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斬妖除魔開始長生不死

第四百二十章 關門打狗(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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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君愣了一下,隨即顯出身形,毫不猶豫的朝著大殿中掠去。

待到落至那方幽暗寂靜的殿中時。

他卻看見了令其錯愕的一幕。

只見高大的祖師像下方,那條黑背老狗渾身緊繃,探起前爪,謹慎的盯著朝自己走來的銀甲身影。

沈儀不緊不慢的踱步至它身前。

然后緩緩蹲下身子,同樣伸出了手掌,隨即勾了勾食指。

「嘬嘬。」

清脆的聲音在大殿內蕩開。

聶君徹底陷入呆滯。

老狗瞳孔放大,整個身子都僵在了原地。

在它的視線內,銀甲青年化作了身披南陽白袍的身影,臉龐模糊不清,蘊著些許慈祥,俯身朝著自己伸手。

「來福,過來。」

那是它等候了數萬年的諒解。

然而只是瞬間,老狗眼中殺氣近乎溢出眼眶:「吼!」

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因為宗主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一條看守后廚的靈犬叫什么。

它猛地抬起前爪,狠狠朝前方拍去!

但僅因為一瞬的怔神,沈儀已經悍然抓住了它的前爪,銀甲下的身軀迸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在他的猛然揮砸下。

張來福整條身軀在空中掠過,轟然落至殿外,在石階上翻滾數十圈,進入了鐵畫銀鉤大陣的范圍。

殺!困!禁!

三式融為一個完整的大陣,將老狗給封在了其中。

它怔怔站起身子。

哪怕自己確實失神片刻。

但方才那恐怖的力道,絕對不是化神境該有的實力。

下一刻。

張來福便是看著沈儀緩步從大殿中踱出,身上的銀甲熠熠生輝,一襲雪白大披被山風卷起,他站在南陽浮雕之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自己。

一雙漆黑清澈的眼眸,好似在做出審判。

那是張來福心中最深處的噩夢。

在無數個日夜里,它已經記不清自己夢到過多少次這場景。

老狗本能般的垂下頭。

隨即看見了脖子上的鐵鏈。

它緩緩探出前爪,握住了那鐵鏈,渾身顫抖著,緊跟著發出極其古怪的聲音,似哭又笑:「嗬……嗬……」

喀嚓喀嚓。

鐵鏈甚至都沒有斷裂的機會,便在它掌中化作了一堆齏粉。

「沐猴而冠。」

老狗像是在自言自語,緩慢的抬起頭,看向沈儀:「邪魔。」

然后又朝天上看去,漠然掃過那道略微戰栗的倩影:「外道。」

「犯我南陽之域!其罪當誅!」

它才不是什么南陽宗最后一位弟子。

按照傳承法理。

張某,乃是南陽宗主!

沒有任何人可以審判它的過錯,它也根本沒有過錯,這南陽宗的一切,都合該它享用。

就在老狗眼神變化的瞬間。

葉文萱似乎又看見了當初屠滅梧桐山的那道可怖身影。

她甚至生出了些許轉身逃走的念頭。

所幸老狗的注意力并沒有過多放在她的身上。

如今,對方眼里只剩下了一人。

那就是手持道牌,身處大殿之中的聶君。

葉文萱咽了咽喉嚨。

雖然本來培養聶君,就是為了現在的一幕,弟子持道牌,吸引老狗,而自己則施展各式手段牽制老狗。

但真看見老狗揮爪的時候,她竟還是產生了幾分擔憂。

果不其然,困陣雖能將老狗封在里面。

但空中仍舊是出現了一只巨大的狗爪,轟然朝著大殿內砸去!

聶君已經尋到了放入道牌的位置。

正是那祖師像掌心處的凹槽。

他境界太低,需要把所有能調動的天地靈氣,都盡數灌入那凹槽中,才能勉強催動道牌,開啟整個護宗大陣。

少說也需要半個時辰。

在這種情況下,他唯一能依仗的就是眉心內蘊藏的道宮。

但面對那霸道襲來的一爪。

他引以為豪的紫霄真雷劍宮,卻顯得那般脆弱。

轟!!

