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生怒不可遏,狠狠地抽了張大輝一個耳光,顫聲說:“你這個王八羔子!你...你居然輸了五百萬美金?!你活膩歪了啊?跑到澳門去賭博,你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嗎?”
他只覺得天旋地轉,原本指望那四千萬發財,卻沒想到被那敗家子一把全輸了,還欠下五百萬的債,從哪里弄來四千萬還銀行的貸款呢?望著瘦了個圈的大輝,他恨不得一把捏死這不爭氣的東西!
舒臘梅涕淚滿臉,心痛地摟著不成人樣的兒子,問:“云生,事到如今,你怎么打怎么罵也沒用了,看怎么想辦法瞞住銀行的人,盡快把那四千萬湊齊啊。”
張云生僵直地坐在沙發上,說:“四千萬,你叫我從哪里弄四千萬?我只是個七品芝麻官,又不是印鈔廠!瞞住銀行的人,嘿嘿,瞞得了一時,你還瞞得一世嗎?”
舒臘梅見丈夫也措手無策,不由嚎啕起來,咒罵道:“我的天哪,那個沒天良的、挨千刀的,為什么要拉我家大輝去賭博喲!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全家死絕喲!”罵了一會,又推搡著兒子數落道:“兒子,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賭那么大,你是被鬼蒙了頭喲!現在可怎么辦喲!”
張大輝哭喪著臉說:“媽,我哪知道他們賭那么大呢?都怪那個姓黃的,他媽的也不說賭多大就給我開了張五百萬美金的支票。我操他全家!”
張云生忙問:“大輝,你居然坐上了賭桌不知道賭多大?他們都沒告訴你嗎?你怎么知道那支票是五百萬美金?”
張大輝說:“爸,我真不知道他們賭多大,誰也沒告訴我,真的!那支票后來我也去驗證了,確實是澳門銀行開出的,不會假!”
張云生又問:“是些什么人跟你一起賭的?究竟是誰贏了你五百萬?”
張大輝說:“贏錢的是三個香港老板,我只知道一個姓胡,跟我一起去的江老板也輸了一多百萬。”
張云生拼命讓自己冷靜,憑他的經驗他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個圈套,又問:“那魏民去賭了嗎?”
張大輝說:“魏民沒去,他在珠海幾天都不曾去賭過。不過,他放出話來,如果我不在一星期還他公司五百萬,就...”他恐懼地望著張云生,囁嚅著說不下去。
張云生一拍茶幾吼道:“他就要怎么樣?”
張大輝一激靈,說:“他就要廢了我!”
張云生破口大罵道:“我操他魏民全家,他叫你搞什么地皮買賣,我估摸著就是想套你,媽的騙了四千萬還不滿足,他媽的狗急了還跳墻呢!大輝,魏民回南林了嗎?”
張大輝怯生生說:“回了,我們一起回的。爸,魏民那家伙心狠手辣,說得出做得到,我怕他真會......媽,我不想死啊!”
張云生說:“走,我們去南林找那小子去,先好言好語地求他,只要他不逼得急,我們再從長計議。”
魏民舒適地坐在老板椅上,兩腳交叉擱在老板桌臺面,看著面前卑躬屈膝地兩父子,心里暗暗在大笑,可還是很嚴肅地說:“我去深圳之前就再三交待大輝,叫他不要賭了,他當面答應得挺好,誰知他居然賭勁那么大,不到兩小時就輸了五百萬美金!本來呢錢反正沒輸我的,大輝也不是我什么人,我不應該羅嗦,可他把買地皮的資金全輸了,還欠我公司五百萬,嚴重影響了我公司的收購計劃,我現在猛不丁上那里找四千萬來呢?眼睜睜看著大把的鈔票賺不到!早知道大輝這么不穩重,我當時找其他人合伙就好了!”
張云生卑謙地說:“魏老板,都是大輝這家伙不爭氣,讓你操心了。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大輝去賭的時候,你公司的黃經理怎么不提醒大輝一下呢?還給了他五百萬美金做籌碼?是不是那黃經理故意害我家大輝呀?”
