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直接用得到的傳承知識,打開了那枚血神珠的封印。
從而得到有可能是競爭對手的血神教余孽所在。
排除了應該是成為了俘虜待在了器心宗仙宮的那一批。
其余因為血神印記,從而能被血神珠感應到的余孽們。
迎來了蘇平的精準打擊。
山洞,地底空間,乃至某些遺跡廢墟借助邪祟之力隱藏起來的血神教修士。
還沒能從失去了教主的恐慌情緒里恢復過來。
就在火與冰的圍攻下化作了飛灰。
這使得接了器心宗的修士們頗為迷惑,他們施展了各種辦法。
卻是在接下來的時間一無所獲,就好似血神教的余孽幾乎死絕了一般。
器心宗的金丹接到了這些報告,不由想到了那位火紅頭發的修士。
于是給上報的執事批復了一句:知道了!
便應付了過去。
隨即這器心宗的高層們一合計,不再糾結血神教余孽還剩下多少。
轉而貪圖起那尊血神起來。
那尊血神雖然被封印了,但是那封印只是暫時的,要不了多久那尊血神就會破封而出。
到時候誰能繼承血神教的遺產,成為新的教主!
誰就能得到那尊血神的使用權!
哪怕器心宗高層們很清楚這種香火神就算得到了,使用過程肯定會意外頻出。
甚至隨時會有被反噬的風險。
但是對于現如今缺乏尖端戰力的器心宗而言,擁有這樣一尊強大戰力底蘊,實在是太重要了!
讓他們不可能放棄!
為此,俘虜里修為最高的一人被抓進了仙宮深處。
宗主親自動手,三位金丹長老一起配合。
先是把那俘虜在不傷根基的同時,洗掉了對方的人格意志。
而后動用了各種靈丹妙藥與特殊秘術。
把這俘虜好似一件法器一樣煉制了起來。
伴隨著俘虜仰起頭張嘴無聲的嘶吼了起來。
他的氣息開始膨脹,飆升并且產生了質變。
只是這股氣息最深處卻有一股擋不住的死氣在生成。
一位金丹長老看到這微微皺眉。
他知道這次煉器不算太好,眼前這俘虜最多能撐三個月就會神魂俱滅。
不過應該夠用了吧,三個月時間,怎么看那尊血神也該解開封印了。
“強行把他煉為容器容易……等血神解開封印之后,舉行儀式接受血神考驗該怎么辦?”
宗主看到俘虜突破到了金丹修為后,便停止了施法。
之后他看向身邊幾位長老。
“宗主!”
“你是知道我的!”
年齡最大的一位白發蒼蒼的金丹長老吹著自己的雪白長須大聲表態:
“我進入容器的話,一定可以通過血神考驗,然后將那血神化作我宗門的守護神!”
“宗主!”
一位臉色蠟黃的瘦長身形長老站出來:
“要是讓我進入容器的話,以我修煉的神通,說不定能讓那血神化作我宗門的看門狗!”
“宗主……師尊!”
另外一個,也是最年輕的一位金丹長老也不甘示弱道:
“你是了解我的,我神魂最有活力,成功率才是最大的!”
“并且我的神通有輔修意志的功效,最能抵抗香火神道侵蝕心神!”
“我才是最適合的!”
看到三位金丹長老都急切的想要爭取這個機會。
器心宗的宗主微微皺眉,對麾下三人的態度都有些失望。
“行了,此事之后再說。”
“現在還是先做好其他準備吧,沒有那血神教的教主傳承寶物,血神儀式需要多準備多種奇物!”
“是!”
三位金丹紛紛點頭應聲,不敢繼續爭取機會。
“血神儀式里關于教主認證居然如此麻煩?”
“不過大部分步驟看起來都是為了控制和削弱血神對智慧個體本能的侵蝕。”
“保險起見,這些步驟顯然是不能省略下去的。”
“至于后遺癥,我有凈化藥劑問題應該不大。”
“大不了一瓶不夠就多喝幾瓶好了!”
“嗯?這儀式秘術有點意思。”
“最低限制是萬人規模的心頭血。”
“最高限制……是沒有限制?”
“就是取血必須在陣法內抽取然后馬上保存才能有效,不然我跑去水藍星各地血庫一游估計也就夠了!”
