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柴生火:、、、、、、、、、言情yqzww.us,抗日狙擊手!
天還沒有亮,遠處的林子和山地仍舊是黑黑的,雖然有些月光,但是彎彎的月兒在云中穿梭,眼前的壕溝附近,時而明凈,時而像黑暗張開了大嘴,隨時都可以吞掉一個活生生的你。
月松已經連著抽了兩支煙了,仁先看著隊長,不知道隊長在做什么打算,最好,隊長趁著鬼子還沒有發現,隊長先跑吧,我們留在這里,固然很可能被鬼子為了懲戒也好,為了發泄也罷,殺掉一些勞工,幾率最大的自然是我們這些跟逃跑了的慫二一起流落到這里的潰兵兄弟。不過,進來不是本身就沒有打算能出去的嗎?如果進來就是為了替鬼子挖一段壕溝,那有何必進來呢?
兄弟們都看著正在抽煙的月松,看著時明時暗的隊長的臉,猜測著隊長這時候還在想什么呢?趕緊跑吧,留下來不是等死嗎?
有一些好事的,或者是為了自己的性命爾擔憂的勞工也看著這個昨天下午才來到的蔫兒不拉幾的被他們叫做慫二的人,為什么要走那么遠去尿尿呢?尿了就被打了,被打了就打了唄,為什么要弄死那個鬼子呢?這不是找死嗎?是的,等活兒干完了,按慣例,鬼子還是會殺掉建設秘密基地的勞工的,但是,這不是還沒有建成么?不是還能繼續活著看見明天后甚至大后天的太陽嗎?而且還每天都有稀粥和黑饅頭呢。
月松抽完了第二支煙后,用刺刀在地上挖了一個坑,把煙頭埋了。
月松站起身,左手拿著刺刀,右手提著步槍,對著早已經咽氣兒了的狼狗踢了一腳,走過來,跳下壕溝,脫掉了鬼子的軍裝,給還沒有僵硬的死鬼子穿了回去,刺刀也上到了步槍上,步槍仍在死鬼子身邊,慢慢走回到兄弟們和勞工堆里,躺下,繼續睡覺。
“慫二,你回來干啥,等死啊?”仁先小聲問。
“我溜了,明天鬼子頭兒肯定弄死你們幾個,誰不死你們幾個也跑不了。”月松小聲答道。
“那也不能把你搭進去啊?”鳴鶴說。
“沒事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睡覺。”月松說完,用胳膊蒙著腦袋,不一會兒還真睡著了。
仁先忽然覺得這個羅月松心還真大,可是在擔心受怕中還是不知不覺睡著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中國工頭的喊聲把兄弟們和勞工們都驚醒了,自然,看守的鬼子們也都圍過來了。
“起來,起來,太君都死了,還睡得著啊你們。”工頭沖著壕溝里斜躺著的勞工們喊著。
“巴格呀路……”一個鬼子軍曹大罵著,帶著十幾個鬼子把勞工們圍了起來,還帶來了另外一條狼狗,狼狗狂吠著,狂蹦亂跳著,張著大嘴巴,咧著長犬牙,伸著紅舌頭。
“鬼子軍曹說什么呢?”飛騰小聲問月松。
“能說啥,跟狼狗說的差不多。”月松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
仁先知道大事不好了,悄悄問月松:“慫二,要不要趁著鬼子還不是那么多的時候,先下手為強,沒準兒還能活下來幾個。”
“穩住,勞工都殺了,誰給鬼子干活?”月松說。
“可是咱們幾個不是首當其沖的對象嗎?”鳴鶴問。
“閉嘴,怎么,怕了?跟著老子混,哪天不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月松斜眼瞪著鳴鶴,兄弟們都不敢再說話了。
就在軍曹罵的正起勁兒的時候,一個少尉領著幾個鬼子過來了,還帶來了一挺歪把子機槍,架在了壕溝上面的一塊石頭上,這場景怎么變得越來越熟悉了,穿著拷綢上衫戴著鬼子軍帽的漢奸翻譯,不顧一切要掙脫皮帶的狼狗,一個個挺著裝上了明晃晃的刺刀的步槍的鬼子,做好了隨時開火射擊的歪把子機槍手。
月松若無其事地掃了一眼準備開殺戒的鬼子們,又低下了腦袋,裝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