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梅姐莫然嵐山發布時間:2023020320:56:4190
“這個梅姐有問題,你知道她住哪里嗎?”
韶云的直覺判斷,這個模特丟失,可能與導購員梅姐有關聯。
“梅姐是廣告招聘來的,戶籍地址在鄉下,應該在城里租住了房子。”
慧蘭回憶著,兩個店員都是通過廣告招聘選拔的,阿玲是本縣城人,這個梅姐倒是鄉下過來找工作的。
“有點麻煩,也不知道她的出租屋在啥地方。”
慧蘭有些對自己的粗心大意不滿,開業這么久了,都沒有關注過店員的具體情況。
“問下阿玲吧,她們交流的比較多,應該有點線索。”
靜茹看慧蘭有些自責,急忙說道。
此時,阿玲早就嚇得躲到了臺面后邊,有些局促不安,店門是自己鎖的,平時,店里有靜茹老板在,自己下班就走了。
今天剛巧自己鎖門,又回來取包包,偏偏出了這事。
生怕老板不高興,把自己給炒了,或者懷疑自己和失竊有關聯。
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剛剛找一份工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額上的汗珠,不斷地淌了下來,那是緊張害怕造成的。
“阿玲,平時梅姐有沒有跟你聊過,她住在那個地方?”
靜茹和顏悅色地問道,她已經看出了阿玲的狀態不好。
“老板,模特被盜的事真不是我,我回來時取包包的,就看見窗戶破了。”
阿玲答非所問,語無倫次地聲明自己的無辜。
“阿玲,你清醒一點,沒說是你盜的,我問你知不知道梅姐的出租屋在哪兒。”
靜茹提高了聲音,把阿玲從惶恐中驚醒。
“哦,哦,聽梅姐講在城西,那里都是平瓦房,房租便宜的很。”
阿玲反應過來,想起了梅姐的話。
“好了,這里沒事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
靜茹拍拍阿玲的肩膀,她的情緒得到了緩解。
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店里只剩下靜茹慧蘭和韶云三個人。
“姐,要不到城西查訪一下,模特的目標大,這么短時間,容易找,也不知道是不是梅姐,只是個人猜測。平時也看不出,梅姐有啥不妥的地方啊,人熱情,工作很認真。”
靜茹還是不能把盜竊的事情和梅姐聯系起來。
“這樣吧,我去一趟城西,你把梅姐的樣貌和我描繪一下,我的判斷應該沒有問題,總感覺這事和她有關聯。”
韶云見天色已晚,此去城西怕有危險,靜茹和慧蘭手無縛雞之力,真遇見盜竊的人,更危險。
除了韶云的判斷,慧蘭和靜茹一頭霧水,根本無從下手,她們想著,丟了模特和衣服,找不著就算了,店里有些損失,人只要沒事就好。
靜茹很擔心韶云,“要不我跟著你去,城西我有點印象,和以前的裁縫鋪離的不遠,那一帶如玉姐帶我去過。”
“我自己去就行,萬一遇見歹人,我怕你受到傷害。”
韶云不想讓靜茹冒險。
“有你呢,怕啥,真有危險,你會保護我的,和初中時候一樣,從別人手里把我救出來。”
靜茹白了韶云一眼,突然想到了,他們倆同學的過往。
看著靜茹的堅持,韶云內心一暖。
“那你們快去快回,真有危險,保護好自己是關鍵,真找不著就算了。”
慧蘭看著兩個人戀戀不舍,相互關心,心里有些羨慕。
路燈。
將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風有些涼颼颼的。
靜茹拉緊韶云的臂彎,像一對戀人似的,走在大街上。
遠處有嘈雜的人聲,夾在夜色中。
兩個人默不作聲,任由彼此的心在跳動,那種咚咚的聲音清晰可聞。
他們心里都清楚,這是他們獨自在一起,最美好的時刻,也許明天就要分離。
走了一段路,城西的平瓦房區漸漸的近了。
“你怕嗎?”
韶云突然問道。
“怕,怕失去你。”
靜茹呢喃著,聲音輕的被風刮走了。
靜茹的心情莫名其妙地煩躁起來,她把頭埋在韶云的臂彎里。
“待會找到人,你指認就行,別往跟前去,我走之前一定要教你一些防身術,免得遇見危險無法自救。”
韶云很擔心,身處異鄉的靜茹,沒有自保的能力。
“嗯,我想讓你多陪陪我。”
靜茹乖巧地點點頭,她故意放慢了腳步。
蜿蜒的城中城,巷子很窄,臟、亂、差是這個平瓦房區的一大特征。
擁擠的房子,狹小而密集,住著一些到城里討生活的鄉下人。
到了這里,韶云和靜茹一頭霧水。
這么雜亂的地方,人員密集,要找到梅姐的出租屋,是很困難的事情。
韶云和靜茹在平瓦房區的入口處停了下來。
這里有三個拐進去的巷道,韶云的耳朵不可察覺地動了動。
試圖從嘈雜的人聲中辨別出什么。
倏地瞪大眼睛,韶云掃視著左邊的巷子,那里仿佛有激烈的打罵聲傳出。
“進去看看,如果有情況,你呆在我身后。”
韶云果斷地做出判斷。
走的近了,吵架聲漸漸清晰,這里是巷子的邊緣地帶,一間低矮的瓦房在入巷口不遠處。
狹小的空間,拐過去就是一排密集的住房區。
“俺跟你已經沒有關系了,杜三郎,你不要再糾纏俺了好不好,孩子還要錢上學呢。”
“你個死婆娘,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了,把錢給我,老子永遠是你男人,離婚了,就躲這享清福了,服裝店的工作舒服吧!”
