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陸毅想開拖拉機作品:《》
第五面錦旗了!
蘇明劍絲毫沒有隱瞞,也沒有久留,將錦旗送到陸毅手上,簡單說了聲謝謝。
看了一眼墻上的四面錦旗,轉身走了,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但他送錦旗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青云街道社區醫院。
牛逼!
馬建山和各科主治醫生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話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腦海中只有這兩個字!
“現在外面聚集的人怎么辦?”
趙進亮第一時間讓人掛上了錦旗。
這可是督察署大佬,任何官府的人見了心都顫抖的存在。
掛好之后,轉頭看向陸毅苦笑的問道。
外面的人從中午已經圍到了半下午,已經造成了附近街道嚴重交通擁堵,影響非常很大!
官府好幾個領導都打來電話了,讓他盡快解決這個問題,然后給他們留個號……
“一天二百已經是極限了。”
陸毅將開好的藥方遞給病人說道。
“確實,人的精力有限,再多人身心真撐不住了。”
趙進亮點點頭道,他以前當過醫生,知道一天看100個人比跑了一萬米還累,何況是200人!
“我的意思是8個小時的時間只夠看200人。”
陸毅笑的很陽光。
趙進亮臉色僵硬:“??”
“可以去拿藥了。”
陸毅發現病人拿著藥方還站在那,再次善意的提醒道。
“呵呵,不急,不急,我想聽聽你們怎么解決的?我家里也有病人想掛你的號。”
病人擺擺手笑呵呵的說道。
“要解決掛號問題嗎?我也聽聽!”
這時,后面的病人推門進來眼前一亮說道。
透過剛才開門的縫隙,可以清晰的看到門口圍滿了人,全都豎起耳朵偷聽著他們那的談話。
趙進亮:“……”
“可以的話,一天再放出去30個號吧。”
陸毅說道:“下午我晚下班一個小時,著重解決這三十個病人的問題,但有一個要求,這三十個病人要求確實是疑難雜癥,或者很多年的病,又或者是急病。”
“亞健康的、或者慢性病、或者不嚴重的就算了。”
“篩選的權利交給外科馬醫生他們吧,正好他們也不忙。”
“這樣你會不會太累了?”
趙進亮一臉虛偽的關心道。
陸毅靜靜的看著他。
“好!就這么辦!年輕人此時不搏何時搏!”
趙進亮果斷道。
權利給我們?
聽到這個消息的馬建山和各科醫生,大喜過望。
不僅沒有感覺絲毫被當騾子使的感覺,反而忍不住激動起來,因為這是權利啊!
雖然額外增加了很多活,雖然不加工資,但這是權利啊!!
可以想象會有多少人為了這三十個號來求他們!
加號的消息迅速被放了出去,吵鬧的整個院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突然一個手機鈴聲響起。
“終于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幸福來得好不容易!才會讓人更加珍惜!”
瞬間猶如一顆石子丟進了湖里,激起千層巨浪。
“我有重病!!”
“我也有!!”
大家高喊著第一時間沖向各個科室。
原本空蕩蕩各科科室,瞬間充滿了人。
為了盡職盡責,馬建山他們能不開檢查單就不開,但實在拿不準的,只能開檢查單了。
然后,讓他們又驚又喜的是,他們的業績竟然比陸毅來之前都好了……
“等下,各位,我怎么感覺咱們成了中醫科的分診處了?”
口腔科主治醫生抽空在醫生群里問道。
“閉嘴!快樂就完了!”
馬建山回道。
第二天一早,陸毅輕裝出行。
先給被他治好中風的粗糙漢子張廣義打了個電話,然后坐上了前往大山鎮的小巴車。
青山縣四面環山,全都是山地。
大山鎮就是山間平坦處的一個鎮。
張廣義家就在大山鎮下的一個村。
陸毅從大山鎮汽車站下車,第一眼就看到了粗糙漢子張廣義和他身邊那個座椅擦的锃亮的手扶拖拉機。
張廣義眼睛一直緊盯著小巴車的車門,看到陸毅頓時眼前一亮,開心的沖著揮手道:“陸醫生!”
陸毅微笑著走過去,先看了一下張廣義的臉,點點頭道:“恢復的不錯,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
聽到這話,張廣義臉上的憨厚的笑容更濃了。
陸毅眼睛看向旁邊粗獷豪很機械感十足有年代的拖拉機,收忍不住摸了上去,眼睛發亮的問道:“我能開嗎?”
額……
粗糙漢子張廣義撓了撓頭,面有難色的實話實說道:“陸醫生,這個和汽車不一樣,不好開,這里去村里都是山路,我怕你把我弄溝里去,還是我開吧。”
我倒不怕。
陸毅滿臉遺憾坐上了擦的锃亮的座位,東問一句西問一句,摸摸這,摸摸那。
出了鎮,拖拉機“突突”的冒著黑煙,一路向山行。
山風吹拂,陸毅直接翻身去了后面的車斗,站在車斗扶著欄桿看著四周的山地。
目光所及全是被開墾出來的梯田。
一畝連著一畝,一層地高過一層地。
田地里沒有一根雜草,也沒有一棵樹,一壟壟葉子黃綠等待豐收的的丹參。
整整齊齊排列著,視覺上非常壯觀,頗有一種豐收的喜悅。
但陸毅一眼望去,他差點以為自己看到的不是丹參,而是土豆。
沒有說話,陸毅捶吹著山風隨著顛簸的拖拉機繼續往前走了十幾分鐘,穿過了四五個村子。
每一個村子都是同樣的情景。
陸毅的心頭很沉重。
這里真的是在種菜一樣在種丹參!
不過他還沒完全放棄,他準備去更高的山坡看看。
就在這時,拖拉機突然停了下來。
“陸醫生,看,我說路不好走吧!一不小心你就會把我摔溝里!”
粗糙漢子張廣義指著前面十米外歪斜著這陷在了泥坑的一輛農用三輪車,正色說道。
說完,直接跳下了車。
快速從車斗里拿出了纜繩,向著陷在泥坑里的車走去。
陸毅看去,看到一群大學生模樣目光呆然年輕人正站在路邊。
身上嶄新的醫生白大褂上全是泥水,有的頭發上臉上都是泥。
這群人中,陸毅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沒有穿白大褂,一身韓式大衣梳著油頭。
大衣和頭發上甚至半張臉全是泥水,一身狼狽的大學同學徐康!
“我為醫狂”研究生群里那個被他聽聲音聽出腎虛的同學。
“下鄉義診?”
陸毅看向這群狼狽學弟學妹微微一笑。
他大學期間也隨隊下鄉義診過,一般一個副教授做指導老師,一個研究生做隊長,負責大部分事宜。
看來自己這個老同學就是這個小隊的隊長。
陸毅看徐康,徐康也看到了陸毅,眼睛一愣,立時滿眼驚詫。
隨即想到自己滿身泥漿,臉色頓時一冷。
“陸毅,好久不見,風采依舊,都坐上拖拉機了!”
徐康笑著對走上前來的陸毅伸出了滿是泥的手。
陸毅看著對方的手,沒有嫌臟,似笑非笑和對方手握在了一起。
“各位學弟學妹,這位就是我來的路上和你們說的,咱們學校建校以來,第一個因為品行不端被開除的學生,陸毅!”
徐康立刻指著陸毅對著旁邊一群大學生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