在那巨大的狗爪下,銀甲青年倏然出現。

甲胄縫隙間,刺眼的金焰洶涌而出,轉瞬間便是化作兩片金色火海,似那遮天蔽日的大翼,悍然和狗爪撞在了一起!

好似那天上的金烏,卷起無邊火浪!

沈儀垂眸看來,并未說話。

聶君卻是立刻反應過來了對方的意思。

自己只需專心開啟大陣即可,甚至連道宮中的氣息都可以一并灌入凹槽,剩下的事情,都可以交給他。

沈儀收回目光,金焰火海再次揮動,將那狗爪虛影徑直擊碎。

身形暴掠而出。

凌空而立,懸于大陣上方。

隨著他的揮手,碩大的毛筆以熾焰為墨,隨意揮灑,在空中匯聚成一個玄奧陣符,徑直落在了老狗身上。

禁陣,可封鎖它的妖力。

在兩人的聯手布陣下,完整的鐵畫銀鉤終于是發揮出了真正的威力。

不再只是一道試題,而是能讓老狗都感到棘手的返虛法陣。

感受著天地靈氣的,朝著大殿中齊齊匯聚。

老狗再次揮爪,朝著聶君殺去!

很顯然,即便不能動用妖力,舍去了各種功法手段,僅憑這身妖軀,以及吞煉諸多天材地寶而蘊生出的神通,就足以讓它傲然整個南陽宗。

咚——

沈儀從天際俯沖而下,攜著金焰的拳頭狠狠轟在了老狗的鼻尖。

隨著他的動作。

體內那枚鳳卵內爆發出尖銳的鳴叫,周遭環繞的赤炎,盡數涌入了他的四肢百骸之中。

在如此全力迸發的一拳之下,黑背大黃狗唇皮翻起,整條身軀再次倒飛出去,金焰灼燒著它的皮毛。

待到張來福落地之時,已經化作了渾身斑駁的凄慘模樣。

「嗬嗤。」

老狗迅速翻身而起,鼻尖滴血,雙目圓瞪。

如果說先前的那一次是意外,那這一拳,便是讓它徹底認清了沈儀的實力。

「天凰不滅真身……是我送給你的大藥?」

這一式靈軀法,在曾經的南陽宗內也是略有薄名,修習至圓滿之后,甚至能比肩返虛六層的修士。

張來福忽然想起了自己放出的靈皇。

不對……鳳妖的血脈何其暴躁,即便是靈皇剛出千妖窟就被伏殺,滿打滿算,對方也不可能將其精血消化。

即便是曾經的南陽宗修士,在各種寶藥的加持下,至少也需花費千年時間。

靈軀法這東西,只跟道嬰相關,可沒有什么悟性加成。

「你有問題!」

張來福緩緩朝前方踏出一步。

在這片地方,可沒人能比它更了解,想要消化藥力需要付出多漫長的時間。

它緊緊盯著前方的青年。

先前所想,是先宰了那手持道牌之人,再慢慢處置這兩個邪魔外道,但如今看來,若是不解決了這青年,在法力被禁的情況下,它很難有什么法子隔著法陣斬殺一位返虛修士。

「讓本座來瞧瞧,你體內到底藏著什么乾坤。」

老狗呲了呲獠牙,它其實也是慌了神,現在細細看來,就憑那聶君的修為,想要開啟法陣,自己的時間還充裕的很。

話音間,它倏然撲了出去!

沒有了先前的可怖虛影,它的爪子和尋常的土狗幾乎沒什么區別,僅僅是稍微大了一圈而已。

但沈儀先前隨意擊碎虛影的雙翼,卻在那狗爪下,被輕易的撕裂開來。

嗤拉!

