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眠

147,挺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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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挺擠的

杭司轉頭詫異地盯著方笙,好半天感嘆,“你可真行,就這么毫無顧忌地跟我證明你是最強戀愛腦是吧?有丟命風險的啊方姑娘。”

方笙不以為然,笑呵呵的,“如果是別家小伙兒也就罷了,人生難得能遇上柏宵學長醬嬸兒的棒小伙,那就可以來一句‘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了’,我戀愛腦我光榮。”

“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呢,你這話最好別讓你家老方聽見,否則非寒心吐血不可。”杭司無奈,“清醒點吧方姑娘,柏宵學長現在對你來說只有美色誘惑,要說你對他多了解還談不上呢。”

方笙將頭靠在杭司的肩膀上,輕嘆,“司司啊,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所以現在單單就憑著柏宵學長的美色就夠讓我為他付出一切了,伱要知道啊,不是所有人都能長那么好看的。”

杭司推她,“我不想跟你說話了,你快點走吧,快走。”

“別啊,咱倆最好的朋友,我走了你多孤苦?像是情竇初開這種事最適合的就是閨蜜分享,我跟旁人說,人家也懶得搭理我啊。”方笙說著干脆兩條胳膊一并摟住她胳膊,任杭司如何推搡著都不撒手。

杭司都推累了,干脆就由著她了。

轉回了正題,“兇手處心積慮針對陸南深,在陸南深神隱的時候不作案,偏偏等他出現了后再犯案,說不準就是想要混淆視聽,造成外界對陸南深的誤解。”

“你說的是針對?”方笙遲疑,“為什么不是對付?難道你認為兇手不會殺陸南深?”

“游戲還沒結束呢自然是不會殺了陸南深,除非兇手被逼得狗急跳墻或者是他自身厭倦了這場游戲。”杭司微微瞇眼看著斜上空葉縫中泄露的光亮,星星點點的跟綴了鉆石似的光耀。“所以我一直說的是,兇手在享受貓戲老鼠的樂趣。”

方笙這下松開她了,側身盯著她瞧。

杭司見狀不解,“有什么問題?”

“你很有問題。”方笙一臉認真地看著她,“知他心意,替他說話,支持他的做法又不懷疑他的為人,杭司,你說你不喜歡陸南深你自己信嗎?”

杭司一臉無奈,“我自己信,你呢,愛信不信。”話畢起身。

“干什么去?”就不能好好地曬會太陽補補鈣嗎?

杭司頭也沒回,“去圖書館學習,我都落人一大截了要奮勇直擊齊頭并進,這樣才能配得上你認為的為愛孤勇舉案齊眉不是?”

“不是,你就算現在努力也跳不到碩博啊……”

不到晚上,白濠來了。

知道杭司在圖書館就等在館外也沒進去,有進出的同學認出了他,都紛紛行注目禮的,他也沒當回事,就坐在花壇上耐心等著。

杭司一出來就瞧見了白濠,倒是愣了一下。她身后跟著方笙,瞧見坐在花壇上的人后笑了,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杭司,“這人的心理建設相當可以啊,換成我的話至少得緩大半年才敢見你。”

“別胡說。”杭司輕聲說了句,緩步上前。

白濠見杭司出來了,趕忙站起身迎上來。其實杭司一出門剛看見白濠的時候也納悶呢,經過之前的一通事,白濠哪怕不對她死心也不會無接縫的繼續死纏爛打才對。可轉念又覺得沒那么簡單,所以當白濠靠近后杭司就直截了當問,“你來,不是為了找我吧?”

還真不是來找她的。

白濠別別扭扭說,“我其實是來找陸南深的,但是我跟他不熟……”

行吧,還真讓她猜中了。

“是出什么事了嗎?”杭司直截了當問。

白濠一臉愁容的,吭吭哧哧地說,“可能……要出事了。”

“你的意思是,姜愈昨晚上在你床頭站了半個多小時?”在學校咖啡廳里,杭司詫異地問。

白濠見了陸南深,杭司幫他聯系的。

當時陸南深不在學校,得知杭司要找他便緊趕慢趕折回學校。年柏宵比陸南深早到約定好的咖啡廳,見著杭司后小聲說,“陸南深那小子給我打的電話,要我先過來看看情況。”

這話說完又瞥了一眼在吧臺點單的白濠,笑了笑說,“我覺得他是不想你跟茶葉單獨相處。”跟著又補上了句,“早說有方笙陪你,我就不來了,過陣子有冬季賽,正跟教練溝通呢。”

方笙一聽這話有點不高興。

杭司耳聰目明的,做了方笙的嘴替,“什么意思啊?你還不想見方笙?”

