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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應廣華等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老祖有什么吩咐?”
看著眼前的陳純,應廣華面色平靜的問道。
作為牽星最后收的弟子,平日里聚仙峰上有什么情況,都是她來傳達的,這次也不例外。
“這是地龍神的神格,老師希望你能夠借助驚神曲化神,成為他之后補天一脈的擎天白玉柱。”
陳純一臉鄭重的將自己帶著的銀色保險箱拿起,遞給了面色驚喜的應廣華。
“學生多謝老祖賜予的化神機會!”
應廣華聽完之后,強忍著接過來的沖動,先是轉身對著五峰仙山的方向行了補天一脈的古禮,隨后才起身雙手伸出,將銀色保險箱接過。
“神格蘊含強大的力量和部分大道規則,所以無法收入界域,需要用這種特殊材質才能夠封存,上面老師貼了一張符箓,解開的方法是這樣的……”
陳純開口說道,最后卻是嘴唇微動,沒有聲音了。
應廣華還以為她在傳音,自己沒有聽到,不由得眉頭微皺,準備詢問的時候,手中的保險箱突然打開,一只暗黃色的利爪猛然伸出。
生死危機之下,應廣華數百年苦修的真氣應激爆發,化作了一道五階的防御法術圓光華靈盾,又有本命法器在他腦后綻放靈光,一口金燦燦的大鐘從頭頂籠罩向全身。
這一下,哪怕是陳莫白駕馭紫電劍出手,也能夠阻擋。
然而面對保險箱中樸實無華的利爪,他的所有防御,就像是一張紙一樣脆弱。
噗的一聲!
利爪已經穿透了他數百年苦修的圓光華靈盾,沒入了他的丹田氣海,旋轉一掏,已經將他肉身廢去。
而在這個時候,應廣華本命法器才剛剛落下,大鐘的邊緣落在了暗黃色的利爪之上,卻發出了刺耳的金鐵交擊之聲,被反彈而起。
看到這一幕,應廣華不敢置信的咳血,身形開始爆退。
只不過暗黃色的利爪已經抓住了他軀體的脊椎,這一退就令得他整個人骨肉都開始分離。
應廣華不得已之下,只能夠放棄了自己的肉身,元嬰出竅,駕馭著本命法器,銀光閃爍,就要施展虛空行走逃離。
“學弟,多年未見,你還是在原地踏步,沒有任何長進啊。”
令得應廣華瞪大了眼睛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隨后他就感覺四周的虛空仿佛是變成了泥潭一樣,令得他的虛空行走直接就卡在了其中。
又是一只暗黃色的利爪從應廣華的元嬰頭頂浮現,金鐘法器爆發靈光,將元嬰護在了其中。
但在金鐘與利爪接觸的剎那,應廣華就感知到了自己法器在哀鳴。
一絲絲暗黃色的魔氣蕩漾,這口四階上品的法器,突然就靈光潰散,好似化作了凡鐵一樣墜落。
應廣華想要鼓動元嬰,施展最后的拼命絕招,但一股遠遠超越了他境界的強大神識沖擊而來,令得他就連自己的真氣都無法控制,元嬰也是忽明忽暗。
暗黃色的利爪落下,輕松的擊潰了所有的土黃色真氣,把應廣華的元嬰抓在了手里。
“你……化神了!?”
應廣華元嬰受制,一臉不敢置信的對著眼前的“陳純”問道。
“這還要多謝伱,若不是你當初向老祖舉報了我,讓我在他面前失去了信任,我也不會徹底下定決心叛逃仙門,走另外一條大道。”
陳純說話之間,整個人閃爍出暗黃色的魔氣,隨后變成了林道鳴的樣子。
當初他和燕新霽一起合作,研究仙芽培育計劃,但卻被時任正法殿主的應廣華找到了痕跡,直接捅到了牽星那邊。
從那之后,林道鳴就失去了牽星的信任,補天一脈的大權也被逐步移交到了應廣華的手中,最后甚至是想要一個化神的機會都不給,逼得他只能夠叛逃。
“不可能,地元星之外,應該沒有化神的資源和靈氣才對。”
應廣華依舊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離開了仙門的林道鳴能夠化神成功。
他不信飛升教有這個資源,而且就算是有,他們也肯定不可能給林道鳴這個半路加入的。
“井底之蛙,你根本就不懂三千大道的玄妙。世間萬物的一切,都是由靈氣演變而來,只要境界夠高,就能夠煉化萬物為靈,修行資源無窮無盡。”
林道鳴說話之間,走到了銀色的保險箱之前,伸手將其合上。剎那之間,握住應廣華肉身和元嬰的暗黃色利爪也消失不見。
失去了禁錮的應廣華,元嬰靈光閃爍,想要再次嘗試瞬移離開,但卻被林道鳴化神境界的神識沖擊,眼前一黑,差點就元嬰潰散,身死當場。
“學弟,我本來想殺了你,但我突然想到,留著你,讓你親眼看著牽星死去,補天一脈覆滅,甚至是整個仙門化作宇宙塵埃,作為報復來說,能夠讓你更加心痛。”
林道鳴一臉邪異的開口,隨后屈指一彈,一道暗黃色的符箓已經凝聚而成,落在了應廣華的元嬰之中。
“你已經入魔了!”
