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翔連忙道:“皇后娘娘所言極是,我們內閣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采取措施,主要可以歸結為亮點,一是平息謠言,以內閣和陛下的名義傳曉各地,告訴所有臣民百姓,陛下失蹤的事只是別有用心者故意散播的謠言,陛下安然無恙,正率領大軍在西遼與十字軍鏖戰,如今勝負還未分。敵人散播此謠言的目的就是為了從內部擾亂我們,從而令我軍無法獲勝。二是動員所有力量,各地外松內緊做好應變準備,特別是各邊境地區要時刻準備應對敵人的突襲。如此這般,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了。”
楊彤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丫鬟突然道:“陛下現在雖然只是失蹤,可是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準備。”
韓冰眉頭一皺,道:“大哥失蹤這是天大的事情,如果泄露出去,必將引起天下動蕩,因此我們才決定封鎖消息,并非只是滿住皇后娘娘!”
楊彤冷笑道:“可惜你沒有得逞,這件事情已經傳遍天下了!”
韓冰聽楊彤話中的意思好像是自己要圖謀不軌似的,不由得眉頭一皺,當即便要發作,但想到她終究是皇后,姐妹中的大姐,便強制按捺下怒火。楊彤忍住了怒火,耶侓觀音卻忍不住了,氣憤地道:“皇后干什么一來就如此咄咄逼人?”
而差不多就在此同時,遠在汴梁的內閣正忙得焦頭爛額。楊鵬失蹤的消息原本被內閣封鎖了,卻不知怎么就傳遍了天下,如今不僅國內民情囂囂,就連原本被大明打得茍延殘喘的蒙古和遼國也蠢蠢欲動起來。內閣已經傳令天下,動員所有軍府軍,并且還在燕云十六州,河北,河南,山東,大同,太原,漢中,陜西,四川,全面動員民軍,并且依照律法賦予內閣的權力宣布整個帝國進入全面警戒狀態,各行各業所有百姓都要服從官府的調遣。各地武庫大開,一支支軍府軍集結起來,一支支民軍動員起來。
皇后楊彤在丫鬟的陪同下突然來到了內閣。眾內閣大臣聞報,都感到十分驚訝,隨即趕緊出迎。
眾內閣大臣將楊彤迎進了大廳,楊彤徑直走到上首坐了下來。目光掃視了一眼眾內閣大臣,皺眉道:“現在外面都傳說我軍在西遼大敗,陛下也失蹤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丫鬟怒聲喝道:“大膽!你竟敢如此對皇后娘娘說話!”
耶侓觀音輕蔑地瞥了她一眼,針鋒相對地喝道:“你才大膽!大哥都對我們以禮相待,你算什么東西竟敢對我們喝五喝六地!”“你……”丫鬟氣得花容失色,卻是無法反駁。
楊彤冷聲道:“好啊,陛下不在了,你們都要造反了!”耶侓觀音道:“你不用說這種話,這里沒人敢造反!誰敢造反,我耶侓觀音第一個饒不了她!”這話仿佛就是對著楊彤說的,楊彤不由得面色一變。
眾內閣大臣眼見幾位娘娘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連忙上去打圓場。
楊彤揚聲道:“陛下突然失蹤,我們必須立刻采取應急措施,絕不能令陛下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出現狀況!”
韓財道:“傳聞多了去了!說什么的都有,居然有說我們大明軍大敗,皇帝陛下都被他們俘虜了!呵呵,這肯定是謠言!咱們皇帝陛下勇武蓋世無人能敵,更別說生俘他了!”
“那西遼那邊是不是都被十字軍占領了?”
韓財笑道:“肯定沒有啊!這還用問嗎?”
楊鵬見他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也就是不再問了。
楊鵬回到帳篷中,走到床邊坐下。只見顏姬睡得正香,不由得心中溫柔,面露微笑。
韓冰道:“既然皇后娘娘發問,我等也不敢隱瞞。不錯,我軍在西遼確實失利,大哥他,他確實失蹤了!”
楊彤氣憤不已地道:“這么大的事情你們為何要瞞住本宮?難不成有所圖謀?”
眾人一愣,張翔不解地問道:“不知娘娘此言何意?”
楊彤的丫鬟掃視了眾人一眼,道:“俗話說得好,國不可一日無主,我們應該盡早確立嗣君,以免到時候措手不及而引發全國混亂。”
耶侓觀音當即冷笑道:“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丫鬟惱羞成怒,喝道:“你不要胡說!”
