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3777字第454章敲掉牙
此時的郝仁醒過來了,暗自叫苦,才想起來不該自恃后臺硬而大意,這兩天意外的事這多么,應該注意到人身安全的。
車子停在一個老地方,是當年馬小樂和關飛搞萬順意的地方,穿城河橋頭。
此次講求速戰速決。
“等會撕下你嘴上的膠帶,千萬不要叫,否則就把你肚子戳幾個血窟窿,再噶了你的腰子!”馬小樂道,“本來也是要那樣做的,但我們不忍。”
金柱聽了馬小樂的話,舉起手里的長匕首擺動了幾下,車頂燈是開著的,映出寒光。
郝仁“嗚嗚”地點著頭,很順從。
金柱丟下掃帚,立刻跑過來,拉開車門把郝仁拽了出來,放到后排座上。馬小樂戴橡皮手套,開車撞開垃圾桶,前行。
車子開往郊區,金柱在后面將郝仁手腳捆了個結實,嘴巴也封住。
這一下,車子想過去,就得等垃圾清掃完畢。
此時的金柱,連忙從旁邊拿出掃帚,“刷刷”地掃起來。
“你個狗日的臭東西,我車燈老遠就打過來了,你還把垃圾桶朝道上放!”郝仁坐在車里又把頭伸出來罵。
然而這次,罵聲還未落,已經從旁邊樹叢里鉆出來的馬小樂,在他頭上著實地夯了一橡膠棍。
郝仁頓時昏了過去。
“崆崆”又是兩下,門牙兩邊的牙又各掉了兩三顆,不過這次落點受限,郝仁的嘴唇也裂開了兩處。
血,很快就灌滿了郝仁的嘴。
“把他翻過來,別等會嗆死了。”馬小樂對金柱說著,抽出剪刀,在郝仁身上隨便擦了兩下,和錘子一起裝進了袋子。
金柱的手有些抖,他可沒想到他的馬大會出這一手。
郝仁被敲得迷迷糊糊,暫且還感覺不到痛,被翻過來之后,“嘔啊”地連血帶碎牙齒吐了一車座。
馬小樂翻出郝仁的手機,對金柱一揮手,“關好車門,走。”
兩人以飛快的速度,沿著穿城河,拔腿就走。
“馬,馬大,你,你咋這么搞他?”金柱帶著點驚恐。
“他娘的,敢當面罵我娘!”馬小樂擰著腦袋,“其實我原本想剪了他的舌頭,不過想到我娘從小無情地拋棄了我,讓我的仇恨打了折扣,所以就只敲掉他上排門牙算了。這一切,只是為了維護我作為一名兒子的尊嚴!如果他狗日郝仁要是罵我干媽,我不但要敲了他的牙,還要剪他的舌頭!”
“哦。”金柱抖抖地點著頭,“你對你干媽感情很深吶。”
“那是,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對我那么好,我咋能不對她有感情!”馬小樂道,“好了,不說這事,就當今晚啥也沒發生。”說完,拿出郝仁的手機,撥打了“120”,說穿城河橋頭有人在車內受傷,需要救助。
打完電話,馬小樂把手機扔進了河里,“讓警察叔叔們來撈吧。”
夜色中,馬小樂和金柱來到工地,沒有去酒店,這個時間,他不適合在酒店露面。
“馬大,你說今晚這事,應該沒啥漏子吧?”金柱有點不放心。
“不是應該,是肯定!”馬小樂道,“過幾天,可能還有第四件事。”
“行!五件六件七八件也行!”
“哪有那么多。”馬小樂道,“那還干正事不,就四件,干完了我就回縣里去,然后回鄉里種地去!”
“開玩笑吶。”
“絕對沒開玩笑,種到明年開春,或者再晚點,然后就到市里來了!”
“嘿,那倒是好!”金柱掩飾不住興奮,“那不是又能在這里大干一番了么!”
“也不一定,看情況。”馬小樂道,“如果回去地種得好,我想讓你回去打理,咋樣?”
“沒問題!”金柱道,“馬大,你指哪打哪,心甘情愿,萬死不辭……”
“好了好了,別說了。”馬小樂呵呵一笑,“我知道你時不時能整幾個詞兒。”
黑暗中,金柱撓了撓腦袋瓜子,笑了。
夜里,金柱也是笑著入睡的,但馬小樂沒睡著,剛才金柱的話提醒了他,搞郝仁這事,到底有沒有漏子。
不過腦子里很亂,馬小樂無法縝密地將事情的安排想個通透。隱約中,他有種不祥的預感,畢竟時間太短,可能難免會有地方疏漏。
可是,這事可不能有漏子,那影響可不是一般的!
