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擊手

十七、神秘槍手

架柴生火:、、、、、、、、、言情yqzww.us,抗日狙擊手!

“呯”的一聲槍響,月松敏捷地側身倒地,就地翻滾,滾到了一棵大樹粗大的樹干后,一邊拉開槍栓,推上子彈,一邊對身邊的隊友喊道:“隱蔽!”

身邊的幾個兄弟,湖張三自是不必說,槍聲一響,下意識地就隱蔽到樹干后面去了。那幾個跟隨他多年的戰士,雖說在新四軍是新戰士,在特戰隊是新隊員,可也在都是吃了多年的江湖飯的,也都不含糊,槍打得準不說,自我保護意識更強。月松還沒喊“隱蔽”,他們早就一個個迅疾藏好了自己。

一聲槍響后,接下來整個林子忽然就安靜了下來,月松回頭看了看身邊的新隊員,正準備命令他們迅速裝上彈夾,可月松掃視了一眼,嗬,不賴啊,一個個雖然對百式沖鋒槍不是那么了解,可都趴在那里,一會兒就把彈夾可裝上了,這會兒都在冷靜地聽著對方的動靜呢。

唐四和鄧鳴鶴幾個人,正在警戒時,忽然聽到身后槍響,馬上像彈簧一樣地蹦了起來,一翻身,就從小坡的這邊翻到了那邊,伸出頭去一觀察,嘿,小鬼子怎么變精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咋就摸到我們身后去了。可令他們納悶的是,那一聲槍響似乎不是鬼子沖著他們開的槍,回頭看了看假墳邊的隊長他們,也似乎沒見到有人受傷。

特戰隊的兄弟們正觀察著,也正納悶著,月松借著樹干的掩護,突然閃身舉槍,觀察到了林子里幾十米外有鬼子,鬼子有的趴在地上,有的半蹲著斜靠在樹干邊。就在這一剎那,又聽見“呯”的一聲,一個斜靠在樹干的鬼子中彈倒地。

月松聽到槍響,馬上回身躲到了樹干后。接下來,月松聽見十幾支鬼子的38大蓋的開火了,雖然有子彈打到月松和隊友身邊的土地上和樹干上,但從子彈打過來的數量來看,鬼子射出的子彈似乎更多的是在向他們身后的人開槍。

月松這下大概明白了,第一聲槍響和第二聲槍響是同一個人打的,而且不是沖著特戰隊,而是在沖著鬼子在開槍,看來是有鬼子想要偷襲特戰隊,卻被身后的某個人先下手,向鬼子開槍了。鬼子身后的人月松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既然是在打鬼子,那就是特戰隊的朋友了。然而從槍聲來看,來人雖是朋友,估計只有一個人。而且形勢不妙的是,大多數鬼子都在沖著來人開槍了。月松心想,雖然目前不能判斷鬼子的人數,但說啥也得出手幫忙了,要不就太不地道了。想到這里,月松對身邊的隊友說:“看樣子鬼子的人數應該不是很多,而且鬼子身后被襲,三哥,你帶一個兄弟就地掩護我們身后,注意觀察,別被人包餃子了,其他人,以樹干為掩護,跟我向鬼子靠近,注意節省子彈,多打點射。”

“隊長,啥是點射啊?”一個新隊員問道。

“靠,沒玩過沖鋒槍啊?”月松說,“簡單說,就是別扣著扳機不放,沖鋒槍是能連射的,扣著扳機不放,一個彈夾的子彈‘嘩啦’一下就打光了,每扣一下扳機,馬上松開手指,明白了嗎?”

“曉得了。”幾個新隊員答道。

月松也顧不得多說,鬼子正以少量人在壓制特戰隊,其他人都在全力攻擊的自己身后的槍手,再不幫忙,那槍手是要吃虧了。

月松舉槍起身,瞄準射擊,一個鬼子額頭中彈,“上!”月松邊喊邊閃身到樹干后,迅速換上子彈。幾個新隊員還真行,端起沖鋒槍,“噠噠噠”,雖然還沒有完全學會點射,但還知道扣完扳機就松手指了,而且邊打邊曲線跑動,打完就隱蔽,攻擊隱蔽相互掩護,搞得有板有眼。

不過這個距離下,兄弟的沖鋒前很難擊中蹲著趴著的鬼子,主要是起到了掩護進攻,給鬼子以壓制的作用。倒是月松的狙擊步槍,在這個距離時起到的作用大,再說了,月松已經是狙擊老手了,舉槍射擊一秒鐘內就能完成,而且只要鬼子露頭,八九不離十的就是在鬼子額頭上點上個美人痣,算是免費給鬼子入靈前化個淡妝。

月松在隊友的攻擊掩護下,接連點殺了四五個鬼子。距離鬼子更近的唐四和鄧鳴鶴見隊長他們開始向鬼子攻擊了,也都沒閑著,而是帶著兩個隊員向著鬼子攻擊前進,轉眼間,偷襲特戰隊的鬼子不僅接連嗚呼了八九頭,而且反而被前后夾擊,真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

攻擊進行了不到十分鐘,月松就和唐四他們會合了,與鬼子的距離也就二三十米了,兄弟們的沖鋒槍的優勢得到了明顯的發揮,一時間,“呯”月松又干掉了一個鬼子,“噠噠噠”新老隊員的沖鋒槍更是形成了壓倒式的攻擊,再加上鬼子身后的神秘射手的精準射擊,總共才二十多個鬼子,還真不夠特戰隊塞牙縫的,尤其是幾個新隊員,剛摸著點沖鋒槍的門道,剛嘗到了點沖鋒槍的甜頭,還沒過著癮呢,鬼子就都翹辮子了,爽!但還不夠爽!

