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風華

第二六肆章 夜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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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之道黑陽城岌岌可危,卻無力派兵救援。

就在生死存亡時刻,在那個大雪紛飛的夜里,黑羽將軍帶著自己麾下的三十名輕騎兵,以自殺式的進攻沖進了兀陀人的營地,在兀陀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殺敵數十人,直接沖到兀陀汗王大帳,雪夜擒可汗。

那三十名輕騎兵,便是黑羽將軍麾下的夜鴉。

以無一人傷亡的代價,活捉兀陀汗王,而且讓兀陀汗王立下誓言,有生之年不再踏足昆侖關關內一步,十萬鐵騎,鎩羽而歸。

此戰徹底扭轉了西陵的局面,黑羽將軍生生從兀陀人口中搶下了西陵,一戰威震天下,黑羽將軍成為所有唐軍膜拜的戰神,而黑羽夜鴉也成為了天底下最強的騎兵。

兀陀之亂后,黑羽將軍遵守朝廷和西陵世家的約定,率領被圣人賜名的長生軍撤回關內,而黑羽夜鴉自此之后便再也不曾踏足西陵土地。

十六年后,黑羽夜鴉終于回來。

雖然黑羽夜鴉十六年不曾踏足西陵土地,可是他們的傳說在這片土地從沒有消失過,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是當年黑羽將軍領著黑羽夜鴉生擒兀陀汗王,那么西陵早已經是兀陀人的疆域,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要么成為兀陀人的刀下亡魂,要么淪為兀陀人踩在腳下的奴隸。

西陵的人們,對黑羽將軍心存感恩,對黑羽夜鴉更是心存敬畏。

夜色之下,黑羽夜鴉突然出現,無論是宇文家的虎騎還是樊家的樊騎,驚駭之余,內心深處卻已經升起一股敬畏。

虎騎和樊騎為了防備隨時開打,都是騎在馬背上,這時候知道來騎是威震天下的黑羽夜鴉,兩邊的騎兵們竟然不約而同地從戰馬上下來,牽著自己的戰馬,向那邊的黑羽夜鴉微微躬身,以表示對這支騎兵的尊敬。

秦逍也是顯出激動之色。

他在龜城都尉府的時候,聽那些衙差們無數次提起黑羽夜鴉,除了神話般的雪夜擒可汗,衙差們不知從何處聽說了更多有關這支騎兵的傳說,在他們的口中,黑羽夜鴉宛若天神下凡。

秦逍從來都是百聽不厭。

即使他對

黑羽夜鴉的傳說倒背如流,可是一旦聽到有人說起這些人,一定會湊上前去,即使明知道那些衙差所說的有夸大的嫌疑,但將西陵從兀陀人口中奪下來的黑羽夜鴉,無論如何夸贊甚至神話都不為過。

他甚至在夢中幻想過黑羽夜鴉縱橫疆場的雄姿。

衙差們都說,當兵最難的不是成為皇宮的龍鱗士,而是成為黑羽將軍的夜鴉。

如果出身權貴,依靠人脈,還有可能成為龍鱗士,可是如果不夠資格,哪怕你是皇親貴胄,也無法成為黑羽夜鴉。

黑羽夜鴉在距離酒桌不過百步之遙停了下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騎從黑羽夜鴉中間緩緩而出,那人身穿戰甲,頭戴戰盔,身材高大威猛,身披大氅,翻身下了馬來,一抬手,身后的黑羽夜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用同一種標準的動作翻身下馬,爾后站立在自己的戰馬身邊,身板挺直,如同標槍一般,一動不動。

“那是黑羽將軍?”秦逍心中興奮,見到那戰將大步向酒桌走過去,忍不住向袁尚羽問道。

袁尚羽搖頭道:“我只聞將軍大名,未見其人,也不能確定。”隨即皺眉道:“不過除了將軍,誰又能調動黑羽夜鴉?可是將軍坐鎮界北府,怎會突然帶著黑羽夜鴉來到西陵?”

威猛的戰將大步走到酒桌邊,除了白掌柜雙腿不便無法起身,宇文老侯爺和樊子期都已經起身,同時向那戰將拱手行禮。

戰將年近六旬,可是身板兒卻十分結實,舉手投足間滿是軍人干脆利落的氣息,胡須如針,面帶笑容,拱手道:“兩位侯爺,多年不見,一向可好?一別十六載,蘇某重回故地,心中歡喜。”抬手道:“請坐!”

“將軍到來,自然是換茶為酒了。”樊子期拿過酒壺,給黑羽將軍斟滿酒。

黑羽將軍落座之后,摘下了戰盔,露出花白頭發,看向宇文老侯爺,沒有過多廢話,開門見山道:“兀陀白狼王被殺,納律生哥野心勃勃,不出意外,兩年之內,他必會揮師東進。西陵如今一盤散沙,兩年時間已經很倉促,但若是抓緊時間,還是可以做好準備,十六年前的覆轍,不可再次上演,西陵必須完全在朝廷的控制之下才可能全力備戰。”

宇文老侯爺嘴唇微動,欲言又止。

“老侯爺今夜殺了長信侯,此事可大可小。”黑羽將軍干脆利落:“本將不想趕盡殺絕,如果老侯爺沒有意見,盡快動身前往京都向圣人謝罪。白先生偽造密函之事,自然不能隱瞞圣人,但可以不對外宣揚,老侯爺啟程前往京都之時,本將會請你代呈一道奏折,由你帶去京都。你到了京都之后,圣人必然會召見,到時候你將我的折子呈給圣人,圣人會從寬處理,也可保宇文家無虞。”

宇文老侯爺一怔,忽然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襟,深深一禮,道:“將軍不計前嫌,給宇文家一條活路,感激不盡。”

黑羽將軍抬手道:“侯爺不必謝我。入京之后,圣人會留你在京都為官,宇文家也會從西陵遷徙入關,圣人會給宇文家一塊封地。如果本將是侯爺,會讓族人在封地踏實生活,在京都為官一年后,侯爺可以向圣人上道折子,致仕歸隱,前往封地與家人團聚,自此宇文一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雖然不會大富大貴,卻也衣食無憂,最要緊的是可保后世子孫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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