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萬古長青

第175章 烽國戰局

金云谷的一隊宗門修士,在烽國境內探索時,遭到敵國修仙者的埋伏。

埋伏的修仙者數量,三倍于金云谷,領頭者更是筑基后期大修。

當時,那隊修士幾十人,被前后堵截,幾乎全軍覆沒,領隊的三名筑基修士,無一人歸來。

林陸很不幸,在那隊修士中。

趙思瑤在書信中描述:林陸沒有當場身亡,憑借高品質的遁符,勉強突圍一段距離,遭到筑基后期大修的追殺。

那一役后,林陸沒有歸來,在烽國戰場消失了蹤跡。

張鐵山事后尋找,多番打探,毫無音訊。

陸長安暗嘆一聲,這種情況可謂兇多極少。

一個實力尋常的筑基中期,在修仙戰爭中深陷敵境,遭到追殺圍堵。

短期內若沒回來,基本是永遠也回不來了。

從個人關系上,陸長安感到惋惜,甚至有一絲悲憐。

畢竟是孝敬這么多年的晚輩。

但若放在中立視角,或是在烽國修仙者的角度,此事并不值得同情。

因為,梁國宗門,乃至林陸,屬于入侵者的一方。

“如今的烽國戰場,不知戰況如何?”

陸長安沉思道。

對于修仙界的大局,他向來比較關注。

戰場上的具體信息,趙思瑤就算知道,在書信中不好透漏。

書信的最后,趙思瑤說不方便出宗門,希望陸長安去一趟金云谷。

陸長安由此推測,趙思瑤在第二批宗門出征的名單里,進入戰備的“鎖定”狀態,不好輕易離開金云谷。

對這位相識一百多年,彼此信任的女修好友,陸長安難免有一絲擔憂。

在修仙戰場上,能否保全自身,實力只是一方面。

戰場大局,以及運氣,都是重要的因素。

收到信的第二日,陸長安低調的離開巫祁山,飛往梁國西部。

七八日后。

陸長安腳踏青色遁光,抵達金云谷山門前。

相較以往,金云谷的氛圍較為凝重,來往的宗門修士,大多神色緊迫。

通報后。

趙思瑤從山門內迎了出來。

山風吹動白色長裙,勾勒出她豐神卓約的體態。

趙思瑤看上去二十七八歲,頭戴鳳釵,眉目如畫,清艷脫俗。

比之往些年,乃至初入筑基時,更顯淡雅沉著。

“陸道友,你來了。”

“趙道友。”

二人相視,頷首微笑,沒有過多的寒暄和客套。

陸長安和趙思瑤并肩飛行,進入后者的洞府。

洞府正中有一口荷花池,清香撲鼻,周邊亭臺水榭相連。

“陸道友,這回有勞你過來一趟。”

趙思瑤遣退婢女,儀態大方,取了洞府內流過的山泉水,為陸長安沏了一壺靈茶。

二人閑聊片刻,難免提及林陸身陷烽國戰場之事,倍感遺憾。

從現有的情報信息看,林陸九死一生。

縱然僥幸沒死,多半被生擒,下場好不到哪里去。

隨后,陸長安直入正題,詢問烽國戰場的情況。

趙思瑤沉吟道:“兩年前,梁國宗門號召各大勢力,第一批修士大軍,由南到北從后方入侵烽國。在戰爭的初期,烽國兩面作戰,應接不暇,后方的修仙勢力接連潰敗……”

講述的前部分,關注戰場的修士都知道。

梁國出征比較順利,占據仙城靈地,掠奪不少資源。

接連傳來一些捷報,鼓舞人心。

“然而,烽國地域廣闊,修仙勢力眾多,底蘊非梁國可比擬。當第一批修士大軍,較為深入烽國境內時,面臨極大的阻力。

“敵方修仙勢力,若是正面不敵,采取堅壁清野的策略。梁國修士大軍往往腹部受敵,遭遇埋伏,或者被修仙者襲擊后方據點……”

趙思瑤聲音清悅,語氣卻凝重起來。

“小國入侵大國,修仙文明的底蘊亦有差距。”

陸長安暗忖道,對眼下的局勢并不意外。

烽國的地域,比燕國和梁國加起來還要大得多。

戰略縱深很廣。

傳承底蘊,本土作戰,這是烽國的優勢。

烽國除了原有的三大元嬰級勢力,還有眾多強橫的宗門,修仙家族的勢力也遠超梁國。

“離火宮的元嬰真君,可曾出手?”

陸長安問道。

烽國現存的兩三位元嬰,被正面戰場的楚天封和陳國的元嬰真君牽制,不會輕易出動。

“據說,曾出手過一次,攻克重要的仙城。但后續,出于某方面的顧忌,沒有正面插手過戰爭。”

趙思瑤應答道。

“某方面的顧忌?”

陸長安面顯疑惑。

能讓元嬰真君顧忌的,只有等同級的威懾。

烽國正面,不可能長期派出一位元嬰,來應對梁國宗門的入侵,只能偶而應急。

否則,長期落單的元嬰初期,容易被楚天封偷襲,哪怕只是重傷,對局勢都有很大影響。

“據傳聞,此事與烽國‘血劍谷’那位被毀去肉身,遁走元嬰的劍修有關。”

趙思瑤不太確定的樣子,說的是小道消息。

烽國“血劍谷”,地理位置稍偏,曾經被燕國的楚天封,聯手陳國的宗門襲擊。

“血劍谷那位劍修,是曾經烽國的第一元嬰,實力最強。當初燕國的元嬰中期楚天封殺到,此人甚至主動迎戰,讓楚天封受了些傷。”

