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愚淡淡掃了佐藤一眼“要不,再喊兩個?我怕你不夠。”
佐藤渾身僵硬,心跳如雷。
其實,他和弟弟也沒什么感情。
都是殺手,講的就是個人面獸心,要什么親情?
和他的殺手老爸——
就更別提了。
要不是老爸缺德,自己現在不是醫生就是律師,怎么會當殺手?
眼看張若愚步步緊逼,佐藤余光瞥了眼愛爬墻的盟友,臉色一沉,暴喝“動手!”
話音剛落,嗖的一聲。
那愛爬墻的哥們騰空而起。
一個起落,他翻出護欄,朝五樓爬去!
佐藤喊完也是一個后撤步,閃電般朝樓梯沖去。
狀若猛虎,兔起鶻落。
張若愚身如鬼魅,大手一張,一把擒住爬樓的年輕人后領,將其凌空提起。
這是個黑人,張若愚聽說過,綽號滑翔機。
擅長密室殺人,高樓作業,殺人于無形,要價很高。
“你給我飛一個。”
張若愚淡淡吐出一句話,手一松,把他扔了下去。
一聲巨響,張若愚頭也不回,在五樓攔住了佐藤。
“跑什么?”
幽閉的樓梯口,張若愚面無表情。
“放了我,我發誓再也不踏足濱海。”佐藤滿頭大汗,眼中寫滿恐懼。“不,再也不踏足華夏!”
“知道我的身份,你還想活?”張若愚瞇眼道。
“我會守口如瓶!”佐藤心跳如雷。
這個前北莽首領的武力值,甚至比他傳奇的軍旅生涯還要恐怖!
“瓶子一敲就碎了,不牢。”張若愚逼近佐藤,身軀上冒著一股淡淡殺機。
“剛才那個殺手也知道你的身份!”佐藤準備殊死一搏。
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動粗。
他知道,自己沒有張向北粗。
“他很崇拜我,是我的粉絲。”張若愚伸出魔鬼之手,擲地有聲道。“在北莽,誰不知道張將軍出了名的寵粉?”
張若愚按住佐藤的腦袋,砸在了樓梯的墻壁上。
一灘血噴濺而出,墻都快砸碎了。
松開佐藤,張若愚探頭朝樓下喊了一嗓子“四海哥,出來洗地!”
“好嘞!”
黑暗中,響起唐四海洪亮的嗓音。
今晚整個幸福里黑燈瞎火,空無一人。
只有唐四海帶的一幫心腹,以及一輛運尸車。
入夏的濱海月朗星稀,咸咸的海風吹拂而來,十分愜意。
韓家門外,一處陰暗角落。
鳶雙手掏兜,挺拔地杵著。
她漆黑的眸子環顧四周,哪怕是一只蒼蠅,今晚也休想當著她的面闖入韓家。
“嗯?”
鳶陡然感覺脊梁骨一陣發寒。
驀然轉身,兩道漆黑的身影悄然走來。
這二人,渾身籠罩著一層宛若實質的殺機,漆黑的眸子,迸射出攝人心魄的寒光。
這兩人,鳶熟。
一個是全球排名第二的殺手。
另外一個,排名第一。
鳶迅速調整渾身氣機,冷眸死死盯著二人。
張若愚沒騙自己。
他的確把最危險的任務,交給了自己。
他真的——很信任自己!
“鳶,你讓個道。”
一道妖嬈的身影緩緩走出陰暗,露出一張狐媚臉。
嗓音帶著一股魅惑。
“你叛逃孤狼的恩怨,一筆勾銷。”
另一道身影,依舊藏于黑暗。
可那磅礴的殺機,卻鋪天蓋地而來。
“屁話。”鳶妹風姿卓越,斜睨了眼狐媚女人。
她花名狐貍,出場費很高,比鳶還高。
看來這幫人來濱海,是真的下血本了。
難怪小張緊張到想要離婚。
“你攔得住我?”
狐貍見鳶不給面子,臉色一沉,有點動怒。
“你要不要臉?”鳶斜睨狐貍,抬手指向黑暗中的殺手之王。“你哪次出任務不帶他?沒他,你連百強都進不去,也配跟我講話?”
“你放屁!”狐貍惱羞成怒,目露寒光。
手中,悄無聲息滑出一把薄如蟬翼的柳葉刀。
“今晚我就替孤狼清理門戶!”
鳶一動不動地杵在原地。
連看都沒看狐貍一眼。
還第二呢?最多前十,臉都不要的女人!
自己要早點認識張哥,讓張哥帶帶自己,早就榮登榜頂了!
“狐貍,回來。”
黑暗中,一把雄渾的嗓音響起。
陰暗中,男子踱步走來,站在了狐貍旁邊。
陰郁的眸子,卻淡淡瞥了鳶一眼“我們今晚的目標,是韓江雪,你別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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