魏民哼了一聲說:“別提那個自做主張的東西了,我已經炒了那個姓黃的了,害我丟了筆大買賣!不是看在他替我辛苦干了三四年,我真想廢了那丫的!至于他是不是故意害大輝,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想弄清楚,但你家大輝欠的五百萬要趕緊還我!”
張云生見他輕描淡寫地推了個干凈,還反過來催債,心里怒火沖天,激動地說:“魏老板,那黃經理的你的人,怎么你就什么也不知道呢?這叫我怎么相信呢?”
魏民砰地一拍老板桌,黑著臉說:“張云生,你他媽的什么意思?你那不是東西的兒子輸了錢,關我個屁事!你想知道怎么回事,你自己去找那姓黃的,莫要在我面前羅嗦!我只管你兒子欠我錢什么時候還?”
張云生總算見識到了魏民的流氓面孔,幾年來稱兄道弟、熱情洋溢的假面具一但撕破,露出地陣陣殺氣令他不寒而栗,旁邊的保鏢們也怒目相視,如同饑餓的豺狼,只要主人一聲令下,就會毫不留情地把他撕成碎片!張云生咕嘟咽了口唾沫,凄慘地哀求道:“魏老板,看在大輝這么些年誠心叫你魏叔的份上,看在我老哥這么些年真心實意到大都會捧場的份上,看在我老哥在黃縣那么是死命照顧魏華的份上,你就大人大量,給大輝一條活路吧?魏老板,我知道你黑白兩道
全通,幫我找到那個黃經理,幫我替大輝追回被騙去的四千萬,好不好?我求求你了,那四千萬的銀行貸款,還不上我丟了這芝麻官是小,大輝下半輩子只怕就要在牢房里過了。我求求你,幫兄弟一把吧?”說著淚水縱橫,彷徨無助之極,大輝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邊磕頭邊號哭!
魏民冷冷地看著這父子倆粗劣的表演,說:“他媽的號喪滾到你們家祖墳上去號!”
張云生父子立馬靜了聲,眼巴巴地望著南林黑道大佬發話。
魏民慢悠悠地抽著古巴雪茄,緩緩地說:“老張啊,我魏民不是不念舊情的人,但我手下那么多弟兄,都指望我賺錢養活,人情歸人情,債務歸債務。親兄弟都還明算帳不是?你把我那五百萬的債務了結了,我就好幫你,找個人不是什么難事。何況省里那塊地皮的拍賣已經結束,我那六千萬放在銀行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拿來幫幫你這老朋友了。”
張云生驚喜地說:“魏老板,如果還清了五百萬,您愿意借四千萬讓我們過關?”他也不管是不是以后能不能還清四千萬,他只要求現在不露餡,欠私人的錢怎么都好說,如果銀行的貸款追繳起來,就不一樣了。只要能保住不出事,他能繼續當縣委書記,總還是有希望的,雖然希望非常渺茫......
魏民笑著說:“那是當然了,有個縣委書記弟兄總還是好的嘛,我也不希望你們都坐牢,朋友有難,我魏民是最講意氣的!只要你還了我的五百萬,我立馬借四千萬給大輝還貸!”
張云生忙沖大輝說:“你有多少錢?趕緊拿出來!”
張大輝說:“存款有二百五萬整,小都會是新開張的,怎么也值個五十萬吧?”
魏民不屑地說:“我只要現金。”
張云生拿出手機就給舒臘梅打電話:“你那里有多少錢?干什么,救你兒子的命!都他媽的什么時候了還問這些!多少,一百三十萬?好,你趕緊弄來,我在魏老板這里!”他望著大輝說:“現在有了三百八十萬,還差一百二十萬。他媽的上哪里去弄呢?”
大輝說:“鴻發公司應該還有五、六十萬,也湊一起得了!那也還差六十萬啊!”
張云生討好般地沖魏民笑笑說:“魏老板,看來今天是還不上了,寬限幾天,我估計三天一定能湊齊五百萬的。”
魏民呵呵一笑說:“那好,我就等你三天,三天內錢還清了,我就借四千萬給大輝,三天一過,就別怪我不幫你!送客!”
