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朝聽了這話,暴躁的心情反倒平復了。
這年頭吹牛也傳染?
看自己吹牛,韓江雪不甘寂寞了?都敢說她老情人能跟北莽少帥稱兄道弟了?
被韓江雪這一通猛吹,這姓張的更是直接高潮了?
還他媽不敢稱兄,就是個弟弟?
“小子,你怎么不說棺材里躺著的張將軍也是你跟班?”沈云朝陰陽怪氣道。“吹牛還害羞?臉皮薄了吧?”
“沈云朝!我警告你,說什么都行,別侮辱張將軍!”
韓江雪寒著臉,正要開口訓斥。
張若愚卻眉頭一挑,瞥了韓江雪一眼:“男人吵架,你插什么嘴?”
怎么個意思?
張向北給我當小弟委屈他了?
怎么就侮辱他了?
我張向北一點都不覺得委屈!還很興奮!
韓江雪見狀,冷冷瞪了張若愚一眼,暗罵這混蛋不識好歹!
自己助他罵街呢,他還不樂意了!
“行了!別在這一唱一和了!”沈云朝鐵了心要讓這混蛋出丑,陰陽怪氣道。“你真這么牛,要不把龍將軍喊過來聊兩句?”
“實在不行,把北莽八大王牌師的頭兒叫過來敘敘舊也行。”
“你但凡能叫來一個,老子跟你姓!”
“你在想屁吃。”張若愚一臉嫌棄。“我老張家沒你這種不孝子!”
沈云朝跳腳罵娘:“你少他媽在這打嘴炮!有種你就叫人!”
“老子就不信了!你一個臭廚子能有這么大的臉!?”
張若愚撇嘴道:“我叫來了怎么辦?”
“你能叫來你是我爹!”沈云朝看似激動,實則也是激將。
剛才他就是被趕鴨子上架,為了面子跑去找竇憲東。
男人嘛,誰會在美女面前認慫?
“你能不能改改你到處認爹的毛病?我要真是你爹,非打斷你狗腿不可。”張若愚吊兒郎當道。“我要真叫來了,也不用你認爹,去張將軍棺材前跪著唱首《哭諸葛》就行。在北莽,張將軍人稱小諸葛,也算應景了。”
頓了頓,張若愚斜睨了沈云朝一眼:“這首展現父慈子孝的千古名唱,你應該會吧?”
“廢話!老子從小看三國演義長大的!”沈云朝雙目一瞪,沉聲道。
“你真能叫來,老子再附贈一首《這一拜》!”
“成交。”
“既然沈公子這么有誠意,我不僅給你把龍飛喊來,八大王牌師的頭兒我也全給你叫來!”
張若愚說罷,從褲兜里掏出了手機。
站在一旁的韓江雪卻憂心忡忡,忍不住扒拉了一下張若愚,低聲道:“你真有把握?我看北莽高層忙的不可開交,一大堆領導圍著他們呢…”
張若愚一把推開礙手礙腳的韓江雪,撇嘴道:“臭女人!要不是你在這胡說八道,我能賭上我職業生涯積攢的所有面子打這通電話?”
韓江雪有點委屈。
我這不是給你撐腰么?
再說,那晚龍飛也真來祝賀你新婚了啊。
說你們稱兄道弟沒問題吧?
只是今兒這場合太大,人家未必會給你這小班長面子。你自己就不能冷靜點?
自己幾斤幾兩心里沒點數?
呵,男人。
沈云朝卻是冷笑不已。
讓你這孫子繼續裝!
今兒老子臉丟干凈了,你這臉也別想要!
嘟嘟。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
張若愚當著二人的面張嘴就噴:“小飛,我不管你有多忙,正在接待什么大人物。我就問你一句,我這老班長來半天了,想抽煙,煙沒人遞一根,想喝水,水沒人送一杯。”
“怎么,張將軍尸骨未寒,我這個張將軍生前最好的兄弟,你們就不放在眼里了?”
說罷,他徑直掛斷了電話。
韓江雪小心肝一陣揪的疼,求人就這口氣?自己要是龍飛打死也不來!
沈云朝更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瞇眼說道:“韓總,說句你不愛聽的,就你這初戀男友,純純就是個傻鳥。”
“上次在停車場,他還偷偷跟我說之所以跑回來和你舊情復燃,就是想分你的家產。”
沈云朝壞人做到底,直接攤牌!
韓江雪俏臉緊繃。
張若愚有沒有這想法,是不是真貪財,韓江雪還是接觸少了,看不出來。
但就沖他這破嘴,韓江雪覺得張若愚當時能說出這話,肯定是不在狀態。
否則這混蛋但凡開口,至少也得逼自己先打幾次胎,然后拋妻棄子,最后才霸占韓家全部家產!
還跟自己分家產?
他不是這種人!
韓江雪見沈云朝還要再說,不由冷著臉說道:“他想干什么是他的事,你在這操心什么?他又沒認你這個兒子,就算把我的錢全騙走了,還能分你點?”
沈云朝抽了抽嘴角。
這臭女人,嘴真臭!
說話間,人群突然躁動起來。
數萬人的追悼會現場,足有七八個足球場大的嶄新陵園內,一片嘩然。
盡管這是張將軍的追悼會,保持肅靜是應該的。
可北莽軍新一代少帥龍飛,率領北莽八大天王同時出場,仍是讓不少軍校生行注目禮,發出驚呼。
這九人,就是當今北莽軍的傳奇!活著的傳奇!
他們邁著鋼鐵般的步伐,神情肅殺,渾身充滿了爆棚的威猛氣場!
仿佛九座大山,朝張若愚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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