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當老師!

第97章 第一,這個世界是不存在鬼的

當筆尖斷掉的瞬間,除了真子之外,富江與伽椰子全都愣在了原地。

下一刻,富江的尖叫響起,

如心有靈犀一般,她們猛地松開手,圓珠筆在桌面上滾動幾圈,隨后靜靜躺在一邊。

此刻,兩人見著其如洪水猛獸一般,十分恐懼

富江瑟瑟發抖的將手按在椅子上,可就在這時——

近乎瞬間,房間里面的燈忽然閃爍了一下,下一刻,整個屋子都暗了下來;

屋內又是一陣尖叫,富江更是嚇得胡亂抓住一只手。

而被她抓住手的伽椰子感受一只冰冷緊緊拽住自己、難以掙脫的手,差點沒當場哭出來;

可怕,好可怕,嗚嗚嗚,老師你在哪里?

當燈光忽然黑了之后,縱使是心里承受極為強大的真子,此刻也是心中一個咯噔,右手下意識拽住桌子,

目光看向門口,因為月光的原因,她勉強能看見門口似乎有著一道身影;

那……那是什么東西?

是鬼么?

真子沒有見過鬼,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能力是否對于鬼也會生效。

此刻,她已經做好準備,一旦那個身影靠近,自己就使用能力控制它!

她心中并沒有太多害怕,因為鬼再怎么說,也沒有在寒冷冬季快餓死的時候更讓人恐懼。

近了,那道身影……越來越近了。

她捏緊小拳頭,隨時準備揮舞;

可就在這時——

熟悉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燈光,門前那道模糊的身影瞬間變得清晰;

“吉崎川老師?”

“老師?”

“surprised是什么意思?啊?不對,是你?!”

“萬惡的吉崎川!”

富江抓起一邊的沒有筆尖的筆便想要朝著吉崎川砸過去,但卻被伽椰子拉住:“富江同學,老師……他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要是圓珠筆傷到老師怎么辦……雖然也的確嚇到了自己啦,但老師只是開個玩笑,有什么錯呢?

與此同時,氣沖沖的富江被伽椰子攔下,臉上的恐懼還未消退,對著伽椰子說道:“你看那混蛋都笑成什么樣子了!”

見自己的目的成功,吉崎川裝作無奈的攤開手:“看伱們不夠刺激,我來加點氛圍嘛!”

經過自己剛才開關燈,明顯富江跟伽椰子已經開始手拉手,站在共同戰線上。

等她們的關系相處得像姐妹一樣,自己也就不用那么害怕修羅場。

當然,他一直看著現場,心中也十分慶幸伽椰子的那張筆記本并沒有召喚出什么逆天的東西。

至于筆尖為什么斷裂?嗯,他個人覺得應該是到達了那只召喚過來的鬼能承受的極限。

畢竟——這丫的是鬼王的筆記本!

當松了口氣后,他便想到了這一招。

真子對于吉崎川心有愧疚,面對這個沒有絲毫惱怒,她只是抓住剛才斷開的筆,對著吉崎川說道:“老師,我們好像成功召喚出筆仙了,不過我問了一下關于我身世的問題,那只鬼好像生氣了。”

“首先第一條,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

雖然明天自己還要去參加驅魔的儀式,但不妨礙吉崎川在伽椰子、富江、真子面前嘴硬。

“筆尖斷開,你想一下,你們三個人半邊的體重都壓在筆尖上面,它不炸開才有鬼了!”

“可是,老師……剛才筆仙真的在回答問題誒,它還說它是木偶鬼。”

原本伽椰子還有點怕,但看見吉崎川的身影后,便沒有那么怕了。

——她甚至覺得剛才要是早知道是老師的話,自己應該害怕到闖入他的懷里面。

“又來宣傳你那一套唯物主義,就不能有點封建迷信么?剛才我們都見證了,哼哼,吉崎川,有種你解釋解釋為什么筆尖自動畫圈!”

富江依舊保持著穩定發揮的嘴臭,雌小鬼的屬性越發明確。

“富江,我們再來玩兒一把筆仙怎么樣?”

