪術,這還是要自己斷六親的慘。
誰對自己這么狠?
宋燁一時有些不確定了,看向秦流西,十分無助,道:“我真的想不到有什么人恨我如斯而對我施這種術,怎么辦?”
“既然將軍是我們鋪子的客人,我自會給您解決這個問題,是不是厭勝之術,去您府邸查看一番就行了。”
宋燁立即道:“那敢情好,這就走?”
“將軍,這事要解決也不用急于一時半會,真有這邪術要破也不難,您放心。”
宋燁心想你說得我那么慘,我能放心才奇了,我都想去寺廟里求百十個平安符改命了。
誰知道自己以后的命數還能這么淡定,他就不能。
果然,這算命什么的,就不能隨便算,好話聽著心里還舒坦,這不好的話也只堵心了,從此睡不安吃不香的,只光計算倒霉時間何時到了。
就像現在,宋燁渾身都沒勁了,苦笑道:“我這命如此,有幾人能放心呢?”
“您該換個角度去想問題,就是幸好走進了這個鋪子,遇到了我,否則您到死都不會明白為何命會如此呢?”秦流西笑道:“人最怕死得不明不白的。”
宋燁心一跳,點頭附和道:“你說得也對。”
如果真是這樣,到死他也只會是個被蒙在鼓里的傻子吧?
不過秦流西這么說,豈不是她多半肯定自己是被人以邪術詛咒了?
宋燁的心發涼,這藏在背后的人是誰?到底想干什么?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秦流西已是取了筆墨唰唰寫下一張經方,等他回過神了,道:“將軍這腎虧得仔細調理腎水精元,起碼得吃上半年的藥,這陣子,也依舊少行房事,飲食清淡,酒也淺嘗即止,此外,一旬來鋪子這里行一次針,有助于精魂固。”
宋燁聽到腎虧房事幾次,就免不了嘴角抽搐,想說什么,可看對方就是一派大夫的正經模樣,他就沒法矯情。
他接過經方看了一眼,都是些滋陰補腎的藥材,什么杜仲六味地黃一類,便道:“這藥喝半年我就會好么?”
秦流西笑著搖頭,道:“并不是,我會根據您的身體恢復程度而更改藥方,并不是這藥一直喝到底了。”
宋燁明白,就遞給陳皮:“那煩請小哥幫我配藥吧。”
陳皮笑著道:“好叫大人知道,我們這店鋪雖然有行醫救人,經方由大夫開,但藥材卻是要您去別的藥材鋪子怕配,我們不配藥的。大人若不差銀錢,可往長生殿配藥,它的藥材都是極好的。若是一般藥材鋪子,仁安堂也是物美價廉。”
宋燁又覺得稀奇,既然行醫卻又不配藥,真奇怪。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只把經方疊好打算走的時候路過長生殿時配兩副藥。
“大師,我的事既告一段落,可否請大師出診看看舍妹?或是我接過來?”宋燁小心地問。
秦流西立即道:“我腿腳暫時不便,您接過來是最好不過。我聽陳皮說,您來這,本是要來找老關頭重新訂一副棺木,因為您外甥的墳塌了?”
“是這樣沒錯。”宋燁道:“我與老關頭也是相識,他做棺木做的穩固,用料也扎實,卻不想他老人家已仙去。”
他向虛空拱了拱手。
秦流西有些疑惑:“我卻是有些奇怪,雖說是您親外甥,怎的由您來訂棺木造墳?縱然令妹在病中,她夫婿呢?”
宋燁嘆了一口氣,道:“說來也是奇事,我是做夢夢見我那外甥向我說冷,渾身濕淋淋的,我一時起意去他墳前看,卻是墳塌了還進了些水。舍妹在病中,本就憂思過重,我并不敢告知她,免得她病情更重。至于我妹婿,也是整日陪在舍妹身邊,為免他一時失口,我也沒說,只等一切整理好再跟他們說。”
秦流西眸子半瞇:“是陰魂報夢啊。”
“這里面難道有什么問題?”宋燁連忙問:“不瞞您說,我這外甥比大師你小幾歲,自小就與我特別親,我這不是連喪二子,也多年無子,舍妹兩口子已和我商定過,準備把這孩子過繼于我,繼承家業的,卻沒想到,這孩子沒福。”
這下,別說秦流西,就連陳皮都感覺到了一絲怪異,這未免有些巧合吧?
“令妹舍得把兒子過繼于你,是還有一子么?”
宋燁點頭:“自然是的,若不然,只得一獨子,我又怎好讓她夫家絕后。”
秦流西想了想道:“令妹的生辰八字,將軍可能說一下?”
宋燁懵了,心突突地快速跳起來,這忽然怎么又扯到生辰八字上了?
不是又要給妹子占卜算命吧?
秦流西看他猶豫,便笑了,道:“不給也行,我就問問,等將軍帶令妹來看診時再說。”
宋燁有些尷尬,解釋道:“不是我不愿意給,這生辰八字,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好瞎說。”
“嗯。”
宋燁看她不在意的樣子,反倒是把心都提起來了,想說什么,又覺得像是在辯解,便瞎說了幾句,約定了后天再來便走了。
“主子,這宋大人攤上的事,不太簡單吧。”陳皮等他走了就問秦流西。
秦流西輕敲著桌子:“是啊,有多不簡單,看到他妹妹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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