看著這對窩囊夫子如喪家之犬一樣出了門,他開心地大笑起來,很愜意地到酒吧臺喝了口酒,借著舒坦地心情在吧臺小姐豐滿地胸脯上搓捏著,對保鏢說:“虎子,你通知黃縣的弟兄要警惕張家父子,要把張大輝的手下全控制死,別他媽的在陰溝里翻了船。還有豹子,叫樓下的弟兄們也警醒點。防止狗急跳墻!嘿嘿,這張家父子還行,居然三兩天就搞得到五百萬,哈哈,哈哈!”
再說張云生,他一出魏民的總經理辦公室就對大輝說:“你現在回家去,幫你媽把錢湊一湊,我去南林找幾個朋友,把余下的六十萬搞齊。要快,免得魏民又變了卦。”大輝連連點頭答應著,隔了會又緊張地問:“爸,你說我們還了五百萬,魏民是不是會真的借四千萬給我們還貸款?”張云生唉了一聲說:“就全當魏民說的是真話吧。也只有相信他了。要不我們從哪里弄四千萬吧?”
張云生滿心憂愁地打的士去了金輝的住所,在小區門口就看見保姆帶著他兒子在玩,便抱著兒子問保姆:“小輝在家吧?”那保姆神情有點慌,說:“在家的,只怕現在在午睡吧!您先抱著孩子上去,我還要去買點日用品。”張云生哦了一聲就往里走。那保姆見張云生走遠了,忙跑到小區服務部撥電話:“快,張云生來了,他抱著小少爺剛進去!”
張云生也沒心思逗孩子,悶頭往住所走,到了二樓,迎面下來個衣服不整的帥小伙,懷里的孩子沖他小伙子直揮手,還叫著什么小爸爸。張云生以為是樓上鄰居,孩子認識,也沒往心里去,邊走邊說:“小章章,是不是樓上的鄰居叔叔啊?”孩子到底年歲小,只是笑嘻嘻地轉頭喊:小爸爸,帶我去游樂園玩!
張云生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徑直去了臥室,金輝似乎睡得正香,臉上的紅酡酡的。張云生搖醒金輝說:“老婆,有急事要你幫忙!”
金輝其實一肚子火,剛才正在和情人瘋狂愛,卻被張云生這不速之客攪散了鴛鴦,故意裝著沒睡醒,一翻身給了他一個后背,不耐煩地說:“什么事呀,沒看見別人在睡覺嗎?等我睡好了再說。”
張云生懶得跟她計較,說:“小輝啊,你去提六十萬給我,我有急用!”
金輝觸電般一彈而起,板著臉說:“要我給你六十萬?我沒聽錯吧?你自己從前是怎么說的,我手里的錢是養兒子和我的錢,你自己答應了不用一分錢的,怎么今天來找我要錢?”
張云生總不能把實話告訴她吧?只得委婉地找理由說:“小輝,我真是有急用,這六十萬也只是暫借你幾天,等我回黃縣就給你匯過來!”
金輝還是不松口:“那你回去拿了再來不行?去黃縣才一個多小時,再說你這堂堂縣委書記,身上的金卡上難道六十萬都沒有嗎?我才不信哩!我告訴你,莫想在我的錢上打主意,我跟你了這么多年,又給你生了兒子,這是我該得的!”
張云生耐住性子說:“看你說的,我只是借借應急嘛,又不是不還你,小輝聽話,快去給我提六十萬!”
金輝眼珠一轉說:“我的錢全買了今年的國庫券了,現金只留了幾萬當家用。我真沒六十萬現金了。而且你每月還給我兩千的生活費,我又不需要用大錢。就全買了國債了。”
張云生想了想國債雖然不流通,但也跟現金差不多,估計魏民不得拒絕,就說:“國債也行,人家反正只是要六十萬,國債比現金還值錢!”
金輝開始懷疑了,但又不敢真不給,就從被窩里鉆出來,摟著張云生發嗲:“云哥,你今天怎么了,平時一來就只把我往床上摁,今天我就在床上等你,你卻視而不見,是不是嫌我黃臉頗呀?”邊撒嬌邊用胸部在張云生身上擠來擠去,以往這招最管用,鐵定激起張云生的玉望。
可今天不管用了,張云生那還有心情風花雪月,兒女情長,他只想趕快把那四千萬搞到手!他說:“小輝,我今天一定要六十萬,我的前途全押在這六十萬上了,你難道不想我繼續往上爬?”
