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在廚房偷瞄張哥大屁股坐在那迎來送往,羨慕的眼珠子飆血。
瞧給那幫老登巴結的,年輕的都五六十了,還想著給自己沒出生的大外孫當干爹?死不死?
“嘛呢?”
耳畔響起一把清秀的嗓音。
鳶妹淡淡瞥了眼系著圍裙的鐵娘子:“雪姐都餓了,飯還沒做好?”
“快了快了。”英子連忙敷衍。
初次跟鳶妹碰頭,英子仗著長輩的身份想擺譜,結果連母儀天下的雪寶都沒攔住,硬把桌子給掀了,放話要跟英子單挑。
英子在政壇廝混那么多年,還能這點眼力見都沒?
當場就把桌子扶起來。
并跟鳶妹解釋只是一場誤會,不打不相識,一笑泯恩仇算了。
煲好湯,英子路過客廳時詢問正在抽煙跟某位大領導打電話的好女婿:“小張,喝湯嗎?很補的。”
張若愚微微擺手,正要拒絕,但考慮到小趙做飯不容易,抬手指了指茶幾:“放這吧。”
說罷繼續跟大領導爾虞我詐,委婉拒絕了對方想當干爺爺的念頭。
英子唇角囁嚅,放下雞湯后委屈巴巴地走了。
就跟鄉下來的丈母娘母憑女貴,住進了大別墅,卻又不得不看霸道姑爺臉色,心里很委屈。
上樓伺候雪寶喝雞湯,趙長英也算知恩圖報,給提攜她的女婿盡孝了。
“你能不能讓你老公對我客氣點?”英子語氣和順道。“不能老當著外人的面擺他大將軍的譜啊?我再怎么說也是三大院有頭有臉的人物。”
“張哥又喊你小趙了?”雪寶把湯碗遞給小趙。
“喊是沒喊。”趙長英皺眉道。“可瞧我那眼神,跟看手里嘍啰似的。”
“正常。”韓江雪母儀天下地擦了擦紅唇,淡淡道。“張哥出了名的素質低。”
撲哧。
洗浴室傳來馬皇后一聲極為共情地爆笑。
門外。
正在拖地的大智哥也發出一聲共情的悲嘆。
英子愣了愣,心灰意冷地放棄找主母走后門的邪念。
連親爹親媽都這待遇,自己一個沒血緣的,沒道理養尊處優。
“在后院工作適應嗎?”韓江雪接過韓老魔遞來的果盤。“要是被人欺負了,跟我說,我找張哥給你做主。”
“誰敢?”
在龍潛別院卑微入塵埃的趙長英劍眉入鬢,冷笑道:“我入后院第一天,老院長就親自接見我,牌面拉滿,連我的老領導,都微信感慨我將來的成就,必定在他之上。”
韓江雪寵溺地看了英子一眼:“別驕傲,努力工作。”
“嗯吶!”趙長英挑眉。“你也跟你老公說下,不用天天給后院打招呼,我還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院里的領導們相處。”
韓江雪微微點頭,主母之姿拉滿。
馬皇后偷摸溜到門外,壓低嗓音道:“老張,要不你也找兒子談談?讓他給你安排個權勢滔天的職務?天天這么閑著,都快退化了。”
大智哥目光一沉:“上吊還得喘口氣呢,老子壓抑了這么多年,擺爛幾年怎么了?后院那幫老登,一個個精明的人腦袋算計成狗腦袋,老子可不趟那渾水。”
“我這也不是方便你調查當年的幕后黑手嗎?你跟我吼什么吼?”馬皇后咬牙。
“你當人家傻啊?”大智哥用力拖地,喘著粗氣道。“能脫了褲子讓你數有幾根毛?頭發長見識短,沒點城府!”
“是,您這特設大將軍多牛啊,文韜武略,城府深沉,當年給人忽悠的腿都瘸了,我這將軍夫人的椅子還沒坐熱,就給人趕下去了。”馬皇后瞪了大智哥一眼。“你有城府你這二十年倒是調查出點名堂啊?”
“真以為我什么都沒調查出來?”大智哥目光一冷。“就一院那位王院長,你真覺得他屁股干凈?”
“你都覺得有嫌疑了,你倒是干他啊。”馬皇后虎虎生威。
“我這叫大局為重。”大智哥撇嘴道。“更何況,據我這二十年的觀察,二院的老顧和三院的老陳,也有很大嫌疑。”
馬皇后愣了愣,翻了個白眼道:“你看我有嫌疑不?”
“你?”大智哥猶豫了片刻,淡淡搖頭。“你沒動機。”
“我有動機啊!”馬皇后擲地有聲道。“老娘弄死你的心都寫臉上了,你他媽瞎了?”
“別鬧。”大智哥拄著拖把點了根眼,沉凝道。“不過你剛才的提議,倒是給了我一個思路。”
“以我歹毒的眼光,強大的氣場,近距離一瞅,那幫老登肯定露怯。”大智哥扔了拖把下樓。“我去找我兒子謀個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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