暗黃色的符箓入元嬰,應廣華就感知到生死已經不由自己。看著眼前徹底變了一個人的林道鳴,一臉失望的開口說道。
“學弟,這就是你只能夠原地踏步的原因,不踏出仙門的規矩,也就沒有掙脫束縛的境界。”
“何為正,何為魔?對于我們這些困在宇宙一隅的人來說,能夠修行破境,得更高的境界,更長的壽元,才是正理。”
“等我將地元星、冥王星、三眼星都吞噬之后,就能夠徹底練成無相天魔的境界,到了那個時候,宇宙之大,我盡可去得。”
“放心吧,只要我不死,我就會留著你的命,因為我的成就,需要有人來欣賞,你是個不錯的觀眾。”
林道鳴說話之間,揮揮衣袖,就將應廣華的元嬰收入了其中。
隨后他張開嘴巴,整張嘴巴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洞口,將應廣華已經快不成人形的肉身一口吞下。
一陣暗黃色的魔光在林道鳴的全身體表流轉,漸漸的,他變成了應廣華的樣子。
甚至是就連氣機,眼神,姿態都一模一樣。
這就是無相天魔!
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
林道鳴對著不遠處跌落地面,靈光盡散的金鐘伸手虛握。
很快這口應廣華的本命法器,就聽話的落入了他的掌心,隨后被他煉化,納入了體內。
接著,林道鳴拿起了應廣華的手機,用他的名義訂了一張飛往王屋洞天的機票。
他甚至還給元虛發了條短信:“我下午就到。”
天幕地絡之外,顯化真蝗形態的林道鳴睜開了眼睛。
“尊者,如何?”
在他的身邊,飛升教主,龍虎祖師,神御軒主三人都是臉色恭敬,對著林道鳴行禮。
“輕松搞定,不久之后,我就會出手將牽星殺死,你們也趁此機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林道鳴修行的無相天魔,走的是神魔肉身不死不滅之道,而這個形態蘊含的力量太過于特殊,無法瞞得過天幕地絡。
所以他就以自身的元神出竅,帶著那口特制的保險箱,進入了地元星。
那是他針對天幕地絡大陣設置的一個空洞。
他的本體,能夠通過這個空洞在天幕地絡之外出手攻擊。
林道鳴說完之后,就再次閉上了眼睛,準備積蓄要來殺牽星的力量。
飛升教的三位,則是到了邊上,開始偷偷的商量。
“我要去偷母皇的尸體,你們呢?”
神御軒主當先開口,他看著眼前飛升教主和龍虎祖師,只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排斥了。
因為兩人目前奪舍的軀體,都是蘊含有一道完整胎化精氣的。
也正是當初燕新霽在仙門的時候調試的仙芽。
兩人也依靠著林道鳴的傳授,將胎化精氣煉化,離踏出化神那一步,只差最關鍵的靈氣。
雖然踏出之后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神御軒主卻是就連怎么踏出都做不到。
幸好在有了胎化精氣之后,飛升教主和龍虎祖師兩人,也不和他爭搶母皇的機緣了。神御軒主從龍神星奪舍的嚙金火蟻,經過一甲子的瘋狂吞噬,已經被他培養到了四階的層次,若是能夠將母皇的尸體也吃掉,說不定比眼前兩人,更容易進階。
畢竟相比起玄門元神大道,神魔不滅之道,門檻要低一些。
“我當初種在這具軀體之中的神籽被提前引動過,本能的分化了一顆小神籽到了一個人的紫府識海之中,沒想到卻是有了一個意外驚喜,現在也是到了該收獲的時候了。”
飛升教主整個人籠罩在黑暗之中,唯有一雙幽幽明亮的眸孔顯露,言語之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欣喜。
“是那個人嗎?”