沒奈何,金輝是不敢得罪張云生的,她悻悻地拿出存折說:“要拿錢行,寫個借據,以后找你要也有根據!”
張云生沒想到金輝是這樣個態度,心里涼了半截:他媽的這女人眼睛里只有錢,老子當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養了這么個沒有人情味的東西!想歸想,可也趕緊寫了借條,現在是錢最要緊,以后再找時機修理這忘恩負義的騷貨!
黃縣縣政府縣長辦公室,李學之看著辦公室主任盧大茂和常務副縣長胡長新,心里一陣陣發涼:難道這兩人得了張大輝什么好處?居然敢背著我這縣長,利用縣政府的名義給鴻發公司搞貸款擔保,四千萬的巨額貸款擔保!難怪水泥廠想貸款上生產線,工商銀行百般拒絕貸款,銀行哪里還有錢嘛,全讓鴻發公司給貸去了!
李學之不想打啞謎,徑直問:“胡副縣長、盧主任,我只想知道,你們有什么權力背著我這縣長和其他副縣長們,已政府的名義替鴻發公司搞貸款擔保的?”
胡長新倒不怎么害怕,笑著說:“李縣長,是這樣的,鴻發公司貸款嘛是為了擴大經營。我們都知道鴻發是為機關干部謀福利的,而且張書記也同意讓政府做鴻發貸款的擔保,當時你沒在縣里去了鄉鎮,所以也就沒通知你知道,就直接去找了盧主任,當然我們都是得到了張書記的指示才這么做的。后來一忙和,就忘記跟你匯報了,是我們工作上的疏忽,還請李縣長原諒!”
盧大茂緊張地說:“李縣長,是我工作不負責任,沒及時跟你匯報,請你嚴厲批評我吧,我...我也是當時沒找到你,而且張書記的電話打到了政府辦,說是書記會上通過了的,我也以為你也同意了,就和胡副縣長一起去辦理了擔保手續!”
李學之見他們倆都往張云生頭上推,儼然一副奉命行事的神態,氣憤地說:“胡副縣長我不多說,你盧主任是在政府辦多年的老同志了,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職責嗎?你這政府辦主任對誰負直接責任呀?我是,黃縣縣長!我把私人印鑒和政府大印放在政府辦,不是給你盧大茂同志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的!是必須經過我本人的同意方可使用的,組織原則、辦事程序你全然不顧,你是在犯大錯誤!張云生書記可以直接領導你政府辦主任,還要我這縣長做什么?我希望盧主任在這件事上給我個滿意的答復。在這事沒徹底查清楚之前,你暫時停了政府辦主任職務,日常工作交由曹副主任主持,盧主任,你現在就去把該移交的全部移交給曹副主任!”
盧大茂臉色蒼白,只知道點頭稱諾!胡長新慢條斯理地說:“李縣長,你這么處理盧主任,我認為不妥當。雖然盧主任工作上有疏忽,可也得到了縣委張書記的同意,也就是說他在執行領導的指示,我不認為他犯了什么錯誤!所以停了他的職也是說不過去的!”
李學之緊盯著胡長新,說:“胡副縣長,在這件事上你同樣有錯!鴻發公司是個什么性質的公司?是私營的!鴻發公司在黃縣幾家銀行貸了多少款?四千萬元。鴻發公司貸款的目的是為什么?是在炒地皮!這個鴻發公司好大的面子,一個私營公司居然動用黃縣一級政府來給他做擔保,支持他炒地皮,可就在這個私營公司貸走了工商銀行的絕大部分款時,黃縣一家國有企業為了擴大生產急需要資金時,卻貸不到款!這是一家有三百四十多名在職人員、一百七十多退休工人的國有企業,而把鴻發公司僅僅是個只有十幾人的皮包公司,僅僅注冊了三十萬的資金,憑什么去貸款四千萬?就憑公司經理張大輝是張云生書記的兒子嗎?如果朝地皮發生了虧損,那么由誰來償還債務,由黃縣人民政府嗎?用國家的錢去扶植一個私人公司,賭贏了就讓那公司的老板發大財,賭輸了,就由國家由政府來當冤大頭、來背債務!這是什么邏輯、什么理論?就這樣讓一部分人先富裕起來嗎?而我們的金融政策也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胡副縣長,請你一切先公而后私地去做每件事。我現在就要派人去銀行把縣政府出具的擔保書從銀行撤消,也請胡副縣長通知鴻發公司的老板,讓他盡快把貸款歸還!”
