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法師沒有經受住誘惑，終究是搞了一個預約名額....他實在是太想看看什么叫做線上宣傳了，預約一個好位置顯然能夠看到更多的“宣傳內容”。

作為魔法師，好奇是法師們永遠不可拋棄的第一品德，從這種意義上來說，法師們就像是貓，只要是有意思的東西，他們一定要去嘗試一下。

更不必說雖然身為魔法師，但本質上是個機械佬的哈雷老法師了。

老法師稍加沉吟，忽然道：“我幫你進行訪談宣傳的話，你能給我幾個街機的游玩名額嗎？”

老法師也順勢提出了一個重要的要求，麥芽小姐自然是無比大方的同意下來：

“當然了，一群法師們不遠萬里來游玩我們的街機，這本就是一次最好的宣傳。”

老法師不由得看向了自己的那幫學生，現在那幫實習生正趴在幾個街機邊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其他玩家的操作，幾乎是完全沉迷進去了。

“學魔法的時候沒見他們這么積極。”哈雷老法師吐槽起來：

“這幫學院的高材生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平時上課點名經常不到，睡到日上三竿，我的變化系課程來的人倒是挺多，可其他的老師和教授們....尤其是研究天體魔法學的林尼爾教授，他的課程上，這幫學生幾乎都在睡覺....”

看著沉迷于游戲，仿佛發現新世界的這幫學生，哈雷老法師不免心中出現濃重的擔憂。

“這幫人沉迷游戲，這樣下去會不會荒廢魔法啊。以后沉迷游戲....會不會失去更多的就業環境....”

“游戲也是一種魔法啊。變化系法術不就是類似游戲的魔法嗎？”麥芽小姐的吐槽打斷了老法師的憂慮，并且精準的剖析道：“教授啊，你都能變成紙片人飛進我家機器的屏幕里了還說這些？以前沒有街機所以想不到這么玩是吧。”

“說不定你這批學生以后會成為我們教會的打工人呢。”

麥芽小姐的話讓哈雷教授如醍醐灌頂一般，立刻開口：“那真是太好不過了！這批學生明年就會畢業，你愿意招收他們嗎？”

“那要看我們教會發展的怎樣了，畢竟法師的實習工資可是很高的啊。”

麥芽小姐扶著額頭嘆氣。

魔法師在各個世界的實習工資都是很高的，轉正之后工資更是實習期的五倍，現在虛構教會可沒有這么多錢付給這批學生。

兩人又交流了一會之后，哈雷老法師叫走了那批學生，雖然學生們的腳像是生了根一樣不愿意挪動，但哈雷教授只需要一句輕飄飄的扣學分就能讓這幫學生立刻四大皆空。

很快，他們來到了今日印刷公司。從麥芽小姐的酒館一直到今日印刷公司，其實是一段很遠的路，畢竟晨風城市群作為這個蒸汽之國最大的城市群，它有七個市區，每個市區之中都有六至十個城區。

密密麻麻的各種工廠、管道、窄巷、大路、書店、維修所、交易場、教會、醫院.....這些建筑遍布數個市區，有時候甚至能看到工廠連著醫院的奇葩景色，幾乎是這邊剛剛出了操作事故，出個門立刻就掛上號了，講究的就是一個效率至上。

與此同時，鋼鐵教會提供機械義肢，痛苦教會提供消痛服務，不凈教會雖然主管污穢但卻能保佑你的在固定時間內的健康狀態，也就是可以讓你“想什么時候生病就什么時候生病，今天不適合生病那就把生病的時間推遲到后天”

....從出生到工作，從工作到受傷，從受傷到醫療，一切的服務都已經被背個教會準備好，把世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哈雷教授，很榮幸能和您再次合作。我們的繪畫大師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了。”

波爾總經理一刻也沒有閑下來，昨天才剛剛送走了穿風衣的菲特先生，今天就見到了哈雷魔法師，作為一個勤奮的成功人士，每天都是如此的忙碌。

他拿出關于犧牲教會的宣傳計劃書，遞交給老法師，后者戴上了眼鏡，詳細的看了幾遍。

這次的宣傳計劃，和以前的宣傳計劃基本都是大差不離的，只是看看有沒有增減什么細節問題....老法師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細節：

“虛構教會的宣傳計劃...？”

波爾總經理微笑起來，雙手交叉，用肘部支撐在桌子上：“是啊，一個新教會突然出現，實在是讓我有些始料未及，不過這位新的神明....有一些特殊的性質。”

“原本所商量的，只不過是在印刷刊物的邊角地區，順便刊登關于虛構教會的內容，但他們那邊派出的經理人所帶給我的信息，實在是讓我有些頭痛。”

“虛構之神擁有‘注視’的性質....嗯，但和其他擁有注視性質的神明不太一樣.....”波爾總經理把當時的事情詳細的和老法師講述了一遍，卻沒想到老法師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虛構之神的神力性質，類似變化系魔法？”

“差不多吧，反正我沒看出太大的區別，他們的經理人說的也是‘大概相似’。”

哈雷教授對虛構之神的興趣再度提升了。

本來他就是變化系魔法的大師，在流星世界之中，不僅僅是作為雷亞學院的教授，在其他的學院也有客座教授的榮譽，基本上是公認的變化系魔法的第一梯隊人物。

至少在流星世界，是第一梯隊。

但是，老法師并沒有見過除他以外更厲害的變化系法師，而眼前....似乎出現了一位。

神明也可以是法師。法師只不過是一種職業。

“所以我想請你順便把虛構教會的這些內容，也一并用變化魔法進行一次‘變形’。”波爾總經理解釋：“畢竟普通人們可分不清這種注視來自哪里，有沒有惡意。雖然他們得到了鋼鐵教會的活動批準，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把這些內容給‘變形’更好一些。”

變化系魔法的宣傳手段，在于“變形”。

圖畫會活過來，先生、女士、動物、機械，都會從圖畫中以一種夸張的動作模式走到現實，就像是卡通角色在三次元活過來，然后向它們的客戶講述產品和宣傳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