龍虎祖師聽了之后,心神一動,不由得問道。
神御軒主也是想到了什么,面露羨慕之色。
要知道吞神術可是他們這一脈的至高傳承,只可惜當初在仙門的逼迫之下,為了生存,他們這些前古道統也不得不互通有無,將所有傳承都拿了出來交流。
而吞神術的修行,非常看運氣。
因為能夠種下神籽的數量,并不是無限的,種的越多,對于自身的靈魂也是越加削弱。
唯有在收回神籽的剎那,不僅僅會補全自己,甚至是反過來神識魂靈暴增。
神御軒主修行近千年,種下過數百顆神籽,卻也有將近兩三成,因為各種意外而無法收回,而能夠收回來的神籽,許多對于他來說,僅僅是聊勝于無的一口糧食而已。
能夠讓他感覺美味,神識暴增的,不到一成。
而若是飛升教主的神籽真的是那位,再加上胎化精氣,恐怕化神是十拿九穩了。
“當初有三具仙芽融合了胎化精氣,最重要的一具卻是被藏起來了,這次教主吞神術大成之后,希望在那人的記憶中,幫我找找她到底被藏到哪里了?”
龍虎祖師試探性的開口問道,飛升教主并沒有回答,僅僅是化作了一片黑暗融入了虛無。
神御軒主:“我們真身不好進入,你應該在仙門之中也埋了不少暗手,幫我一把,將母皇的尸體拿到手。”
龍虎祖師聽了之后,點點頭。
他們不像是林道鳴,擁有無相天魔的能力,再加上本身就是仙門之主,熟悉天幕地絡的一切。
在不敢真身進入的情況之下,他們在仙門搞事,基本上都是利用自己的神籽,或者是傀儡,以及那些投靠了他們的邪教徒。
“我會讓麾下的人都配合你,不過我自己還有一件事情要去驗證。”
“什么事?”
面對神御軒主的問話,龍虎祖師卻是搖搖頭,沒有透露。
陳莫白自然不知道,在仙門的所有元嬰齊聚五峰仙山之時,飛升教要開始搞事了。
不過仙門這邊各種預計方案齊全,對于這種情況也是有過考慮。
在這段時間,執法部開始高強度的運轉,專門針對飛升教的補天組,也是在林隱的帶領之下,全部出動,監視著名單之中所有疑似飛升教的人。
“應廣華到了。”
這天,承宣上人在山下喝完酒回來,給陳莫白帶來了一個消息。
對此,陳莫白也沒有在意,畢竟他和應廣華的關系一般。
時間一天天過去。
驚神曲的演奏也在葉云娥的指導之下,全部完成了。
最后幾次彩排的時候,陳莫白也見到了那位煉化海魂瑪瑙轉化成法身元嬰的蕭雨平,是一位白發蒼蒼,容貌祥和的女修。
年輕時候,據說也是一個容顏絕世的大美人。
用類比的話,就相當于天資出眾版本的孟凰兒。
只不過這份天資,只能夠令得她結丹圓滿。不過也正是因此,令得她熬到了生命最后的一段時間,得到了這個機會。
迎仙酒店上空之中,在五峰仙山簇擁下的山谷,蕭雨平帶領著文藝部的六十七位玄音妙法的修士,載歌載舞。
這其中一共有五個結丹修士,一個法身元嬰,其余是的盡皆是筑基。
之前結嬰失敗的安廣磊也在其中。
而孟凰兒和姜玉垣作為文藝部中最年輕的結丹修士,自然也引起了眾多的關注。
畢竟這次演奏驚神曲,雖然會損耗這批人的本源,但也會令得她們與道合真,畢竟相比起聽者,他們這批演奏者,更是直接的承載了大道天籟,演繹在世間。
說不定就能夠趁此機會,奠定更上一層的根基。
也正是因此,葉云娥才會盡心盡力。
畢竟事關自己丈夫的道途。
彩排之中,相比起孟凰兒等年輕一輩,老一輩的歌聲蘊含更加豐富的情感,如同陳年老酒,醇厚而深沉,每一個音符都承載著歲月的沉淀。
彩排沒有以真氣和靈力引動驚神曲,所以陳莫白等觀眾,也僅僅是覺得歌聲非常好聽,不愧是仙門三億修士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藝術家。
