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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打定主意,便去找那位鐘離大儒給自己的小說寫一個前記,倘若這位鐘離大儒愿意入股他的書鋪,那就更好不過了。
打著鐘離大儒的旗號,不僅可以為這間書鋪擋住無數暗箭,而且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云夢儒生的關注。
便在這個時候,外面來了一個家丁,道:“請問可是江寒江公子?”
江寒道:“不錯,你是?”
那家丁道:“我家少爺是殷停梨,想請公子到閑月亭一述。”
江寒微微一愣,隨即想起了這個在暗香書院見過的公子哥,曾經似乎曾向秦府提過親,后來被秦穆清揍了一頓便沒再敢向秦府提親。
殷家也算是世家,而殷停梨也是有名的大才子。
但自己和殷停梨可不認識,請我干什么?兩個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今天我還有事,改天再說吧!”江寒搖了搖頭拒絕道。
家丁一怔,還沒有人能夠拒絕自家少爺的邀約,這個人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他原本再次勸說,就見江寒走進宅子,忙著其它事去了。
家丁心中不悅,冷哼一聲,卻見許多匠人正在忙著修繕這座宅子,他心中一動,當即找了一位匠人詢問這座宅子裝修了要做什么。
當知道了江寒要開一家書鋪后,殷停梨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一抹冷笑。
賣書?
真以為大虞的書是那么好賣的嗎?
書鋪能賺錢是沒錯,但大部分的利益都握在了世家的手上。
前幾年殷家與玉庭書行合作,在云夢城開了一家玉庭書行的分店。
一來有著朝廷的背景,二來有著玉庭書行名號的加持,殷家的書鋪一經開起來,便打得中小型書鋪只能茍延殘喘。
這個江寒倒真是傻得可以。
對于江寒要開書鋪的事殷停梨不以為然,但對于他拒絕自己的邀約卻有些憤怒。
“這個江寒只怕是以為自己攀上了寧國府這棵大樹,又用一首詩討到了鐘離大儒的歡心,竟然如此得意忘形!一個寒門哪來這么大的仗勢!難道還要本公子親自上門拜訪不成?”
殷停梨譏嘲的笑了笑。
對于那日江寒用一首詩討得鐘離大儒的歡心,殷停梨心中本就極為不悅。
但念著這個人還有些用處,才讓人邀請,沒想到這人卻拒絕了。
殷停梨轉念一想,江寒想開書鋪,遲早都會倒閉,只要自己略施手段,那間小書鋪只會倒閉得更快!
到時候自己再出現在江寒面前,拉他一把,譬如送些單子給他——雖然這小子是寧國府的女婿,但卻絕對沒見過那么多錢。
當接到一筆大單,賺到一筆錢后,他勢必對自己感恩戴德,將自己當成兄弟。
雖然這人是個小人物,但小人物卻往往是掰倒大人物的關鍵。
收買小人物,美色和錢財是最好用的辦法,而殷停梨這便是用錢財在對付江寒,只是卻用了一種巧妙的辦法。
至于為什么不現在就送些單子給他——那是因為,錦上添花往往不如雪中送炭好用。
殷停梨念及如此,臉上也是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讓我們的書鋪都不要賣書給他!”
江寒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殷停梨算計的目標,更不知道其實鐘離大儒也盯上了他。
一個小人物已經進入了許多人的目光中,并成為一些大人物的目標,然而這個小人物卻仍然不知。
他處理完書鋪的事情后,便回到寧國府。
現在他倒住慣了寧國府,進出都是輕車熟路的。
《武十回》已經寫出來了,現下不忙寫新的。
眼下還得多鍛煉一下這具身體,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孱弱了,很多動作都做不出來,江寒估計自己至少要練幾個月才有可能戰勝秦穆清。
嗯,明天再去見一見鐘離大儒,并將原稿給鐘離大儒看,請他寫個前序!
把書鋪做起來!也算在這個世界有了立足之本。
江寒吃完飯便來到院子,扎好馬步,便開始揮拳收拳。
便在江寒在月光下揮拳練武時,司劍便隱伏在屋檐上偷看,她輕功甚佳,即便就在江寒身邊不遠處,江寒也察覺不到。
寧國府對她而言,幾乎沒有什么阻攔。
但秦仲的住處司劍卻不敢去,僅是接近秦仲的院子,她便感覺有暴露的風險。
這是一名頂級劍客對于危險的敏銳察覺。
寧國公秦仲竟是個高手?
這并非不可能!成國公秦震便是個絕頂的高手!
除此之外,管家秦奮居住的院子她也不敢去,一接近同樣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
但除了這兩個院子之外,秦府其它地方她卻來去自由。
監督江寒更是易如反掌。
甚至只要她愿意,能和江寒在一屋下生活一年半載卻不被對方發覺。
此時司劍看著江寒揮拳的動作便不禁詫異,此人,底子也太差了吧!
拳法軟弱無力,腳步虛浮,可以說,便是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人。
老師想讓這個人進入離明司,做一位離明使,但他真的能夠勝任嗎?
想要進入離明司,除了忠誠度外,對于武功的要求,最低也是武道第八品:煉血境!
但他,就是一個不入品的普通人。
次日清晨,江寒早早醒來,在院間再次打了會拳后,洗浴畢,便出了寧國府,坐了輛馬車前往暗香書院。
很快,他就在一間竹屋里見到了鐘離大儒。
除了鐘離大儒外,他還見到了一位身穿青衫的男子,男子約莫五十來歲,全身上下透露著一股矜貴的氣息。
這人身份不凡啊……江寒心中暗道,這人身上的氣勢與鐘離無憂相差不遠,身份只怕不會比鐘離無憂低多少。
絕對是個大人物!
江寒也沒有怯了場,笑道:“鐘離大儒,自從上次一別已有數日,這數日來小子一直記掛著大儒的風采,心中越發仰慕,實在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今日見天氣甚佳,便想著攜一篇文,來請鐘離大儒斧正。”
聽了江寒這番話,鐘離無憂很是高興,笑道:“你小子……我也很想念你呢!快坐下。”
鐘離無憂身旁的顧清秋卻是眉頭一皺。
這個江寒,雖有才華,然而卻是個油嘴滑舌,拍須溜馬之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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