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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車一卡進通道,月松立即對冷營長說:“狐貍,快,拿顆出來,設定時間,30秒。”
“30秒?這么快?”冷營長邊拿定時炸彈,邊疑惑地問道。
“快!”月松斬釘截鐵的說。冷營長迅速地設定好了爆炸時間,然后把炸彈放在了車廂的油桶間。
月松把步槍斜背在身上,掏出勃朗寧,拿在手里,冷營長也照這么做了,兩個人悄悄跳下車,快速地向大洞跑回來。剛跑到洞口,兩個拿著武士刀的鬼子見他們倆手里拿著勃朗寧手槍,舉起武士刀就攔住了他們,厲聲問道:“八嘎,你們想干什么?”
月松和冷營長相互看了一眼,月松抬手就是一槍,“叭”的一聲,一個鬼子倒下了。冷營長也開槍了,和月松基本上是同一時間,另一個鬼子也倒下了,兩把武士刀掉落在地上,撞擊著巖石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那四個等著搬運油桶的鬼子見守衛被殺,可手走又沒有武器,正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月松和冷營長撿起地上的武士刀,兩個提著武士刀就走過去了。四個鬼子無奈之下,從地上撿起了撬油桶用的木棒,“呀呀呀呀”地喊著向月松和冷營長沖過來。
就在這時,只聽見身后的通道里“轟”的一聲巨響,大洞顫巍巍的搖動,灰塵從洞頂上紛紛揚揚地落下來,洞口還噴出了一片火焰,氣lang把月松和冷營長震得倒退了幾步。四個鬼子都快被突然的爆炸嚇傻了,一個個傻傻地高舉著木棒,站在原地傻看著洞口的火焰。
月松站定后,沖狐貍微微一笑,狐貍會意,兩人挺刀上去了。
月松右手握著戰刀,邊走邊用眼睛瞪著一個鬼子,那個鬼子把木棒高舉過頭頂,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向月松砸來,月松上前一步,快速閃身,手起刀落,順著鬼子的來勢,刀光閃過,那鬼子的后頸被月松劃拉了一刀,那鬼子脖頸處鮮血飛濺,丟掉木棒,雙手緊捂著脖子,可鮮血從指縫間噴涌而出,轉眼那個鬼子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另一個鬼子“呀”的一聲,舉著木棒向月松劈來,月松大喊一聲“哈——”,縱身高高躍起,雙手緊握武士刀,凌空劈下,武士刀重重地劈在木棒上,木棒“咔嚓”一聲別劈成兩節,月松借勢發力,手腕向下用力,武士刀口順著木棒斷裂處向下劃拉一下,鬼子從額頭到臉面,被月松劈下了半個臉面,那鬼子雙腿跪在地上,半張嘴還在痛苦的嚎叫,月松厭惡地橫起武士刀,從右上到左下,一刀把那鬼子的頭給劈掉了,那鬼頭噴濺著鮮血,在地上轱轆轱轆地滾了好一段距離,才撞在油桶上,停了下來。
就在月松屠殺這兩個鬼子時,冷營長也在痛宰那兩個鬼子。那兩個鬼子似乎是要聰明一些,兩人舉起木棍,一個攻上路,一個攻中路,同時向冷營長攻擊過來。冷營長雖然不像月松那樣自幼練武,但在與月松一起讀軍校的那五六年里,一直在跟隨月松練習武藝,而且軍校畢業后,也從未間斷。可以說,狐貍是得到了牙簽的真傳,更難能可貴的是,狐貍已經深深領會到了羅家形意拳的“形隨意走,身隨心動”的意義。
看著兩個鬼子一個舉著木棒從上面向自己頭頂劈來,一個橫著木棒向自己腰間掃來,狐貍也不驚慌,也不退讓,反而是沖上前去,豎起武士刀,格擋住了橫掃的木棒,并順勢來了個360°的大轉身,一下從兩個鬼子的縫隙中鉆了過去,鉆到從頭頂劈來那個鬼子的身后了,說時遲,那時快,狐貍一轉到那個鬼子的身后,趁那個鬼子立足未穩,把武士刀從那鬼子的脖子后伸到脖子前,輕輕那么一拉,鬼子的脖子上的大動脈就被劃拉破了,那鬼子脖子上鮮血四濺,木棒掉在地上“當當”直響,身子往前一撲,倒在地上,雙腿向后亂蹬了兩下,就沒動靜了。
剩下一個鬼子依舊不服氣,不怕死,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真是不到中國不知道蘋果是酸是甜,那鬼子高舉木棒,“哇哇”地叫著,狠狠地向狐貍劈來,狐貍一低頭,一縱身,一前撲,一翻轉,武士刀直挺挺地刺進了鬼子的肚子里,還在鬼子肚子里絞了幾下,那鬼子身子中部一陣巨疼,身體自然回縮,木棒“當”地一聲掉在了地上。狐貍落地站穩,抽出武士刀,那鬼子雙腿跪地,雙手捂著被狐貍用武士刀絞得稀巴爛的肚子,臉上痛苦地抽搐著。狐貍“哈哈”一笑,手起刀落,也把這個鬼子的鬼頭給劈下來了。