在彩排的時候,陳莫白察覺到了孟凰兒的動作歌聲雖然沒有絲毫差錯,但眼神卻頻頻看向他坐的位置,這令得他不由得眉頭一皺。
驚神曲何等大事,說不定還是她唯一有可能結嬰的機緣,必須要全身心的投入,去把握才行。
這要是其他人,陳莫白肯定是懶得管,但誰讓孟凰兒是他的女人呢。
在彩排結束之后,他特意等到了最后,給孟凰兒傳音。
晚上,迎仙酒店。
驚神曲之事重大,所以這個最高端的酒店之中,只有文藝部的人居住,孟凰兒作為結丹修士,也是難得住到了原本只有元嬰修士才能夠入住的套房。
晚上八點整,陳莫白就瞬移來到了這里。
孟凰兒還穿著白天彩排的那一襲華美戲服,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被精心盤成古典發髻,點綴著珠翠銀飾。額前還貼著細巧的花鈿,眉心一點朱砂痣,顯得既端莊又嫵媚。
她精致淡雅的妝容也是沒有卸下,看到陳莫白進來,眼似秋水盈盈,眉如遠山含黛,一臉期待。
但陳莫白這次過來,是來教育她白天的不專業行為。
所以看到孟凰兒,他臉色一板,開口說教。
很快,房間之中就響起了一陣陣嚴厲的批評聲。
一直到了后半夜,聲音才停歇了下來。
若不是迎仙酒店每個房間都有最頂級的隔音禁制,在加上陳莫白批評之前,也考慮到了動靜會有點大,同樣施加了一道防止震動傳遞的禁制,恐怕整個酒店的人都會察覺到動靜。
“對不起,我錯了。”
一番批評之后,孟凰兒意識到了這次機會對于自己來說有多么重要,對著陳莫白做出了最為深刻的檢討。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唉,你要知道,我也是為了你好。蕭雨平的修羅法相之道,我雖然也能夠給你安排,但那樣一來的話,前路斷絕。我還是希望你能夠依靠自己結嬰成功,這樣一來的話,我將來若是進階化神之上,也能夠想辦法給你安排更多的資源……”
陳莫白這番話也都是發自內心。
無論如何,孟凰兒都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這些年來,乖巧懂事,讓他在許多次長時間的枯燥修行之后,享受到最為輕松愜意的愉悅。
在自己能夠幫忙的情況之下,陳莫白肯定是要盡可能的帶一帶她的。
所以看到她白天彩排驚神曲的時候,竟然還分心,就十分痛心。
“你也不想數百年之后,年華老去,和蕭雨平一樣白發蒼蒼吧。”
陳莫白指了指最現實的例子,哪怕算是結嬰了,但昔日的大美人,卻是回不到過去。
“我有你給的定顏珠,不會老。”
孟凰兒有些弱弱的開口說了一句。
陳莫白臉色一僵,他還真忘了這事。
“還敢頂嘴!”
陳莫白心中一氣,再次起身將孟凰兒壓在身下,開始教訓起來。
經過了他的批評教育之后,孟凰兒最后一次彩排的時候,終于是全身心的投入了。
這讓陳莫白非常滿意。
時間很快就到了驚神曲正式演奏的這天。
志仙峰上空,齊玉珩當先出現,他一身玄衣,劍眉星目。
整個人站在那里,就有一股鎮壓蒼穹的強大氣機。
而在他的身邊,則是白發白眉,肌膚如白玉的水仙。
她赤著足駕馭著一條江河,站在了空中,而在江河之上,一位位化作人形的海域王君浮現而出,甚至還有模有樣的對著聚仙峰和望仙峰的方向行禮。
而聚仙峰上,牽星依舊是沒有出現。
元虛和應廣華站在一起,在他們左右還有公冶執虛,南宮玄玉,清平上人,梅花上人!