蘇平看了看儀式所需,思考起了要怎么讓水藍星那邊的人們配合。
每一個人一滴心頭血即可,對沒有修行的凡人來說,比抽血檢查受到的損傷還要小許多。
只是砸錢的話無疑逼格低了一點。
所以最好還是讓別人求著,送上門來讓自己取。
取了之后還要他們謝謝自己!
想到這蘇平決定先把釣魚次數用掉再做準備。
先是在凜月湖釣魚點,成功釣到了兩條青靈魚。
使得壺中洞天的靈氣濃度達到了:
目前壺中洞天等級:3級(330/500)
之后,在前往玄龜島釣魚的時候。
蘇平發現了玄龜島附近海域,已經能明顯感覺到邪氣充斥在了天地之間了。
這顯然和封印了邪神尼爾的秘境海島脫不開關系。
這片海外群島的凡人們,大部分也已經察覺到了這一異常,開始朝著其他還算安全的海域遷移。
有些世家豪族開始慶幸他們選擇了住在船上,想走就走。
最糟糕的還是沿海那些港口和漁村。
這些人本以為好日子要來了,隨著涌來的人口越來越多。
他們這些本地人靠著地利想要不發財都難。
可是這才沒過幾天好日子。
怪事就頻頻出現。
原本出手大方的老爺們,紛紛開始整理行裝搬遷。
搞得他們這些漁民也一個個心中驚懼不定。
很多心思靈活的,干脆賣身為奴,也想要上老爺們的船離開這片海域。
至于說走陸路……
早就聽說了這些從陸路跑來的人們的各種故事的本地人們,大家都已經有了共同認識:
沒有大修士保護,走陸路那就是死路一條!
蘇平抵達經常來往路線的那港口時候。
港口里停靠滿了各色各樣的大木船。
所有船只此刻都在呵斥著下人運送物資,并阻止下方普通人們上船。
靠著這個世界武者和散修們對凡人的武力差距實在是足夠大。
哪怕大部分人都處在惶恐不安狀態,港口依舊維持住了基本秩序。
沒有凡人大罵一聲今天就要換個活法,然后強行登船。
有那么蠢的在修仙界一般還沒成年就該去輪回了。
“你們的名字東家都是記得的!”
“你們要相信東家!只要是在我們東方家務工有木牌的,都可以上船!”
“那邊的別說話!再說話就把木牌收了!”
一個管事站在臨時用沙包堆高的高臺上,用他那武者的洪亮聲音,對著下方擠滿的工人喊著話:
“念到名字的都先過來!”
“沒念到名字的不要慌,這船走了還有下一船!”
“都沒有也沒關系,不過是遲那么幾天,正好吃好喝好養養身子!”
“老爺心善,這段時間都算你們上工了,人人都有工錢拿!”
管事說道這,又重復了幾遍。
不做工也能有錢這一點,一下子讓工人們安靜了下來。
那位管事冷笑了下,心中已經在琢磨到時候要克扣幾成了。
同時也對那些膽小不肯接這任務的同僚頗為鄙夷。
哪有那么巧就遲這幾天這邊就爆發邪祟了?
他可是和小金光寺廟的胖和尚有交情的,私下多次詢問確認了在這些沿海城鎮。
都有辟邪法器和大量辟邪符箓守護。
邪祟的產生率比野外要低得多。
“賺錢哪有不冒風險的。”
“比起邪祟,我啊更怕窮!”
管事心中嘀咕了聲,旋即仰起頭發現了有幾道劍光劃破了天際。
他對那些飛來飛去的修士極為羨慕。
只可惜他沒有靈根,這輩子能當武者已經是極限了。
不過他想好了。
等存夠錢了就多買幾個老婆,然后和老爺們一樣拼命生孩子。
只要家里能出一個能當散修的孩子,家里就可以翻身了。
而要是能出一個能進宗門的。
或許自己死前也能被曾經同僚們叫一聲老爺!
“注意!”
“小心!”
忽然,大海處傳來了修士們的怒喝聲。
緊跟著還有刺目的光芒和爆炸聲從那兒傳來。
這變故立即讓港口亂了起來。
尤其是一個踩著飛劍的修士狼狽的跑到了一艘大船上。
這是東方家的劍修。
此時赫然雙臂齊齊斷裂。
他看向了甲板上的親人,臉色一變喊道:
“快上岸!”
“海里面……有海怪出來!”
