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何家堡第二百三十九章破網救人仗劍何家堡第二百三十九章破網救人←→最新網址:xuanshu
銀衣見這少年說話間就已取了金衣性命,哪里還敢違逆少年的意思,也顧不得自己被滿臉的鮮血和發軟地腿腳,連聲開口道:“少俠放心,只要。。。少俠饒了小人。。。一條賤命,小人。。。什么都照做。”
說完,見少年手中長劍又迫近了幾分,哪里還敢多說一句,連忙帶著少年向關押著霧中仙地廂房而去,怎奈金衣先前并未將機關詳細告知,如今被迫帶路,只得小心翼翼地前行。
“少。。。少俠。。。這苑機關滿布,還請少俠要小心些。。”在前帶路的銀衣心中忐忑,自己也對這些機關只是略知一二,可不想就這么丟了性命,忙帶著諂媚,開口向身后地少年提醒道。
顧蕭自經歷了那些機關樹,自然知曉這苑中機關地厲害,如今聽銀衣提起,又瞧見他那小心翼翼地樣子,便沉聲問道:“我先前也來過這花朝苑,為何不曾發覺有這么多機關暗器。”
聽到身后少年開口,銀衣心中壓迫感稍去,連忙將自己今夜才知曉的一切和盤托出道:“小人也是今夜才知曉這些機關,老堡主在時,花朝苑凡有客來訪,便會遣人將那機關閉上,直至需戒備之時方才會將機關重新開啟。。。”
顧蕭聽聞道:“既如此,與其你這般小心帶路,不如先去將這些機關閉上,豈不方便。”
銀衣哭笑不得,心中暗罵,若不是你下手如此之快,將金衣斃命當場,現在兩人怎需如此小心謹慎。
盡管如此,銀衣不想少年覺得自己沒了利用的價值,那時只怕自己與候兄淪為同樣的下場,不敢回首去看少年的神情,只得略帶顫抖開口道:“少俠,這苑中機關太多,故而我們還需小心謹慎才行,且咱們已快到了關押你同。。。同伴之所了。”
銀衣說完,向著不遠處的花朝苑遙遙一指。
顧蕭順著銀衣手指方向望去,已隱約可見月門后,花朝苑的排排廂房,星眸微動,心中暗道如此緩慢地行下去,還不知江姑娘那能不能拖得住何魁,還需快些救出霧中仙。
依著霧中仙所說,那何魁被那殘魂占據身軀,今日的武境不可同日而語,自己得前去支援江姑娘才是,如此一來,已經是不能再與這銀衣護院再這么緩慢摸索行下去,既然那關押之所就在眼前,不若硬闖一試。
手隨心動,隨著顧蕭打定心思,手中斷月已搭在前方顫顫巍巍的銀衣頸邊,帶著殺意開口道:“他被關在哪間房內,有幾人看守。”
銀衣為了求生,哪里還顧得上其他,連忙向著月門內,最北側的一間廂房道:“少俠,你的同伴就在那間房內,我等六人看守,剛才被木少俠所殺的便是咱們領頭的金衣候大哥。。。”
銀衣話音未落,就覺背后穴位被少年劍柄擊中,立時動彈不得,而青衫離去的衣袂聲伴隨著少年話語傳入銀衣耳中。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我已用獨門手法點中你的穴位,旁人無法解開,若我安然歸來,自會為你解開穴道,放你離開,若我一去不回。。。”
銀衣忙開口道:“小人句句屬實。”
話音落時,就已望見少年離去身形,似是踏月光而行,身形虛幻,恍若仙人。。。被震驚之余,只得立在原地暗暗祈禱,這少年救出同伙,平安歸來。
顧蕭施展踏雪七尋,趁著夜色遮掩,起落間,已是無聲無息躍入花朝苑內,順著回廊俯身而行,不多時,便已至那銀衣所指的廂房之外。
屏息凝神,顧蕭側耳向內探聽,幾人交談之聲傳入耳中。
“我說,怎的侯大哥與劉兄弟二人還未回來,咱們是不是要去查看一番。”
“你小子,還不懂這些人情世故,那老猴子為什么帶他劉某人前去查看苑中響動,而不帶我們幾人。。。這么明顯的事情還看不懂嗎,他說的那些話,也只不過是蒙騙你這種年輕后生罷了。”
這開口之人明顯年歲稍長,說完這些,不等那年輕后生開口,又繼續說道:“何堡主自山上歸來后,對老猴子這樣的人愈發的看重,老猴子與小劉二人,在江湖上可犯下不少惡事,金供奉與堡主先前對他二人極為厭惡,不知現在怎么的,忽然轉了態度。。。他們兩單獨去查看,還不是依仗著有那些機關,想獨占功勞。”
年輕后生似被這年歲稍長之人的挑唆之言激怒,開口道:“真不是東西,前些日子還兄弟長兄弟短,今日總算見了他的真面目。。。”
顧蕭沒空聽他們這些暗地里你拉我踩的把戲,伸出手指,在窗邊戳開一個小洞,稍稍探頭,向著窗內望去,果如那銀衣護院所說,除卻被自己一殺一擒的金銀護院兩人外,房中還有四銀衣人圍坐桌前,而他們身后地上,被一張大網捆成粽子般的霧中仙被堵住了嘴,正眼含怒意看著幾人。
眼前此景,顧蕭不想再浪費時辰,移步至房門前,輕輕叩響。
屋內幾人正談論著適才出門的金銀衣二人,聽聞有人叩門,只道是出門的二人返回,那年歲稍長的銀衣護院,自然不想讓他二人聽到自己背后嚼舌根之言,立刻轉變了話題,起身笑道:“侯兄好快的腳程,這就擒住了闖入之人嗎。”
說話間已行至門旁,未免尷尬,開門同時還回首向著剩下三人笑道:“你看我說什么來著,咱這幾人,有候兄坐鎮,自是不怕外人來闖。。。”
口中說著,已是打開了房門,年歲稍長的銀衣人說話間卻見屋內三人面色驟變,已赫然起身,銀衣人連忙回首,卻見門前站的并非金銀衣的侯、劉二人,而是一身青衫,身背劍匣的少年。
