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從草地上爬了起來,謹防她出手。這小姑娘武力值極高,萬一她惱羞成怒對他出手,他躺在地上就很被動了,要是被一個十九歲的女孩給揍了,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大師形象可就崩塌了。
玄太美過來,沒有絲毫要動手報復的跡象,反而很激動的樣子:「你剛才使的是巫術嗎?」
洛陽點了一下頭:「御水術。」
「什么咒語,什么道具,對靈力有沒有什么要求?」玄太美又問。
洛陽微微愣了一下,沒有回答。這個小姑娘處處讓他感到驚訝,他就只說了一個御水術,可她卻知道使用巫術需要念咒、道具和靈力。
玄太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老……大叔,你不會是擔心我偷學了吧?」
差點又叫洛陽老弟了。
洛陽笑了笑:「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我是學玄學的,巫術也算是玄學的一種,小時后有一段時間我特迷巫術,我研究過一些巫術,還向我師父請教過。」
「結果呢?」洛陽心里好奇她會不會什么巫術。
玄太美聳了一下肩:「我又不是巫師,你覺得會是什么結果?」
「你師父玄妙子前輩是巫嗎?」洛陽又問。
「我師父是玄學大師,怎么可能是巫師。我師父說,要成為巫,天賦極其重要。她不具備那樣的天賦,我也不具備。不過我師父也不屑巫的那一套,她說十巫九邪,這世上的大多是巫術也都很邪惡,比如給人下蠱,利用死者的靈培養邪靈什么的。她老人家這么一說,我也失去了興趣,再也沒有研究過巫術了。」玄太美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
這話也觸發了洛陽的思考。
他也是巫,可他得承認玄妙子說的話十巫九邪這句話很靠譜,他所遇見的兩個巫,羅覺星、姬重都很邪惡。甚至是已經死去了幾千年的三星堆文明的女祭司洛姬,那也不是什么好人,她砍人頭來祭祀,也利用死者的靈培養羽刃邪靈。
羽刃邪靈之所以那么喜歡害人殺人,玄太美剛剛說的話也給出了答案,因為死者的靈會讓它變得更加強大。
「你所說的玄學就是幻術嗎?」
「幻術只是其中一種,師父教的那些本事,我學得最好的就是虎體術,還有天眼術。」玄太美說。
洛陽聯想到了玄太美的那一下肘擊,應該就是她所說的「虎體術」,還有她在黑暗之中狙殺幾百米外的目標,應該就是她所說的「天眼術」。
「你說的虎體術和天眼術,不是巫術的話,是什么?」洛陽的心中充滿了困惑。
「法術。」
洛陽頓時愣了一下,訝然道:「你不會在修仙吧?」
玄太美說道:「修仙這個詞太過驚世駭俗,我們這類人通常都說自己是研究玄學的。」
這世上修仙的倒是千千萬萬,可修仙者誰見過?
可洛陽的面前就有一個,就問你這感覺詭異不詭異!
洛陽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剛才說我要拜見你師父玄妙子前輩,我就得上天,你的意思是玄妙子前輩飛升了嗎?」
玄太美大眼帶白:「我師父活了138歲,死與心血管疾病。」
洛陽:「……」
「我知道你的腦袋里在想什么,我這樣跟你說吧,你應該是看過一些修仙,還有電視劇什么的,里面都有境界之分,我師父修煉了一百三十多年,按里描述的境界,應該算是筑基期吧。」
這解釋通俗易懂,洛陽明白了一點,又問了一句:「那
么你呢?」
「我當然也算筑基期。」
「如果,我說如果你天賦極高,又遇到點什么大機緣的話,你突破了現在的筑基期,后面是結丹期嗎?」洛陽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玄太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大叔,你所說的結丹,是指懷孕嗎?」
洛陽:「……」
「我勸你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多學點科學文化知識,這樣對你有好處。」玄太美話鋒一轉,「我說了這么多,你那個御水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說還是不說?」
人家一個小姑娘大大方方說了這么多,他要是還藏著掖著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洛陽笑了笑:「我再給你展示一下。」
他探出了太初醫指,對著平靜的河面輕描淡寫地攪動了兩圈。
界河的河面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漩渦,隨后快速擴大,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玄太美心中充滿了驚奇,跑到河邊去看,竟然看到了好幾米深的河底,淤泥和巖石清晰可見!
她跟著回頭看洛陽。
只見洛陽右手往下一拍,界河河面上的漩渦嘩啦一下合攏了,河中間激蕩起了一個巨大的浪子,聲勢浩大地沖向了下游。
洛陽突然抬起太初醫指,對著河面迅猛劈下。
十幾米寬的河水突然斷裂,上游的水就像是被一道看不見的堤壩給攔阻了,水位快速攀升,而下游的水卻因為斷流而露出了河床!
有句歌詞叫「抽刀斷水水更流」,可洛陽卻是抽指斷水水不流,端的是神奇!