胡長新哼了一聲,臉色發青地出了門,盧大茂等胡長新出了門,才低聲說:“李縣長,我先把自己的問題給您交代了,我是被胡長新腐蝕了,他為了不驚動其他人搞到擔保書,他帶我去吃喝玩樂,還介紹我去鴻發公司投股,每月按照股本的百分之二十分紅!我也是錢迷了眼睛,就答應與他合謀搞擔保書,我投了三萬的股,上個月就分了六千元!我分到那錢后,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安,那錢燙手啊!”
李學之驚問:“盧大茂,居然還有這樣的事?你好糊涂,這是什么分紅,明明就是在集體貪污嘛!你還知道有哪些人在鴻發公司投了股份啊?”
盧大茂搖了搖頭說:“我只知道胡長新在里面有股份,是他自己親口說的,還有什么人我就不清楚了,但聽他的口氣,黃縣應該有不少人投了股份!”
李學之穩了穩神說:“盧大茂,你能不能把這些寫個材料交給我?雖然你也犯了大錯,但能及早回頭還說明你良知尤在,你的材料和你今天說的話,都將成為減輕處罰的依據。你看怎么樣?”
盧大茂沉痛地點點頭,淚水滾滾而出,李學之安慰著他,把他送出了辦公室。鑒于鴻發公司存在的嚴重問題,李學之急忙打電話給魏華,畢竟鴻發公司是魏華極力要求成立的,有必要讓魏華知道。魏華后來又打電話要李學之晚上不要外出,有緊要的事情匯報。
晚上九點,李學之獨自在宿舍等得不耐煩了,魏華才來,但不是一個人,他還帶來了一位李學之曾經認識的人江靜,原政府辦打字員。
江靜帶來了一大堆帳本影印件、資料,全是鴻發公司的真實往來明細帳目。
魏華心情沉重地說:“李縣長,江靜同志是受了很大地委屈的,她名義上是張大輝的未婚妻,可實際上是一個受害者,她是被迫與張大輝生活在一起的,要不然張大輝會對她年邁的父母不利!當然她沒有白受苦,她不僅拿到了鴻發公司的帳本,還了解張大輝在黃縣勢力的一些內幕。”
江靜緊張地說:“今天下午張大輝從南林市回來,就從財務上把公司全部的資金提了現金后就去了南林了,我問他出了什么事,張大輝說他去澳門賭博輸了五百萬美金!”
李學之一聽驚得跳了起來說:“什么,輸了五百萬美金?那豈不是把貸的款全部輸掉了?他張大輝簡直是罪不可赦啊!江靜,他提了錢是不是準備逃跑呀?得盡快通知萬青山,一定要把張大輝控制起來!千萬不能讓他跑了,是黃縣縣政府出的貸款擔保,他這一跑,四千萬不就得縣政府承擔起來啊!”
江靜說:“李縣長,張大輝是去紫東來的,他還欠魏民的公司五百萬!”
李學之疑惑地望著魏華,魏華苦笑著說:“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這段時間我全忙開發區的工作了,根本沒顧及到鴻發公司,也不知道張大輝這次賭博輸掉五百萬是不是與我哥哥魏民有關。我下午開始就一直與魏民聯系,可惜都沒聯系上,我如果不是從江靜那里得知張大輝賭博輸了五百萬,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張大輝從銀行貸了四千萬款。至于為什么欠我大哥五百萬,我也完全不知情的。”
李學之說:“先不考慮其他,一定要讓公安干警把張大輝嚴密監控著,防止逃跑!張云生昨天就去南林,到現在還沒回,我估計也是替張大輝那四千萬想辦法去了,情況非常嚴重,魏華,我們現在就去找萬青山,連夜召集在家的縣委常委們開會,把情況通報給他們,該采取什么行動就要采取,絕對不能坐失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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