耶侓觀音冷笑道:“什么血口噴人,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你們說了那一大通其實都是廢話,只有最后一句才是心里真正想的!你們根本就是巴不得大哥死掉,你們才好奪取皇位!”說到這里,禁不住心中的悲憤,這位女中豪杰的眼眸中竟然流露出了眼淚。
楊彤心里不由得發慌,不敢再直面耶侓觀音的眼神,垂下頭去。丫鬟怒聲質問道:“你如此冒犯皇后娘娘該當何罪!……”耶侓觀音滿含怒火和殺意的目光看向丫鬟,丫鬟不由得心頭一震,后面本來還有話說的,卻都說不出來了。
耶侓觀音收回了目光,大聲道:“國法明文,后宮不得干政,皇后娘娘和丫鬟還是回宮去吧!國家大事有我們內閣處理,不勞你們操心!”耶侓觀音這話等于是逐客令了。楊彤有些不知所措,丫鬟憤怒地道:“你說皇后娘娘居心不良,分明就是你居心不良!你想趁此時機,運動內閣奪取幫助自己的孩子奪取皇位!”隨即沖眾內閣大臣道:“各位大人,陛下待你們有天高地厚之恩,當此關鍵時刻,你們可不要鬼迷心竅啊!那耶侓觀音是異族胡虜,若是令她的孩子繼承大同,我們大明大好河山豈不是被異族顛覆了!”
耶侓觀音大怒,喝道:“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宰了你!”手握刀柄,兇如雌豹,丫鬟見此情景,心中大駭,禁不住連退了幾步。
傅劍岳出來道:“幾位娘娘不必爭執,我們內閣已經決定了,陛下雖然失蹤了,但陛下定然會吉人天相的,因此這立儲之事暫時不予考慮。當務之急是穩定好帝國局勢,同時打垮西邊入侵的十字軍尋訪陛下下落。幾位娘娘都是陛下至愛之人,若是陛下得知幾位娘娘竟然如此爭執,肯定會十分傷心的。還請幾位娘娘都能夠稍安勿躁!”眾女聽到這話,便都不再說什么了。
楊彤站起身來,冷冷地道:“看來我今天是來錯了。”隨即便朝外面走去,丫鬟和一種宮女女官緊跟了出去,眾內閣大臣將楊彤一行人送出了大門口。
在回去的路上,楊彤和丫鬟都是氣憤難平。丫鬟惱火地道:“娘娘,那個番邦女人竟然絲毫不把你放在眼里!”楊彤冷哼了一聲。趙金喜憂心忡忡地道:“只怕那番邦女人想要扶植自己的孩子登上皇位,姐姐可不能不防啊!”
楊彤不由得擔心起來,問道:“妹妹,你說我們現在該怎么做?”
丫鬟想了想,道:“既然留守內閣大臣靠不住了,咱們就要依靠坐鎮在外的那些內閣大臣。娘娘可以寫信給段志賢大將軍,將這里的情況告訴他,請他聯絡陛下的眾兄弟支持姐姐的孩子,只要有他們的支持,這皇位便大半握入姐姐的手中了!”楊彤點了點頭,道:“就這么辦。”隨即便催促馭者快快回宮。
眾內閣大臣送走了兩位不速之客,繼續先前被打斷的議題。湯時典道:“剛才咱們已經一致同意了,就請觀音娘娘盡快趕往大定府坐鎮,以防備契丹人可能的逆襲吧!”
耶侓觀音沒好氣地道:“湯大人,你是不是和那個楊娘娘一樣的想法,生怕我這個番邦女人的孩子繼承皇位,因此才這么急地要我離開汴梁前往大定府?”
湯時典一愣,連忙鞠躬道:“娘娘這話真是從何說起啊!微臣怎敢有這樣的心思?娘娘雖然是契丹人,卻對陛下對大明忠心耿耿,此心可昭日月,世人有目共睹,并非是任何流言蜚語可以動搖的!臣等之所以希望娘娘坐鎮北方,也是因為娘娘的才能啊!娘娘女中巾幗,英雄無雙,只有娘娘坐鎮北方,才可保北方萬無一失啊!”好幾個內閣大臣紛紛附和。
耶侓觀音笑道:“這話我喜歡聽!”隨即掃視了湯時典等幾個內閣大臣一眼,道:“不管你們說的是真是假,我也認了!”幾人連忙發誓賭咒說自己說的絕對都是肺腑之言。
耶侓觀音嘆了口氣,對韓冰道:“韓冰,別的事情都不重要,只有大哥才是最重要的!你可一定要找到大哥啊!要是大哥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說到最后,耶侓觀音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在場的幾個皇妃也都禁不住面露悲色,珠淚滴滴。
顏姬在漢商的營地休養了好幾天,由于有良藥良醫治療,身子已經大見好轉,已經不再昏睡了,氣色也好了很多,這令一直擔心的楊鵬終于放下心來。
這天早上,韓財過來對楊鵬道:“小兄弟,我們幾家漢商商量好了明天出發前往拜占庭,你們也做好準備。”
楊鵬點了點頭,問道;“大叔,神羅的邊軍不會有問題嗎?”