不管怎么樣,馬小樂覺得自己安排得還算可以,而且也還有點僥幸心理。總的來說,密切注意事態的發展是必須的,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就找甄有為幫忙。
接下來,關注郝仁的案情進展,成了馬小樂最大的事情。
馬小樂可以斷定,短時間內裝潢公司老板和無限樂酒吧老板是脫不了嫌疑的,之間報恩報怨,啥事都有可能發生。他確信,只要抓不住他和金柱,那兩個老板就洗清不雇兇傷人的嫌疑,案子就得懸著。
懸著,就是一種安全。
不過讓馬小樂擔心的是,警方會將尋找破案線索的范圍擴大,因為竇萌妮的事也剛發生,所以和竇萌妮有關的人,也會在被懷疑范圍之內。
馬小樂的擔心,毫無懸念地變成了事實。
畢竟郝仁是梁本國的小舅子,受了這么個傷害,公安局能不下功夫?
警察找到了竇厚成。
竇厚成是個老實巴交的人,撒謊對他來說,一般就是寫在臉上的。這一點馬小樂早已料到,也作了安排,讓金柱冒充郝仁的人給他四萬塊錢,就是在作鋪墊。
“竇厚成,知道我們為什么找你嗎?”
“不知道。”竇厚成搖搖頭。
“金夜色酒吧的老板郝仁被報復得很慘,這個知道嗎?”
“也不知道。”竇厚成還是搖頭。
“你女兒在郝仁的酒吧被毆打,我們懷疑你懷恨在心,找人實施報復,將郝仁打了。”
“咋可能!”竇厚成一聽,著急了起來,“我還沒有那個膽子呢,再說了,郝仁派人前后一共給了五萬塊錢,讓我不報案,還說以后還會再給,我報復他干嘛?”
“哦,你說的是真事?”
“不信我把那五萬塊錢拿給你們看,還沒花上呢!”
辦案民警是精抽出來的,非常有經驗,看竇厚成的樣子絕對不是在撒謊,況且,本來是上面壓下來一定要破郝仁被打的案子,把兇手給揪出來,要是再扯出個郝仁花錢擺平員工被毆打的事來,那還不一定找出幾個兇手來呢!
民警很乖順地走了。
這一點,不出馬小樂的意料。之所以讓金柱冒充郝仁的手下給他錢,就是利用竇厚成的性格。竇厚成只要相信郝仁給了錢,他在遭到警察盤問的時候,就可以理直氣壯、底氣十足地一口否認郝仁的事跟他無關,畢竟錢都給了,怎么會報復!
的確,民警相信了竇厚成,馬小樂的這步計劃也算是到位。
然而這同時暴露了另外一個疑點,就是民警在和郝仁對話的時候,會知道他并沒有給竇厚成一分錢,不要說給錢了,根本就沒見過竇厚成這個人!
這個疑點,自然會引起警方更大的懷疑,而且很自然,會從郝仁嘴里得知,竇萌妮有個“哥哥”找過他!
竇萌妮的“哥哥”,百分百會被列入嫌疑犯的圈定范圍內!
馬小樂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告訴竇成芹,讓她轉告竇厚成和魏小夢,就當沒他這個人。
這件事,馬小樂也相信應該不會出問題,他知道,在竇成芹、竇厚成、魏小夢三人心目中,他是個大恩人。知恩圖報是常人的本性,尤其是面對大恩人,即便是像竇厚成這樣的不善于撒謊的人,也會有莫大的勇氣和底氣、為報恩而無比堅定地說起假話!
另外,在竇萌妮“哥哥”這事上,他也想到了竇萌妮的好朋友魏倩,也和她作了交待。
俗話說百密一疏,或許是因為時間倉促,馬小樂竟然忽略了一個問題,醫院!
馬小樂沒理睬,把剪刀撐開后伸進郝仁嘴里。
郝仁哭了,模糊不清地說道,“五,五十萬還不行嗎?”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們做打手的也有行規,得講職業道德,不能隨便改主的。”馬小樂說著,另一只手掄起了錘子。
“為了防止你亂叫,我準備了剪刀,等會撐開了頂到你嘴里,只要你叫喚,我就亂剪一氣,到時把你舌頭剪掉了可別咽下去,給胃酸腐蝕了,接都接不上。”馬小樂語氣平靜,讓郝仁不寒而栗。
膠帶撕開,郝仁立刻哀求道,“好漢,繞了我,給你們十萬!二十萬!”
馬小樂從駕駛位上下來,帶著頭套,拉開靠近郝仁的后排車門,壓著嗓子道,“我們老板交待了,你找他的事,就要你的命,但我們只是個小打手,殺人的事不干,好好教訓你一下就得了。”
馬小樂從腰上解下個袋子,掏出一把長彎頭剪刀和一把錘子。
當時,金柱扮成環衛工人,推著個垃圾桶往路上放。這條小道本來就窄,垃圾桶隨便擺放一下車子就過不去。
“糙你媽的,想死啊!”郝仁在垃圾桶前停下車,探出腦袋罵道。
金柱戴著口罩,還套著副臟兮兮的手套,沖郝仁擺擺手,點頭哈腰起來,趕緊推著垃圾桶往邊上撤。誰知道,可能是用力過猛,垃圾桶翻倒了。
落點準確而有力,迸出脆生生的聲音。
郝仁根本來不及叫喚,上排門牙被砸碎脫落的疼痛就麻痹了他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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