金色火海開裂,潰散成漫天金輝,然后緩緩重聚。

就在這剎那間,張來福的爪子已經狠狠拍在了沈儀的心口。

咔咔。

銀色甲胄驟然開裂。

不過相較于先前的法衣,它至少沒有直接炸開。

雄渾的力道盡數傾瀉在青年身上。

沈儀渾身的金焰都像是被狂風卷散,但他并未躲避,而是比張來福更加兇狠的一拳砸了回去。

老狗的眼眶發出脆響,同樣不閃不避,張口便向沈儀的脖頸咬去。

沈儀抽回拳頭,以肘峰悍然砸在了對方口中。

雄渾的金焰與無邊血氣交織著沖霄而起,讓整個千妖窟都是掀起了熱浪滾滾。

葉文萱以手背遮住臉龐,瞳孔縮到了極點。

老狗還是那條老狗,就如曾經的那般兇悍,然而這世間竟然多出了一位,能以肉身與之妖軀抗衡的存在。

無論是其中任何一位。

竟然都遠遠不是她所能抗衡的。

謀劃了這么些年的計劃,在老狗這三兩招之下,宛如一個滑稽的笑話。

自己根本沒有阻攔它的實力。

必須得將其引出千妖窟,才有離開此地的機會。

但看老狗這些反應,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對方根本就不可能走出大殿。

若是想要像沈儀這般強行闖殿,大概率聶君已經成為了它進補的大藥。

原來從頭到尾,自己根本就沒有離開南陽宗的希望。

可是……可是沈儀是如何成長到這般地步的,難道這片天地的禁錮,唯獨忽略了對方?!

葉文萱放下手掌,眉心中有流光竄出。

有了鎮宮之物以后,道宮從天地中被剝離出來,納于識海。

隔了這么多年,她的靈極天元宮終于是重現天日。

于此同時。

躲在極遠處的童心釧,找準時機,倏然牽動了指尖的鍛神天絲。

他一直想要找機會在某個強者的背后抽冷子偷襲一下,試試陣法的威力。

只是從未想過,目標一下子從聶師兄或者靈兮,變成了這世間唯一的返虛境大妖。

童心釧興奮的手都在發抖。

陣法中的碩大毛筆,赫然勾勒出一個「殺」字,狠狠的抽在了老狗的背上。

「嗷!」

張來福本就被沈儀的一記肘擊擊碎了數顆利齒,本打算專心咬碎對方的手臂,卻突然吃了這般灼熱重擊,當場便是痛呼出聲。

沈儀這般從最底層一路廝殺上來的修士,又怎么會放過如此來之不易的機會。

一把扼住老狗的咽喉。

隨即拳如暴雨落下,連綿不絕的轟砸在它的額骨。

滔天的金焰自身后卷起,將老狗盡數吞沒了進去。

與此同時,天上又多出一片猩紅道宮,無量妖皇端坐蒲團之上,九頭仙妖齊齊咆哮,四尊鎮石俯瞰人間。

萬妖朝拜。

破妄!赤陽!金風攝魂!

連續三式道法齊出。

詭異恐怖的血漿眼眸,赤紅大日,以及轟然席卷開來的血海腥風,整齊朝著被金焰包裹的張來福襲去!

「吼!」

老狗好似深陷血海火浪,風聲似虎嘯山林,動搖著它的神魂。

沈儀掌心里浮現一枚枚離火烙印,皆是狠狠的拍進了老狗的頭顱。

「你知不知道……本座到底……吃了多少寶藥?」

張來福眼神恍惚,狗臉被血漿浸濕,卻絲毫不顯得腥臭,而是彌漫著濃郁的藥香。

以它平平無奇的血脈,根本消化不了那么多天材地寶。

而在此刻,那些堆積的藥力正如奔騰大河般洶涌迸發開來!