第一個大洞里的鬼子聽到了劇烈的爆炸聲后,紛紛拿起槍,向通道沖過來,可是卡車和車廂里的全部油桶同時爆炸了,通道已經被炸下來的石頭和卡車的殘骸完全給堵住了,殘留的油料還在燃燒著熊熊大火,沖過來的鬼子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后面身背著武士刀的鬼子少佐走過來了,看著這情況,氣得“依依呀呀”地大叫著,一邊指揮其他的鬼子拿著滅火器滅火,一邊調集更多的士兵來,準備滅了火后,搬開石頭,挪開卡車,沖進去保護大量的油料。
可就在這個時候,洞外又傳來了激烈的槍聲,一個鬼子兵跑不進來,向少佐報告,外面的山上,四處都有敵人在襲擊油料庫的守衛。
“守住,別出去!”鬼子少佐的喊叫聲在洞里回蕩著,鬼子兵領命跑出去了。
彪子和李副官聽見了山洞里傳出來了爆炸聲,還以為月松他們得手了,趕緊各自把自己的兄弟分成了幾個小隊,分別從各個隱蔽的點,向公路上的鬼子發起了襲擊,向早已被兄弟們在暗中盯住了的鬼子巡邏隊發動了襲擊,一時間,娘子山外面的四處都響起來槍聲,那些在明處的鬼子,被躲在暗處的經過了特殊訓練又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的國軍和新四軍兄弟們,打得落花流水,一個個的鬼子都還沒看見是誰在向自己攻擊,有的甚至還沒有拉開槍栓,就命喪黃泉了。
“嗨,狐貍,你聽,外面打起來了。”月松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外面的槍聲。
狐貍認真聽了一下,說:“嗯,是打起來了,咱們得快點。”
“裝炸彈,把你身上的全拿出,這一大堆油桶,咱們多裝幾個點。”月松說著就動手裝炸彈。
“設多長時間啊?”狐貍問道。
“五分鐘。”月松肯定地答道。
“啥?五分鐘?你真想把咱們倆撂在這里啊?”狐貍說。
“撂不撂在這里,就看命了,裝。”月松邊設定時間,邊對狐貍說。
狐貍還愣在那里看著月松,月松轉頭看了狐貍一眼,說:“怎么?怕死?早說啊,怕死就別跟我來了!”
狐貍愣了一會兒,說:“等一下,咱們到底從哪兒出去啊,唯一的路被你炸了,要是干脆就出不去,咱就設十秒鐘算球了。”
月松看著狐貍一愣一愣的樣子,不僅哈哈哈地笑起來了。然后頭一歪,對狐貍說:“嗨,過來,看看!”
狐貍走過來,順著月松的嘴嚕起的方向看出,哦,原來在油桶角落的黑暗處,竟然還有一個洞口。狐貍邊設定時間,邊走到月松身邊,說:“你個死牙簽,眼睛還挺尖,再涮我,小心我踢爛你的屁股。”說著伸腿朝月松踢來。
月松閃了一下,說:“設好時間了嗎?吶,你在那邊放一個,那邊再放一個。”
狐貍設好了時間后,立刻跑過去,把炸彈放在了油桶縫隙里。月松也都設好了時間,找了一個點,放了一顆炸彈,又找了一個點,又放了一顆,正準備找第三個爆炸點,忽然轉念一想,又沒有找,而是拿著最后一個炸彈,對狐貍說:“走,撤!”
狐貍一聽,忙跟著月松跑到了小洞口。“你先進。”月松頓站在洞口邊,往里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狐貍望洞里看了一眼,這個洞不大,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要是兩個人在洞里撞見了,要錯開身子,都很不容易。狐貍看見洞里黑漆漆的,回頭對月松說:“哎,你咋不先進?”說著看見月松手里還有一顆定時炸彈,疑惑地問道:“你還留一顆干什么啊?給自己留的?”
月松看了一眼手里的定時炸彈,說:“是啊,我給你留的,等你進去了,我就把洞口炸了,把你個騷狐貍封在里面,看你還跟誰騷去。”
狐貍一聽,心里大概明白了,于是把手伸到月松面前,說:“zipoo呢?拿來,照亮。”
月松一聽,說,也是哦,于是掏出打火機,正準備遞給狐貍,又一想,卻又從身上掏出了哈德門,遞了一根給狐貍,自己叼上了一根,打火,點燃,美美地吸了幾口。
“牙簽,我沒記錯的話,你主動給我上煙,這好像是第一次哦。”狐貍吸著煙說。
“那是,不是看著你活不長了,我才不給你上煙呢。”月松又吸了幾口,這才把打火機遞給狐貍,說:“進!”
狐貍打燃火機,進了洞。月松跟著進來了,把最后一顆定時炸彈的時間修改了,比那幾個炸彈的時間稍稍提前了那么幾秒,放在了洞口,就跟著狐貍一起往洞里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