「哇!」玄太美驚呼了一聲。
展示到這里就結束了,洛陽收了太初醫指。
玄太美快步過來:「大叔,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洛陽從領口里拉出了紅繩項鏈,上面兩個吊墜,一個是巫墟,一個是大禹御水牌。
玄太美的視線頓時被吸引了。
洛陽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這兩件東西就是巫器,這個骷髏頭叫巫墟,這金色的牌子叫大禹御水牌。我剛才給你展示的御水術就是用這大禹御水牌施展的,這上面的文字是巫咒。」
「怎么念?」大禹御水牌上的巫咒,玄太美是一個字都不認識。
洛陽將羽刃之眼手機掏了出來,打開記事本,然后在新建的文檔上輸入了大禹御水牌上的巫咒,然后將手機拿在手中,展示給玄太美看。
玄太美試著念了一遍,兩眼放光地盯著洛陽掛在胸口的大禹御水牌:「我能試一試嗎?」
洛陽大大方方地將大禹御水牌取了下來,遞給了玄太美:「你試試吧。」
他其實也想看看,一個將修仙當玄學的少女,她能不能施展巫術。
玄太美吚吚嗚嗚念誦完了巫咒,左手晃動了一下大禹御水牌,右手還學著洛陽的動作探出「太初醫指」對著河面勾了勾。
界河河面平靜無波。
玄太美又試了一次。
界河河面還是沒有反應。
玄太美皺起了眉頭,一臉郁悶的表情:「師父說得對,我果然沒有做巫的天賦,因為我本性不惡,也不邪。」
洛陽:「……」
感覺問題少女在罵人,可他也懶得計較了。
玄太美將大禹御水牌還給了洛陽。
洛陽將大禹御水牌系上紅繩,又塞進了領口。
「等等,我怎么覺得你剛才給我的大禹御水牌有點眼熟?」玄太美的眼神里帶著點猜疑,大腦似乎也在往某個方向猜想。
洛陽轉移了話題:「這么說,你的虎體術和天眼術都是法術,你是一個有法力的人咯?」
玄太美說道:「是法術,不過都是很低級的東西,但你說的法力卻是虛構的東西,準確的說它叫元氣。它是先天的力量,生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我是先天就有的,不然我師父也不會教我。元氣覺醒的過程很艱難,后天也很難修煉,不然我師父修煉到138歲也只是一個筑基。」
洛陽心中一動:「那你覺得我有沒有你說的那種先天元氣?」
「你想學我師父教我的這些本事?」玄太美反問了一句。
被她看穿了,洛陽笑著點了一下頭:「多一門手藝也好。」
「你還真是貪心,不過僅用眼睛看是看不出來的,有個測試的技巧。」玄太美說。
洛陽好奇地道:「什么技巧,說來聽聽。」
玄太美說道:「元氣源自于鴻蒙,天地初開時的力量,它有獨特的磁場,你跟我握一下手我就知道了。」
她向洛陽伸出了手來,雪白的手腕上戴著一串手鏈,藏銀的鏈條,搭配了一塊小巧的金屬牌子,通體漆黑,材料有點像隕鐵,上面凸起的尖長顆粒,密密麻麻就像是松針,很是特別。
她這種年齡段的女孩子,追求的就是個性,佩戴的飾物特別一點也很正常。
洛陽也伸出右手。
一大一小兩只手握在了一起。
「用力。」玄太美說。
洛陽的右手發力。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突然響起了來電鈴聲。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洛陽縮手回來,掏出羽刃之眼手機來看。
是青田大地打來的電話。
這個電話就不好當著玄太美接了,洛陽往河灘另一邊走去,一邊走一邊接電話。
事實上,玄太美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她直盯盯地看著右手手腕上的金屬牌子,就在洛陽轉身走開的時候,那塊金屬牌子上的「松針」竟然一根根直立起來!
玄太美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震驚的表情。
當年,師父玄妙子這樣測試她的時候,她全力一握,這塊金屬牌子上的「松針」也就站立了幾根起來!
幾秒鐘后,金屬牌子上的「松針」倒伏了下去。
它們之所以站起來,是因為元氣的磁場!
玄太美的視線移到了洛陽的背影上,愣了半響才冒出一句話來:「他……是怪物嗎?」
洛陽很快留倒轉了回來,開門見山地道:「我改變計劃了,我不回去了,我已經打草驚蛇了,劉兵現在是狗急跳墻,我必須要解決掉他這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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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給你打的電話?」玄太美問。
洛陽說道:「一個朋友,他約我見面,他能幫我。」
玄太美說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洛陽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得跟你說實話,我的那位朋友是扶桑人,是專門干臟活的,以你的身份不便接觸。」
玄太美不屑:「多余,我隨時炒了鄭老頭的魷魚,你信不信?」
「那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們就一起去見他吧。」走了一步,洛陽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問了一句,「剛才不是測試我有沒有先天元氣嗎,結果呢?」
「沒有!」玄太美避開了洛陽的視線。
洛陽有點失望:「我就知道,天賦這東西不是想有就有的。」
「你那個朋友在哪里?」玄太美轉移了話題。
洛陽說道:「他給我發了一個定位,跟我來吧。」最新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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