它倏然揮爪,攜著無盡力道,殘暴的落在了沈儀身上。

原本就開裂的銀甲,此刻直接炸碎開來。

沈儀渾身金焰消退,身軀開裂,體內的丹毒逐漸躁動,散發出淡淡黑霧。

身影被轟飛出去,在地上翻滾兩圈。

他跌跌撞撞起身,擦了擦唇角,漆黑瞳孔中毫無波瀾。

老狗一擊得手,眼里卻沒有任何喜色,反而是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天地間的氣息波動已經在逐漸平復。

這說明聶君開啟陣法的舉動已經到了收尾的地步。

而沈儀看似受了傷,實則到隕落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這幾乎已經宣告了自己的死亡。

張來福愣神片刻,身軀逐漸輕輕抽動起來,它守了這么多年的南陽宗,最終還是被賊人給破開了。

位于大殿中的聶君,終于抽出空來朝殿外看了一眼。

他終于明白沈儀為何如此果決。

直到此刻,師父甚至都還沒有出手,開啟大陣的事情就已經塵埃落定。

對方的強勢,來自于他那超乎常人想象的實力。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老狗的嗓音忽然平靜下來,它將目光從沈儀身上移開。

從現在開始,它的目標從守住聶君,變成了純粹的屠戮。

既然是屠戮,那自然要從最好殺的開始。

它緩緩轉身,一爪朝著最遠處的童心釧探去,先破了此陣,解放了渾身妖力,這些人一個都別想走。

就在此時,天際那座陌生道宮之中,在如此長時間的積累下。

一枚近乎覆蓋了方圓數十里的恐怖靈壓。

已經匯聚成了拳頭大小的一團,其中靈海翻涌,蘊藏著難以言喻的浩然威勢。

葉文萱垂眸盯著地上的老狗,雙掌艱難的揮下。

那枚拳頭大小的靈壓,無聲無息的墜下,砸在了老狗的腰上。

她本該身處沈儀的位置。

再不濟,也該代替剛剛突破的聶君。

然而到現在,她竟然成了局外人一般,被所有人忽視。

那就讓這條老狗瞧瞧,忽視自己需要付出的代價。

噗——

老狗的半邊身軀盡數在靈壓下被碾碎。

芬芳的血漿灑落滿地。

它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朝著童心釧揮爪。

而在眾目睽睽之下。

老狗身上的傷勢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并非它本身有什么神通,它向世人彰顯的,乃是

南陽宗的底蘊。

「嗬!嗬!嗬!」

童心釧先前看著沈儀與老狗交手,隔得又遠,還沒覺得太過駭人。

但當他成為狗爪的目標時。

那一身化神后期的修為,卻像是莫名消失了一般。

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凡人。

在那巨大的壓迫感下,連動動手指都辦不到。

眼看著狗爪愈發變大。

剎那間,卻是徑直消失不見,好似一切都是幻覺。

在陣法之中。

沈儀一把攥住了老狗的后頸皮,將其隨意的摔砸了出去。

丹毒攻向道嬰五臟,渾身的金焰竭力將丹毒壓制下去,即便如此,也讓他赤著的上身布滿漆黑狀的火焰紋路,看上去頗為駭人。

顯然是陷入了力竭之狀。

就在這時,天穹中忽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嗡鳴。

就像是索命之音。

讓老狗還未站起的身子,忽然顫了幾下。

它呆呆看著大殿內涌現的光華,就連咆哮聲中都少了幾分底氣。

「本座要殺了你!」

張來福雙眼血紅,朝著沈儀撲了過去!

葉文萱看著老狗已經徹底愈合的身軀,瞳孔緊縮,自己的全力一擊,居然如此輕易就被消解。

她再次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

若是沒有盟宗來援,老狗便還是那尊無可匹敵的大妖。

她再次看向大殿,發現里面并未走出自己想象中的宗外修士。

「先走!」

葉文萱爆喝一聲,最后揮手,道宮中再次落下靈壓,幫沈儀勉強擊退了老狗。

隨即便毫不猶豫的朝著大殿掠去。

她落至聶君身旁,尖叫道:「把道牌給我!走!」

聶君站在祖師像下方,手持靈光游動的道牌。

他沉默看著師父,隨后又看向外面。

那道渾身血染的年輕身影,似乎并沒有聽見師父的提醒,沈儀只是隨意瞥了眼陣外的童心釧,又眺向更遠處的地方,然后悍然的朝著老狗撲殺了過去!