一脈六個元嬰修士,補天一脈的底蘊,可見深厚。
最后就是陳莫白所在的望仙峰了。
他駕馭著太乙五煙羅屹立在最中心,左邊是承宣等舞器一脈的元嬰,右邊是桃花等句芒一脈。
所有觀眾就位之后,在迎仙酒店主持驚神曲的葉云娥立刻對著文藝部的眾人點頭。
“雨平啊,開始吧。”
年輕時候,葉云娥和蕭雨平是好閨蜜,這次后者能夠得到法身元嬰的機會,也有鯤鵬一脈在后面運作的原因。
不過玄音妙法的修士,兩個結丹圓滿,總會有一次結嬰的機會。
安廣磊則是補天一脈的,他是自己選擇了培嬰丹,想要賭一賭運氣。
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對此,安廣磊卻覺得是牽星沒有給他推演的緣故,他本來認為以驚神曲的重要性,補天一脈的元嬰修士們,應該會幫助自己,向牽星求情以方寸書演算的機會。
但哪知道,他兌換完培嬰丹之后,等到了最后的時限,都沒能夠等來聚仙峰上的消息。
最終只能夠硬著頭皮服用丹藥,沖擊元嬰。
不過雖然失敗了,但安廣磊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那就是驚神曲。
所以在彩排演奏之時,他非常的上心,歌聲甚至和蕭雨平差不多出眾。
在得到了葉云娥的指揮之后,蕭雨平看了看高居三大仙峰之上,宛如仙神般的修士,壓抑了內心的激動情緒,當先一展歌喉。
她雖然老了,但演唱技巧早已經爐火純青,無論是高亢激昂還是低回婉轉,都能游刃有余。在一聲充滿感染力的天音之后,她身后所有的玄音妙法修士,盡皆是不由自主的被引動,撥動了自己手中各種各樣的樂器,進入了最為完美的狀態。
而在這一曲被奏響之后,陳莫白等人,卻是盡皆感受到了和彩排之時,截然不同的玄妙。
曲聲之中,仿佛有了生命。
悲傷時如秋風落葉,哀而不傷;歡樂時似春日暖陽,明媚而不刺眼。陳莫白感覺自己的情緒好似被曲聲完全把握住了,進入了一個個音樂所描繪的世界。
這些世界,就是道!
而在這個時候,作為領舞的孟凰兒,也是緊接著出場,她清澈細膩的嗓音好似鳳凰高歌,在剎那之間,就觸動了陳莫白內心最為柔軟的一塊地方。
他想起了不久之前,兩人的相處。
在批評教育完畢之后,兩人以最親密的姿勢摟在一起,在天亮的最后時間,不再想著那種事情,反倒像是朋友一樣促膝長談,說起了從認識到相處至今的種種。
孟凰兒在陳莫白的說教之后,明白了自己內心深處最本真的愿望。
她想要結嬰,想要以驚神曲幫助他化神。
在這種心境之中,陳莫白的耳中,沒有了其他人的嗓音,只聆聽到了孟凰兒的歌聲。
歌聲中有她對于自己這一生的感悟,也有對未來的憧憬。
陳莫白在這一刻,突然就與她心靈相通了,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她。
孟凰兒一襲精致的戲服,站在舞臺中央,光彩照人,宛如從古代畫卷中走出來的仙子。衣袖寬大飄逸,行走間仿佛帶著微風,裙擺輕揚,如同水面泛起的漣漪,美不勝收。
陳莫白欣賞著她的一笑一顰,想起了她的風情萬種。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紫府識海之中,神識所化的鳳凰虛影,突然之間就引吭高歌,與他視線之中的孟凰兒開始重合。之前被他跳過的律五音境界,在這種情況之下,開始被他一點點的領悟。
太乙五煙羅之上的陳莫白,突然之間就端坐了下來,渾身上下閃爍著圣潔的彩色光芒。
而這一幕,也令得還在傾聽的眾人面露震驚之色。
這么快,就領悟了!?
甚至就連齊玉珩和水仙兩人,也是面色驚訝。
要知道,就連他們兩個,也僅僅是剛剛借助驚神曲,捕捉到了與自己相關的那條大道。
“純陽不愧是仙門古往今來天資第一!”齊玉珩忍不住開口贊嘆。
“你們好好學習,也見識見識仙門的天驕,別整天在海域之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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