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間,盡顯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身后,猛將云集。
全都是各個戰區的佼佼者。
他振臂一呼,無數人為這位曾經閃耀奪目的大將軍效犬馬之勞。
大智哥聞言,緩緩站起身。
個頭雖然不如夏侯威猛,可滿身的雄渾氣焰,不遑多讓:“夏侯,你知道為什么你住了二十年的地方,叫監獄,而不叫度假村嗎?”
夏侯眼神睥睨,不屑一顧。
恐怖的氣勢,蔓延渾身。
“說了要關你二十又半年。少一個月,少一天,少一個小時,我面子上,都過不去。”
大智哥話音剛落。
北莽十八騎呼嘯而出,呈掎角之勢…
困住夏侯。
“知道什么叫坐牢嗎?”
“坐牢的意思就是,別說你女兒死了,就算你全家死絕了,你也得刑滿,才能出獄。”
面對大智哥異常強硬的態度。
夏侯目光陰冷:“我說過,在里面,你說了算。”
“外面,我說了算。”
大智哥面無表情地搖搖頭:“我不信。”
說罷,他舉手一揮。
靈堂外。
黑壓壓的高級別軍部將領從四面八方呼嘯而至。
比夏侯糾集的人馬還要多。
勢力,還要大。
全都是當年追隨大智哥的各路猛將。
作為曾經的特設大將軍,大智哥的級別,談不上多高。
可影響力,絲毫不在夏侯之下。
要不,他能憑一己之力,鎮壓這位注定平步青云,必進墻內后院的軍部寡頭?
夏侯瞇眼掃視那幫曾追隨大智哥打天下的部將,唇角泛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玩味之色:“看來你早就猜到了?”
“你一撅屁股。”
大智哥歪頭點了一支煙,咧開嘴,滿臉邪性:“我就知道你欠草了。”
“幾十年的老朋友了。”大智哥一口濃煙噴在夏侯臉龐上。“我能不給你止癢?”
夏侯眉頭一皺,死死盯著大智哥:“你可真他媽賤。”
“你但凡有點腦子,能混得比葉正廷還差?”夏侯寒聲質問。“一個天天跟在你屁股后搖尾乞憐的小弟,都加官進爵了。再瞧瞧你,二十年了,混得像條死狗一樣在那茍延殘喘。”
大智哥還沒表態。
葉統帥卻抽了抽嘴角,感覺被冒犯了。
自己是靠實力,靠厚積薄發上位的。
有沒有可能,大智哥混得不如自己,完全是因為后繼乏力,江郎才盡了?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我葉正廷,本就有大帝之姿!
大智哥雙手掏兜,咧嘴笑道:“混的比你強就行。”
說罷,大智哥朝夏侯走去,笑的滿臉詭異:“等回了監獄,老子早中晚各干你一次,你別想從床上下來。”
夏侯臉色陡變。
回想那二十年令人窒息的監獄生涯,縱然他心如磐石,此刻也有點打怵。
那暗無天日的生活,他受夠了。
就算死在外面,他也絕不回去!
短暫沉凝后。
夏侯摸出手機,當著大智哥的面,打給弟弟夏楚。
“你過來一趟。”夏侯面無表情道。
“哥,我不想觸景傷情…”
電話那邊,夏楚很為難:“昨晚去靈堂上過香之后,我做了一宿噩夢,剛服了安眠藥打算瞇一會…”
“祝你好夢。”夏侯臉色微沉。“我待會回了監獄,就把當年的事和盤托出,爭取立功表現,把最后半年刑期給減了。”
此言一出。
電話那頭的夏楚陷入沉默。
良久后,夏楚嗓音低沉道:“哥,你如果一定要這樣的話…”
“我馬上到。”
咔嚓。
掛斷電話,夏侯抬手抓來一把椅子,緩緩坐在大智哥面前。
動作老練地點上一支煙,斜睨了大智哥一眼:“不如,你再給我吹個好日子?愛聽。”
大智哥咧嘴,眼中閃過一抹詭笑:“終于憋不住了?我還以為你和夏楚真的情同手足呢。”
“你看,又急。”
夏侯彈了彈煙灰,不咸不淡道:“誰告訴你,就一個夏楚?”
大智哥眼神閃爍,緩緩坐了下來:“多多益善。”
“多多益善?”夏侯死死盯著大智哥。“我怕你受不了。”
大智哥沒出聲,安靜抽煙。
靈堂外。
一列車隊急速駛來。
打頭的,是一輛掛北莽駐京軍牌的越野車。
司機,是現任北莽少帥龍飛。
后座,坐著一個身穿便裝的青年男子。
他坐姿隨意,渾身卻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
舉手投足間,壓迫感十足。
車隊兇悍停在路邊。
北莽少帥龍飛跳下越野,親自為青年開車。
后續八輛越野車上,跳下北莽八大王牌軍領袖。
隨便拎出一個,手中兵權都大過葉正廷。
這北莽天團,在軍部耳熟能詳,經常出入高級場所。
此刻,卻畢恭畢敬地守在車門口。
啪嗒!
就連剛點上煙,坐在夏侯面前的大智哥,都不情不愿地站起身。
那王八蛋,可不分時間和場合,說上嘴臉就上嘴臉。
親爹都不給面子!
沒轍,人家級別就是高,就是屌。
葉正廷見狀,也是肅然起敬。
猶豫了下,唇角囁嚅道:“老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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