“啊.....”
“把錢給我,說好的能弄幾百塊,就抱著個石膏人回來糊弄我,看我不打死你個死婆娘!”
“你個炮銃的,怎么不去死,整天賭錢,孩子都不要了,還來糾纏我,我哪有錢。嗚嗚.....”
“哭你媽的的頭,看我不打死你,不是說把衣服賣了,能換六百塊嗎?干嘛扛個石膏人回來。把錢拿出來!不拿就打死你!”
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夾雜著女人的哀號聲,傳出巷子。
這里的嘈雜和打罵聲,也許是司空見慣的,巷子里住的人根本沒人理會。
“是梅姐的聲音。”
靜茹悄聲地對前面的韶云說道。
“我猜測,應該是她,他們的打罵聲提到了石膏模特和服裝店,找對地方了,跟緊我過去看看。”
韶云加快了腳步。
敞開的出租屋不大,不到十幾平米,屋內一片狼藉。
七零八落的物品丟了一地,一張木板床上,一個赤膊的男人正騎在一個女人的背上,死命地錘打著。
邊上是抽出的皮帶,和散落的衣物。
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渾身的衣物被撕扯的一綹一綹的。
女人試圖反抗,但三兩下就被摔倒了。
臉上被打腫了,頭發散亂的像個瘋子,嘴角流著鮮血。
那是一個瘦削的男子,但是卻并不是想象的瘦弱。
眼前這瘦削的男子,面目陰森,年紀看來還相當輕,但是在他的口角線條,和他的眼睛之中,卻充滿了殘忍而兇狠的神色。
赤露的上身有骨質感,但打起女人來,毫不留情。
韶云站在門前,靜靜地看著屋內,墻角處靠著那個石膏模特,赤裸的模特有女性冰冷身軀和凸凹的曲線。
一眼就被確定,正是服裝店丟失的那個模特。
上面的服裝早就不在了。
看著屋內兩人的廝打,韶云的嘴角動了動。
瘦削男子杜三郎,滿身的酒氣,看來之前喝了不少酒。
渾身大汗淋漓,這么寒冷的天,光著膀子,流著汗,不是腎虛,就是體虛。
可能是打的累了,感覺到門前有人。
他一個條件發射轉臉看見韶云,翻轉著從女人身上跳下床。
“你他媽滴誰呀?沒見過爹媽打架呀,好看嗎?滾!”
杜三郎人瘦聲高,張口就罵。
韶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睬他。
把目光對著床上的女人說道:“你是梅姐吧,服裝店的模特被你搬回家里來了?”
聽著喊聲,痛哭的女人翻身爬起,抬眼看到門前的年輕人,內心一怔。
“俺,俺是梅姐,你怎么知道俺,服裝店的模特……俺......俺....嗚嗚.....”
女人說不下去,她用哭代替了回答。
瘦削男子被忽視,眼睛骨碌碌地轉著。
“哭,哭,再哭我打死你,這是你相好的小白臉吧。剛好讓他給錢,八百塊,不能少!”
杜三郎似乎抓著了,女人和門前年輕人的把柄。
“你去死吧,槍子頂的杜三郎!我根本不認識他。”
梅姐見杜三郎沒完沒了地扣她屎盆子,要錢,開口罵道。
杜三郎過去就是一腿,把梅姐踢倒在床邊上。
“臭婆娘,都撞上門了還不承認!”
“喂,喂,我說小白臉,看到沒,這是我婆娘,早就被我玩膩了,既然你喜歡她,就拿錢來,知道我誰嗎?杜三鬼!”
瘦削男子叫囂著看向韶云。
韶云搖搖頭,這種人渣,把老婆當玩物,簡直沒有人性的家伙,他懶得理他。
“說你呢,八百塊,給不給?”
杜三郎又被韶云無視,覺得被侮辱了,酒勁上來,上前一步,迅疾探手,想薅著韶云的衣領。
抬腿一彈。
韶云怕他的手弄臟了自己的衣服,抬腳就踹了過去。
就聽“轟”地一聲響。
杜三郎被踹出兩米遠,剛好摔倒在放模特的墻角。
模特吃力倒下來,女性冰冷的唇,吻在杜三郎的臉上。
砸的他眼冒金星,一張嘴瞬間血紅。
模特的嘴上被點了唇膏一樣胭脂般紅潤。
他的腿骨也卡在床腿上,發出輕微的脆裂聲,他卷曲著抱著右腿哀叫不已。
看著滿地翻滾的杜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