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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子?!”
當宗族大殿中的長老們盡數看見蕭炎掌心之中飄浮著的四枚菩提子時,紛紛是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無不為蕭炎這么大的手筆而感到震撼。
要知道,蕭炎雖然送的是菩提子,但是對于藥族這種級別的勢力,那就相當于白送了四位未來的斗圣!
菩提子有著助人成圣的傳說,但是對于藥族這樣并不缺乏高階煉藥師的勢力來說,四枚菩提子,那可就是四枚菩提丹了。
菩提丹的功效,那誰都清楚的很。
半圣是斗圣的第一道門檻,若是成為半圣之后,成為斗圣的機會也無疑大了許多。
若是將這四枚菩提子煉化成了菩提丹,再交給剛好卡在這一道線上的后輩,或許就可以為藥族再造幾位斗圣出來。
哪怕是藥族,對于斗圣強者自然也都是想要多多益善的。
也難怪此刻即便是斗圣強者云集的宗族大殿之中,亦是如此震撼錯愕的氛圍了。
“這……”
哪怕是藥丹臉上也難掩一絲錯愕,四枚菩提子,說是能夠為藥族誕生出四位斗圣也不為過。
正是因為身為七星斗圣,藥丹才清楚這菩提子究竟有著多大的作用。
還不等藥丹多說些什么,蕭炎便隨之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族長不必推諉,這份心意,還請族長千萬收下。”
“——嗯。”
藥丹也明白蕭炎的意思,也隨之收下了這四枚菩提子,并且將之默默銘記于心。
藥菀笑而不語,蕭炎別的優點沒什么,就是能討長輩喜歡。
“族長救你,你尚且以四枚菩提子相報,那菀兒此番舍命救你,更不知道花費了怎樣的代價,你又該如何回應啊?”
話音剛落,藥萬火那明顯略帶著幾分調侃的話語也隨之傳來,引得藥菀都不禁瞥了藥萬火一眼。
不過這明顯就不是藥菀需要為蕭炎開口回答的問題就是了。
蕭炎對此也是微微一笑,指尖也隨之輕輕牽住了她的纖手,隨之說道:“此身已許卿,自然用不得這樣的償還。”
藥菀可受不了蕭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話,俏臉也隨之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紅暈,有些坐立難安,心中也不禁暗暗抱怨著這死鬼開這口做什么……
一想到這兒,藥菀便是忍不住輕輕掐了掐蕭炎的指尖。
“呵呵……償還,他如今應該高興得很吧?”
藥萬歸卻已經低笑了一聲,目光從未自二人身上挪開。
“……萬歸長老。”
藥萬火眼睛微微瞇起,眼下正是大小姐與姑爺回來,突破斗圣的大好日子,他又怎能容許藥萬歸搗亂?這丟的又到底會是誰的臉,他好歹也是個族老,難道這點事情都不清楚?
“藥萬火!你少在這里拉偏架!老夫今日就是要把想說的都給說出來!”
但很顯然,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今日難得善終的藥萬歸卻并沒有像是平日里一樣選擇忍氣吞聲,反而主動爆發了出來,既然藥菀不想讓自己好過,那自己定然也不會放過她!
何況如今藥菀不正是將刀子都遞到自己手上了嗎?
還不等藥萬火自此做出什么反應,就在話音剛落,所有人都一臉錯愕,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時,藥萬火話音剛落,便抬手指向了藥菀道:“你這藥族十惡不赦的罪人!天生的惡女,可敢將自己的族紋顯露出來給眾長老看看?!”
此言一出,藥丹頓時臉色一沉,即便是方才藥萬歸開口破壞氛圍都沒有什么反應的他頭一次涌現出了一絲反感。
他很快就意識到了,恐怕是自己的猜測成真了。
而不光是藥丹,藥萬火的臉色也為之一變,他并不像族長那樣一開始就猜到了什么,但是既然藥萬歸這個時候膽敢開口提及此事,定然是有了十足把握——
眾長老面面相覷,大小姐不是明擺了就是神品血脈嗎?這是在成人禮上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的,何況主持成人禮的還是藥萬歸,難不成他這是要自己打自己的臉不成?
蕭炎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他正欲開口,先將這一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再說,卻被藥菀輕輕拉住了手。
他下意識對上了藥菀的眼神,那雙淡金色的眼眸之中無言訴說著唯一的信息。
——放心,一切交給我。
而這無疑就像是蕭炎的定心丸,驟然間便安撫住了蕭炎那略有些擔心的思緒。
與此同時,藥菀緩緩呼出了一口濁氣,滿是無謂,反倒是增添了幾分輕松,畢竟想要等著王八冒頭那可不容易。
“——如此,藥萬歸長老覺得如何?”
