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處處透著邪性,但十二年之期迫在眉睫。
黑白雙煞,隨時可能再次上門,勾我性命。
我眼前,急需娶到一個生辰八字夠硬的女子做靠山,不然我就得死。
現在被張媒婆這么一拉,我也不管他邪性不邪性。
都特么快沒命了,還在乎這王家風水差?
硬著頭皮,就跟著張媒婆進了屋,先看看情況再做決定。
剛到屋里,我便打了個寒顫,感覺冷。
好似有一股股陰風,往衣服里鉆。
我皺了皺眉,這屋子里的陰氣太重。
根本就不適合住人,倒適合住鬼。
若是活人在這里住久了,肯定得折壽。
而昏暗的堂屋內,還有一神龕。
但用紅布蓋著,也不知道供著什么。
旁邊的張媒婆,也冷的縮了縮脖子道:
“春曉爸!你家怎么不開燈啊?”
“嗨,家里的保險壞了,沒來得及修,就點了蠟燭。
先坐先坐,我給你們倒杯水……”
說完,王爸就給我和張媒婆倒水。
張媒婆笑嘻嘻的:
“春曉爸,你看小續這次過來,也是真心實意。
還給你提了瓶酒,多有孝心。
這倆孩子要是能成,以后肯定孝敬你!”
說完,便示意我把酒遞過去。
“王叔,出門急,所以沒帶什么禮物。”
我把酒遞了過去。
王爸“哈哈哈”的笑了笑幾聲:
“有心了有心了。你這孩子,實在。我閨女肯定喜歡。
小續是吧!
你的情況,可以先大概和我說說。
王叔也是誠心嫁女,不搞那些虛的……”
“行!王叔。”
我回了一句,然后將我的基本情況,說了說。
對方也一再確定了我的生辰八字。
王爸聽完,很是激動:
“小續啊!你這條件,非常符合我閨女的征婚標準,我看這事兒能成。”
說完,還往里屋掃了一眼:
“這孩子,怎么還不出來?”
結果話音剛落,一陣腳步聲從里屋響起。
然后便見到兩道人影從里屋,一踮一踮的走了出來。
雖然光線很是不好,但也看得出。
他們走路的姿勢,非常古怪。
走在前面的,是一名中年婦女,穿著一身白色旗袍。
后面的是一名身材很好的年輕女子,戴著眼鏡,穿著白裙。
不過她們的皮膚,很白,看著沒什么絲毫血色……
我半瞇著眼,仔細的觀察。
屋子里視線不太好,很多細節也看不清。
可我就這么一眼,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在干爹留下的書里,有一種“望氣法”。
可辨山川風水,也可看生人氣運。
氣運旺者,目光如炬,神庭光澤面帶紅暈。
氣運低者,目光分散,黑云壓頂面帶愁容。
還有一種,膚白無色,目睜無神,額庭到下巴位置,更是有一道隱隱黑線。
而這種,就叫尸。
而這條黑線,叫做死人線。
只有尸體上,才會有。
但眼前這王家母女臉上,都有這么一條死線。
絕對不是活人,是會說話的“活尸”。
加上這屋子里外,都透著邪性。
心里已經有了定論。
這王父,肯定是養了鬼。
這是要找生辰八字合適的人,給他妻女做“供奉”。
要是不想辦法離開這里,肯定得把命丟在這兒……
一時間,心中有些慌亂。
手心里都開始冒汗。
但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也不敢表露。
思考著,怎么脫身……
王父也察覺到了我的眼神,這會兒笑著開口問道:
“這娘倆,前幾天一同把腳給崴了!
老婆、春曉,這是李續。
小伙子長得俊俏,條件和咱們春曉都很合適。
春曉你看看小續怎么樣?
要是可以,咱們今晚就把日子給定了,婚書也給簽了。”
說完,直接從神龕下的抽屜里,拿出一張黃紙婚書。
兩個“婚書”紅筆字,顯得特別醒目。
王母看著我,眼睛瞪得和銅鈴似的,眼珠子仿佛都快凸了出來。
在這閃爍的燭光中,看著甚是嚇人。
但也只是一眼,她就扭過頭去,對著王爸點了點頭。
隨即,頭也不回的,轉身就往里屋走,也不停留。
旁邊的王春曉,卻用手緩慢的推了推眼鏡,平緩的回了一句:
“可以!”
她的聲音很輕,但也沒有任何感情的波動。
說完,便往旁邊走了兩步。
在王爸旁邊坐下,低著頭,一動不動也不在看我。
我特意注意了她,雖然她掩飾得很好,時不時的還在推眼鏡。
可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眨一下眼睛。
心里瘆得慌,有些坐不住了。
而王爸卻拿著婚書,笑呵呵道:
“小續,我老婆和閨女都覺得你合適。
你要是覺得我女兒可以的話。
簽個字,你和我閨女的婚事兒,就可以定了。
以后,你就是我王家的女婿……”
聽到這話,我看了眼那黃紙婚書。
心里慌得一批。
這是掉進了鬼窩。
這分明,就是一家子鬼。
這要是真的點頭同意,在這黃紙婚書上簽了字。
回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必須拒絕,還得快些離開這里。
旁邊的張媒婆見我沒動靜,更是在這個時候催促道:
“小續啊!你媽可說了,只要八字合適就成。
你看看春曉這大姑娘,長得多水靈,皮膚多白。
你只要點個頭,簽個字,你的婚事可就成了。
別想那么多了,快簽,快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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