說話間,大海翻滾出了浪花,而后一頭頭長著手腳的碧藍色海蛇,海魚等怪物乘著浪花沖了上來。
這些海怪全都雙眸血紅,身上有著邪氣。
似乎是海中的生靈在接觸到了高濃度的邪氣之后,日積月累之下終于變異化作了邪祟之后,被這些邪祟感染操控的邪氣傀儡。
只是和陸地不一樣,這些海里的邪祟們……竟然有那么強的主觀能動性。
竟然主動入侵附近的港口城鎮!
嘩啦!
有來不及靠岸的商船被襲擊,眨眼間就被席卷在了海水之中,化作了碎片。
“快跑!”
“仙長救命啊!”
無數人開始下船,拼命逃離港口。
十多個修士們從城鎮里沖了出來,為首的幾人看了眼海怪就打了退堂鼓。
他們這些家族修士最強的也不過練氣后期。
面對這種規模的海怪襲擊,他們做出了自認為最正確的選擇。
這些家族修士紛紛沖向了港口,施展法力把各自的親朋好友一卷一扔拋出了港口后。
便打算撤離。
卻是只見海面上突然間嘩啦一聲巨響,而后冒出了一頭小山一樣大小的大章魚模樣邪祟。
隨即這章魚似乎看到了有著法力反應的修士,一根千米長的觸須突然從海里面抽出來之后,便劈向了下方。
“快躲開!”
沒有一個修士敢去抵抗,紛紛做鳥獸散。
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觸須拍向一艘木船,準備把船上之人打得粉碎……
就在這時!
趕來的蘇平在發現在場居然就自己一個筑基后。
他化作一道殘影飛了過去,喚出了神通手臂直接抓住了那摔下來的觸須。
并猛地一握把其硬生生握斷。
而后蘇平神識一掃前方海域。
心中一驚對方數量不少之余,到也沒那么驚慌。
而是猛地沒入到了海水之中。
而后第一時間把青年玄龜在大海里召喚了出來。
玄龜出現之后馬上化作了千米長的身軀,而后好似一枚魚雷一樣沖向了大章魚。
大海隨著兩頭巨獸交手,掀起的巨浪沖上天空,而后化作了暴雨灑在了四周。
便是港口,也下起了大雨。
摸了摸臉上有點咸的雨水,幾個家族修士瞪大眼看著海上產生的聲勢,紛紛失神了下后。
有人驚嘆出聲:
“剛剛那位前輩,也不知道是哪家宗門的真傳,這聲勢至少也是筑基后期的大修士了吧?”
“筑基大前輩……”
“都別傻待著了,前輩出手斬妖除魔,我等也行動起來,避免誤傷無辜!”
正喃喃自語的幾個家族修士還呆在原地,耳畔傳來了密語后他們趕緊神色大變,旋即行動了起來。
在他們努力維護秩序,阻擋落下的水團,又過了一會兒。
海面終于恢復了平靜。
區區一頭剛剛誕生沒多久的海獸邪祟,體型再大境界也就剛剛筑基初期。
要是對付同樣境界的修仙界修士或許還能打一打。
碰到青年玄龜這種神獸,同境界下就是被吊打的了。
再加上還有蘇平在旁邊打輔助,時不時清理一下雜兵。
打贏是理所當然的事。
收取了那海獸邪祟殘骸。
蘇平卻并沒有多高興。
大海比起陸地只是稍微慢一些,卻不是完全不受邪氣影響。
隨著一處處秘境封印被破開,邪氣入侵不會放過修仙界任何一處空隙。
“大海的邪祟數量,恐怕不會比陸地上的少。”
“如果都像之前那邪祟一樣有了上岸的主觀能動性。”
“在沿海的所有人,恐怕都要面臨這些海怪入侵的風險了!”
蘇平飛出了海面,輕嘆口氣之余。
忽然回憶起來剛剛那幾個被自己救下一命的家族修士里。
似乎有幾位……還算眼熟?
如今有空回憶了下。
蘇平想起來了有兩位修士其實是和自己同期的仙門外門弟子。
好友算不上,卻也有過一起合作搖旗挖礦種田的經歷。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
大變之下,他們離開了仙門,回到家族成為了家族修士,然后差點被海怪襲擊而殞命。
自己……卻是已經成為了筑基大修士。
成為了他們看到自己凌空之后不敢抬頭直視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