韓財笑道:“原本我是有些擔心的,不過昨日神羅邊軍的統領官收下了我們的禮物,俗話說得好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既然收了我們的好處,想必是不會與我們為難的。”楊鵬笑道;“那就好。”韓財不由得看了一眼半躺在床上的顏姬,道:“我還有事,告辭了!”“我送大叔!”楊鵬站了起來,將韓財送出了帳篷。
韓財笑道:“好了,不用送了,你還是回去陪你的娘子吧。”楊鵬笑了笑,抱拳道:“大叔慢走。”韓財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一事,叮囑道:“小兄弟,有件事情你需放在心上。你的那位小娘子,還是用伊斯蘭人的袍子裹起來比較好,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楊鵬明白韓財的意思,其實不需要韓財提醒他也是會那么去做的,抱拳道:“多謝大叔提醒。”韓財笑著拍了拍楊鵬的肩膀,離去了。
楊鵬回到帳篷中,顏姬好奇地問道:“你和韓大叔說了什么呢?”
楊鵬走到顏姬身旁坐了下來,握住她的纖手笑道:“大叔說:小兄弟,你的妻子太美了,這一路上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用伊斯蘭人的袍子裹起來比較好!”顏姬見愛人學著韓大叔的神情模樣說話,竟然還惟妙惟肖,登時忍俊不禁,嗔道:“就會亂說!”
楊鵬呵呵一笑,道:“亂不亂說,總之你確實應該用伊斯蘭人的袍子裹起來。”顏姬思忖著點了點頭,隨即悠悠地嘆了口氣。
楊鵬柔聲問道:“想家了?”
顏姬卻搖了搖頭,美眸看向愛人,流露出無限溫柔的神情來,道:“夫君在哪里哪里就是家!”隨即皺起眉頭,自責地道:“都是妾身連累了夫君!夫君要不是為了妾身,此時一定已經與大軍匯合了!”楊鵬微笑了一下,柔聲道:“別胡思亂想了,這也沒礙著什么事,不過是晚點回去而已!”顏姬強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楊鵬和顏姬便跟隨著漢商隊伍離開了帳篷城市朝邊關而去。顏姬裹上了伊斯蘭女子的那種長袍,渾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風,只露出一對眼珠子。還別說,這樣一番裝扮下來,一百分的動人姿色竟然被掩藏住了九十九分。你說還剩下一分是什么?就是那一對眼眸啊。再怎么隱藏,那一對眼眸也是沒法隱藏住的。
一行數百人蜿蜒前行,帳篷城市的人們對于漢商的離開毫不在意,因為各國商隊在這里進進出出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楊鵬看了看前后的隊伍,見大大小小的車輛共有百多輛,滿載著產自東方的各種物品,其中綢緞和瓷器占據了一大半。騎在胭脂馬上的顏姬指著在隊伍的最前面扛旗開路的那些個鏢師對楊鵬道;“夫君,那是燕京鏢局的鏢師。”
楊鵬看了一眼一名鏢師扛在手中的鏢旗,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一行人便來到了邊境處。神羅的邊境士兵把楊鵬一行人攔了下來,當即便有一名通譯官上前交涉。隨即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從旁邊的帳篷中出來了。通譯官似乎認識他,揚聲和他打招呼。那軍官呵呵一笑,也同他打了招呼,隨即對手下的士兵們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句什么。士兵們當即讓開兩旁。那通譯官轉過頭來招呼了大家一聲,隊伍重新啟動緩緩穿過了邊境,只片刻功夫便來到了拜占庭這邊。楊鵬和顏姬剛才一直緊繃著神經,此刻終于放松下來了,不由得相視一笑。而其他人也都流露出了輕松的神情來。
隊伍到了拜占庭這邊,拜占庭的邊軍絲毫不加攔阻任由他們過去。
“夫君,那神羅在與我們交戰,為何他們卻對我們的商人如此客氣?”顏姬小聲問道。
楊鵬笑道:“我們雖然與神羅開戰,不是也沒有為難他們的商人嗎?這道理其實很簡單,拿商人開刀是殺雞取卵的事情,長遠來說對于國家和百姓是十分不利的!”顏姬不是很明白,卻沒有再問下去了,對于這種事情,她覺得自己就不要白費腦筋了。
一行人在晝行夜宿,沿途販賣貨品。當地的風土人情漸漸地發生變化。在剛剛進入拜占庭的時候,伊斯蘭氛圍十分濃烈,不過越往西伊斯蘭文化的印記便越來越少,一種有別于其他西方國家的西方文化特質越來越濃烈。相比于其他西方文化,這里的文化給人的感覺仿佛更加厚重一些。也難怪,畢竟拜占庭帝國是羅馬帝國真正的衣缽傳承,其文化底蘊自然不是其它西方國家可以相提并論的。行走在寬闊的大路上,眼見寬袍大袖的百姓往來穿梭,感覺與先前在伊斯蘭地區行走時完全不同了。
楊鵬小聲對顏姬道:“這位拜占庭女皇很不簡單啊!”