“這位劍修大能,其元嬰遁走,傳聞居于幕后,號令血劍谷殘剩的勢力。血劍谷得另外兩大元嬰宗門的援助,在烽國南部蟄伏、駐守。”

聽到這里,陸長安對前線局勢有大概的了解。

那位遁走元嬰的血劍谷首修,顯然不是尋常的元嬰初期。

該宗若是有同源功法的結丹巔峰,讓其寄宿肉身,無需與離火宮的元嬰真君硬碰硬,只需發動襲擊,對于元嬰以下也是降維打擊。

有這位元嬰真君的幕后指揮,協調應對,對梁國的入侵策略,具有不小的掣肘。

甚至不排除一個可能。血劍谷的元嬰劍修,與離火宮的元嬰真君達成了某些默契,彼此出手有一定限制。

“從總體上看,梁國宗門仍是攻擊侵略方,只是局面沒那么順風。”

聊完鄰國戰場,趙思瑤提到自身的情況。

她是第二批出征的宗門修士,作為筑基后期,職責比林陸更高。

入侵鄰國,機遇和風險并存。

從出征的初期看,機遇明顯大于兇險。

至少,梁國的傷亡,比烽國低不少。

某些入侵的梁國修士,獲得了幾輩子難以攢積的財富資源。

包括某些勢力的鎮族功法和傳承寶物,個人修士的機緣秘密等。

戰爭中,突破瓶頸的修士,比平日提高了幾成。

這一切的前提是能存活。

趙思瑤與張鐵山一樣,有高品質戰備物資的需求。

“為了購買陸道友的高品符箓和傀儡,思瑤攢積了好幾年的靈石,包括結丹之物的儲備。”

趙思瑤一雙清亮眸子,略含期待的樣子。

過往的上百年。

她在關鍵節點,從陸長安這里獲得的符箓或傀儡,都超出了預期,起到不錯的作用。

“那就看,趙道友的準備有多充足咯。”

陸長安微微一笑。

對于趙思瑤,他更加信任一些,可以展示一些超標的戰略物資。

隨后的交易中,趙思瑤感嘆自己的靈石不夠用。

陸長安拿出的高品質符箓,包括二階頂級,甚至準三階。

其中,還有一些能力特殊的符箓,在市面上很罕見。

傀儡方面,拿出了二階上品,關鍵時刻能牽制住一位筑基后期。

趙思瑤的靈石,攢積多年,仍不如張鐵山。

她艱難取舍下,買了些二階上品,頂尖的符箓。

準三階符箓,只買了一張。

二階后期的傀儡,已經買不起了。

“這具烏龜傀儡,是二階上品的次品,防御力完全達到二階后期。趙道友若是需要,可以相對低價出售。”

陸長安主動推銷。

當年,他沖擊二階上品傀師,曾經有一件烏龜傀儡的失敗品,防御力沒得說。

陸長安報出的價格,只比尋常二階中品傀儡略高。

趙思瑤很心動,咬牙忍痛,又擠了擠,用部分丹藥和材料抵扣,買下這具烏龜傀儡。

她感嘆道:“許是與烏龜有緣。”

“當年在青冥秘境中,那具烏龜傀儡在關鍵時刻應對危機,發揮不俗的效果,經過陸道友修補后,前些年我便給了檀兒用。”

陸長安打趣道,“我這里烏龜傀儡便宜耐操,就是不符合趙仙子的氣質。”

“烏龜沒有什么不好,長壽保命好。”

趙思瑤眼眉含笑,清冽靈秀的眸子,看向陸長安,目光柔和了些,似有幾分歆羨。

陸長安心頭微跳,差點以為此女看出自己的某些底細。

“除了購買戰備物資,思瑤還有一事相求。”

趙思瑤忽然起身,表情莊重,盈盈一禮。

“趙道友不必如此,有事請直言。”

陸長安也是起身,抬手輕輕一托趙仙子的柔荑。

“我們這般年齡,在世上已經沒有至親。思瑤這次出征梁國,不敢確保一定能回來,唯有檀兒這個親傳弟子,令我掛牽。”

“陸道友行事穩重,洞悉修仙界世事。萬一我回不來,還望陸道友能稍加照拂,指點一下趙檀兒。”

趙思瑤此言,有種交代后事的意思。

“此事我應下。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不會走到那一步。”

陸長安頷首道。

從目前戰局看,宗門出征的死亡率不算特別高,只是前線缺少人手。

但戰場無情,變幻莫測。

便是結丹真人,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回來。

趙思瑤提前交代后事,是理性的行為。

談完了正事,二人又深聊半天,直至傍晚。

百年修仙生涯,有太多過往值得緬懷。

尤其是,這將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談,雙方格外珍惜。

期間,二人目光時而相聚,溫和且默契,偶而不言而笑。

天色漸晚。

趙思瑤沒有送客的意思,陸長安自覺的起身告辭。

趙思瑤輕“嗯”一聲,望著青春不老的白衣男子,沒有客套挽留。

她將陸長安送到洞府外。

朦朧夜色下。

陸長安回首,發現那一襲白裙,淡雅清冷的挺秀妍姿,正注視著自己,默默目送。

“趙道友,祝愿此去烽國,一帆風順,得結丹資源。它日回來,我們再一起把酒言歡。”

陸長安揮手告別,破空遠去。

離開金云谷后。

陸長安飛在半空,回憶此前的相談,露出思索之色。

趙思瑤在情感方面,與他很相似,而且更潔身自好。

“那張寶符,希望你在戰場永遠用不上。”

陸長安心頭呢喃道。

原來,他在賣給趙思瑤的烏龜傀儡,鑲嵌靈石的倉室內,悄悄留下了一張寶符。

趙思瑤,是此世唯一獲得此饋贈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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