在這時,吉崎川卻是從兜里面掏出一只圓珠筆,而當看見這筆、想到剛才的畫面,富江心中還殘存著恐懼,有些不是很敢。

“誰要跟你玩……”

“你害怕了?”

富江剛準備拒絕,便聽見吉崎川說出那種話,氣的立馬說道:“玩就玩!!等會召喚出一個惡鬼,把你狠狠教訓一頓!”

“那個……老師,我能參與么?”

伽椰子弱弱的說道,她不想看見富江同學握住老師手的樣子。

“當然可以。”

吉崎川并未拒絕,掃了一眼紙張的模樣,下一刻,微微一愣,這模樣怎么有些熟悉?

他將紙放一邊,隨后鋪設了一張新的紙;

將手握住筆,矗立于紙上。

伽椰子一下子抓住吉崎川的手,隨后富江也緊跟上,眼神兇巴巴的看著吉崎川;

“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

咒語還未念完,吉崎川手肘微微用力,前方的筆便立刻轉起了圈子;

“這么快,我還沒念第二遍呢!”

富江大驚失色,總覺得這次肯定來了真正的惡鬼;

“筆仙,你什么時候死的?死的原因是什么?”

吉崎川馬上問道;

聽到這句話,富江、伽椰子的臉色一下子嚇得煞白;

“不可以問筆仙的死亡的時間,更不能問它死的原因啊!!這會讓它暴怒的!”

富江已經開始后悔了,她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問出了這種問題;

然而下一刻,筆尖開始緩緩動了起來;

在富江還在思考這單詞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時候,旁邊的伽椰子便驚呼道:

“吃披薩?”

“它是在四歲的時候吃披薩死的!!”

聽到這句話,真子立馬也變了臉色,據說孩童鬼最是兇惡,因為它們尚未體驗美好便遺憾死去,其怨氣十分之重。

而且老師又問出這種冒犯的問題,這筆仙必定十分震怒,說不定……說不定會開啟一場血腥異常的屠殺!

然而,出乎她們意料之外的是,圓珠筆依舊穩步運行,沒有絲毫暴躁的痕跡。

“這是一只很大度的鬼,我們可以繼續問問題!”

富江心中松了口氣,既然這只鬼這么大度,那自己也要問一下難題;

“下周英語考試的答案有么?”

吉崎川:“……”

他沉默了片刻,隨后抬眼看向面前的富江,自己是英語老師,這個家伙當著自己的面問出這種問題,這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尊重自己了。

“看我干什么?就算是利用筆仙,那也是我自己的本事!”

富江卻是十分傲氣的說道:“我憑借自己本事考試,有什么錯?”

片刻后,筆仙動了,緩緩圈出幾個單詞;

“好好學習——”

“可惡!又是一個不懂英語的。”

她有些氣惱;

可在這時,伽椰子忽然問出一個問題,瞬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老師有沒有喜歡的人?”

富江心中暗暗給伽椰子點了個贊,而一邊的真子此刻也將全部注意力放在這邊,她甚至暗暗觀察著伽椰子與富江的眼神;

從眼神中,她發現……或許這兩個人對于吉崎川都有那么些許意思。

真好啊,不過說實話,伽椰子喜歡吉崎川真子是十分能理解的,如果自己那樣的經歷、走投無路之下,被人這樣溫暖的對待,就連自己肯定也會愛上他。

并且,經過這段時間相處、解開誤會之后,她愈發感覺到吉崎川老師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人。

但,她并不理解富江為什么也會喜歡他,明明他也不是很帥,要以富江同學的樣子,整個學校,誰泡不到?

非要糾纏于此,難道,她也被拯救過?

與此同時,筆尖微微轉動,最后在“YES”上面各畫了一個圈;

當自己的問題,竟然得到了回應,伽椰子的心臟不由得砰砰的跳了起來:“是誰呢?”

是齊藤老師?是富江同學?還是……自己??或者,還有……

真子站起身,靠攏桌子,目光也看著桌面,富江此刻也緊盯著,生怕錯過接下來的答案;

“啥意思?”

