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初期修士神識弱小修士無法驅使法器,只能使用符箓等手段與煉氣中期修士抗衡,待符箓之類的手段消耗過后,僅憑法術根本抗衡不了聯軍修士。
煉氣初期所釋放的法術威力不大,釋放的速度也不快,難以與法器抗衡。
普通修士無法越階施展高于自身修為的法術,天才終究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
當初風家的煉氣初期修士出現傷亡后,頓時起了連鎖反應,更多的聯軍修士抽出手來,圍攻風家修士,加快了風家敗亡的速度。1
修仙界爾虞我詐,講“武德”的終究只有一小部分品德高尚之修士,聯軍修士顯然沒有這種高尚的覺悟。
“意料之中。”
劉玉看到這里,對局勢已經有了直觀的判斷,于是神識一動,注意力轉向風天偉與候延澤、公孫蒼三人的戰團。
風天偉衣袍染血,臉色蒼白如紙,身前漂浮著一面圓盾。
他操控著一件淡青色的大戟模樣的上品法器,勉強抵擋著兩人的攻擊,已經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眼看就要性命不保。
其實此人也挺憋屈的,原本以他高出兩人一層的修為,在法器差不多的情況下,雖然不能以一敵二戰勝兩人,但是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襲擊靈藥園所受之傷還沒有痊愈,又因為玉靈陣被破的反噬之力再添新傷,導致經脈受損法力運轉不暢,十成實力只能發揮出七層左右,所以在兩人的圍攻下險象環生。
公孫蒼打算作為家族繼承人培養的兒子死在風家手里,平生最恨風家之人,他臉上掛著濃濃的恨意,原本慈眉善目的面容也變得扭曲。
但仇恨并沒有淹沒他的理智,公孫蒼驅使白色葫蘆不斷噴發冰晶,連綿不絕向著風天偉攻擊而去,不給其喘息的機會。
這種程度的攻擊雖然一時半會沒有致命威脅,但也牽扯了風天偉一部分精力,使之不得不耗費法力驅使法器抵擋。
而候延澤則是操縱黑色折扇,完全發揮這件法器靈活的優勢,快速轉變位置,從各種角度攻擊風天偉,牽扯住了其絕大部分心神,使之疲于奔命,匆忙控制淡青色大戟抵擋。
一時間風天偉岌岌可危,稍有大意就可能性命不保。
兩人都只是遠遠操控法器攻擊,不敢過于靠近,留了幾分余力。
以免風天偉有什么底牌,突然使出來,臨死之前拉一個墊背的。
但就算候延澤與公孫蒼未盡全力的情況下風天偉也堅持不了多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情況。
“風天偉就算有什么底牌也難逃一死,他此時身體的情況越來越差了。”
劉玉迅速做出判斷,就算其有底牌能擊殺一人,傷勢在身也逃不出另一人的糾纏,更別說還有自己在此,情況稍有不對就會出手加入圍攻。
劉玉決不允許這么一個敵人活下來,今晚風天偉死亡的命運已經注定!
心中閃過諸多想法,分出一點心神關注這一處,他眼眸一轉看向自己的幾位師弟。
謝華雄與孫菊正在圍攻風家一個煉氣中期的修士,兩人使出各種法器、符箓,已經占據絕對上風,孫菊對風家的修士倒是沒有心軟,這樣下去拿下此人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略過兩人,劉玉看向與自己比較“親近”的伍昌。
伍昌此時臉色沉凝,注意力集中,正一心一意驅使他那把土黃色的飛劍與一名風家修士斗得有來有回。
與他斗在一起的修士,正是拜訪過劉玉的風廣幽。
劉玉注意到這一幕若有所思。
他知道伍昌那把土黃色飛劍比一般中品法器威能強上一截,算得上中品法器里的精品。
風廣幽能與之斗得有來有回,法器自然也是精品,差不到哪去。
“看來此人撈了不少油水啊,或許……。”
在攻擊陣法的時候,風廣幽組織族人進行抵抗的樣子劉玉可沒有忘記,看樣子此人也是風家的核心人物,應該知道合歡門修士的信息。
“就是你了!”
劉玉略微思索,就選定風廣幽作為第二個拷問信息的對象。
念及此處,子母追魂刃除了母刃外剩余的三柄子刃全部出手,烏光一閃向著風廣幽射去,同時神識傳音伍昌配合他的行動。
伍昌那處戰團離劉玉差不多四十丈遠,這個距離已經接近普通煉氣后期的神識極限,就算勉強驅使法器攻擊到這個距離也剩下不了多少威能。
但以劉玉接近六十五的神識來說,遠不到極限,法器攻去過去損失不了多少威能。
三柄子刃亮著烏光,并排向風廣幽飛去,在夜色并不算起眼,但剛前進十幾丈的距離便被其發現,顯然此人戰斗經驗并不缺乏,在戰斗的時候有分出神識時刻觀察周圍動靜。
感受到這三柄造型奇特劍刃的驚人氣勢,風廣幽臉色大變,可不容多想,攻擊已經迅速接近。
在攻擊法器被伍昌纏住的情況下,他只能掏出一枚青色玉佩,注入法力法決一掐,釋放出一片青色的光幕橫在身前不遠,寄希望抵擋住這次攻擊,再想辦法脫身。
“叮叮叮”
子刃刺在青色光幕上發出交擊之聲,三柄子刃一擊就使得青色光幕黯淡無光。
劉玉神識一動,子刃烏光大盛,再一擊便讓青色光幕七零八落,變成大小不一的碎片,消散在夜空中。
就在青色被擊破時,風廣幽手中的青色玉佩也產生一道細小的裂紋,顯然暫時用不了了。
子刃繼續向前,將金剛符形成的和風廣幽自身釋放的兩個護罩,用了一息的時間便全部擊破。
子刃長驅直入一柄抵在其眉心,使之不敢妄動。
另外兩炳子刃在風廣幽的手臂上輕輕一轉,割斷了他的手筋,使其威脅大減。
對于敵人,劉玉從來沒有心慈手軟的習慣。
以他的煉氣期的修為,也沒有資格去憐憫別人。
“呃啊~”
切膚之痛痛入骨髓,并非常人能夠忍受,但只是風廣幽慘叫一聲,便緊緊抿著嘴唇,沒有露出不堪的模樣。
“是個狠人。”
伍昌看著風廣幽的樣子略有動容,這種切膚之痛他都沒有把握忍受下來,此人卻能硬生生忍住,讓他有些佩服,微微搖頭心里卻認可了這個對手。
兩炳子刃染著淋漓鮮血,割開風廣幽腰間繩索,托著他的儲物袋往回飛,回到劉玉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