年柏宵一怔。

方笙適時演戲,一臉委屈,“算了你們聊吧,我想起來還有事呢,我先走了。”話畢起身要走。

杭司壓根就沒想伸手拉她,半點挽留的架勢都沒有。果然年柏宵有點不知所措,趕忙起身攔住她,“不是,我、我沒那個意思……哎,你就當我不會表達,反正我的漢語也不是很好,你知道的。”

“我是怕惹得學長你不高興。”方笙低垂著臉,低落加小心翼翼的。

杭司暗自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說了句:哎呀我去……方笙啊方笙,你早晚有一天會被你自己惡心死,真的。

但,年柏宵被完美拿捏了。

就見他顯得更手足無措了,“我沒有不高興,真的,我、我挺高興的啊。”

白濠正好點完咖啡回來,見方笙要走一時急了,“別走啊。”話畢上前就來拉方笙。

他想得簡單,多個人多份力量,事到如今他也不怕丟人不丟人的了。

不成想遭到年柏宵一聲低喝,“松開,別動手動腳的!”

嚇得白濠一激靈,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這不是……還沒碰上嗎?冤不冤啊。

可年柏宵沒給他好臉色,壓根也沒聽他為自己伸冤,轉頭看向方笙,“坐回去吧。”

方笙其實也被年柏宵的態度嚇了一跳,但緊跟著心里是甜滋滋的,十分乖巧地一點頭,屁顛屁顛地坐回了杭司身邊。杭司嘆氣,壓低了嗓音對方笙說,“你假不假啊。”

方笙一個清嗓子,給了杭司個警告。杭司拄臉看看她又看看年柏宵,心想,看來這年柏宵以前是真沒太多接觸女孩的經驗啊,就方笙這種低段位又拙劣的表演他竟毫無察覺,多天真善良的男孩子啊。

就這樣,四個人一直等陸南深過來。

白濠見著他就跟見著救星似的,剛要起身去迎,就見方笙主動朝他招了招手,“陸學長快來,你坐我這。”然后主動繞到另一邊,嬌滴滴問年柏宵,“柏宵學長,我能坐你身邊嗎?”

杭司在這邊齜牙咧嘴的,彎身下來,兩條胳膊藏咖啡桌下面忍不住撓了撓。她的這般反應看在陸南深眼里,忍不住薄唇微揚。年柏宵挺樂意的,主動給她挪了椅子,爽朗,“坐。”

方笙如愿以償挨著年柏宵坐下,咖啡桌不算大,坐四個人湊合,五個人就緊巴了,于是……方笙緊挨著年柏宵,與此同時還給了杭司一個警告眼神。

杭司心說,能有多擠啊,下次就選個兩人位的桌,你直接坐他懷里得了。

正想著呢,陸南深就在旁邊坐下了。

擦著她的胳膊,抵著她的大腿外側……

杭司:……

方笙嬌小,之前挨著她坐的時候覺不出擁擠來,陸南深人高馬大的……為什么一定要選個圓桌?到底是誰選的這個位置……哦,是她自己選的,原因是這邊靠著角落,安靜。

好吧。

陸南深坐下來后似乎也覺出不妥來,轉頭問杭司,“是不是挺擠的?”

杭司心如死灰地點了下頭。

其實要說太擠也不是,顯然陸南深是往她這邊多坐了些,畢竟他的胳膊也沒貼上方笙的。她呢,此時此刻貼著男人的腿也不敢太動,一動就跟勾搭人似的,讓人誤會不好。

陸南深嘆,“也是。”他朝著她跟白濠中間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得杭司莫名其妙的,不是,他看白濠干什么?念頭剛起來呢,就見陸南深站起來了,輕聲說,“咱倆換一下,你坐過來。”

杭司不明就里地照做了。

等陸南深坐下來后杭司才反應過來,一時間哭笑不得的,不是,他哪來的自信認為擠她的是白濠啊?天爺……

從右側大腿換成左側大腿被擦邊擁擠了,還是同一人。

白濠挨著陸南深了,這下說話更方便,還主動將點好的咖啡推到他面前說了緊要的事。

所謂緊要,就是姜愈的事。

“他的整個狀態很不對勁啊。”白濠補充了句。

白濠跟姜愈是一起玩音樂認識的,姜愈是從音樂學院畢業的,是白濠的學長,其他兩位玩長笛的和玩鍵盤的跟白濠都是同屆。對于姜愈這個人白濠其實也說不上有多了解,他是被鍵盤手拉進來了,他在音樂方面挺有造化,幾人又能聊得來,一來二去的就總在一起了。

姜愈住的地方離學校不遠,是一處藝術區改造,房間里除了睡覺的地方外,大多數面積都設計成跟音樂相關,他們幾個經常會留宿在姜愈那,玩玩音樂吹吹牛B什么的,而且藝術區里面也住了不少玩音樂的人,氛圍挺好。

后來白濠跟其他兩人一商量,既然他們經常住在姜愈那,倒不如干脆就一起承擔房租,這樣的話也不算占了姜愈的便宜,更重要的是方便他們創作。幾人一拍即合,姜愈也沒意見,但對于他們要掏錢平攤房租一事不贊同,說大家都是哥們兒沒必要這么見外。

死活不收房租的前提下,那平時的開銷他們三人就積極擔下來了。

正因如此,姜愈的反常就被白濠撞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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