聶君收回目光,指向旁邊的光幕:「我幫你吸引老狗的注意,是你當初要求我的事情,我做到了。」

「但是這個。」

他晃了晃手中的道牌,淡淡道:「你不合適。」

說罷,聶君倏然將道牌砸向了陣法中的沈儀,隨即踏空而出,紫霄神雷劍宮轟然鋪滿天際。

在場眾人卻是不知道。

就在護宗法陣開啟的瞬間,他們的身影已經宛如仙神般占據了天幕。

從千妖窟,到大乾,再到每個角落。

無論是修士,還是凡夫俗子,只要略微抬眸,便能清晰的看見那座雄偉的大殿。

「瘋子!他媽的都是瘋子!」

葉文萱眼睜睜看著道牌飛出大殿,那顆心忽然空落了下來。

她搖搖頭,大口喘氣,徑直踏步掠入了那片光幕。

身處千妖窟內的眾人,強如靈兮苗清慧,弱小如姜秋瀾祝玨,皆是奮力朝大殿處趕來,在看見師父轉身離開的剎那。

以靈兮為首的一眾梧桐山弟子,皆是呆滯了一瞬。

她們大概了解過師父的性格。

但當這一幕真正落入眼底時,卻還是讓人莫名的有些心酸。

「紫霄神雷!聽我號令!」

聶君腳踩玄劍,道宮寶座之上,那柄化虛為實的長劍忽然被紫雷覆蓋。

從天際直指老狗的頭顱!

紫霄神雷劍訣蕩開青天,伴隨震耳欲聾的雷鳴,以肉眼難見的速度貫穿了老狗的眉心,陷進去寸許。

聶君身形跌落下來,他在剛才催動道牌的時候,就近乎耗去了所有的積蓄。

但他反手抓住玄劍,仍舊是直直的朝著老狗斬去。

張來福漠然看他一眼,順手揮爪斬去。

剎那間,沈儀那雙金翼嘭的將聶君砸飛出去,黑眸緊緊盯著老狗眉心的紫霄神雷劍,下一刻,他徑直出手朝其探去。

紫霄神雷噼噼啪啪的炸裂他的手指。

但那修長的五指,仍舊是緊緊握住了劍柄。

在張來福詫異的注視下。

沈儀仿佛化身一尊兇惡的煞神,平靜的神情倏然猙獰起來。

一把攥住它的脖子,將其狠狠摜在地上!

體內鳳卵在丹毒的侵蝕下出現了幾道裂紋,其間爆發出勃勃生機,化作無比耀眼的金色,灌入雙臂之中。

沈儀以膝蓋壓住老狗的頭頂。

雙掌握劍,高舉過頭頂,紫霄神雷之中,筆直的劍鋒若隱若現,裹挾著濃郁殺機。

悍然朝著老狗的脖頸刺去!

噗嗤!

滾燙的狗血濺灑在沈儀臉上,那張白皙俊秀的臉龐上并未有什么戾氣,僅有毅然決然的殺機。

劍鋒從它的脖梗處一路扯下,一條深深的豁口在老狗腹部綻開。

就在那堆積的藥力開始修補傷勢的瞬間。

沈儀熟稔的伸手,幾乎不需找尋,瞬間便是攥住了老狗的妖丹,動作快到張來福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嗤拉。

隨著他的揚手,又是一蓬血漿濺起。

沈儀松開長劍,狠狠按住張來福的狗頭,直到掌心間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掙扎。

他才脫力般的坐在了地上,嗓子猶如破風箱般的喘氣。

整個天幕間,只剩下一人一狗。

聶君摔在南陽浮雕之上,緊緊盯著那赤著上身的青年。

片刻后,他沉默走入了大殿。

在那祖師像后的隔間內一頓翻找。

聶君想不出來還有什么東西可以用來替對方遮身,或許唯有手中之物。

就在張來福的珍藏之中,最上方擺著的,是一件白色的南陽法袍。

他恭敬捧著那法衣。

一步步踏入陣法之中,將其披在了力竭的沈儀身上,又順手替對方撿起了地上的道牌。

然后單膝跪地,將此物獻了過去。

沈儀瞥了眼身前的聶君,終于調整好了呼吸,挑眉道:「少矯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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