顏姬笑道:“夫君說她不簡單,那她定然是有過人之處了。”
楊鵬笑了笑,繼續道:“我們一路西來,并沒有看見伊斯蘭文化和拜占庭文化發生沖突的痕跡,兩者之間相處得非常和諧。這為拜占庭女皇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好惡而前行推動拜占庭文化取代伊斯蘭文化,這是非常明智的舉動。”
顏姬不解地問道:“她為什么不這么做呢?讓拜占庭文化取代伊斯蘭文化不是更好嗎?”
楊鵬笑著搖了搖頭,“沒有那么簡單。文化的融合從來都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是實現的事情,若是強行推動這個融合進程,結果只能是引發劇烈的文化沖突而令國家動蕩不安!因此最明智的做法便是包容,既允許國內多種文化習俗共存,并且尊重跟蹤文化習俗。如此一來,即便不能完全杜絕沖突,沖突也一定會被限制在一個很小的范圍之內,絕不至于動搖國本。”
顏姬不由得點了點頭,隨即擔憂地道:“讓多種不同的習俗共存對國家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楊鵬笑道:“當然是好事。就好比一座森林,若都只有一種樹木像什么樣子?自然是要各種各樣的樹木野草一同存在才讓人賞心悅目啊!”顏姬笑道:“夫君這個比喻真是淺顯易懂呢!雖然妾身還不是很明白,不過卻大概知道確實應該讓各種文化共同存在了!”
楊鵬微微一笑。扭頭望向遠方的天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顏姬心頭一動,問道:“夫君想家了?”
楊鵬呵呵笑道:“說什么想家了,好像我是個懦弱的小男人似的!”顏姬笑道:“夫君若是懦弱的小男人,這天底下哪還有真正的男子漢啊!”楊鵬笑道:“這馬屁拍得我很舒服!”顏姬抿嘴一笑。
楊鵬流露出思忖之色,道:“我在想西遼的戰事,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樣了?”顏姬也不禁流露出擔憂之色,道:“君士坦丁堡有我們華胥的據點,到了君士坦丁堡妾身立刻聯絡他們。”楊鵬點了點頭。
楊鵬扭頭看向西邊,眼見太陽就要落山了。當即打馬來到韓財的身旁,道:“大叔,我們今天是沒辦法趕到君士坦丁堡了,找個地方歇息一晚吧。”韓財氣惱地道:“都是那幾個酒鬼中午耽誤了行程,本來可以趕到目的地的!”隨即仰起頭四面搜索起來,眼見左邊遠處有一條小溪,旁邊綠草如茵,樹林茂密,正是一個宿營的好地方,當即便指著那里喊道:“大家前往那里宿營,明天一早再出發。”隊伍便轉向離開了大道,折向了那小溪的溪畔。片刻之后,小溪邊上篝火點點,炊煙裊裊,行走了一天的人們終于可以歇息下來了。
吃過了晚飯之后,除了鏢師還要放哨巡邏之外,其他人都進入了夢鄉。
吼!一聲巨大的虎嘯突然劃過了夜空,人們紛紛驚醒過來。就在這時,又一聲可怕的虎嘯傳來,似乎隔得不是很遠似的。眾人不由得面色一變,有人叫道:“不好,這里居然有猛虎,咱們快逃吧!”說著便有好些個人朝馬車奔去。韓財喝道:“別慌!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還怕它大蟲不成!”眾人聽到這話,覺得很有道理,都不由得停了下來,心里也不像剛才那么驚慌了。
這時又一聲虎嘯傳來,似乎更近了,與此同時還傳來了男人的慘叫聲和女人的驚呼聲。
畢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耶侓觀音氣憤地道:“我才沒有胡說!你們今天來的目的根本就是那個什么之意不在酒,來指責我們隱瞞大哥的事情,不過只是個由頭,真正目的其實就是想要奪位!”
楊彤面色一變,喝道:“住口!你怎可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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