說著,藥菀隨之引動血脈之力,美人眉心處的族紋也隨之緩緩點亮,顯露出一絲別樣的壓迫感。
然而,任誰都感覺得到這股來自于血脈的壓迫比之之前藥菀展露神品血脈之時的動靜便已經小上太多太多了,甚至可以說是微弱亦不為過。
而當他們的目光聚焦于藥菀眉心之時,昔日受賜族紋時,自我生長出來的七彩金色族紋也隨之變成了略顯暗淡的紫金色,只留下一絲七彩金色的淡淡光暈,顯露出昔日它的強大與今日無可奈何的衰微。
當親眼看到藥菀眉心處的族紋果然從神品血脈獨有的七彩金色變成九品血脈的紫金色之時,眾長老不禁面面相覷,頗感怪異,卻又壓抑住了心頭的沖動,并未與身旁人交談。
而藥萬春與藥萬燭更是充滿了意外與錯愕,本以為大小姐此番回來便已然是大喜,又怎會橫生出這樣的波折來?
藥萬火與藥丹的表情漸漸蒙上了一層陰霾,而藥萬歸則是心道果真如此,放聲大笑。
“如何?你自己覺得又如何?神品血脈都經不起你的揮霍,你就是藥族最大的罪人!”
藥菀卻一點不受藥萬歸的影響,表情更是毫無波瀾,根本看不到藥萬歸期待能夠看到東窗事發的驚慌失措,這讓他的心頭倍感不安。
藥菀放棄了血脈,在藥萬歸看來便是已然為她自己宣判了死刑。
神品血脈與九品血脈的差距也從來不是那一字之差,而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便是藥菀如何天才,此等行為往嚴重了說那就是為藥族刨墳掘墓,是絕對不被允許的事情。
只是直至此刻,族長也一言未發,顯然是在等待著藥菀的回答。
藥丹自然是相信藥菀肯定不會因為隨隨便便什么小事而稀釋掉自己的血脈的,甚至于這還是在突破斗圣前后的緊要關頭,是非大事,菀兒還能不明白嗎?
“當時救蕭炎比較急,就用掉了。”
藥菀的語氣依舊不咸不淡,只是以最為平淡的話語說出了在整個遠古八族的范圍之內都足可算得上是驚世駭俗的回答。
只是這不管是放在八族哪一族都足夠稱得上是驚世駭俗的言語,如今藥族眾長老聽來時,反應卻沒有那么大,反而在心中涌現出了一種這的確是只有大小姐才能說出這種話的莫名感覺。
而聽藥菀如此解釋,藥丹與藥萬火心中倒是也跟著松了一口氣,腦海之中閃電般得飛竄過幾個念頭,幾乎是在一瞬間便已然想好了如何為菀兒解決來自族中的壓力。
為了救人,還是為了救蕭炎而使用了神品血脈,這一點實在是再正當不過的理由了。
“是為了救蕭炎?而不是你一時貪……”
“藥萬歸長老——”
若是藥萬歸只是抓著藥菀放棄了神品血脈的小辮子不放也就罷了,但眼看著藥萬歸這話是越來越過分了,又能讓藥丹豈能容忍?
藥萬歸不禁回過頭看了一眼藥丹。
藥丹的眼中逐漸恢復了平靜:“讓藥菀把話說完。”
“有的人平時龜縮在藥族慣了,還以為斗氣大陸上盡是歲月靜好。”
藥菀絲毫不在意藥萬歸的詆毀,就像是壓根不會在乎一個死人死之前會咒罵些什么一樣,旋即說道:“不如問問萬火長老與萬春長老,我和蕭炎所面對的是什么敵人?”
“一名四星斗圣,一名一星斗圣,蕭炎為了把我帶出來死里逃生,不知道……同在九轉斗尊境界時,藥萬歸長老在做什么?”
藥菀歪了歪螓首,語氣之中沒有嘲諷,卻滿是疑惑,卻惹得藥萬歸睜大了雙眼,胸中氣血翻涌。
“至于神品血脈,我放棄神品血脈,尚且可以三十歲前突破斗圣,那想必昔日九品血脈出身的藥萬歸長老應該也是三十歲之前突破斗圣的吧?”
“說到底,也就只有你這樣尸位素餐,全無半點本事的冢中枯骨才會拿著我的血脈說事。”
“我的血脈如何,關你屁事?”
“我沒有神品血脈,一樣可以三十歲之前成為斗圣,藥族的始祖沒有什么斗帝血脈,也一樣可以問鼎斗帝,始祖大人是藥萬歸長老口中的卑賤之人嗎?天底下所有的斗帝血脈難道全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
“始祖尚且可以一介白身問鼎斗帝,為何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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