此刻的少年劍眉微蹙,一雙眸子在夜色中熠熠生輝,燦若星河,薄唇微抿,唇邊卻酒靨微現。。。元日節之前可能還無人知曉,那日何家擂臺之后,何家堡中誰又會忘記這少年英姿。
房中被那大網困住的霧中仙趁著房中燈光也瞧清了房外來人,見是木一,一直慍怒的眸子浮現出點點笑意來。
“你。。。你你。。。木。。。”銀衣人哆哆嗦嗦的開口,可還為等他話音落時,少年身形已動。
少年身影如屋外冬風侵入屋內,更似月光灑落,快若疾風,迅如閃電,只在屋內的銀衣人們將將抬起手中兵刃之時,少年身形已過幾人身前。
霧中仙旋即挪動目光,瞧向看守自己的幾人,見這些銀衣人皆手持兵刃做抬起狀,凝立當場,已然知曉,木一小子已是點中穴道,讓他們無法動彈,嘴里被塞住,無法開口,只得發出“嗚嗚”聲,讓少年快些為他解開困身大網。
顧蕭不在去看這些被自己定身的銀衣人,忙俯身扯去霧中仙口中之物。
“咳咳。。。木。。。小子,你怎的才來,那混蛋。。。等老夫出去了,定要好好教訓他,快快快,給老夫解開這網。。。這網。。。”沒了堵塞口中之物,霧中仙連聲罵道。
“前輩,你莫要亂動,我現在就設法解開這網。”顧蕭擔心江凝雪安危,止住霧中仙繼續說下去之勢,隨即抽出斷月,瞧準了大網割去。
劍光過后,卻見那看似尋常的大網未見絲毫損傷,不由詫異,斷月鋒利,非尋常兵刃可比,自己還蘊了真氣在斷月之上,竟還未割開此網,正當顧蕭對著此網發怔時,卻聽霧中仙開了口。
“木小子,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不是,剛才老夫就要告訴你此網的解法,你卻不讓老夫開口。。。”霧中仙似為了顧蕭適才不讓自己開口記恨,冷哼哼道。
顧蕭雖在石門八陣中與霧中仙相處不久,可也知曉了他的脾氣,見他耍起孩童性子,立刻開口道:“前輩,并非在下不想聽前輩開口,只是江姑娘為了給咱們拖延時辰,已是引開了追兵,此刻不知情況如何,我要前去相助。。。還有風姑娘受傷頗重,急需醫治。。。”
“什么,風家小妮子真在那破宅子當中?傷的如何,快解開老夫。。。”霧中仙才懶得去管什么江凝雪或是其他人,直到他聽顧蕭提起風姑娘受了傷,這才心急開口。
“風姑娘的傷,等咱們出去了再說,前輩快告訴我如何解開這網。”顧蕭回道。
“那家伙用的乃是一種邪術秘法,我也只是聽說過。。。雖是尋常物件,被下了秘法后,堅韌無比,尋常刀劍傷不得。。。若想斬開,木小子,我且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霧中仙說道最后,神色怪異起來。
顧蕭哪里顧得上許多,心急開口道:“前輩,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么問題,且問來。”
“你。。。可是。。。童子身。”
這問題一出,不僅顧蕭瞠目結舌,就連屋內被顧蕭點中穴道不能動彈的那群銀衣人,也嗅到了一絲江湖軼事的氣味,雖不能動,但亦都側目望向蹲伏在霧中仙身側的少年。
霧中仙自結識顧蕭以來,江凝雪就一直陪伴這少年身側,有如此貌若仙子的美人終日陪伴,除非這少年身有隱疾,否則怎能把持的住,故而霧中仙才有此一問。
顧蕭聞言一怔,還好這室內燈光被自己適才衣袂攜起的風吹滅,不然被這滿屋的人看到少年郎面紅耳赤的模樣,豈不傳為笑柄。
不過顧蕭聽霧中仙嚴肅的語氣,不似玩笑,收斂心神,壓低聲音應了聲“嗯。”
若在石門八陣之中,霧中仙定要好好嘲笑一番面前的少年,那江姑娘對這少年情誼,就連霧中仙都瞧的出了,他居然。。。算了,此間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立即沉聲開口道:“童子血可破邪術,你將血浸在劍鋒之上一試,許能破開這網。。。”
顧蕭亦是首次聽聞,心中暗道霧中仙在畢竟跟隨仙人多年,見多識廣,不如一試。打定心思,當即用斷月在掌心劃開一口,抬手握拳,讓掌心鮮血流在斷月劍鋒之上。。。
待到劍鋒沾滿鮮血,顧蕭開口道:“前輩莫動,待晚輩再試試。”
隨即扯住那大網一角劃去,與適才劍過無痕相比,此次再度割向此網,此次劍光再過,卻如劃開紙張一般輕松,不過隨著網被割開,也發出焦臭之味,熏得顧蕭皺眉不止。
隨著這網斷開一角,霧中仙立時躍起,向顧蕭道:“木小子,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顧蕭從懷中取出止血散,咬開防水浸入的油紙,倒在掌心傷口,而后扯下衣角緊緊扎住,隨即向霧中仙道:“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前輩,咱們快走。”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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