富江第一次受到了文化不夠的暴擊,她壓根不知道這單詞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求救一樣的看向伽椰子;

“直升機???”

“錯!是武裝直升機!”

吉崎川哈哈大笑,隨后松開手,那筆一下倒地;

“還看不出來么,這玩意兒只要我想,什么答案都可以。”

“還有,富江同學……下周考試,我會一直盯著你。”

吉崎川是有足夠把握,她們無法再召喚第二次的筆仙,因為之前他們用伽椰子的紙已經召喚過一次,估計那恐怖的怨氣現在都還沒消散。

這會兒怎么會有鬼來?

所以他才會故意設局,讓這群家伙相信唯物主義!

一想到富江、伽椰子兩尊鬼王變成唯物主義的樣子,吉崎川便覺得十分有意思。

“啊?原來如此……”

伽椰子有些失落,她還以為能問出老師喜歡誰呢。

要是喜歡自己就好了,那自己就可以趁著月色表白,那一幕光是想想就十分浪漫。

富江此刻面如死灰,要是這個家伙下周一直盯著自己,那自己豈不是……沒有辦法作弊?

此刻她想到之前吉崎川說,給腳下抹點墨水,然后踩一腳據說能考六十分……

富江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這么做了。

真子卻是感覺面前老師,似乎在刻意這樣做,他在隱瞞某種事情么?

——從之前面前老師帶著那石像開始,真子便覺得他并不是一個完全唯物的人。

那石像那樣丑陋,掛在脖子上沒有任何的裝飾效果,所以必定是另有用途。

所以,吉崎川老師在撒謊,他說不定知道這個世界有鬼!!

不過雖然這樣猜測,但真子也找不到證據,唯一的證據就是那石項鏈,但也不知道他究竟帶沒帶在身上。

自己也沒有必要去拆穿。

她問到:“老師,能把之前那張紙給我么?”

吉崎川正準備將紙沒收,回去問一下真琴這件事,但見真子好奇,此刻他也只能將其遞給后者;

他已經想到這是什么東西了,媽的,這他媽不是真琴之前帶回來的木偶么?美國厲鬼,瑪麗肖,后面好像是要度化什么的。

但真琴的家距離這里十萬八千米遠,這他娘的也能召喚過來?

真是離譜!等等……真琴那個家伙該不會也來了吧?

如果那個家伙也來了,那可太好了,琴子那邊再也不會有拖后腳的了。

與此同時,富江湊攏向前,當看見紙上的畫面后,她隱隱約約覺得有點熟悉,但卻又想不到究竟熟悉在哪里。

真子也是,覺得莫名熟悉,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東西。

她將這個圖案記在心里面,這或許是自己第二個調查的方向。

“謝謝老師。”

“吉崎川,你說筆仙是假的,你能解釋為什么噴出的墨水會形成人形么?”

富江忽然問道。

吉崎川微微一笑,說:“你信不信我吐出一口口水,都能讓它看著像人。”

“吐我嘴里……”

伽椰子心中下意識這樣想,但隨后又覺得自己好惡心,怎么能這樣想,要是讓老師知道了,他肯定會討厭自己的,于是選擇沉默。

富江剛想說不信,但看著吉崎川篤定的樣子,再加上自己從未贏過,只能哼唧著說道:“才不會給你表演的機會,你肯定又會裝起來。”

“那太好了,其實剛才那句是我吹牛的。”

“你!”

富江恨得牙癢癢。

看著富江生氣的樣子,吉崎川笑了笑,囑咐道:

“大家把現場收拾一下吧,免得到時候管家先生發愁,我現在有點事,要出去一下。”

“好的,老師。”

吩咐下去后,吉崎川便將那張紙藏在身上,準備問問管家真琴來沒有。

與此同時,另一邊;

宿醉搖搖晃晃的真琴,隱隱約約感覺自己好像還有某件事沒完成,但仔細去想那件事,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惺忪的眼睛看向窗臺處;

那里……究竟原來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自己總有一種在那里放過東西的感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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