幾分鐘后,鬼子被全部殲滅了,月松帶著特戰隊沖上前去,一個新隊員走到一具鬼子尸體邊,抬腿就踹了一腳,說:“狗日的,死慢點啊,老子還沒過著癮呢!”

“別鬧了,迅速打掃戰場,收集彈藥,用不上的槍支彈藥埋進假墳里,準備繼續趕往鷹嘴崖。”下完命令,月松又沖著林子里的神秘射手喊話:“嗨,朋友,現身,鬼子都死球了,我代表新四軍,多謝了。”

月松喊完話,等了一兩分鐘,那位神秘射手也不吱聲,也不現身,于是月松又喊:“朋友,不愿現身也就罷了,報上個名號,日后有幸再見面,也好……”

正喊著,忽然看見幾十米外一個身影在向這里走來,一步一步的,不慌不忙的,手里拿著步槍,越走越近。

月松覺得這個身影怎么這么熟悉,可這個距離下,又在秘密的林子里,看不清,只是覺得,似是而非,難道是……

神秘射手忽然邁開大步,加速步伐地向這里走來,手里的步槍上的閃爍了一下瞬間的閃光。

是狙擊步槍,月松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其實月松早就應該猜得到,與鬼子距離那么遠,還能一槍一個,在這密林里,除了狙擊手還能是啥,月松愈加覺得像,太像了,或許真的是……

月松不由自主的邁開腳步,迎著神秘射手走去,唐四和鄧鳴鶴也看著來人,隨著隊長一起迎上去了。

男人啊,男人一輩子,能有些什么追求呢?年少時,lang漫溫馨的愛情,就是男人的最大夢想;年壯時,功成名就的事業,就是男人最大的快樂;年老時,古舊凄美的回憶,就是男人最醇的美酒。可是,男人一輩子,無論年少年壯還是年老,兄弟手足之情,永遠是男人此生此時傳唱不衰的老歌。兄弟相別,一杯酒,一首歌;兄弟相見,一首歌,一杯酒。兄弟,酒一樣令人心醉,兄弟,歌一樣動人肝膽。

當神秘狙擊手依舊邁著大步向前走時,當月松、唐四、鄧鳴鶴越跑越快,越跑越興奮時,彼此之間的距離,在剎那間,消失得無蹤無影。

四個男人,四顆滾燙的心,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四條漢子,八行奪眶而出的熱淚,交匯融合在一起。時間在這一剎那,凝固了;兄弟在這剎那,重逢了。山林為之肅立,大地為之默然,天空為之頷首。

久久擁抱之后,月松拍著超哥的背說:“你狗日的,跑哪兒去了,老子還以為你死球了。”

鄧鳴鶴一把推開了超哥,張嘴就罵:“奶奶個熊,你狗日的還活著啊,老子差點給你立碑了。”

唐四朝超哥頭上輕輕削了一巴掌,說:“你咋就回來了呢?我都跟你媳婦說好了,我說,‘嫂子,別哭哦,從今以后,我替超哥照顧你’,哈哈哈。”唐四邊說邊自己大笑起來。月松和鄧鳴鶴也跟著開心地笑了。一向滿臉嚴肅,冷若冰霜的超哥也被逗笑了,竟上前朝著唐四的屁股蛋子踹了一腳,說:“小卵子,等毛長齊了再說。”

超哥一句話,惹得月松他們笑得更兇了,一時間,整個山林里,滿是哥四個的笑聲,三哥和他的幾個兄弟,看在眼里,也都相互打鬧起來。

“超哥,走,時間緊,任務重,咱們邊走邊說。”月松對常超說完,又對唐四說,“唐四,前面偵察前進,鄧鳴鶴,斷后,三哥,召集弟兄們,出發!”

隊伍繼續快速前進,朝大洪山鷹嘴崖趕去。

月松一邊帶隊趕路,一邊給常超介紹了此次任務,講了目前敵我雙方的局勢。常超也向隊長匯報了自己這些天的情況。

原來,那天常超成功狙殺了山本后,按照預定計劃,迅速從天花板上的暗格里撤出,順著屋頂的通風窗爬上了屋頂,沿著屋頂跑到了與隊長會合的預定房間頂上,可正準備放下繩索,卻被下面后街上的鬼子巡邏隊發現了。鬼子們喊了一聲就向常超開槍了,常超躲閃不急,右腿上中了一槍,還好,只是擦破了點皮。常超不能下到后街,就只好順著屋頂往前跑,撤到屋頂那一面去了。可鬼子依舊緊追不舍,好在心思縝密的郭老板早安排了自己的保鏢向天藍接應,在向天藍的帶領下,常超在萬國酒店的洗衣房里呆了幾天,躲過了鬼子的搜查。向天藍不僅親自給常超包扎了傷口,而且在常超的傷基本好了后,又幫助常超撤出了城。

出城后,常超先是到了老八家,得知特戰隊都撤走了后,就按隊長的囑咐,往根據趕,去找大部隊。在路上幾次遇見鬼子,常超都學著隊長曾經獨自作戰的經歷,發揮狙擊手的隱蔽特長,擊斃了上十個鬼子。等到了這片林子后,常超想到假墳里取點彈藥,不成想,恰好從鬼子的背后發現鬼子正準備偷襲特戰隊,于是就先開槍偷襲鬼子,于是就有了今天這場反偷襲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